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附身之皮他清晰看到了棺材裏另一張臉……

這房間密密麻麻少說擺了數百抬棺材!但現在全都在顫動!

鬱安晏聽到南鏡的話幾乎是瞬間反應,從風衣裏抽出剪刀,側身躲過一個伸出來的腐屍的手。

“啊!!!”

李逸飛大叫,一隻腐屍伸出來的手抓撓了下他的後背,讓他大喊出聲,滾動著瘋狂想要遠離這些棺材,但這房間棺材那麽多,每個棺材都在顫動,又怎麽遠離得了?

李逸飛癱軟在地,尖叫:“不要啊!”

南鏡順手撿起地上的漆了紅漆的棺材板,現在他手上沒什麽趁手的工具,隻能拿著棺材板擋一擋。

“咯吱咯吱—”

這群從棺材裏爬出來的腐屍發出關節搓動的聲音,手直接伸出來想要抓撓住南鏡,那腐爛的皮肉散發著陣陣惡臭的味道,整個房間的溫度變得極其冰冷,南鏡能感覺自己呼出的氣都開始起了白霧。

南鏡一腳輕盈的跳起,他麵前一個棺材裏猛地爬出來一個生蟲腐屍,這腐屍伸出指甲漆黑手就要去掐南鏡。

南鏡凝眉,揚手舉起手中的棺材板,直接對準腐屍的脖子拍去。

“咯拉!”

厚重的棺材板碰到這腐屍的骨頭,直接把這腐屍拍得往下倒了一寸,但這腐屍的脖子仿佛鋼筋一樣,根本就不能拍斷!

南鏡一個彎腰,側抬腿踢掉一隻伸過來的腐屍的手,直接用手抓握住在地上的紅漆棺材木板,這木板大概大半個人高,重量拿起來還比較趁手。

鬱安晏捏著剪刀,退了一段距離,他掃視著整個房間,掃到紅漆木桌前的時候,視線一凝,隻見木桌前那四抬黑漆棺材並沒有任何腐屍靠近,有腐屍伸出手還沒碰到棺材,就像被燙到一樣收回了手。

鬱安晏用剪刀擋著腐屍,黑暗中找不到人,隻能焦急提醒南鏡,喊道:“南鏡!去黑漆棺材那邊!”

渾渾噩噩阻擋腐屍的攝像師和李逸飛聽到這句話,同時看向那四抬純黑漆棺材。

攝像師離得最近,他發現那四抬純黑漆棺材的周圍腐屍的動作,懦弱畏縮的動作一變,完全不顧腐屍的抓撓,朝著其餘三抬黑漆棺材而去。

李逸飛看到攝像師的動作,氣急得大吼道:“他媽的!隻有三抬棺材能用!你們他媽的都給老子慢點!”

四抬黑漆棺材裏有一抬就是剛才被攝像師不慎弄開的棺材,那抬棺材裏不知道藏了什麽東西,裏麵腐臭難聞,還驚動整個屋的棺材,四個人,卻隻有三抬棺材。

“南鏡!”鬱安晏焦急地尋找南鏡,看到的南鏡的時候他的瞳孔陡然睜大了。

在鬱安晏的視角,能看到南鏡背後的那抬小棺材突然爬出來一個小腐屍,那小腐屍手指甲很長,悄無聲息地『摸』向了南鏡的脖子。

鬱安晏大步朝著南鏡衝去,想要攔住這隻伸向南鏡的利爪。

南鏡聽到鬱安晏的聲音,動作輕微的一頓,猛地抬頭,正好看到鬱安晏擋在他身前。

極微弱的光亮下,鬱安晏一向倨傲的臉上墨眸亮的驚人。千鈞一發之際,鬱安晏剪刀刺出,正中腐屍的心髒,那腐屍軟倒下去,南鏡豎起紅漆的棺材板擋在兩人一旁。

“南鏡。”鬱安晏下意識伸手把南鏡護在懷裏,他的呼吸有些急促,手指按了按南鏡的肩膀才放開。

南鏡呼出一口氣,兩人根本來不及交談,立刻看向鬱安晏發現的沒有腐屍的地方。

攝像師已經衝到了一抬純黑漆棺材旁,有小腐屍爬過去想要抓到攝像師的腳腕,攝像師一腳踹開,想也不想掀開黑漆棺材的蓋子,看到裏麵是空的,攝像師臉上一喜,直接爬進了黑漆棺材裏。

在他爬進去後,原本被南鏡和鬱安晏推到地上的棺材蓋子,像是被一隻看不見的手猛地拔起,“啪”地蓋在了棺材上。

而在攝像師掉進棺材後,那群腐屍竟然真的緩緩地離開了!

南鏡和鬱安晏對視了一眼,彼此從眼裏看到相同的意思。

這棺材可以屏退這些腐屍!

南鏡果斷:“進棺材!”

先把被腐屍的圍的困境解除了,再想辦法推開棺材蓋子出來。

兩人朝著那四抬黑漆棺材跑去。

“草!”被一群腐屍包圍的李逸飛也看到了攝像師掉進棺材的那幕,眼睛急得要充血了,他好像是因為流了血特別招腐屍,被腐屍抓撓的全身紅腫流血,而血『液』導致那群腐屍攻擊他更凶。

他不能死!南鏡和鬱安晏才是該死的!

