第32章 和同事握個手
徐惠惠剛關上門，衛川就一瘸一拐走到她眼前。
還演得挺像！
瞧瞧，這走路姿勢看著比前幾天又利索了幾分。
這裏就隻有她徐惠惠一個人，不用想都知道這是在糊弄她。
“惠惠！”衛川牽起她的手，“咱們回家吧！”
“你是特意來接我的？”徐惠惠語氣有些不善。
衛川點頭。
哼！
等到農閑再收拾你！
徐惠惠想著，臉上繃著的表情柔和下來。
衛川的手很暖，兩人手牽手慢慢向家裏走去。
晚飯時，徐惠惠把和記工員比賽的事告訴幾人。
“惠惠，你能行嗎？”柳瑩有些擔心，自家女兒什麽得行她最清楚。
“媽，我這幾天可是天天看書呢！”徐惠惠又踢了衛川的凳子一腳，“你說是吧？”
衛川看自家媳婦兒眼裏隱隱的威脅，趕緊稱是。
“咱惠惠真棒，不愧是我徐正山的女兒，有誌氣！”
徐惠惠自豪笑道，“那當然。”
“明天我就跟你張叔商量商量。”
徐正山嘴上雖然這麽說，其實心裏隱隱也有些擔心。
第二天早上，他就找到村裏的領導小組，商量處理這件事。
當天工分記完後，所有的知青便都留了下來。
會計張叔是村子裏老一輩唯一識字的，說話很有分量。
他來到眾人麵前，“記工員這個工作吧，說簡單也簡單，隻要識字和簡單的計算就可以。說不簡單也不簡單，不僅需要一個人耐心、細心和責任心，也有公正性。”
他停了停，看了看徐惠惠又說道，“為了競賽的公平性，感謝村領導的信任，這件事就由我來接手。咱們也就不搞複雜的，咱就比兩輪，一是計算，二是考文字記錄，分數高的人就當記工員怎樣？”
“行！”眾人紛紛答應。
比賽內容既然已經定好，張叔就給眾人發了小小一張黃紙，“待會兒我在前麵念題目，你們就寫答案，最後一道題目你們就按照記工分的格式記錄，最快最好的就當的記工員。大家以後可不能再鬧了。”
“好！”
“同意”
房間裏沒有那麽多的凳子，這些知青們就直接找了個幹淨的地方坐好。
看他們也沒帶筆，張叔還是好心找了一些隻剩一點點的鉛筆頭給他們。
等到大家都準備好以後，他在眾人中間念題目。..
“王秋萍王大媽基礎工分8分，她5月有五天，上午除草，下午施肥，有五天上午除草，下午休息，請問這個月王大媽一共記多少工分？”
五分鍾以後，他又依次念剩下4道計算題和最後的一道文字題。
“題目說完了，做完可以就可以交給我了！”張叔說完，就從懷裏拿出一張紙，坐到了村領導旁邊。
徐惠惠很快做完，她掃了一遍其他知青，慢慢從位子上走下來。
就在她把答題紙交到張叔手中時，另一張紙快了她一步。
徐惠惠順著握著紙的手向上看去，手的主人擁有一張冷峻的臉。
她有些錯愕，這個男人昨天並不在。
張叔先接了那個陌生男人的紙，對起了答案。
“謝思元，答案全對！”張叔說完，又接過徐惠惠的答案。
“徐惠惠，也是全對！大家可以停筆了。”
李曉霞笑道：“劉叔，謝知青就是記工員了吧！”
王全反駁，“明明是徐家侄女兒最快做完，謝知青隻是交答案的速度快了一步。”
“就是！”二小隊的隊長劉叔也附和。
徐惠惠現在有些後悔，她為什麽要得意地觀望眾人呢？
“誰讓她平時不勤快，動作慢一步呢？”李曉霞嘲笑道。
徐惠惠白了她一眼，“張叔，人都有個頭疼腦熱，我和謝知青能不能輪著當記工員呢？”
張叔鬆開緊促的眉頭，“這事兒也怪我，沒把規則說清楚。徐家侄女兒說得有理，讓我們幾個人討論一下。”
村上的領導們就開始討論起來。
“謝知青！”徐惠惠來到謝思元身邊，“我的提議，你能接受嗎？”
謝思元冷冷看著她，很久後說道：“如果村裏領導同意的話，我沒意見。”
“那就好！”
領導們討論了一陣後，最後同意了兩人輪流當記工員。
兩人半月輪值一次，有意外情況兩人可以自行商量。
徐惠惠向謝思元伸出右手，“謝知青，祝我們以後合作愉快了！”
謝思元挑了挑眉，真有意思，一個農家女竟然膽子大到想跟他握手。
“惠惠！”徐正山沉下臉叫她。
謝思元伸手握住她的手，“合作愉快！”
眾人臉色頓時一變。
很快，謝思元收回手，率先離開。
李曉霞怒道，“徐惠惠！你還要不要臉了？”
不要臉？
她做什麽了？
不就跟人握了個手嗎？
看眾人的臉色，徐惠惠恍然大悟，她一個已婚婦女跟陌生男人有了肌膚之親，這些人不能接受。
“大家千萬不要誤會，這就是很正常的握手禮！咱們國家領導人為了和平還跟其他國家領導握手呢！我，我就為了表示跟謝知青的友好。”徐惠惠急著解釋。
眾人臉色並沒有改變。
徐惠惠急了，她不會被說閑話吧！
這年頭，一個女人的名聲非常重要。
“惠惠是在報紙上看到的吧？我還以為這麽遠的村子不會有人知道握手禮呢！”說話的是朱小燕。
徐惠惠感激地看向她，她印象中朱小燕膽子挺小的，沒想到還能在這種情況下幫她說話。
“朱知青，是真的嗎？”村長嚴肅問道。
朱小燕點頭。
村長轉頭對徐惠惠說道：“惠惠呀，多看報紙是好事兒。可你也要注意分寸，咱們村裏人可不懂什麽握手禮。”
徐惠惠裝出一副被嚇到的樣子，“是是是。村長爺爺，我就想跟謝知青打好關係。我還以為各位知青都是從城裏來的，肯定都知道呢！”
“我們當然知道！”一個男知青這時候才小聲說道。
另外幾個男知青也附和，其中就有趙修遠。
徐惠惠麵上不顯，心裏卻罵道，你們知道，知道還瞪老大兩顆眼珠子！
知道還一副我有罪、我該死的表情！
“曉霞應該是呆在小縣城，所以不懂這種禮節吧！惠惠，你就原諒她好嗎？”吳娉婷卻在這時候跳出來當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