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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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聽到一聲車響,一輛黑車停到了院子裏。乾坤藝術團的班主火急火燎的跳了下來,打眼一看長長的鬆了口氣喊道:“哎呀呀!我的兩個台柱子啊,你可嚇死我了。”
“不礙事的!隻是一點小傷,讓大家緊張了。”許沐風的臉上寫滿了愧疚。
這時小青花劉念,周文和他的妻子劉嫣紛紛下了車,劉嫣看到兩人沒事眉頭一挑陰陽怪氣的說:“是啊!我們的台柱子要是倒了,大家還拿什麽吃飯啊,不如早點散夥算了。”
“嗯!”周文回頭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摸了摸腰間。
“哼!”劉嫣嘴巴動了動沒有再說話。
“師姐!”小青花劉念緊跑了兩步來在白素素麵前緊張的問道:“你沒事吧!可嚇壞我了。”
“不要緊,我沒事情。”
“怎麽能沒事呢,我親眼看你掉下來的。”
“咳哼!”班主重重的咳嗽了一下。劉念若有所悟回頭握著許沐風的手問道:“姐夫,你不要緊吧!”
許沐風擠出一個笑臉說:“不要緊,多虧你師姐拉了我一下,隻是崴了一下腳而已。”說完伸出手握住了白素素的手,表情中充滿了蜜意。
“吆!還是親密啊。”劉嫣冷笑一聲拍了拍周文的肩膀笑道:“是不是啊?”
“你夠了!”周文顯然在壓抑著火氣。
“怎麽,心疼了,想動手嗎?”
兩人的眼睛對視在一起,似乎馬上就要燃起火來。
我看了看周文、劉嫣,又看了看許沐風和白素素,這四個人的關係好像不一般啊!哦!不,小青花劉念對他的這個師姐似乎也情根深種了。
亂!太亂了,咋地‘娛樂圈’都這麽亂呢!
“行了,行了。沒事就好,都回去休息吧!”班主似乎見慣了這種場麵,大手一揮喊道。
“班頭,這是因為我搞砸的,就扣我的錢吧!”許沐風弱弱的說道。
“唉!許老板客氣了,如果不是您我這團也起不來,好在是在謝幕的時候不要緊小瑕疵,咱這‘斷橋’依然是這個份的。”說著把大拇指挑了起來。
說到底今晚還是出事了,不過與前兩場不同,前兩次出現在台下,這一次的事情出現在台上。前兩次或多或少都是因為有我攪合,但這一次卻與我沒有半點關係。
一幫人就這麽走了,隻剩下我、崔靈山和羅紅傻傻的站在醫院門口,對著突如其來的變化打的有些措手不及。
“不對啊!我剛才在台下明明聽到一聲骨裂的響聲,怎麽隻是崴了個腳呢?”崔靈山搖著腦袋百思不得其解:“難道我聽錯了。”
“不!我也聽見了。”羅紅抬眼幽幽的看著眾人離去的方向說:“不單是我,我想在場有大半的人都聽到了。”
“那……”
羅紅忽然笑了:“或許都聽錯了吧!說不準是‘橋’上的什麽東西折了。”
正在這個時候我忽然看到醫院裏慢慢的走出一個人,一個老人,一個佝僂著身子麵帶微笑的老婦人。她……正是乾幹婆。
“你怎麽會在這裏?”我眉頭一皺問道。
“嘿嘿嘿嘿……怎麽,許你們來就不許我來嗎?”她用著渾濁了老眼看著我反問道。
“可我們是坐車來的,你用腿走居然會比四個輪子快嗎?”我自然不信。
羅紅拿眼睛看了一下乾幹婆忽然笑了:“看來在出事的時候你就來到了醫院?”
後者點了點頭笑道:“嘿嘿嘿!還是羅姑娘聰明,既然是受傷了肯定要來醫院的,與其在台上忙活不如直接來醫院等候,豈不是省了很多事嗎?”
“是嗎!”
“是啊!不然你覺得呢,難道我這個老太婆真的跑的比汽車還快?”
