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九陰之地
喬柔看了一眼周圍的嚴家人,無論男女老幼,身上都有一抹很淡的黑氣,像是被什麽東西標記了一般。
哪怕是遠離故土的嚴夢雨也沒有例外。
喬柔明白,這是嚴家人都被盯上了。
“你們有沒有什麽結仇的人家?”
喬柔這一問倒是把嚴家人都問住了。
嚴家雖然在村裏算是個人口頂頂興旺的,但從來沒有仗勢欺人過。
嚴家的孩子也都挺有出息的,工作學習都不錯,更不會因為錢和別人扯上糾葛。
喬柔看他們一臉茫然的模樣,歎了口氣,“和你們實話說吧,你們整個家都被人家盯上了。”
她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看到你們身上都纏著一抹黑氣,即便如今沒事,日後總也有這樣那樣的意外發生。所以才想問問你們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不然人家為什麽要用這麽陰毒的法子來報複。”
嚴家人被喬柔講得更加害怕了,可依然想不出自己的罪過什麽人。
喬柔也隻能作罷。“既然如此,我今夜能否住在這裏,我想再看看具體情況。”
嚴家人自然沒有什麽不答應的。
這一天都十分平靜,喬柔折騰了一整天很快就睡著了。
可她躺下也沒有兩個小時,就本能地感到有些不對,自己的身邊似乎也有那種黑氣纏了上來。
“不知死活!”喬柔揮手斬斷了那縷黑氣,然後朝門外走去。
然後她就看到了嚴二伯的大兒子竟然手中拿著一把菜刀要砍向嚴夢雨。
而嚴夢雨和其他人竟然也沒有意識到危險的來臨,熟睡得有些不正常。
那菜刀已經到了嚴夢雨的脖子上,隻要自己再晚出來一秒,嚴夢雨就會死在刀下!
她來不及多想,伸手朝前一揮,“破!”
一道金色的流光從她的指尖釋放出去,正好搭載嚴二伯兒子的眉心。
“鐺哐”一聲,是菜刀落地的聲音。
嚴二伯的兒子好像這才有些醒過來,他看著地上的菜刀和麵前的喬柔,顯然有欸搞不清狀況,“喬小姐,我這是怎麽了?這...這刀該不會是我拿著的吧?”
即便這裏發出這麽大的的聲音,其他嚴家人也依然在熟睡,喬柔意識到可能整個嚴家都已經被人魘住了。
用同樣的辦法喚醒所有嚴家人以後,喬柔才將眼前的事情告訴了所有人。
“那東西的心思比我想象得還要惡毒許多,他想讓你們在睡夢中自相殘殺,到時候就算是所有人都死了,他手上也沾不了一點鮮血。”
她有些懊惱,“是我大意了,總以為我在這裏你們就一定會安全。這裏是我在海城的時候畫的一些平安符,你們先用起來。這樣子哪怕再出現今晚這樣的情況,那符咒也能幫你們擋一下。”
嚴夢雨剛剛在閻王殿裏走一趟,如今正是驚魂未定的時候,連忙拿過平安符放在心口,似乎這樣子自己能安全許多。
等自己好不容易緩過來,她開口問道,“柔柔,你說我們身上有黑氣纏繞,那如果你幫我們把這些東西消滅掉是不是我們就沒事了?”
喬柔看著嚴夢雨滿懷希望的眼神,還是狠心搖搖頭,“沒用的。我來你們家第一天就想過用這個辦法。但是第二天那些黑氣還是會纏到你們身上。”
“所以我才會說你們像是被標記了一樣。我想這樣的事情那棵古樹一定也做過,所以整棵樹才會黑氣繚繞。”
“這件事,除非能真正解決幕後黑手,不然無論做什麽都隻是治標不治本。”
嚴家大伯卻突然衝上來,“什麽叫那棵古樹也做過!”
“它吸收了很多你們身上的黑氣,所以你們之前即使被標記了也依然沒事。但後來這棵古樹沒了,你們就失去了庇護。”
嚴大伯的眼睛直接變得赤紅,“是不是,是不是隻要這棵樹不被砍,我們一家都是好好的!我的孩子也不會躺在醫院!是不是啊!”
這些日子的變故儼然已經把這個男人逼近了絕路,他迫切地需要在這個時候找到一個罪魁禍首來讓自己恨,不然他可能都撐不下去。
嚴夢雨的父親痛苦地抱著自己的頭,“都是我不好,是我不是人!是我害死了大家!”
嚴夢雨也在一旁默默流淚。
隻有喬柔開口道,“我說了這件事情和那棵樹根本沒有關係。即使它可以護佑你們一段時間,也不可以護佑你們一輩子。它吸收了那麽多的黑氣早就到了極限,就算你們沒有砍掉它,它遲早也會枯死的。”
“你們要恨,就該去恨那個幕後主使,而不是怨家裏人。說不定你們現在的這副樣子就是他們想看到的呢?”
喬柔的一席話讓嚴家眾人找回了理智,眾人這才回房間繼續睡覺。
第二天清晨,喬柔打算去村裏看看,這麽大規模的黑氣標記活人必然是有跡可循的。
嚴夢雨作為村裏長大的孩子,自然得給喬柔當向導。
這是個很寧靜的小村落,很多年輕人都外出打工了,如今留在這裏的都是些老人家。
看到村裏來了個不認識的女孩子,老人們都很和善地打招呼,還有些還熱情地要給喬柔送些自己地裏的吃的。
喬柔難以想象幕後黑手會出現在這裏。
走到村裏的一個角落時,喬柔突然頓住了——
那個地方的黑氣格外濃鬱。
而且那裏似乎是塊墓碑。
喬柔連忙讓嚴夢雨帶自己去了那裏。
細看之下,喬柔更是心驚,沒想到這個村子裏竟然有九陰之地。
九陰之地是風水中陰氣最重的地方,若是拿來煉鬼養屍,那效果會比普通的養屍地要好上數十倍。
可若是將這裏作為墓葬的所在,哪怕埋下去的是一個沒有執念的人,也很容易變成厲鬼。
更何況這層層黑氣,此人此前必定執念深重。
“夢雨,你告訴我,這埋是什麽人?”
嚴夢雨沒想到這個不起眼的地方竟然會引起注意,“這裏是我小時候的一個同學,王達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