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倒黴的劉文斌

趁著父母睡著,劉一航悄悄爬起來,找了一件黑色的短袖拿在手裏,順手把門口劉向東的一雙臭襪子塞進自己兜裏。

來到廁所。

他用黑色短袖把自己的頭和臉蒙起來。

把廁所門後一根堵門用的手臂粗的木棍拿在手裏。

“係統,使用定點穿梭。”

“請宿主設置穿梭目的地。”

“劉文斌的房間。”

“已將穿梭目的地設置為劉文斌的房間,倒計時十、九…”

隨著最後一聲“一”

劉一航眼前一黑,再睜眼的時候,他人已經出現在了劉文斌的房間裏。

借著窗外的月光,他清楚的看到**躺著一個人,正是劉文斌。

農村人睡的早,加上劉文斌最近諸事不順,所以早早就睡下了,現在正跟個死豬一樣打著鼾。

劉一航爭分奪秒上去就是一棍子,正中劉文斌的後背。

在他還沒叫出來之前,一雙臭襪子塞進了嘴裏,堵的死死的。

接著就是接二連三的悶棍落在身上。

劉文斌疼得掙紮的力氣都沒有。

劉一航把前世劉文斌帶給他的所有痛苦如數還回去,每一棍子都用盡全力。

不過他都盡量避開了要害,不危及性命。

這輩子他的前途一片光明,不能為這個人渣髒了自己的手。

劉文斌承受著非人的毒打,卻無法動彈,他爸被抓走,他媽回娘家去借錢找關係想辦法了,家裏就他一個人。

如今他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啊!

劉一航一直看著時間,還有最後十秒鍾的時候,他讓係統把倒黴符種在了劉文斌的身上。

有一天算一天,能讓劉文斌倒黴,他就高興。

十秒鍾後,劉一航突然原地消失。

劉文斌趴在**沒動靜,他早就疼得昏死過去,沒看到劉一航消失這一幕。

淩晨四點,劉文斌在劇烈的疼痛中醒來。

痛,全身沒有一處不痛,小腿骨和肋骨估計都有骨折,完全動不了啊!

他努力的想挪動,攢了半天勁,就移動了幾厘米。

放棄,還是等人回來吧,他媽應該是今天就要回來了。

疼得睡不著,劉文斌想著,奇了怪了,這人也沒開門,門口的大黃也沒叫,那人咋進來的?

這個身高和身形,像是劉一航啊!

肯定是他!

不然這村裏還有誰跟自己有這麽大的深仇大恨,半夜翻牆進來打人呢。

劉文斌一邊忍受著疼痛,一邊意**自己逮住了劉一航的小辮子,改明兒把他送進監獄的場景。

仿佛這樣就能好過一點。

然而他不知道,這才是他倒黴的開始。

本來應該早上歸家的劉母,因為娘家有事絆住了,沒有及時歸家。

劉文斌的生理需求得不到及時解決,直接尿濕了褲子。

他羞憤的準備挪下床去找一條褲子換。

沒想到一個沒穩住,直接掉下床去,一個激靈,屎沒憋住,拉了一褲兜子。

不僅如此,掉下床的瞬間,他聽到自己的骨頭一聲脆響。

造成了二次傷害。

小腿錐心的疼。

小腿肯定是斷了,完了完了,我的親娘哎,你怎麽還不回來,再不回來你兒子要死於非命了。

劉文斌腦海裏瞬間閃過很多不好的後果,眼淚噴湧而出,挺大個男人,哭的像個小孩。

“媽,快回來啊,媽,救命啊!救命啊”

他開始拚命呼救。

平時他們家裏是門可羅雀的,但是此一時彼一時,現在村裏人看到他們都繞道走,不帶往跟前湊的。

他家房子修的寬敞,院子也老大,他媽還經常炫耀來著。

如今倒成了他的催命符。

任他喊破喉嚨,也沒半個人能聽到。

他家的狗倒是聽到了,但是問題是狗也聽不懂人話啊!

劉文斌喊了半個小時,聲音都變成鴨公嗓,一個人影也沒看到。

渾身又痛又難受,骨頭斷了,下身還被屎尿糊滿了,能好受嗎!

叫了半天,又累又渴,嗓子直冒煙,也沒水喝。

肚子還餓得難受,咕咕咕的叫喚著。

這簡直是他活在這個世界上最悲慘的一天,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劉一航!你給我等著,我一定要讓你下輩子吃牢飯!”如今也隻有對劉一航的恨能讓他支撐著。

劉文斌眼巴巴的盼著,數著。

從早晨盼到太陽落山,天都擦黑,劉母仍不見人影。

就在劉文斌絕望之際,大門終於開了。

終於等到救星的劉文斌用最後的力氣大喊:“媽,救我!”

劉母來到他門口,發現門反鎖著。

窗戶也沒打開。

最後無奈隻能用斧頭劈開木門,這才得以進屋。

躺在地上一整天的劉文斌已經拉了幾回在褲子裏,整個屋裏彌漫著熏人的臭氣。

“兒子,你怎麽搞成這樣?”

劉文斌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把自己遭受毒打的事情告訴了劉母。

“不對啊,這門和窗戶都是反鎖住的,劉一航怎麽進來的?”

我的娘哎,現在是關心這個的時候嗎?

先救你兒子好不啦。

“媽,快去找人幫忙,把我拉到縣醫院,我這腿耽擱了一天,不知道還能不能治。

如果瘸了,我一輩子都完了。”劉文斌痛苦的大喊道。

“好,好,好”劉母連忙出去找人。

虎落平川被犬欺,平時他們得罪了不少人,一朝失勢,任何人都想踩一腳,哪裏會幫忙。

劉母好不容易才拿錢找了幾個村裏的小夥子來幫忙。

三人嫌棄的捏著鼻子把劉文斌抬上三輪車。

一向高傲的劉文斌哪裏受的了這個,痛苦的把頭埋起來。

他的腿現在完全動不了,腫的老高,褲子直接卡在上麵,劉母嚐試了幾次想把褲子給他拔了,也沒弄下來,還把他弄的疼痛不已。

也不好光著屁股啊,隻能讓他繼續穿著髒褲子。

天色太黑,三個男人,有的騎三輪車,有的打電筒,有的跟著跑。

劉母也在後麵跟著。

突然,一道刺眼的燈光從對麵射來,正騎車的小夥子被閃了眼睛,方向盤一個急甩,這條路本就不寬,這麽一甩,三輪車直接掉溝裏了。

閃了小夥眼睛的摩托車見狀,飛快的騎走了。

幸運的是,騎三輪的小夥子毫發無損。

不幸的是,車鬥裏的劉文斌直接被甩出去,掉在玉米地裏。

臉被玉米葉子刮花了不說,掉地上還啃了一嘴泥。

這還不是最慘絕人寰的,掉落的瞬間,他又聽到了一聲清脆的響聲,這次不知道又是哪根骨頭裂開了。

“我的兒啊!”劉母叫的慘絕人寰。

幾人七手八腳的把他從地裏抬出來,這時候也顧不上什麽傷害了,直接往車鬥裏一扔,又上路了。

騎車的小夥還不忿的說:“今天這趟跑的太辛苦了,差點出事,你得加錢!”

劉母本想罵人,又怕他們把自家兒子扔在半道上,隻得掏出幾張票子遞過去。

這回,幾人終於順利來到縣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