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贏,然後輸光光

“你上次不還說你的偶像是陸力九段,黃河九段在世界大賽上都沒有競爭力嘛。”

應傑坐在車上看著旁邊激動的布穀雲有些無奈的吐槽了一句。

上上次布穀雲的偶像還是校長沈逸朗九段來著的,換的可真是頻繁。

你這個換偶像的頻率都快趕上呂布換義父的頻率了。

“要是黃河九段番棋能贏高永夏,那可是世界性的新聞!圍棋界的曆史都因此改變!等於是破了高永夏的不敗金身。”

聽到這話,應傑忍不住搖了搖頭,聽起來這種設想很美好,但是真正實現的可能性不大。

從今天的對局來看,黃河九段能贏也有很大的僥幸成分,從硬實力上來說,高永夏確實毋庸置疑的要比黃河九段強。

看起來好像黃河從應傑這裏學到了東西靠這個打贏了高永夏,但實際上黃河九段從一局棋譜上麵能看出的東西是很有限。

黃河九段自己的研究也不可能獲得多深入的東西,學到的終究也隻是一個皮毛。

應傑今天看棋的時候就看到開局黃河九段在變化上麵的處理有問題,不然高永夏九段開局左上角的實地都得被掏空。

高永夏這次也是被這種突如其來的手段給打懵了一下,在開局階段比平時損的更多。

而且最重要的是,高永夏九段最擅長的是中盤攪局,開局本來就比其他頂尖要弱,沒進入中盤就陷入劣勢早就是家常便飯了。

從今天的棋局來看,黃河九段麵對高永夏的攪局功夫,就算拋去心理壓力因素,依舊很難應付。

高永夏在中盤的一些在人類看來天才一般的鬼魅手段,沒有AI直接給出答案,即使事後人類棋手複盤也很難找出應對方法。

所以這麽長時間,華國棋壇才一直拿高永夏沒什麽辦法。

綜上所述,應傑對黃河九段後麵兩場的勝利,持謹慎態度。

不是說不可能,隻是希望較小。

很難的啦。

而布穀雲早就被今天的勝利樂的找不著北了,自信滿滿的說了起來:“我跟你打賭!黃河九段肯定會贏!

贏了第一局就有第二局,我估計高永夏現在壓力也是挺大,要是輸了的話,番棋不敗的記錄就沒了。”

應傑聽到這話滿不在乎的搖了搖頭:“算了吧,我才不打賭。

我跟賭毒不共戴天。”

“不行,必須要打賭!就賭一個月的早飯!

你要是贏了,我幫你帶一個月的早飯!”

……

三天後。

“傑哥,你的早飯。”

布穀雲坐在教室裏麵,雙眼無神的望著牆上電視CCTV5播報的比賽結果,味如嚼蠟的咬了一口包子。

夏蘭杯決賽三番棋,韓國棋手高永夏九段讓一追二戰勝了中國棋手黃河九段,獲得人生第11個世界冠軍,再一次刷新了個人世界冠軍記錄。

同時也標誌著高永夏在世界大賽決賽不敗的金身,依舊無人可以打破。

應傑對此倒是滿不在乎,接過布穀雲給的肉包咬了一口,感受著香甜的肉汁在嘴中蔓延開來,滿意的嚼了起來。

門口這家包子店的包子就是好吃,未來一個月有福了。

看著無精打采的布穀雲,應傑忍不住搖了搖頭:“有什麽好沮喪的,隻不過輸了一盤棋而已,怎麽搞的好像天塌下來了。”

“當然沮喪了,感覺高永夏就好像不敗神話一樣,人類都戰勝不了。

每次好像都有點希望,上一次陸力九段的比賽也是,但最後希望之後又失望,快絕望了都。”

布穀雲撅著嘴無情的咬著包子,坐在教室裏看著牆上掛著的大屁股電視無情的化身幹飯機器。

應傑看著沮喪的布穀雲忍不住搖了搖頭:“幹嘛非要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

你就不能戰勝高永夏嗎?假如你明年就可以定段的話,這個世界最年輕的世界冠軍是17歲,難道你不能在三年之內做出成績來嗎?

與其把希望放在其他人身上,不如強大自己,自己在世界大賽的棋台上擊敗高永夏。

壓製韓國棋壇,自吾輩始。”

在上輩子的時候,華國棋壇一樣被壓製了兩個時代,但是到了2013年,90後的新生代棋手集體性爆發。

六名中國棋手狂攬六個世界冠軍,包攬了一年內產生的全部六項個人世界冠軍。

為14年潛龍出海做出鋪墊,同時也意味著中國圍棋時代的到來。

應傑相信這個世界也是一樣,與其希望前輩替自己掃清前進路上的障礙,不如由自己親自打破,踩著舊王登上王座。

這才是最刺激熱血的,不是嗎?

“再說了,親手打敗有著所謂世界大賽不敗金身的高永夏,不是更有成就感嗎?”

應傑看著電視上接受采訪的高永夏,咬了一口自己手裏麵的包子。

自己的進步速度還不夠快,前世大李16歲零六個月拿到自己生涯第一個世界冠軍,不僅是最年輕獲得世界冠軍的選手,同時也標誌著對方開創自己的時代。

而自己現在周歲是十三歲零三個月,假如明年定段成功的話,定段的年齡是十三歲零十一個月。

而應傑的目標也很明確,打破上一世大李最年輕的首冠紀錄,同時也是打破這個世界最年輕的首冠紀錄,在這個世界創造屬於自己的時代!

這就要求應傑必須要在定段後一坤……不是,兩年半內,拿到自己人生中第一個世界冠軍!

而應傑也更想自己第一個世界冠軍決賽的對手,就是高永夏九段。

舊王隕而新王立,新舊交替。

“那年十三,棋室走廊,站著如嘍囉!”

布穀雲突然犯二一樣的站了起來,直接改了一句陳奕迅的《浮誇》唱了起來。

“傑哥,說的好,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

那些老家夥都靠不住,我們能依靠的就是自己,四年,高永夏四年還在巔峰期,到時候我一定把他踩在腳底下!

那時候,我含淚發誓,各位必須看到我~”

布穀雲剛開腔,應傑直接一把上去捂住他的嘴。

“隊長,自己人,別開腔!”

布穀雲的聲音不能說是天籟之音,隻能說是鬼哭狼嚎,堪比通遼之主小約翰可汗了。

剛把布穀雲給壓的下來,應傑這個時候好像想到了什麽:“對了,學校的機房修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