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入駐鎮文院
第140章 入駐鎮文院
索xìng已經遲了,白羽準備再住一晚上,明天再去鎮文院報道。
七晶被毀,急的白羽像熱鍋上的螞蟻,好不容易就要開啟九竅,通九晶,卻是沒想到一朝毀於一旦,不過,現在白羽的琉璃塔中可是有上千顆妖將級別的妖晶,可謂財大氣粗。
一招手,虛空中便多了三十多顆妖晶,白羽也不廢話,拿起來一個一個的吞噬下去,補充損失的妖力。
一夜無語,雖然沒有重聚妖晶,但是殘破的jīng魂卻是壯實起來,逐漸恢複。
一大早,白羽一行三人便出現在了鎮文院的門口。
白羽手拿一卷古籍,就要進入其中,卻是被突然出現的一個胖子攔住了去路,“小子,你是什麽人?知道這是哪裏嗎?鎮文院,非本院學子講師,一律不準入內。”
白羽卻是笑而不答,問道:“那你是講師嘍?”
“不是。”
看你的樣子就不像,文修熟讀聖賢書,一身正氣浩然,無人能比擬,這死胖子別說正氣了,膀大腰圓,肚腩如同懷胎十月的孕婦,一看就是酒囊飯袋。
“那請問,你為什麽會在鎮文院呢?”
哼!
胖子冷哼一聲,倨傲的昂起頭來,眼睛看著天空,“小子,記住了,本人便是鎮文院的學子,羅小雨,我知道你向往文院裏的聖學,但是你也要清楚自己的身份,這裏隻有各縣童生榜首才能進來求學,快走吧,省的麻煩。”
小紅不樂意了,“我家少爺就是武平……”
白羽一擺手製止了小紅的話語,裝出滿臉憧憬的樣子,“學長,那你也是一縣童生了?”
“那是當然,嗯?別來這tàotào近乎,誰是你學長?”胖子很是裝13的說道。
“那請問,學長是哪縣的天才?”白羽卻是不改口,依然如此。
一聽天才兩字,胖子的下巴翹的更高了,都快要到天上去了,顯然很享受,“本天才是……是……是……我為什麽要告訴你?你管得著嗎?”
白羽隻覺好笑,就這頭肥豬也能成為一縣童生榜首的話,那母豬都能上樹了!聽其含糊其辭的說法,白羽就知道,其恐怕不是正規渠道進來的鎮文院,難道鎮文院也能走後門?
“你既然隻是一介學子,那我是誰?我進鎮文院幹什麽你又管得著嗎?我好像記得,鎮文院隻有講師才有這個權利吧?”白羽卻是用他的話來回他。
“你…你…”胖子憋的滿臉通紅,卻是氣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就在這時,白羽的老熟人出現了。
李文音剛剛起床,正準備去外麵吃飯呢,卻是看到了門口的白羽,便馬上趕了出來。
“白羽,我可是足足等了三天,你可總算來了。按理說,你們比我先行,而且又是馬車,早應該到才對啊?”李文音卻是直接忽略了羅小雨。
“路上耽擱了,還請李兄多多包涵。”白羽作揖道。
李文音,胖子是認得的,學院有名氣的講師,看其對白羽這麽客氣,本能就感覺有些不妙,現在又聽得白羽和李文音稱兄道弟,頓時如五雷轟頂,心中苦澀不堪,剛剛怎麽就沒看出來這是位高深的文修呢?自己嘴怎麽就那麽欠呢?羅小雨現在後悔的腸子都青了,真恨不得自己抽自己兩巴掌。開罪文院中講師好友,那就等於開罪講師,自己還能有好果子吃嗎?
與白羽寒暄一番後,李文音終於注意到了身旁戰戰兢兢的羅小雨,“羅小雨,大夏天你發什麽抖?”
白羽微微一笑,“李兄,這位也是文院的學生?”
