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賢仗人勢,徹底撕破臉

“科長,就是黃明晨在收買那些媒體和一些機構刻意吹捧和抬高您。”

趙大海麵色凝重的對許敬賢說道。

他也知道這件事背後的危害性。

“草。”

許敬賢罵了一句,又是這個家夥。

陰魂不散!

居然這麽睚眥必報,斤斤計較,心胸一點都不寬廣,還是不是個男人。

這段時間盡顧著收拾自己了吧?

幸好,自己也想收拾他。

這是一場雙向奔赴的感情。

許敬賢示意趙大海先出去,然後拿出手機打給林海成:“林少,我這邊查出來了,那些捧殺我的新聞都是黃明晨幹的,在此之前他還曾試圖給我爸下套和煽動其他人持槍來殺我。”

“我忍了一次又一次,這已經是第三次了,正所謂事不過三,我實在是忍無可忍了,還請林少給我做主!”

他必須要得到林海成的支持才行。

“明晨是有些過分了。”林海成聽完後淡淡的說了一句,又問道:“你是有什麽想法嗎?說出來我聽聽看。”

既然許敬賢已經投靠他,他當然得為其出頭,因為許敬賢有這個價值。

而且正所謂打狗還要看主人。

他感覺黃明晨這不是單純衝著許敬賢去的,還是衝他來的,對那天在遊艇上的事心懷怨恨,但又不敢發泄在他身上,所以就算在了許敬賢頭上。

“我是這麽想的……”許敬賢把自己的計劃如實交代,有林海成和樸勇成罩著他,他才敢跟黃明晨正麵幹一場。

否則的話他隻得打消這個念頭,畢竟光靠他一個人勢單力薄,確實擋不住黃家的報複,隻能繼續隱忍下去。

又或者采取更極端的方式報仇。

比如:告訴燦宇,我想吃雞了。

這個世界最公平的就是人都隻有一條命,真逼急了他也隻能鋌而走險。

林海成聽完後沉吟片刻,語氣平靜的說道:“可以,就按你的想法辦。”

黃明晨對他不滿。

他又何嚐不是對黃明晨不滿?

這次他就要教訓教訓他,順便殺雞儆猴給當晚的另外幾個小夥伴看,否則他們都學黃明晨的話,那還得了?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他手裏掌握著黃明晨的犯罪證據,黃明晨不敢跟他撕破臉,再加上黃明晨也不是黃家大少,所以他才能不將其放在眼裏。

“多謝林少理解。”得到了林海成的支持後,許敬賢立刻下令:“把黃明晨的司機鄭永利帶回來配合調查。”

他不僅擅長撬開女人的嘴。

也很擅長撬開男人的嘴。

半個多小時後,上午十點,黃明晨剛參加完一個會議正準備乘車回家。

但車還沒出停車場就被攔住了。

看著攔路的警車他皺起了眉頭。

一名警衛上前敬禮後敲了敲車窗。

“什麽事?”鄭永利打開車窗問道。

警衛麵無表情的說道:“你就是鄭永利吧?大廳掃毒科有件案子需要你去配合調查,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鄭永利神色平靜,根本就沒有搭理警衛,而是回頭看向後排的黃明晨。

在家奴眼裏沒有國法,隻有家法。

“你回去問問許敬賢,他是不是腦子糊塗了。”黃明晨打開車窗冷冷的說了句,厲聲嗬斥道:“把車挪開!”

“黃先生,我們也是奉命辦事,請別讓我們為難。”和麵對鄭永利的態度不同,警衛麵對黃明晨時很客氣。

黃明晨看著眼前的警衛,強行壓下怒氣,也知道這都是些小角色,他們做不了決定:“把許敬賢電話給我。”

領頭的警衛報上許敬賢的電話。

黃明晨給他打了過去。

“喂哪位。”辦公室裏,許敬賢正在簽署一份文件,隨手拿起手機接通。

“我是黃明晨。”黃明晨簡單直接的表明身份,寒聲質問道:“許敬賢你是不是以為我真的就拿你沒辦法?”

