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我老公都沒意見

要不是程誌宇那要把她生吞活剝的眼神,林煙坐的還是篤篤定定。

從包廂裏出來,向清遠咬牙切齒,“你現在怎麽變成這副樣子,你瞧瞧你穿的是什麽?那幫老家夥一直往你胸口上盯。”

林煙秀氣的眉毛微擰,她穿了什麽?

一件很普通的V領毛衣而已。

“我老公都沒意見,你在這裏瞎激動什麽?”

提到老公,林煙悵然若失。

她老公人都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發信息不回,打電話不接,陸沉淵就是這樣,有時候毫無責任心。

他哪怕知道,她聯係不到他,會心情不好一天。

如果不是有事纏著,她肯定飛奔回家。

向清遠一怔,心被狠狠揪住捏了把,他竟然忘記了,林煙嫁人了。

嫁給了村子裏最窮的光棍,他以為林煙看不上,林煙還一口一個老公的叫著。

“你把他也帶來海市了?你們怎麽生活,沿街乞討要飯?”向清遠鼻腔發出一聲冷哼,帶著濃濃的不屑。

“我老公沒有餓到我,吃得飽,穿的暖,還有房子住,你別瞧不起人。”

林煙氣惱的瞪著向清遠。

她是跟如日中天的向清遠比不了,也沒有他說的那麽差。

都已經分手了,各過各的日子,幹嘛在這裏冷嘲熱諷的。

傅餘白嘴裏叼著煙,饒有興趣的往爭執的男女身上瞧。

他得出個結論,本人比照片好看。

看著有點眼熟,入木三分的眼熟,看到照片的第一反應,這女孩他在哪裏見過。

如果不是李太太家中隻有個病秧子女兒,他還真懷疑,眼前這位就是李太太的親生閨女。

這眉眼,太像了。

傅餘白回到雅間。

陸沉淵的穿著隨性休閑,讓傅餘白好大不適應,不太習慣他不是西裝筆挺的樣子。

“我看到你家小朋友了,在跟一個男人吵架!!”

陸沉淵不信,冷了傅餘白一眼,“這麽巧?你們還挺有緣分的。”

“真的,我是誰啊,人稱電子眼,比拍違章的攝像頭都靈敏。”傅餘白說的認真。

陸沉淵眼底神色有了細微的變化,起身問:“人在哪兒?”

傅餘白開門,“走廊。”

“你放手,不要給我惹麻煩,你老婆我可得罪不起。”林煙厭惡的看著喝點酒就精神錯亂的向清遠,手腕被他緊緊鉗住,引發生理不適。

“煙兒,剛才我什麽樣子,你也看到了,我跟以前不一樣,在外誰不卑躬屈膝,討好的叫我聲向經理,你不如偷偷跟著我,別來海市,我一個星期回去看你一次。”

向清遠自認為,目前來說,這是最好的方法。

含情脈脈的眼神,語氣又夾雜著苦楚,他現在什麽都不想放棄,又不想林煙離開。

陸沉淵如鷹隼般的黑眸捕捉到這一幕。

傅餘白想了半天,才想起來,眼前這位不是鄒家新上任的上門女婿嗎。

婚禮他還參加來著,印象深刻的婚禮。

男方父母沒有一個到場,鄒正那老家夥好麵子,不待見這從村子裏出來的毛腳女婿。

這倆人,怎麽還勾搭一塊去了。

“把手放開。”

林煙身軀一震循聲看去。

看到陸沉淵的時候,除了眼神無措,紅著眼圈,無辜的控訴:“他還是不鬆手。”

向清遠迎著男人壓迫侵略意味十足的眼神,莫名手上的力氣一鬆,林煙這才掙脫,人直接往陸沉淵身上靠。

眼淚覆在眼珠上,似乎下一秒就能奪眶而出。

“我跟我女朋友在吵架,你別多管閑事。”向清遠說女朋友的時候,左右看了看,確定沒有認識的人。

林煙揉了揉被捏出紅印的手腕,跟被瘋狗咬了似的厭惡。

“誰是你女朋友,女性朋友都不是,你這麽說讓我老公誤會。”林煙聲音軟軟的,膈應死了向清遠詐屍性裝深情。

傅餘白差點被口水嗆到,咳了幾聲。

現在的小女孩,怎麽敢的,老公叫的太順嘴。

顧一都不敢,在人前這樣稱呼陸沉淵。

向清遠不可置信的眼神,林煙的老公怎麽跟村子裏人說的不一樣。

眼前的男人長相威嚴,神色肅穆,氣場極為強大,哪怕一言不發,單單站在那裏,也讓人覺得壓抑。

他哪裏像是找不到老婆的光棍,氣場太足,比他嶽父都要威嚴。

“女朋友?向先生這話說的隨便,如果傳到你嶽父的耳朵裏,屁股還沒在人家坐熱的上門女婿,不怕被趕出家門?”

陸沉淵睨了一眼,語氣清淡的話,對向清遠是重擊。

向清遠雙手緊緊握拳,上門女婿刺激著他的耳膜。

“林煙喜歡的是我,她是走投無路才跟你。”向清遠爭風吃醋,林煙被攬著肩膀,靠在別的男人懷裏。

林煙喉嚨發澀,摸了把眼淚,委屈巴巴的看著陸沉淵。

他是那樣淡漠,就像空氣裏流動的冷風,吹的林煙心口發寒。

“你們怎麽喜歡跟我沒關係,她現在是我的人,以後她出現的地方,都不應該有你。”

陸沉淵哪怕稀疏平常的語氣,他認真起來,不論是氣勢還是表情都非常淩厲,戾氣十足。

林煙心裏酸溜溜的,說不上什麽滋味。

陸沉淵是什麽意思,他想說哪怕她跟向清遠互相喜歡也無所謂?

可他無所謂,為什麽要讓向清遠對她退避三舍,複雜又糾結。

傅餘白收斂眼角笑了,今兒飯沒白吃,看了這麽場好戲。

不知者無畏,這向清遠天大的膽子,已婚身份不說,還能在這裏跟陸沉淵搶女人。

林煙跟向清遠中途離桌太長時間,程天宇怕出什麽差子出來找人。

跟在他身後的還有向清遠身邊帶的助手,就連向清遠都不知道。

他是鄒麗麗的人,

鄒小姐讓他時時刻刻盯著向清遠的一舉一動,每天都要事無巨細的匯報。

向清遠見尋他的人出來,再不敢肆意妄為,說著喜歡。

他臨走時眼神跟刀子一樣的刺向林煙。

林煙心裏咯噔一下,生怕向清遠真掏出一把刀來。

心裏打著退堂鼓,向清遠那麽小心眼,錙銖必較,別衝動真拿刀子。

如果這樣,林煙已經腦補了畫麵,鋒利的刀子襲來。

她肯定要,撲上去,擋住陸沉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