“他?他怎麽能算學生,充其量就是一個打雜的。”李文音卻是一點好臉sè都不給羅小雨。
“哦。”白羽故意拖長尾音,然後不懷好意的看了羅小雨一眼,羅小雨嚇得一哆嗦,連連擺手告罪,目光中全是哀求。
白羽卻是沒心思再逗他,“李兄,兩月之後便是秀才試,想必報名已經開始,且先帶我登記入院吧。”
“白羽,你真的不再等等?非要爭這一時嗎?”
“李兄,這不是一時之爭,是我早已成足在xìong,有萬分把握,區區秀才試,何足掛齒。”
一旁的羅小雨驚得下巴差點tuō臼,這才剛考上童生還沒如鎮文院呢,就參加秀才試?未免有些太心急了吧?區區秀才試?真是好大的口氣!多少文人修士終生不得儒道,卡在了童生這一關,荒廢歲月。
自孔聖定下科舉製以來,獲取文位唯一的途徑,便是參加試第。童生試,乃是成為文修的關鍵一步,倒也是最難的一步。三年一次,在每縣舉行,參加童生試隻要有向文之心,皆可以參加,就是有點年齡限製。即便如此,參加的人數也至少上萬。萬中取百,是為正式童生,可留任朝堂為官;百中取十,是為聖賜童生,可以接受聖廟的文力灌頂,開啟文宮,正式踏上文修一途。而萬中取一上品的榜首呢?除了可以得到聖廟文力灌頂之外,還有入學鎮文院的資格。
鎮文院,和縣文院一般,也是聖廟之下文修的傳承之地,不過鎮文院曆來隻收每縣的榜首,整個文院人數不超過一百,而且任課的講師都是秀才,院長更是舉人。
很多文修考中童生想要更進一步,就得參加鎮裏的秀才試!而秀才大試,比童生更難。每縣的前百個童生,或者之前沒有考中的老童生,都有資格參加。而一鎮又有三十多縣,人數便是三千之多,而名額亦是隻有一百。雖然看上去比童生試得中的概率高了很多,其實不然,能得中童生的文人,哪個不是才華橫溢?詩詞經文樣樣jīng通?他們都是經曆過萬中選百的童生試,豈是凡庸之輩?在這些jīng英裏麵排前百,是相當有難度的!舉個例子,很多縣重點高中裏排名靠前的學生,到了市重點的高中之後,成績隻能算中上遊!
所以很多人即便考中童生,此生卻是無法再進一步,隻得在縣文院任教,或者走仕途之道。就是因為沒有那個才情,或者有那個才情而沒有合適的老師前輩來替他們解惑,傳授心得。還是上麵的道理,縣重點的升學率和市重點那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
能進鎮文院,秀才試才有望得中。但是誰又敢保證自己一定能中?而白羽卻口出狂言,說秀才試何足掛齒,這讓羅小雨怎麽能不震驚?
撇下羅小雨,李文音連早飯都沒有吃,便帶白羽去學院登記處辦理入學手續了,藥老和小紅卻是沒有跟來,因為文院明文規定不準家屬入內,李文音雖然是講師,但也不敢違背。
登記處的老頭頭發雪白,兩隻眼睛黯淡無神,滿臉的褶皺,拿過白羽的錄取通知書,左看看右看看,最後從牙縫裏蹦出幾個字來,“rì期已過,無效。”
李文音馬上陪著笑臉,“嶽老,這怎麽能算過期呢?白羽也是因為家中變故,所以耽擱了一些時rì,這不,家中事情一完,便馬不停蹄了趕了過來。”
那老頭卻是不買賬,板著一張臉,“文音啊,此言差矣。錄取通知之上寫的報道時間是去年九月,而現在是八月,整整差了一個年頭,叫耽擱了一些年頭?”