抓他的司機,就是在打他的臉。

“原來是黃少,很遺憾上次沒能嚐到你的尿,不如請黃少告訴我一下是什麽味道?”許敬賢笑吟吟的問道。

“阿西吧!”黃明晨氣急敗壞,臉色漲得通紅,一股尿騷味仿佛又在嘴裏彌漫開來:“我一定會讓你嚐到的。”

他已經沒有了繼續溝通的欲望,話音落下後掛斷電話,麵色陰鬱的對鄭永利說道:“跟他們去一趟,你要是少了一根汗毛,我都會追究到底。”

司機在自己麵前被警方帶走,他卻無法製止,這讓他感覺受到了冒犯。

對他這種狗大戶來說,沒有什麽能比讓他感到羞辱更讓他憤怒的事了。

“是,少爺。”鄭永利沒有絲毫不情願的意思,開門下車跟著警察離開。

看著警車離去,沒了司機後黃明晨隻能自己坐進了駕駛位,一邊打電話吩咐道:“你立刻去仁川找宋蕙蕎……”

昨晚去見金勳琛的律師給他帶回來了一個消息:許敬賢對宋蕙蕎實施了強尖,並以其母親為要挾控製了她。

本來黃明晨是準備等將對許敬賢的吹捧烘托到**時,再聯係宋蕙蕎以幫她複仇的名義給許敬賢致命一擊。

但現在這件事要提前了,他實在無法容忍這個家夥繼續那麽囂張下去。

至於他又是怎麽知道宋蕙蕎如今在仁川的,這點其實很簡單,因為金勳琛既然把宋蕙蕎視為能攻擊許敬賢的汙點,就自然要隨時掌握她的行蹤。

以求用得上她的時候隨時能找到。

鄭永利的司機被帶到大廳後,許敬賢便第一時間親自去對他進行審訊。

跟他一同審訊的還有一個搜查官。

“作為黃明晨的司機兼保鏢,是他身邊最親密的人,也是為他幹髒活幹得最多的,應該知道他不少事吧。”

許敬賢雙手交叉放在桌麵上,看著對麵麵沉如水的鄭永利淡然的說道。

“我隻是給老板開車的司機,不知道你在說什麽。”鄭永利沉聲說道。

許敬賢輕笑一聲:“信不信不管你現在嘴多硬,都遲早會出賣他的。”

鄭永利嗤笑一聲,不屑一顧。

他是絕不可能背叛黃明晨的。

除非是黃明晨會先對不起他。

“罷了,不說就不說吧,反正我現在也不急。”許敬賢吐出口氣,眼神驟然變得冷冽起來:“我們先聊聊另一件事,當初是你慫恿陳頌文來殺我的吧,現在你總算落到我手裏了。”

他準備先收一點利息。

“許科長想幹什麽呢?我勸你千萬不要動我,否則我老板的私人律師會讓你知道厲害。”鄭永利有持無恐的笑了笑,一臉挑釁和不屑的看著他。

“放心,我不會打你的,我向來都講究文明執法。”許敬賢微微一笑。

接著又說道:“但有人會不文明。”

他話音落下的瞬間,旁邊坐著的搜查官就麵帶獰笑站了起來,其眼中凶光畢露,甩了甩手腕向鄭永利逼近。

“阿西吧!你敢動我的話就等著被革職吧!”鄭永利心裏慌得一批,但表麵上卻故作鎮定的大聲恐嚇對方。

搜查官森然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我就是做好革職的準備才動手的,你放心,許科長給我的好處遠遠比一個搜查官的位置價值更高。”

話音落下,衝上去就是一拳砸在鄭永利臉上,然後揪著他的頭發摁住腦袋狠狠往桌子上撞,霎時鼻血飛濺。

“啊!住手……啊!噗嗤——”

搜查官拳拳到肉,鄭永利很快就被打得口吐鮮血,摔在地上爬不起來。

許敬賢坐在椅子上,麵帶笑意靜靜地看著這一幕,拿出雪茄點燃抽著。

鄭永利嘴也是真的硬,快被打成豬頭一樣了,居然都不肯出賣黃明晨。

“停!自己去自首吧。”許敬賢見差不多了就及時製止了這場暴力審訊。

然後起身走過去,蹲在鄭永利麵前一臉關切的問道:“先生你沒事吧?”

“黃……黃少不會放過你。”鄭永利滿臉怨毒的抬起頭,咬牙切齒的說道。

許敬賢蹲著的腳活動了一下,一不小心踩在了鄭永利撐著地麵的手上。

“啊啊啊啊!”

