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娛樂圈殺人事件這個水命的瘡有感染性……

不等南鏡的反應,謝翊手指一點,南鏡掛在鎖骨上的鈴鐺紅繩散開,上麵的鈴鐺一顆顆的浮起來,謝翊點了一顆鈴鐺,這顆鈴鐺很快呈現一種金黃的色澤。

南鏡雖然身不能動,口卻能動,此時他看到鈴鐺飄起來,奇怪道:“謝翊,你為什麽要幫我?”

謝翊淡聲說:“沒人跟你提起過嗎?也是,那幫人肯定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

“玄界百般請求我收徒,這次我掐算後確實有師徒緣在人界,按著指引我到了玄界的新生大賽,我便應下這次大賽第一名會是我徒弟的條件。”

南鏡結巴了一下,才說:“那,那就是說,我是你徒弟?”

“確是如此,大賽結束師徒禮則成,”謝翊說:“若你不願意,也可解除。”

其實南鏡是願意的。

他現在孑然一身,唯一的牽掛就是還鈴鐺人情,要是能有師父的話,真的……很不錯。

謝翊淡聲說:“不過這些容後考慮。”

“現在時間不多了,”謝翊神色嚴肅起來,讓這顆金黃的鈴鐺懸在南鏡的額上:“你不去找鈴鐺,他們也會通過各種方式來找你,現在和你關係最緊密的是這顆。”

謝翊輕聲:“閉眼。”

南鏡閉上眼,額頭上一股火灼一樣的痛感傳來。

謝翊的聲音好似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睜開眼,你看到了什麽?”

南鏡聞言緩緩睜開眼,他整個人都飄在空中,他飄的地方是一片荷花池塘,池水上全部是木板做成的橋麵,就在池水的上方不到一個手掌的距離,細雨打在水麵上濺起的漣漪都快要接觸到木板橋了。

穿著白紗衣的人踏著雪白的鞋履走過這些木板橋的時候,就像是行走在水麵上一樣。

木板橋上一行人的最前方,有人斜斜撐著絹布緞花的傘,給走在最前的一個年輕男人撐著,那男人嘴唇緊抿,額心一點朱砂,左手隨意拿著的扇麵下麵滴著血。

南鏡喃喃道:“白觀音……周圍是荷塘。”

是他從來沒見過的白觀音,當然他本來對白觀音也不是很熟悉。

謝翊語音不徐不疾,簡要解釋道:“看來你首先要解決的是白觀音的鈴鐺,這個倒是比另外兩人方便很多,白家給白觀音訂了門親事,白觀音不能結也不想結,白家急得要開宗祠,所以白觀音現在在白家,這時候是你的機會。”

南鏡睜了睜眼:“你怎麽這麽了解。”

謝翊溫和淡聲說:“南鏡,我現在勉強算得上是仙人,自然是知曉一些事的,何況這是關乎鈴鐺的事。”

他歎了口氣,似乎有些無奈:“而且南鏡,算起來,我也是和你結親的其中一人,對此事當然很是了解。”

謝翊的語調很輕也很溫,像是通曉百事的先生,從遠處傳來模模糊糊的。

南鏡聽到後麵,不知道怎麽耳朵燒紅,莫名有些羞恥的感覺,他有種被掐到命脈的感覺,心想幸好謝翊是看不到的,頓了下又想要是謝翊真收自己為徒了,豈不是,豈不是……

這事不能細想,南鏡強迫自己專注到眼前的事情上來。

謝翊繼續說道:“這三個鈴鐺的收服過程,首先你需要助對方解開劫難,這三人曾經都是鬼神榜上的鬼神,現在遭受劫難才能重歸神位,你是解開劫難的鑰匙。”

“其次,你要和這三人結親,”謝翊淡聲道:“具體怎麽結親看你自己,但是需要三媒六聘舉行儀式,禮成後,你能看到兩人之間連著的紅線,那根紅線是連在你和他的心口的。”

“這時候就隻剩最後一步了。”

紅線?

南鏡在鬱安晏的身上看到過這個,但是在白觀音身上還沒看到過。

南鏡覺得飄著太累了,他索性找了個白家的亭台上坐著,白家是很典型的亭台園林建築,在樓閣的琉璃瓦上坐著,能看到籠罩在整片細雨下的白家庭院。

以南鏡現在的狀態,細密蒙蒙的雨不能淋濕他,也沒人能注意到他,他可以肆無忌憚打量這些漂亮的煙雨亭樓。

南鏡晃著腿問道:“最後要幹什麽呢?”

“紅線是結親之意,”謝翊語調平穩:“你要斷掉這段關係,自然是要把你心口的紅線的拔開,這個時候紅線入不了你的心髒,就會跑去你身體別的地方相連。”

“南鏡,隻有你有拔開紅線的權力,拔掉紅線後,這根紅線就再也不能到你的心口。”

南鏡晃腿的動作頓了頓,他有些不確定地說:“要是我不拔開這根紅線呢?”