就在這時田路虎開著車子衝了進來,跳下車子喊道:“太姥姥,您沒事吧!怎麽走也不叫我一聲。”
乾幹婆回頭看了看我們,轉頭看向他笑道:“你睡的和死豬一樣,我就自己打車出來了。”
這個乾幹婆一定有問題,不過隻憑一點猜測還不能把人家留下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走。
“走!進醫院看看。”
這件事情十分古怪,雖說白素素他們解釋的很好,但是有的時候越是合理就越不合理。崔靈山在此處有些勢力,打了一通電話就看到一個醫生模樣的人走了出來,一把握住老崔的手笑嗬嗬道:“您就是崔老爺子吧!哎呀,院長在外地特意打電話過來讓我接待您。”
“你是……”
“您叫我小鍾就好了,今天是我值班。”
“哦!剛才的急診是你看的嗎?”
“是啊!是啊!您認識他們?”這個鍾醫生感到意外的說。
“有點事想問一下!”
“這個好辦,外麵天冷,請三到我的辦公室委屈一下吧!”
此刻已近深秋,又正值午夜天氣寒冷,的確不是說話的地方。跟著這個鍾醫生進了醫院裏麵,三拐兩拐來到他的辦公室,抬頭一看,喝!還是個主任呢!
進了辦公室鍾醫生急忙沏了三杯茶,坐了下來笑道:“早就聽說崔老爺子駐顏有術,百歲高齡還耳聰目明,那時晚輩還不信。今日一看才知道他們說的全不對,簡直在胡說。”
“哦!怎麽,他們說的不對?”崔靈山笑道。
“當然不對了,您老哪是駐顏有術啊,分明就是返老還童嘛!”
“哈哈哈……”
千穿不穿,馬屁不穿。千臭萬臭,馬屁不臭。這個鍾醫生居然能年紀輕輕的混到主任一職,自然深通此道,場麵一下子歡快了很多。
“這兩位是……”說到這裏他看向我和羅紅,當然,最多的還是在看羅紅。
“哦!親戚。”老崔看了看我們說道,鍾醫生自然又是一番客套。
走了幾個客套話題就轉到了白素素和許沐風的身上,其實剛開始我是不太明白的,因為以老崔在此地的地位是不需要和這個鍾醫生虛偽客套的,到後來才知道這是老崔在試探這個人,通過談話來分析這個人的話可以相信幾分。
“其實剛才那個病人我也覺得奇怪,本來是擔架抬進來的,我剛想去看看就看到擔架上坐起一個唱戲的男人,然後走下了地說自己沒事,隻是崴了腳。”鍾醫生看了看我們繼續說:“為這事我還數落了一下護送的護士,但那些護士卻異口同聲的說上車前病人的腿的確是斷的。您說這事奇怪不奇怪?”
“會不會是看錯了呢?”我問道。
他看了看我笑了:“如果是什麽內科的疑難雜聲或許還會看錯,但這骨折是萬萬錯不了的。我們的護士雖然不是高材生,但也的久經曆練不可把這麽簡單的東西看錯的。”
“哦!那期間有沒有發生什麽不尋常的事情,又或者遇到什麽不尋常的人?”我問道。
“不尋常的事或人……”他疑惑了。
“我是說有沒有見到一個佝僂著身軀的老太婆。”乾幹婆很顯眼的,如果有的話一定會被人注意到。
“老太婆……”鍾醫生搖了搖頭說:“沒有,除了一起跟來的那個唱戲的女人,沒見到任何人。”
我們沉默了,居然並沒有見到乾幹婆,難道她真的隻是提前跑到醫院裏來看看嗎。
或許是鍾醫生看到我們沉默了,咳嗽了兩聲說:“要不把那兩個護士叫來問問?”
我和老崔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時間不大兩個年輕的護士怯懦的走了進來,顯然對這個鍾醫生有些害怕。崔靈山看在眼裏回頭看向他笑道:“鍾醫生日理萬機,會不會有些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