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擠到懷裏

二十出頭,大好的年齡,林煙本該不要這樣生活。

然而無憂無慮的大學生活,把自己關進象牙塔裏,這不是她這種人能期望的到的。

還沒吃完麵,手機屏幕亮了起來,是向清遠發來的信息。

林煙點開看,這人又大晚上在發神經病。

“最近這段時間,你千萬不要來找我,有時機,我們在見麵。”

林煙沒有回複,把手機鎖上放到一邊繼續吃麵。

陸沉淵低頭一手握著火機,另一隻手護著火苗將煙點燃。

他抽煙,就像借此思考什麽。

外麵電閃雷鳴,能模糊住視線的大雨拍打在玻璃上,聲音細碎心煩。

“我吃飽了。”林煙把還剩下一半的麵條推到左手邊。

她實在是吃不下,又舍不得丟,“你吃嗎?扔掉可惜。”

陸沉淵哪裏有吃人家剩飯的習慣,連喝水的杯子,都不會混用。

他伸手接過林煙遞來的筷子,把已經坨成麵團一樣的麵條,全部吃光。

林煙終於露出點笑容,沒心沒肺的嬌柔,“我胃口小,以後我吃不下的,都給你,浪費糧食是最可恥的。”

陸沉淵沒拒絕,林煙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跟他親密接觸的機會。

林煙趴在**,手托腮白色睡裙下,領口**出若有若現的綺麗,被進門的男人盡收眼底。

她在看從公司裏拿來的資料,沒想到會這麽厚的張數,必須明天上班之前搞定。

今晚,她怕是要挑燈夜戰了。

“你陪我,晚睡會。”林煙撐著手臂坐起來,粉黛玉啄的小臉,因為空調吹的太熱,帶著淡淡的紅暈。

陸沉淵在低頭看手機,燈影下輪廓清晰深邃。

“別數月後,哪怕隔山隔海,我心頭從未放下對你的惦念。”

熟悉的號碼,陸沉淵將手機揣進褲子口袋裏,沒有回複顧一的信息。

“你陪不陪我嗎?”沒有得到答複的林煙揚起小臉盯著他看。

“我敢不陪嗎,等你先睡,我在休息。”陸沉淵拿起林煙看的資料隨手翻了翻。

這種不上台麵的小公司,沒什麽前景,林煙夢想遙遠,在這裏工作,別說蓋房子,很可能糊口都成問題。

她年齡真的太小了,投進社會的大染缸,也不知道能染成什麽顏色。

林煙趴在**安靜的看著資料,陸沉淵在看手機,一隻手拿著手機,另一隻手掌心搭在她曼妙的腰肢上。

林煙看的有些心不在焉,她很喜歡這種歲月靜好的感覺,安靜溫馨不被人打擾。

手機又響了,這次林煙沒這麽好運氣,手機屏幕變亮,向清遠的信息彈在屏幕上。

“我剛才說的不對,煙兒我不想辜負你,給我點時間,我肯定會給你個交代,現在時機還不成熟,你耐心等等,愛你的向清遠。”

林煙的手機,偏偏設置成信息詳情可見,向清遠的信息被陸沉淵看到,她也還渾然不覺,沒有發現。

林煙的手機密碼也沒有,陸沉淵點進去,長指輕點手機,將向清遠發來的信息刪除。

天氣越來越冷,林煙昨晚看資料到很晚。

早上起床眼睛半睜不睜,**在被子裏的胳膊,涼意鑽進到毛孔。

下了一夜的雨,拉開窗簾,外麵分的天色混沌陰陰沉沉,分不清說白天還是晚上。

“我送你上班。”陸沉淵查了下地址,沒想到那裏會這麽遠。

“不用了,我已經熟悉路線了,晚上我回來的很晚,不知道幾點。”

林煙晚上約了周曉月,來海市以後,她們還沒見過麵。

“去哪兒?上班第一天就需要加班?”陸沉淵沉穩的語氣開腔。

“約了朋友,一起去逛街。”林煙走到玄關換鞋,“說好了不帶男人。”

不帶男人,陸沉淵也猜出了大概,林煙不是要見妹妹,就是見她在海市朋友。

林煙換好鞋子,是一雙高跟鞋,她難得僅有的,鞋跟很細,踩在地上跺腳,怕是都能把大理石磚給戳出一個窟窿。

林煙穿上高跟鞋以後氣質明顯拔高了幾個高度,打扮成熟,清麗的麵孔,可稚氣難掩。

手腕被陸沉淵攥住,從她手裏拿過包,“我送你。”

林煙不好再推辭,推辭多了,就成了矯情。

要關門之前,她將頭輕輕一抬,陸沉淵的吻落了下來,蜻蜓點水。

林煙笨拙探出的舌尖落空,尷尬的麻了,她裝作無事的舔了舔上嘴唇。

陸沉淵沒搭過地鐵,林煙聰明學什麽很快,第一天搭錯方向以後,後來已經輕車熟路。

陸沉淵被林煙握緊手,十指相扣,生怕人跟丟了。

她說“坐地鐵還是方便一些,如果我不在你身邊,你想做地鐵,一定要看好路線圖,別做錯了方向。”

陸沉淵站在閘口旁邊,看著擁擠的人流,空氣都覺得渾濁,窒悶的喘不過氣。

他深邃的瞳眸露出彷徨,他現在到底在幹嘛,把人生浪費在這種無意義的事情上。

望著身邊清澈眸子閃爍著細芒,眼神堅定又倔強的女孩。

她在很認真的生活,朝氣無畏。

陸沉淵心裏對林煙有種楚楚可憐的韻味,他注定會傷她。

等一切重回正軌,他的世界裏不允許存在偏差。

人生本就忙碌卻庸碌,現在意外的卻開始荒腔走板。

啼笑皆非的同時,又無可奈何。

一號線,又臭又長,明明是始發站,林煙的戰鬥力也沒有搶到座位。

人擠人的車廂裏,林煙找不到一處可以手扶的地方。

陸沉淵手扣住她的腰肢,林煙貼在她的懷裏,這樣曖昧又親密的姿勢,仿佛熱戀中的情侶。

隔著衣服,林煙感受著他的體溫,跟強有力的心跳,心裏暗暗期待,地鐵如果更擠一點就好了。

遠處西裝革履手提公文包的一對年輕男女,目光朝著視線前麵死死的鎖住。

男人有些不太自信壓低聲音對身邊的女伴說:“我好像看到陸總了。”

底層小員工,有幸在年會目睹過老總的風資,雖然已隔兩年,依然過目不忘。

女伴嘲弄:“你開什麽國際玩笑,陸總大清早的跟這兒擠地鐵?你是加班時間太久,沒休息好?”

男人想了想也是,可能就是長得像而已,陸總乘地鐵,這不是天方夜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