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難以自持的喜歡
陸沉淵沒猶豫的幫忙,他抱著果果,小家夥摟著她的脖子,小臉燒的紅撲撲的,生病的孩子也不是很鬧人。
可能是血緣有著神奇的關係,小家夥麵對這個陌生的叔叔很親。
林煙也跟著過來,她看著陸沉淵抱著孩子的樣子,手臂因為用力繃緊,勾勒出男人性感的線條。
她在想,陸沉淵以後可能也會當一個父親吧,真好奇,他當一個孩子的父親會是什麽樣子,孩子的母親又不知道會是誰。
在林煙眼裏,陸沉淵不會因為窮一直這麽過下去,他長了一副那麽好的皮囊,女人見了太容易動情。
可能,他以後的妻子也跟向清遠的未婚妻鄒麗麗一樣有錢。
喬玉聯係了進縣城的車,陸沉淵抱著果果上車。
喬玉看著兩人,心裏一陣絞痛,她剛剛跟沒頭蒼蠅忙著找車的時候,崩潰的差點大哭。
她覺得對不起女兒,她不應該那麽自私,讓她生活在這裏,跟她遭受這份罪,過著沒有指望,沒有盼頭的日子。
她身上流著是陸家的血,那樣的財閥家庭,她應當擁有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
不是像現在這樣,困在這窮村子裏。
她有些哽咽帶著哭腔:“我肩膀扭傷了,抱不動果果,給你們添麻煩了。”
果果現在是林煙抱著,陸沉淵則坐在副駕駛。
林煙從喬玉臉上隻看出了母親對孩子的擔憂跟自責,芥蒂少了幾分,體諒單親媽媽的不容易。
“我抱著就好了,果果不重的。”
喬玉點點頭,她又欠了林煙一次,她很好奇,為什麽林煙從來不提起之前那次客車上她被騷擾,隻有她一個人站出來解圍報警的事,就好像從來沒發生過一樣。
到了縣城醫院,陸沉淵從林煙懷裏接過還沒睡醒的果果。
他抱孩子的姿勢,要比林煙生澀的多,也算不上小心翼翼。
喬玉跑去掛號,隻剩下陸沉淵跟林煙,還有眼睛不睜的果果。
林煙的告白都沒有個緩衝恢複的時間,她也沒有和以往一樣,跟陸沉淵主動找話,氣氛沉默。
時不時想找話聊,都被陸沉淵的冷淡態度擊退。
喬玉手裏捏著掛號單子過來,她辦事還是很利落。
醫生檢查,說果果是病毒感冒,需要掛水。
喬玉肩膀扭傷吃不上力氣,輸液區也隻有一個人能進,其餘人要在外麵等。
林煙要陪著,她也是病剛好,陸沉淵沒說什麽抱著果果進去。
喬玉跟林煙坐在外麵的長椅上,透著窗戶看到外麵天色已經擦黑。
果果檢查沒事,喬玉也鬆了口氣,這一路天知道她有多擔心。
女兒現在是她的唯一,她的精神支柱,如果女兒有點什麽事,她的精神也會垮掉崩塌。
“你跟他不說話的嗎?”喬玉好奇的問,來的路上兩人就沒什麽說過一句話,氣氛壓抑的不行。
“說吧。”林煙點頭又搖頭,陸沉淵就這麽冷冰冰的態度,心裏沒底的害怕。
喬玉拍了拍林煙的肩膀起身,看破的告訴她:“別喜歡上不能喜歡的,我們招惹不起,我就是個例子,你看我現在多慘。”
林煙以為,喬玉指的意思是,陸沉淵有前科,不要太去招惹他,她肯定會後悔。
她長出了一口氣:“喜歡也不能受控製的,我也想不喜歡。”
林煙沒有跟喬玉否認,她喜歡上陸沉淵的事實。
喬玉可以理解,別看現在陸沉淵不知道為什麽會在這裏過苦日子,但是有些人就是骨子裏的貴氣壓不住。
喬玉從陸明洵那兒知道一些,矜貴狂傲的陸沉淵,生性冷血,女人對他來說無足輕重,從沒動過真情,隻有顧家的女兒,一直伴著左右,還養了個義女,說是義女兩人年齡差距也不大,誰知道暗地裏做的是什麽勾當。
林煙單純懵懂年齡小,跟這樣成熟魅力的男人朝夕相處,又怎麽是她招架的住的。
喬玉覺得淪陷很正常,換做是誰也會這樣,難以自持。
“你跟我一樣,不撞南牆不回頭,你們日子過不下去,姐不愛管閑事,就是怕你重蹈覆轍。”
喬玉美豔的眸子流露出傷感,她想到陸明洵,那個讓她遍體鱗傷的男人。
果果在醫院退燒很快,回來的路上也是一直趴在陸沉淵的肩膀上睡覺。
肉嘟嘟的小下巴,擱在陸沉淵的肩膀上,睡的香甜還吧唧著小嘴。
陸沉淵把果果送到**,看著熟睡中的小家夥有些失神,果果眉眼跟弟弟陸明洵簡直是一個模樣刻出來。
很快,陸沉淵眸光中僅有的溫情消失殆盡。
林煙一直在門口等著,涼風冷氣灌到骨頭縫裏的冷,搓著手,在地上狠狠的跺了跺腳,等著陸沉淵一起回家。
陸沉淵掀開門簾推門從裏麵出來,看到林煙還在,她凍的小臉通紅,人縮著弓著背。
他還以為,林煙已經回去了,隔的距離也不遠。
喬玉在屋裏瞅見,林煙跟冰雕似的等在門口,好一個癡女,這孩子傻,你不會在屋裏等,非要涼風冷氣的在外麵挨凍。
可惜了,林煙沒碰到癡男,這丫頭是想一條路跑到黑,不聽勸,哪怕陸沉淵沒有傳說中的那麽冷血,麻木不仁,單單退一萬步講,他怎麽可能看上這種山野的小丫頭。
情婦或許都不配。
林煙手都凍僵了回不過彎,她踮起腳把冰涼的掌心貼在陸沉淵的臉上。
笑的有些古靈精怪,露出一排比跟奶糖一樣排列整齊的牙齒:“你看我手,冰不冰,你穿這麽少不冷嗎。”
她主動給自己搬台階下,不管陸沉淵拒絕不拒絕她,也不想鬧到最後,連話都說不上。
陸沉淵被林煙摸著臉頰,還沒等他拿開之前,林煙就很會找時候,把手縮了回去揣進口袋裏。
揣進褲子口袋裏的掌心緊了緊,上麵還留著陸沉淵臉頰上的溫度,和泛青的胡茬刺手的感覺。
喬玉靠在窗邊,看著林煙跟在陸沉淵的身後,生怕走的慢了,步子邁的飛快。
她攥著手機,盯著那串已經倒背如流,幾年沒有打過的號碼。
一直沒有找到機會和勇氣撥通,她要不要告訴陸明洵,他的哥哥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