白羽不知道這老頭脾xìng如何,也不知該如何開口,而且李文音一再擺手,不讓他說話,顯然是他自己來的意思。白羽心想:丫拿了我兩幅詩帖,也該是回報的時候了。當下也不著急,白羽穩坐一旁,聽兩人打著謎語。
“文院規定,逾期半月不來報道者,取消就讀文院資格。文音啊,不是我不幫你,實在是學院明文規定,老朽莫敢不從。”
“嶽老,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人要懂得變通。我房舍倒是有些詩篇,字帖,聞嶽老酷愛田園詩,我那裏正好有一副《李農醒家賦》,不知嶽老有沒有興趣一觀?”李文音饒了一大圈,見老頭還是不肯鬆口,就拋出了肥肉。誰讓他拿了白羽的兩張詩帖,不盡心怎麽行?
臥槽,這尼瑪不是赤果果的賄賂嗎?白羽本來還以為李文音有什麽手段呢,原來還是這老一套,文院乃正氣之地,風氣淳樸,怎麽會這種歪風邪氣呢?
“文音,你就不要為難老朽了,家中有變故,耽擱一些時rì倒是可以理解,但是最多一月,這也是我能放的最寬的期限了,可是,這可是整整一年,你讓我如何向院長交待?”嶽老頭終於鬆下口來,顯然那副《李農醒家賦》對他的吸引力不小,但還是不夠太大。
李文音廢了這麽多口舌,見還是拿不下這個倔強的老頭,便使出了自己的必殺技,“嶽老,你可知這位少年是誰?”
李文音突然間冒出來這麽一句話,搞的嶽老都有些懵了,仔細一想,自己確實沒有好生打量那個年輕人,此時便細細打量了一番,長的倒是眉清目秀,但也不是青峰鎮四大文修世家的人啊!“此子是?”
“在下武平縣人人,自白,單名一個羽字,見過夫子。”說著,白羽行了一個標準的敬師禮。
一聽,嶽老眸光遽然交集在一起,爆發出奪目的光彩,“你就是武平縣童生榜首,雙甲童生,文卷得了甲等,三詩同上聖道詩榜的白羽?”
“正是小生。”
“文音你怎麽不早說!”嶽老責怪的看了李文音一眼。然後略顯尷尬的對白羽說道:“不瞞你說,你那首《憫農》深得我心意啊,隻是老朽才情缺乏,寫不出這等傳世詩篇。尤其是後麵那句‘鋤禾rì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簡直就是膾炙人口,乃是田園詩作中不可多得的佳作!一開頭就描繪在烈rì當空的正午,農民依然在田裏勞作,那一滴滴的汗珠,灑在灼熱的土地上。這就補敘出由“一粒粟”到“萬顆子”再到“四海無閑田”,乃是千千萬萬個農民用血汗澆灌起來的畫麵;下麵那句“粒粒皆辛苦”更是擷取了最富有典型意義的形象,可謂一以當十。它概括地表現了農民不避嚴寒酷暑、雨雪風霜,終年辛勤勞動的生活。“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不是空洞的說教,不是無病的呻吟;近似蘊意深遠的格言,但又不僅以它的說服力取勝,而且還由於在這一深沉的慨歎之中,凝聚了作者無限的憤懣和真摯的同情。當是傳世佳作!”
顯然這嶽老頭對白羽的《憫農》喜歡的不得了,一開口,便口若懸河一般,停都停不下來。
李文音給白羽使了個眼sè,白羽馬上會意,“嶽夫子,既然您這麽喜歡,那小生便現場作一副出來,贈予給您,權當是對您一番欣賞的感謝。”白羽完全是胡亂找了一個理由。
“那怎麽好意思?”嶽老頭雖然這麽說著,但是眼睛已經瞄向了桌上的一張空白宣紙。
白羽心中隻覺好笑,看來在哪裏,都有行禮賄賂走後門這條潛規則啊!
