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意外
幹瘦大夫嘴角明顯抽了兩下，最後還是竭力表現出和藹來：「當然能。你可還需要別的？我一並給你，都算便宜些。」
張司九真心實意讚歎對方：「好大夫您真是個好人！好人會有好報的！」
從幹瘦大夫那兒出來後，張司九回頭看了一眼他們家招牌，然後發現了一個事情：原來這個大夫，真的姓郝啊！醫館名字就叫郝氏醫堂！
張司九想了想，拐去了程萬裏那兒。
給程萬裏全方位展示了自己便宜所得的海帶草，又語重心長跟程萬裏說：「老程啊，看看人家多大方？你還總覺得我欺負你，你說合適不合適？」
然後，她才在程萬裏的瞳孔地震當中悠悠然離開。
良久，程萬裏扭頭看齊大夫：「我剛聽到了什麽？她那意思，是要我閉門反省嗎？」
齊大夫沉默著沒說話，腦子裏想的是開出什麽樣豐厚的條件，來留下張司九。
聽雲見師父不開口，遲疑良久，就替師父點了點頭：「我想大概是的吧。不過，師叔，你真的對九娘應該好點。你看，你都從來沒給她買過糖吃。也沒有人給九娘做鞋子。」
他想：我師父還會給我買呢。師娘還會給我做鞋子穿。
程萬裏震驚之餘，不由得陷入沉思：難道真的應該娶妻了？
小柏和小鬆一人得了五個錢，拉著張司九就去了賣糖的店，一人買了個糖球，熟練地抽掉了木棍，含著慢慢體會甜蜜。
其中小柏還很大方的給張司九分了半個。
張司九扭頭看小鬆，含著糖，笑而不語。
小鬆立刻機靈又狗腿的一笑，討好道：「明天我給大姐分。」
三人回到城門口，張小山還老老實實坐在那兒守著東西呢。招銀也到了。
幾人會和，一路回家。
回了家，張司九把錢罐子倒了出來，發現還剩下了將近一百一十個錢。
可她買肉加上蓮藕和海帶，也花了一百二十多個錢。
也就是說，這一天，她掙了一百將近二百錢。
這個數目，可以說很可觀了。
張司九發出了靈魂感歎：「這個生意，逢年過節必須做起來啊！」
招銀也驚呆了：「九娘你真的好會賺錢啊。」
小鬆小柏也跟著感歎：「好會賺錢啊！」
張司九沒有膨脹，笑著說了今天賺得多的原因：「昨天的海帶草沒要成本，木耳也是家裏有的，所以感覺賺得多。明天再看看。一天要是能賺個一百錢以上，從現在到正月十五，估計能賺好幾兩銀子。」
小鬆小柏投來了敬佩的目光。
這段時間家裏做生意，他們已經很能明白錢的多少了。幾兩銀子，那都可以蓋豬圈了。
買糖更是可以買好多好多的糖。
張司九笑眯眯摸了摸兩人的頭：「所以你們看，隻要努力幹活，就能掙到錢，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對吧？」
兩小隻拚命點頭。
「所以明天也別睡懶覺，早點起來跟我去賣東西。」張司九笑容更加和藹。
本來已經想偷懶的小鬆撓了撓屁股，一個衝動答應了：「不睡就不睡，我要做個勤快的人！」
小柏畢竟還小，遲疑了一下：「可是我起不來哇。」
今天早上是張小山把半夢半醒的小柏背著去的。
張司九鼓勵他：「你一定行的，今晚早點睡。明天就起得來！」
最後小柏也同意了。
而作為壓榨兒童勞動力的始作俑者，根本良心都不帶一絲絲疼痛的。
幾個人說了會話，小鬆小柏這才
想起來去找自己娘，可找了一圈卻沒發現人，不由得奇怪：「娘呢~」
張司九也納悶：往常這個時候，是該回來了啊。
張小山也不放心，就說去迎一下徐氏。
結果這一去，回來時候，張小山是扶著徐氏回來的。
徐氏在賣肉的時候，被人撞了，崴了腳，東西也都摔地上不能賣了。
那人卻趕著走，賠了點錢就跑了，連送醫館去都沒有。
最後還是老顧客一起把徐氏扶著去醫館的。
那時候，張司九剛從程萬裏醫館裏走了。
因此兩人沒碰上。
程萬裏給徐氏治完了傷，還幫著叫了個驢車送徐氏回來。張小山迎出去，剛好是在村口碰見了。
張小山臉色很不好看，也不知道怎麽了。
張司九看看張小山那樣子，又看看徐氏笑容也十分勉強的樣子，沒立刻追問，幫著扶徐氏坐下了，就蹲下去看徐氏的腳怎麽樣了。
徐氏的腳已經腫了，像個發麵饅頭一樣，還有些淤血，可見是傷得不輕。的確是已經處理過，上頭還塗了藥油，散發出一股濃濃的跌打損傷藥特有的味道。
張司九怕有骨折，就問徐氏：「程大夫親自治的嗎？他怎麽說？傷到了骨頭沒有？還是隻是崴了？」
徐氏寬慰張司九：「不打緊，隻是崴了腳，程大夫看過了，說養半個月別動它，自然就好了。他給開了點活血化瘀的藥，讓你回頭每天給我換藥敷一敷。」
張司九點點頭，又檢查了一下徐氏手掌和膝蓋這些地方，確定除了一點擦傷之外沒有別的傷了，這才鬆了一口氣。
楊氏聽了消息也過來了，一看徐氏這樣，嚇得眼眶都紅了：「這是咋個了？」
徐氏又寬慰楊氏。
張司九悄悄出去找了沉默不言搬東西下來的張小山，低聲問：「二叔，怎麽回事？二嬸不隻是摔了吧？」
張小山點點頭，壓低聲音，語氣透著一股憋悶：「她遇到偷了。那人偷她錢袋子，她發現了，不肯給，最後就變成了搶。而且那人有同夥。故意砸了東西。你二嬸一個女人，根本護不住自己。錢也都被搶了。」
「不要緊，錢丟了再賺，二嬸人沒出大事就好。」張司九想想也覺得有些後怕——這幸好就是搶東西，要是起了歹心……
「那夥人肯定是盯著你二嬸的。」張小山把最後一個籮筐搬下來：「我得去趟衙門。這個事兒不能這麽完了！」
看得出來，張小山是真的快氣瘋了——
張司九一把拉住了張小山：「二嬸現在肯定很害怕，二叔你得陪著二嬸。我們問問二嬸細節，再考慮報案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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