鄭永利痛得五官扭曲,汗如雨下。

“嘖,你這手怎麽往我鞋底湊呢?”

許敬賢搖了搖頭,隨即叼著雪茄起身離去,有一口沒一口的吐著煙霧。

……

仁川,崇義2洞一套民宅內。

中午吃完飯,戴著一頂草帽遮陽的宋蕙蕎正在澆花,嘴裏還哼著小曲。

早上剛接到許敬賢的電話,告訴她TC娛樂已經被端了,她感到很開心。

這幾天她的生活都很輕鬆愜意。

隻是偶爾要吃老媽和隔壁許叔叔的狗糧,讓她略顯鬱悶,不過許叔叔居然也有個當檢察官的兒子,倒是巧。

因為她想到了許檢察官。

想到許敬賢,她就想起了那個濕痕遍野的晚上,本就被太陽曬得紅撲撲的臉蛋兒又更紅了幾分,芳心亂顫。

“嗡嗡嗡……”

一陣引擎轟鳴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宋蕙蕎聞聲回頭,隻見一輛黑色奔馳停在了自家院門外,便放下手裏的灑水壺迎了上去:“請問你們找誰?”

從車上下來了一個四十多歲,戴著眼鏡,麵相斯文的中年男子,嘴角含笑上前詢問:“請問你是宋小姐嗎?”

心裏暗道一聲許敬賢好福氣,羨慕嫉妒恨,這種美女的第一次居然被他給拿了,有點權力就為所欲為是吧。

身為一名律師,他最最見不得這種情況了,必須要為受害者伸張正義!

畢竟他沒玩過!

“我是宋蕙蕎,不知道你說的宋小姐是不是我。”宋蕙蕎輕聲回答道。

“就是你宋小姐。”中年男子遞上一張名片,自我介紹道:“我是xx律師事務所的律師,可以叫我陳律師。”

“那請問陳律師你有事嗎?”宋蕙蕎接過名片後看了一眼,好奇的問道。

陳律師麵色沉重,一臉同情和憐惜的看著宋蕙蕎:“宋小姐,你慘遭許敬賢侵犯和利用權力脅迫的事情被我的老板偶然得知,他很是氣憤,所以想替你撐腰,為你出氣,將許敬賢這種濫用權力的貪官汙吏繩之以法!”

宋蕙蕎霎時間俏臉變得煞白。

南韓的娛樂圈競爭可比某些地方的難混,沒點演技的話是上不了位的。

她紅著眼睛,略顯慌亂和恐懼的低著頭顫聲說道:“抱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請你離開,我還有事。”

說完就要關上院門將他們趕走。

“宋小姐你不要怕,我家老板是銀城集團的二公子,有他給你撐腰完全不用擔心許敬賢的報複。”陳律師見狀連忙是伸出了一隻腳卡在門中間。

宋蕙蕎聽見這話表情遲疑了起來。

心裏卻是冷笑連連,果然是像許檢察官說的那樣,TC娛樂公司的背後還有黑手,現在他們想報複許檢察官。

這些衣冠禽獸簡直是太可恨了!

陳律師連忙趁熱打鐵:“實不相瞞宋小姐,黃少也和許敬賢有仇,你要是願意起訴許敬賢,不僅能為你自己出口氣,黃少還會給你一億韓元!”

既能報仇又能賺錢,還不用怕會被報複,他相信沒人能拒絕這種條件。

“真……真的嗎?”宋蕙蕎似乎是有些激動,滿臉期待,聲音磕巴的問道。

陳律師微微一笑:“當然,黃二少難道還會差這點錢不成?而且你長得那麽漂亮,要是運氣好被他看上,以後可能得到的不止這一億韓元呢。”

剛成年的小姑娘就是沒見過世麵。

區區一億韓元就動心了。

“那你們先進來坐。”宋蕙蕎邀請他們到院子裏的葡萄架下歇息,接著轉身往屋內走去:“我去給你們倒水。”

她進屋後找了個外麵人看不到的角落深呼吸幾口,然後從自己房間拿出提前準備的錄音筆打開塞進了罩裏。

這才用托盤端著幾杯水出了門。

“水來了。”

在南韓,當事人之間的錄音是可以作為證據的,哪怕是偷錄的也有效。

“陳律師你說你背後是銀城集團的二公子是真的嗎?不會是騙我吧?”

