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我不是人盡可夫

林陽不滿,姐姐怎麽胳膊肘往外拐,連八千都拿不出來的男人,怎麽嫁。

陸沉淵沒想過,有朝一日他能淪落到,被一個高中生頤指氣使,高高在上的指責他,拿不出錢。

林國平退讓一步,“我也不急著要,沒錢可以賺,年底把八千塊給我,這下可別說我這個老丈人,不講道理。”

陸沉淵沒有回應,很明顯不要繼續談下去這場八千塊賣女兒的交易。

“我們沒錢,別等了。”林煙擺爛徹底,不會因為她,讓陸沉淵再搭進什麽。

八千塊,他去哪裏弄。

林煙窘迫的要命,再說了人家根本就沒說娶她,這就談上彩禮了,吃相要不要這麽難看。

林陽在邊上冷嘲熱諷:“還沒賺就說沒有,怎麽這麽懶,不知道出去打工,死賴在你那一畝三分地。”

林陽心裏有氣,沒地方發泄,終於找到個口子,讓他轉移怒火。

陸沉淵看向林陽,兩人眼神相視,陸沉淵的目光著實讓林陽怵了下。

這些年,數不清多少女人,想做他的女人,各種手段層出不窮。

這種路數,亂拳打死老師傅。

林煙這家人的嘴臉,陸沉淵也沒覺得怎麽樣,他什麽陰暗卑劣的人沒見過,這種雞毛蒜皮,充其量的井底之蛙隻圖眼前的蠅頭小利。

“好好讀書,不要一副嘰歪的樣子,錢會給的。”

陸沉淵對林煙這個弟弟,一眼看到頭。

書讀的再多,以後也不會有什麽出息。

林煙氣的攥緊拳頭,早知道父親這樣,她就不把人帶來了,後悔她耳根子軟心軟,怕他再挨打。

陸沉淵已經給了承諾,林國平心裏也高興不起來,他也不想張這個嘴,要不是周萍逼著。

林陽臉龐出現畏色,沒再多言語,他還是不放心的囑咐:“好好待我姐,你如果欺負她,我跟你拚命。”

陸沉淵被林陽壯著膽子的豪言壯語惹笑,“你有幾條命可以拚?”

他聲音雖小,威嚴十足,讓人不自覺就能陷入局促不安的緊張。

林煙帶著陸沉淵走了,比起上次被趕出家門的不舍,這次她頭也不回,沒有一點掛念。

“八千塊,我自己賺。”林煙快跑了兩步,張開手臂單薄的身子,擋住陸沉淵。

陸沉淵搞不懂這一出是什麽戲,他淡然說:“繞來繞去,還不是讓我娶你,拿這八千塊當彩禮,順水推舟?”

陸沉淵很反感這種方式,繞圈子。

被誤會的林煙,溫聲溫氣的解釋:“我沒有,我不知道他們會管你要錢,不是非逼著你娶我。”林煙有些沮喪,她真的好差勁。

都說女追男隔層紗,她跟陸沉淵隔的是砂鍋,他一點也看不上她,想到他今天跟喬玉,不知道陸沉淵是不是喜歡那種成熟女人。

最終,陸沉淵深邃的黑眸裏盡是無奈:“我們兩個不合適,點到為止,我也不提了,你隨意。”

林煙的心情跌宕起伏,還沉浸在陸沉淵幫她解圍裏,他幾句話,又輕而易舉的一盆冷水潑到頭上。

她突然想到,陸沉淵是不是把喬玉的話聽到心裏。

喬玉說她把身子給了向清遠,她這邊又馬不停蹄的黏著他要嫁,一點深沉沒有。

陸沉淵肯定覺得,她是個人盡可夫的女人,是男人她都挪不開步子,

周萍數好錢出來,對今天收到的禮金很不滿意,遠比這些年搭出去的要少。

她手裏捏著個扁紅包,嘴裏叫罵著:“這是哪個挨千刀送的,紅包裏塞了二十,他也好意思做的出來。”

林國平疑惑:“姓陸的送的?算了吧,他也不容易,手裏哪裏有錢,盡力就行了。”

林陽嘴角扯了扯:“他二十都沒拿,空手來的,可憐我姐姐,嫁人扶貧去了,二姐那麽漂亮,。”

周萍抱怨:“還不如讓她嫁給張瞎子的兒子,家傲現在出息了,我聽說一晚上光收禮物就上千塊。”

林國平不信,“他也不是當官的,誰給他送禮?錢哪裏有那麽好賺。”

林陽瞧不上父親的老土,眼界就那麽寬,沒見識。

“怎麽不能,人家當主播,聽說他還挺喜歡我姐的,人家腿瘸了還想著怎麽搞錢,再瞧瞧那個,挺大個男人混吃等死,活成這樣,一點質量都沒有。”

周萍得意又驕傲:“陽陽,話也不能這麽說,不是誰都像你這麽優秀有出息,以後少跟那種人來往。”

林煙進屋就把門栓給插上,堵在門口,她話憋了一路,反反複複在想,跟陸沉淵怎麽開口。

“喬玉的話你不要聽,我沒把身子給向清遠,我還沒有過男人,不信你看。”

背對著林煙的陸沉淵身形一怔,林煙又在幹嘛,幽深的瞳孔裏閃著莫測的光,

陸沉淵轉身,他還以為林煙會脫光了衣服,讓他去看。

成年人的心思沒那麽單純。

林煙指著手腕上的朱砂痣:“你看看,我守宮砂還有。”

這是林煙在電視劇裏看到的,說女人沒了貞潔,這朱砂痣就會消失。

她信了。

陸沉淵苦笑了下,笑容是無可奈何,“你讀過書沒有?”

他不了解林煙,除了知道她不是大字不識以外。

林煙迎著陸沉淵眼底裏的疑惑不解。

“讀過,我還考上了海市的大學。”

陸沉淵唇角慢慢勾起,也不知道是哪所大學,錄取的門檻可夠低的。

陸沉淵捏住林煙的手腕,看著那一小顆朱砂痣,拇指上麵摩擦著。

兩人肌膚相觸,感受到陸沉淵的溫度,林煙心髒又一次再瘋狂的跳動,竟期待著他的溫柔能再延續。

“這哪裏是守宮砂,鉛筆尖斷進去了。”

林煙眼神裏的光黯淡了下來,怎麽會是這樣。

陸沉淵說的,也不無道理,林煙記得那次,她讀書時那次霸淩,裏麵的一個女孩,用筆紮過她的手腕。

她當時太害怕了,太痛了,根本不知道是鉛筆芯斷在裏麵,她還天真傻嗬嗬的以為,這是女人成熟的標誌。

林煙縮回手腕,已經找不到什麽證據,證明她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