謝翊聲音好像帶著笑意:“那你們就會成為天造的一對地設的一雙,哪怕三重天的雷火降下,也不能將你們分開,但是,這姻緣鈴鐺綁著線的一對人,要是不是兩情相悅,結局好像都不太好。”

不等南鏡反應,一聲鈴鐺脆響,南鏡睜開眼就發現自己又回到了原處,保持坐著晃著腿的姿勢,一回到這地方,下麵沒有屋頂墊著,他身體失衡直接向前栽倒。

兩手撲騰了一下,跟那種沒長大就學飛的雀兒一樣,眼看著就要砸到堅硬的青石磚地麵上了,結果直接撞到一片檀香味兒的肩膀上。

南鏡還下意識蹭了蹭。

“你這樣的平衡力,”謝翊冷聲裏帶著一絲縱容,看起來好像真的在苦惱:“看來是不能上梅花樁了。”

南鏡滿臉通紅摸著鼻子坐起來,他其實對謝翊沒什麽想法,但謝翊……看他的眼神像是看一個小弟子,這種師父的感覺,總是讓南鏡不太好意思。

謝翊給了他一個小玻璃瓶,裏麵流轉著一滴紅色的**。

謝翊手指一動,這個棱形的玻璃寶瓶就拴在了南鏡的手腕上:“這是下個月的血液量,我的血你不能多喝,這個玻璃寶瓶……你記得隨身攜帶。”

南鏡摸了摸手腕,笑起來說:“好的。”

這處絕峰頂上的亭子少有人來,南鏡這人看似不通什麽情感,卻帶著一股鮮活的人氣兒,現在一頭黑色短發亂糟糟的,白皙的臉上,那雙杏仁淺色瞳仁的眼睛眯起來笑得非常生動,倒是……挺有生氣的。

謝翊輕笑一聲:“你知道我說的白觀音的機會是什麽嗎?”

啊?

南鏡想了一下才想起來,之前聊到白觀音在白家的時候,謝翊提過是有一個機會。

“哦哦,”南鏡把玻璃寶瓶的手串往上戴了戴,用衣袖遮住這串手串,避免被有心人看到,他問道:“是什麽機會?”

“白觀音不會想要讓你拿走他的鈴鐺,”謝翊半闔著眼掐算:“南鏡,白觀音不會讓你輕易拿到鈴鐺的,這個原由你之後自會明白。”

“所以哪怕你助白觀音過了劫難,他也不會同你舉行結親儀式,倒有個機會,和白家有婚約的那家新娘寧願死也不願意入白家,現在這個新娘子可是……真的要死了。”

南鏡瞬間領會到了,歪著頭道:“我可以假扮這個新娘子進白家,這樣子白觀音根本不會懷疑我,剛好那個新娘也不用死了,而且我還能借此機會探查白觀音的劫難到底是什麽。”

謝翊看著南鏡的眼神微妙地頓了頓。

南鏡毫無所察,為了拿鬱安晏的鈴鐺,他當時跑了好多個劇組,從各處打聽了不少關於鬱安晏的消息,可不比現在簡單,隻是偽裝的事情有些麻煩。

看著謝翊的眼神,南鏡疑惑道:“怎麽了?”

謝翊輕笑一聲:“沒什麽,你的計劃……很好。”

“偽裝的術法我會想辦法送給你,現在時間已到,你回去吧。”

說著袍袖一揮,南鏡還沒說話,就感覺自己眼前一黑,直直下墜,像是砸到了柔軟的**,他猛地睜眼,發現自己確實在小樓的房間裏,白色的天花板和屋內的裝飾還是他睡前的模樣。

這是一個夢?

南鏡猛地坐起身,他伸出手臂,隻見自己的左手手腕上,確實綁了一個玻璃寶瓶,裏麵流轉著一滴紅色的血液,看來不是夢,他確實見到了……謝翊。

門被敲了敲,聲音有些急促。

南鏡匆忙把玻璃寶瓶用袖子遮掩住,剛睡醒嗓音有些啞:“請進。”

池星穿著圓頭皮鞋和製服噠噠噠走向南鏡,呼吸還有些急促,他臉上帶著歉意說:“南鏡,我查到了那個影帝俞潤和兩個女明星的關係,他們確實認識,經常參加一些商人的酒會。”

“不過查這個用了監察部內部的資源,監察部知道了,就直接接手,現在已經把這群人一窩端了,這些商人和俞潤這些明星私下進行了金錢的交易。”

“對不起,南鏡……”池星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這本來應該是歸屬於南三區的任務,現在南三區都沒能拿到關於這個任務的成績。”

南鏡看著池星這個表情,有些疑惑,不過還是說道:“沒事,事情解決就好,有監察部也省得我們跑了。”

甚至南鏡還輕輕舒了一口氣,現在監察部去追查這件事,池雪應該……暫時不會過來。

“對了,不說這事了,我還有件事,”南鏡看著鬆口氣的池星問道:“你知道白家現在逼著白觀音娶得那個新娘家在哪嗎?能幫我查查嗎?”

“我有一些個人的事要去找一下這個新娘子。”

池星:?!

他用一種震驚且迷茫的眼神看向南鏡,不是啊,南鏡之前不是否認和白觀音的關係了嗎,現在怎麽對白觀音的情況這麽清楚,明明白家還沒把消息廣為傳播。

而且,南鏡不是騎了池雪的獸形嗎?他現在要去找白觀音,池雪怎麽辦?

關係……好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