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信物

“梅真人請稍等!”林建國親自去拿,叫人抬來長桌,畢恭畢敬的將宣紙平鋪壓好,並主動為他磨硯。

梅道士提筆,開始勾勒出一副簡易的宅院圖出來。

一邊指點,一邊描畫道:“將水引出,將山拿走,以日照驅除陰煞之氣,再在此兩處建門常開,引東風吹走黴道之運,假以時日,便可逆轉,化凶為吉!”

“厲害啊!梅真人!”林輝煌由衷讚歎道,沒想到此人道行竟如此高深,三兩筆就能解決林家宅院風水的問題。

林建國夫婦也重重點頭,崇拜之情,溢於言表。

哪怕是那些醫學專家,也不由連連稱讚。

“這個就是龍國的風水之說?果然有些門道!”

“看來,並不是咱們的風水不行,是沒幾個人能有梅真人這樣的道行啊!”

“也不知道梅真人什麽時候方便,我也想請您去看看我的家宅呢!”

雖然看不太懂,但大家能真切感受到梅真人的牛逼!

秦風瞥了一眼,忽然皺起眉頭。

直言道:“龍遊淺水,虎落平陽,開雙門送風,確定不是送走龍魂虎魄,徹底斷了此處的風水?”

全場一靜。

所有人凝眸望來,聽起來好像是有那麽幾分道理,可這乳臭未幹的小子,能與得道高人的梅真人相提並論?

梅道士臉色瞬間陰沉。

不隻是因為秦風在跳出來拆他的台,更是因為這小子說到了精髓!

他這般安排,並不是助林家逆改風水,而是要破壞林家的風水!

難道這小子真有點風水本領?

梅道士一陣心疑,但很快搖了搖頭,打消了這個念頭。

這小子這般年輕,就算修行風水,也是來不及入門,不可能有所成的,極可能又是炸胡,在胡亂猜測!

“混賬!”林建國卻直接開罵,怒道:“風水之學,你還能指點梅真人不成?”

“秦風,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你完全沒必要這樣刷存在感,並不討喜,反而惹人厭!”楊小芳也怒瞪過來。

哪怕向來維護秦風,很給他麵子的林輝煌,此時臉色也有點掛不住。

慍怒道:“秦風,玩笑不是這麽開的,梅真人在幫我林家,感謝他還來不及,你怎麽可以無端質疑他?”

秦風雙手一攤。

真是良言難勸該死鬼,慈悲不度自絕人。

“小子,不要再胡亂插嘴了啊,修行之人最忌故意賣弄,你這樣浮躁的性格,貧道可能會考慮再延緩你幾年入門!”梅道士也冷聲嗬斥道。

“切!誰稀罕?”秦風懶得與這老孔雀多言,轉身就走,免得心煩。

“你看他,你看他,還惱羞成怒了!”楊小芳指著秦風,火上澆油道。

“哎!這沒出息的東西,梅真人原本是要給他機會,讓他魚躍龍門的,竟然這般不珍惜!怕是一輩子沒有出頭之日!”林建國也連連搖頭,又抱怨的瞥老爺子一眼。

林輝煌無言。

但略顯滄桑的眼眸中明顯多出一抹失望之色。

人群中,還有幾個神色不一樣的,是那幾個知道秦風厲害的醫學專家。

但他們依舊沒說話,如今都是林老爺的座上賓,可不想逆著林老爺的想法來。

“秦風,等等我!”林怡呼喊一聲,快步追了上去。

“哎!這妮子……”楊小芳看到女兒倒貼那啥也不是的秦風,差點沒被氣得噴出一口老血。

……

沒一會兒。

秦風與林怡來到一處安靜的涼亭中,耳畔流水潺潺,發間清風拂麵。

四下無人。

“秦風,依你剛才所言,那梅真人幫咱們改造家宅,並不是要幫我們,而是要害我們?”林怡蹙緊秀眉,一臉認真的看向秦風。

秦風重重點頭。

嚴肅道:“這家宅若是按其他方案改,那是他風水之術不到家,可若是這麽基本的問題都看不出來,那就是裝的了。”

林怡麵色一變。

想到梅道士幫自己林家的種種及巧合,不由脊背發涼。

驚慌道:“那可怎麽辦?”

秦風淡然一笑。

平靜道:“無妨。”

“不管他是為何要對你林家怎樣,隻要有我秦風在,你們便絕對無任何生命安全。”

“不過你爸媽他們不聽我勸,可能會多吃一些苦頭。”

“啊?”林怡驚呼一聲,問道:“可不可以不讓他們吃苦頭呢……”

秦風苦笑連連。

無奈道:“你也看到了,他們不聽勸啊,能怎樣呢?”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太多,我們剛好可以放長線,釣大魚,看看那家夥到底圖你們林家什麽。”

“好吧……”一想到爸媽剛才對秦風的惡劣態度,林怡也是不想去勸了。

也許。

等他們吃了些苦頭,才能聽得進秦風的良言,才能對秦風有所改觀……

……

熱鬧的壽宴終於開始。

梅道士被林輝煌邀請到身邊坐下,儼然一副極度尊崇的模樣。

至於秦風。

那種喝酒應酬的場合他不太喜歡,索性坐在了偏桌上。

林怡挨著他。

儼然一副小迷妹模樣。

林建國夫婦偶爾會往這邊瞪上幾眼,嚴肅的警告兩人,注意保持距離。

壽宴過後。

林建國被安排去製藥廠,與記者們對話,將李家的罪行及證據公之於眾。

楊小芳被安排去聯係施工隊,按照梅真人的圖紙,對宅院進行改造,逆改風水。

秦風則單獨找到林輝煌。

書房中。

兩人麵對麵坐在茶幾邊上,高檔的茶水四溢飄香。

“林老爺,我找你問個事,當初來找你簽訂婚約的那人,可姓姬?”秦風問道。

“是的,那人頭發雜亂,不修邊幅,若非他拿出我爸給出的信物,我一時半會兒還認不出來。”林輝煌點頭道。

秦風雙眸一亮,追問道:“那你可知,他如今在哪裏?”

林輝煌搖搖頭,回答道:“這個我就不知了,他來簽下婚約就走了。”

秦風皺起眉頭,又問道:“那他就什麽線索都沒留下麽?”

“哪裏有什麽線索……”林輝煌苦笑連連,鬱悶道:“當初我想留他幾日,好酒好菜招待,他還不願呢,好似很匆忙的樣子。”

秦風眉頭皺得更深。

他師父向來懶散,常念世間唯有佳肴與美酒不可辜負,怎麽出去一趟會這般匆忙?

看來肯定是有什麽了不得的事情!

忽然眸綻精光,再問道:“那他給出的信物是什麽?可否借我一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