李逸飛麵『色』猙獰地朝著紅漆供桌前的那四抬純黑漆棺材衝去,他差那黑漆棺材還有十多米的時候,瞥見南鏡和鬱安晏拿著紅漆棺材板擋著腐屍以極快的速度也走來。

李逸飛焦急狠毒地看向前方,紅漆供桌前目前隻有兩抬棺材能用了!他一定要占到一個黑漆棺材!

想到這裏,李逸飛麵上『露』出怨毒的神『色』,他舉起手中的鏟子狠狠沾了自己的血『液』,朝著南鏡和鬱安晏的方向一扔!

“南鏡!去死吧!!!”

南鏡用紅漆棺材蓋擋著越來越多的腐屍,帶著李逸飛血『液』的鏟子吸引了好幾隻腐屍過來,兩人被這一拖,速度慢了下來。

本來速度略慢於兩人的李逸飛提前到了四抬黑漆棺材的前麵,他站在攝像師旁邊那台純黑漆棺材旁,止不住的狂喜,直接推開了黑漆棺材的蓋子,李逸飛用扭曲的聲音大喊:“南鏡!隻有一抬空的安全的棺材了!你們搶吧!”

“你們也有今天哈哈哈哈哈哈哈!”

說著李逸飛跨進了黑漆棺材裏,那棺材蓋飛速地蓋住了。

南鏡和鬱安晏離黑漆棺材近在咫尺,他們身後是數十個不斷湧來的腐屍,這裏麵有些腐屍手指尖利呈現一種黑『色』的彎鉤狀,那手指戳棺材板能直接戳出一個洞,要是戳到人身上肯定會戳出一個血洞來。

進棺材迫在眉睫!

鬱安晏神『色』冷靜帶著一絲倨傲,幾乎毫不猶豫:“南鏡,你進棺材。”

“我……”

本來就是要死的。

鬱安晏這句話還沒說完,突然他的前胸被南鏡重重一推,整個人踉蹌著後退一倒。

南鏡一刀幹脆劃過一個腐屍,沉靜看著鬱安晏被他推到棺材裏。

鬱安晏蒼白的手黑漆棺材豎起的側板上捏了一下,卻完全沒辦法阻止身體往下到力道。

“南鏡……”

鬱安晏倒向黑漆棺材內部,一向冷漠高高在上的黑瞳緊縮,鬱安晏的手拚命伸長,眼眶瞬間變成紅『色』。

南鏡站在不斷湧入的腐屍『潮』裏,冷靜地說:“你死了,我也活不了。”

他必須要拿到鬱安晏身體裏的鈴鐺,才能解除這種聯係。

鬱安晏眼皮一跳,墨黑瞳仁裏充斥著震驚,右眼角下的那顆紅『色』淚痣跟隨他的神『色』驚心動魄的一跳,他的身體徹底落入黑漆棺材裏,棺材蓋瞬間飛起牢牢蓋上了,掩蓋了他所有的話語。

南鏡利落抖動了一下水果刀,抖落刀上一些腐爛的肉和黏『液』,他站在黑漆棺材旁,拿著手裏棺材蓋子做擋板。

現在隻有他一個人了,這房間裏的所有腐屍密密麻麻朝他衝來。

而純黑漆棺材隻有一抬,這抬裏麵不知道藏著什麽髒東西,站在旁邊能清晰地聞到裏麵散發出來腐臭的黴味。

南鏡站在這抬黑漆棺材旁,抬起棺材蓋子阻擋不斷湧來的腐屍,他往後一靠,腰部撞擊到棺材的側板,南鏡的腰陡然一僵,他感覺有什麽東西牢牢的圈住了自己的腰部。

南鏡的腰部輕顫,他緩緩地低下頭,看到自己的腰部被一雙手環抱住了。

那是一雙指甲給被掀掉的細長的手,手指甲的肉呈現腐爛的爛粉『色』,流著膿『液』。

南鏡被這雙手猛地一帶,他不可抑製地掉進了這黑漆棺材裏,南鏡覺得自己好像落在了一具極冷硬冰涼的軀體上,腐臭的血腥味道嗆得他嗓子生痛。

借著黑漆棺材蓋還沒完全蓋上那點透過縫隙的一絲光亮,南鏡睜眼看向自己旁邊,他心口猛地一跳。

就在距離自己不到一個指頭的地方,他清晰看到了棺材裏另一張臉。

那臉『色』青白,嘴唇被塗得極其地紅,從耳後根到嘴唇那裏全部被劃開,那傷口應該是被粗鈍的刀劃開的,血紅的皮肉翻卷出來,整個裂開的嘴唇又被半個手指頭粗的白『色』麻繩歪歪扭扭縫上。

眼睛的部位是兩個巨大的窟窿,在南鏡看過來的是,竟然長出了好幾隻完全純黑的瞳孔,在窟窿裏瘋狂轉動,流出腥臭難聞的黑『色』血『液』,在臉上厚厚的□□上衝刷出兩道痕跡。

是那個白衣女人!她竟然就躺在這個棺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