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破咒

喬柔很快就和那個網友見麵了。

是個看上去很活潑可愛的女孩子,一看見喬柔就很開心地和她招手,“喬喬,我在這裏!”

“我叫魏綰綰,喬喬你喊我綰綰就行。現在我們就去爺爺家裏吧,正好家裏人和那個保姆都在,我非得當著爺爺的麵拆穿她不可!”

喬柔到了魏綰綰家裏,裏麵的氣氛果然不算好,甚至說得上有些劍拔弩張。

魏綰綰的父親正苦口婆心地勸著自己的老父親,“爸,你想和誰結婚我們都沒有意見,可是你的身體真的要注意啊!你的體檢報告上可寫得明明白白,要飲食清淡、要注意休息,你...怎麽還能因為她一時興起跑出去陪她吃什麽麻辣火鍋!”

魏家大伯可沒有這麽好的脾氣了,直接指著那個保姆就罵了起來,“我們雇你來不就是為了照顧好我爸的嗎?你用了什麽方法騙我爸非要和你結婚我管不了,可是你就是這麽照顧他的嗎?你不知道我爸胃不好嗎?”

魏爺爺一見自己兒子都在指責自己的小保姆,立刻就把人拉到了自己身後,“我從小是怎麽教你們幾個的?別的沒學會,倒是會對長輩的事情開始指指點點了?我要幹什麽是我的自由,我告訴你和小蘭以後我身子好得很,就和回到了年輕時候一樣!”

喬柔這才看向老人背後的小蘭——也是引起正常爭吵的人。

她長得並不是什麽大美女的模樣,看上去約莫有三四十歲,但是有種莫名的乖巧和甜美感,很像前一陣子某音符軟件上很火的中老年頂流“x笑傾城”。

喬柔的目光忽地頓住,停在小蘭脖子上的那個木牌上。

魏綰綰看如今的場麵實在不像樣,連忙勸道,“爺爺,我們也都是關心你的身體,沒有別的意思。”

正在氣頭上的魏爺爺看到自己平時最疼愛的孫女火氣也沒有消散半分,“你在這裏插什麽嘴!這個人又是誰啊!”

魏綰綰正要介紹喬柔的身份,喬柔卻打斷了她,“爺爺您好,我是綰綰的朋友,聽說您前些日子生病了,所以我才想著一起來看您。可如今看您這模樣,身子可好得很啊。”

這話啊,可算是說到老爺子心坎裏去了,“還是你這個孩子會說話,我那幾個不成器的孩子一天到晚就知道拿醫院報告說,可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能感覺不出來嗎?”

見喬柔三言兩語地搞定了魏爺爺,魏綰綰心裏頭鬆了一口氣,拉著喬柔到了旁邊,“我爺爺怎麽樣?”

喬柔沒有多說什麽,隻是用食指點在魏綰綰的眉心,讓她自己去看——

魏爺爺的頭頂被一大圈粉色的煙霧遮蓋,甚至連眼睛都沒有露出來。

粉色本來該給人一種純潔可愛的感覺,可這團粉色煙霧隻讓人覺得詭異。

隨著魏爺爺的動作,粉色的煙霧在他的全身流動,甚至一點點地進入了他的毛孔。

而與之相對應的,一道道淡淡的白光從魏爺爺的身體裏麵被趕了出來,進入了小蘭脖子上的木牌。

魏綰綰看著這一幕,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尖叫出聲。

喬柔看她的模樣,歎了口氣,“如今你見到那個桃花咒是什麽樣子的吧?也知道為什麽你爺爺會突然性情大變了嗎?”

魏綰綰咬著嘴唇點點頭,“爺爺從前是最溫和有禮的,又很疼愛小輩,根本就不會像今天這樣罵我爸爸和大伯。要不是你反應快,隻怕是我也要被爺爺狠狠訓斥。”

喬柔明白魏家人這些日子一定是被折騰得心力交瘁,錢財上的損失確實傷人,但最難過的還是自己的父親突然轉變的態度,“眼前的局麵你也看到了,若是我們再不出手阻止,隻怕是你爺爺的精氣都要被那塊木牌吸幹了。”

“隻是我若是現在出手,總是有些超出你們認知的畫麵,不知道你的家裏人能不能接受?”

魏綰綰對此倒是毫不猶豫,“喬喬,我之前都已經和家裏人商量好了,隻要能讓爺爺好起來,我們什麽都可以的。”

既然如此,喬柔也不再客氣。

桃花咒本質上也算是個一種迷障。

這個桃花咒迷了魏爺爺的眼和心,所以喬柔自然要破除這個迷障。

小蘭看到喬柔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時候,心頭突地一跳——

這個女人總給她一種很危險的感覺。

喬柔也不跟她廢話,從自己包中直接拿出一張符咒。

小蘭看到這張黃紙,心裏頭已經明白了七八分!

看來這魏家人還是有點本事的,知道要找這些臭道士才可以對付自己!

她立刻轉身朝魏爺爺那邊跑去,一邊跑還一邊委屈地哭訴,“老魏,你看你孫女帶回來的那是個什麽人呢!竟然...竟然要把符咒放我身上,她這是把我當成妖怪了啊!”

魏爺爺最是吃她這一套,連忙把她擋在身後,“綰綰,你到底在胡鬧什麽!”

魏家人也來不及和他解釋,隻能盡力地攔住老爺子,讓他不要去破壞喬柔。

小蘭見場麵再次失控,心中滿意極了——

任你有千萬種本領,這複製到不了我這個寶貝木牌上,你就永遠破不了我的桃花!

隻是她不知道的是,這個世界上有些人,她即使不用符紙,也能夠輕鬆地破了別人的惡符。

喬柔就是這樣的人。

喬柔搖搖頭,符紙雖然方便些,但到底束縛太多,不如自己憑空畫符來得快。

她直接伸手用指甲劃破了指尖,再次用指尖血在空中畫符。

不過須臾,一道金色的符咒在空中就形成了。

小蘭看到那個符咒就感覺脖子一熱,那塊木牌的反應特別激烈,似乎是極度恐懼。

她強自鎮定,壓下那塊木牌。

卻在下一秒聽到喬柔大喝一聲,“破!”

那原本就在不斷掙紮的木牌就這麽突然從中斷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