“當然不是,銀城集團二公子黃明晨黃少爺,你要是不信的話,等你去了首爾,我可以安排你們見個麵。”

“那他真會給我一億韓元?”

“當然,隻要你起訴許敬賢強尖和脅迫你,那一億韓元隨時會到賬!”

“不過他怎麽會和許敬賢有仇啊……”

雙方交談得很愉快,陳律師本身輕視對方是個剛成年的丫頭,又為了取信她,所以對她的問題都一一解答。

宋蕙蕎最後以還是有些擔心,要考慮考慮為由結束談話,親自將陳律師送出門:“陳律師還有各位請慢走。”

“宋小姐,我衷心希望你能做出正確的選擇。”陳律師最後囑咐一句。

目送著奔馳車離去後,宋蕙蕎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關上門後急忙給許敬賢打去電話:“許檢察官,跟你猜的差不多,他們真的找上門來了……”

隨即她將剛剛的全過程說了一遍。

“好!很好!蕙蕎你真是不僅人漂亮還很勇敢。”許敬賢聽完後毫不吝嗇誇讚之詞,激動的說道:“一定要把錄音收好,我現在就來接你,我們一起將黃明晨這個壞蛋送進監獄。”

她作為TC娛樂公司的簽約藝人。

同時也算是受害者之一,接下來隻要宋蕙蕎拿著錄音筆去大廳檢舉黃明晨讓人威逼利誘她栽贓陷害許敬賢。

再加上金勳琛對黃明晨的指控。

TC的事就跟黃明晨脫不了幹係。

許敬賢就有足夠的理由申請拘捕令拘捕黃明晨配合調查,而隻要抓了黃明晨,他便有把握能讓鄭永利開口。

再退一萬步,就算他失策了,鄭永利還是不肯說,那他也沒什麽損失。

無非就是黃明晨暫時成功脫罪嘛。

“對了,你家是在仁川哪裏?”許敬賢突然才想起不知道宋蕙蕎的住址。

“崇義2洞1102號。”

聽見這個住址許敬賢愣住了,因為就在他家附近,居然還是鄰居,這可真是巧她媽給巧開門——巧到家了。

掛斷電話他就立刻趕往仁川。

到仁川後他先回了一趟自己家。

把車停在院外,走進院子後聽見屋裏有女人的說話聲,他推開房門就看見客廳坐著三個人,三個他都認識。

他老爸許順成,還有和許順成看對眼那個中年婦女,以及少女宋蕙蕎。

“許檢察官!”宋蕙蕎一臉詫異的站了起來,許敬賢怎麽會找到這兒來?

因為要去首爾的原因,她特意換上了一件修身的白色吊帶裙,裙擺剛好遮住大腿,看起來清純又不失性感。

“敬賢,這是你阿姨的女兒,她叫蕙蕎。”老許看見自己兒子突然回來也有些意外,反應過來後便連忙為兩個年輕人互相介紹:“蕙蕎啊,這就是我那個當檢察官的兒子許敬賢。”

許敬賢和宋蕙蕎對視一眼,他眼裏帶著笑意,而宋蕙蕎則是臉蛋通紅。

她隻是我的妹妹。

“我和蕙蕎早就認識了,這次就是回來接她的,我手裏有個案子需要她幫忙作證。”許敬賢笑著上前說道。

宋蕙蕎細若蚊聲的嗯了一聲,一臉羞澀和無奈的說道:“敬賢歐巴好。”

以後可就是一家人了啊。

“哎唷,那還真是巧呢。”許順成和宋母聽見這話也感到很意外,兒女互相認識,越覺得自己兩人很有緣分。

宋母說道:“本來蕙蕎她一個人去首爾我還擔心,現在就放心多了。”

“敬賢你可要好好照顧你蕙蕎妹妹啊,不能欺負她。”許順成囑咐道。

許敬賢嘴角一勾:“放心吧爸,我肯定是把她捧在手裏,含在嘴裏。”

“啊!時間也不早了呢,敬賢歐巴我們還是快出發吧。”這種古古怪怪的氣氛實在是讓宋蕙蕎感覺受不了。

隨後許敬賢和宋蕙蕎便告別了各自的父親和母親,一同駕車前往首爾。

去對黃明晨進行正義的製裁。

讓他知道什麽叫權力……咳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