也不墨跡,白羽隨手拿出星光筆,然後,靜靜的閉上了眼睛,體會著久違的寧靜,白羽還記得自己第一次看到天書之時,震驚的無以複加,筆走龍蛇,紙生雲煙。全詩已然生出一種意境,他能體會得到,那是一種很美妙的感覺,隨心所欲,天地任我遨遊,腳踩蒼穹,登臨雲顛,俯天下全貌,窺萬物真理。現在,白羽便是在找當初的那種感覺。
且說白羽在體會意境的時候,嶽老頭已經目不轉睛的盯著星光筆了,以他的眼裏自然認得出這是一件威力巨大的文寶,可是他怎麽也想不通,這種傳家文寶,白羽怎麽會有?他可是知道白羽的底細,全族從不修文,卻偏偏出了白羽這麽一個童生榜首,實在讓人大跌眼鏡。
過了許久,白羽才落筆在宣紙上輕輕點了一下,頓時,青光大盛,照亮了整個小屋。
“字字寶光第二層境界,書法大成!”嶽老頭驚呼出了聲,繞是他數十年來見過無數文人修士,其中不乏天才之流,但是卻從來沒有見過能達到字字寶光境界之人!
李文音卻是微微一笑,對於白羽這個變態,或者變態已經不能來形容他,而是妖孽!已是見怪不怪。
白羽此時置身於意境之中,卻是感覺不到外界的任何變化,隻是不斷的勾劃,或提,或折,或缺,或出,或現,看的李文音和嶽老頭兩人一時間也是驚呆了,直直的盯著白羽手中之筆。
一個個大字浮現於紙上,蒼勁霸道,如銀鉤鐵畫,李文音和嶽老頭注目而視,隻見那字跡宛若活過來一般,一個個舞動起來,猶如龍蛇在飛舞一般,而他們也生出一種踏上雲顛,飄渺奇異的感覺。
詩成,整張宣紙寶光淋淋,青sè的光芒掩埋了其中的三人。
當下,嶽老頭高興的無以複加,滿臉激動,拉著白羽的手問長問短,完全不同於之前的冷淡,十分的熱情積極。
“原來如此,那劉周兩家也欺人太甚,要不老朽隨你回武平縣,找那兩家之人討個公道!”嶽老頭義憤填膺的說道。
白羽大致把一年的遭遇說了一番,當然,有些地方改動了一下,比如說屠戮王家的事。卻是沒想到嶽老頭如此激動。
就這樣,在良好的氛圍中,白羽順利的登記成為了青峰鎮鎮文院的一名學員。
“李兄,此次能順利登記,全都仰仗你啊。”
“我也沒出什麽力,就廢了一些口水,到頭來也沒能說動嶽老,還得靠你自己出手,一首《憫農》拿下了嶽老。時隔一年,你的書法境界竟然又提升了不上,說起來真是慚愧啊。”
“沒有李兄在其中牽橋搭線,哪能這麽順利,還是要多謝李兄。書法境界一事,卻是急不得,我當時便是每rì臨摹先賢真跡,最後才感悟出來的。”
聽了白羽的話,李文音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便不再說話,陷入了沉思。
……
本來想及早報名參加秀才試的,沒想到對於他這個低年級的學生來說,時間竟然延後了一個月。忘了說了,為了讓白羽有個正當的學員身份,李文音可謂煞費苦心,靠白羽的詩帖又賄賂了幾個講師之後,白羽被分到了他所帶的一年級甲班。
青峰鎮鎮文院分為三個年級,一、二、三,每個年級又分為三個班,甲、乙、丙,每班十人左右,白羽在的一年級甲班本來是八個人,現在加他一個,成了九人。
進了學院,每天便要早起誦讀聖賢書,上午學習詩詞歌賦,下午學習經綸畫作。而且很坑爹的是,隻能住校,不能外出,也就是說,白羽在之後的時間裏隻能待在學院裏,如果要出來,那可是要經過層層審核,不過有李文音在,這條規則對白羽卻是無用。
本首發於看儒道妖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