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美女突至

一家人看著朱立誠帶回家的那些煙酒和禮品直發愣,久久以後,朱國良才開口說話,“立誠啊,你怎麽帶回這麽多的東西啊,這樣會不會犯錯誤吧?”

朱立誠憨憨一笑,說:“爸,沒事,大家都這樣。別人都要,就我不要,不是也不好。我收下來以後也不能就扔了,那多浪費,隻有帶回家來了呀。”朱立誠看父母的神情緊張,故意開了個玩笑。

“爸,這就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不知什麽時候,我也能收這麽多東西。”朱一飛滿臉的羨慕之色。

“你就少做白日夢了,立誠這是人家送的,不要不行,你可不能伸手向別人要啊,那可是犯法的。”朱國良沉聲說道。

今天吳玉花不在,教育朱一飛的重任自然就落在了他的肩上。

“哥,這是給你的!”朱立誠拿起兩條軟中華扔給了朱一飛。朱一飛這才不再廢話,像抱著個寶貝似的進了自己的房間。

大年三十的中午要辭年,祭祀祖先,在燒紙錢的時候,朱立誠聽到老爸一個勁地念叨,“列祖列宗,你們要保佑三個孩子,老大早點討上媳婦,老二的工作能出息,尤其是小的,一定要考上大學。”

都說祭祖燒紙錢是封建迷信,朱立誠卻不以為然,這不過是一種形式而已,裏麵寄托活人對逝者的敬畏,後生對先輩們的懷念。

下午忙著貼對聯,打掃院落,一家人忙得很歡。

晚上六點不到,韓春秀已經把滿滿一桌菜準備好了,全家人聚在一起吃什麽都是香的,更何況這幾年以來,隨著改革開放的不斷深入,人們的生活水平確實發生著翻天覆地的變化。

汽車、洋房雖說暫時還和老百姓無緣,但吃飽穿暖,絕對已沒有任何問題,尤其是過年的時候,哪家不像擺酒席一樣,冷熱葷素加在一起,沒個十來樣絕對下不來,其中安豆和水芹菜是必不可少的,寓意平平安安和路路通。

吃完晚飯以後,一家人就坐在一起看春晚。相聲、小品受全家人的歡迎,尤其是後來紅遍大江南北的本山老師表演的《老拜年》,演回了本真的自我,別有一番風味。

十點鍾以後,老夫妻倆去睡覺了,剩下兄妹三人扒在電視機前有說有笑,一直到十二點放過爆竹以後,才各自上床睡覺。

正月初一,朱立誠由於並不喜歡打麻將之類的遊戲,所以就在前後莊子上轉了轉,不管到哪家都受到熱情的招待。見到朱立誠來的人家甚至隱隱有種光榮之感,這都是上次收拾袁長泰以後,帶來的連鎖反應,看來還真是為民除害了。

第二天一早,朱一飛就忙著去吳玉花家了。到那沒多久,就打了個電話給朱立誠,說他準嶽父準備請全家人吃飯,問要不要過去,朱立誠說,你問爸媽他們吧。說完,直接把電話遞給了朱國良。

朱國良聽說親家請吃飯,當然求之不得了。

吳樾蔭聽說是朱國良接的電話,拿過朱一飛手裏的話筒說他馬上開車來接,弄得朱國良很是不適應。撂下電話以後,老兩口自豪地看著朱立誠,那勢利眼親家的態度能有一百八十度的拐彎,完全是小兒子的緣故。

十點不到,吳樾蔭就開著他那輛新買的桑塔納過來了。

朱立誠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位大哥的準嶽父,五短身材,一身名牌西裝,臉上透露著精明之色。他見了朱立誠以後,姿態放得很低,一個勁地說請多照顧。弄得朱立誠很不習慣,對方畢竟是自己的長輩。

吃完飯以後,吳樾蔭則和朱國良、韓春秀商量兩個孩子的婚事,朱立誠兄妹三人加上吳玉花湊成一桌打八十分。

朱一飛和吳玉花兩人都心不在焉,不時朝不遠處的雙方父母瞟一眼,尤其是是朱一飛有好幾次輪到他出牌,都不知道。結果自然可想而知,很快,朱立誠和朱婷就贏了一局。

大家也都沒有繼續玩下去的興趣了,打開了電視來看。

半個小時多點的時間,四個老的就已經商量好了朱一飛和吳玉花的婚事。初定在十月一日左右,吳樾蔭幫小兩口準備了新房,也沒有提什麽具體的要求。朱國良一再堅持電器之類的由他們來買,吳樾蔭也沒有堅持。

又玩了一會,吳樾蔭開車把他們送回了家,朱一飛則留了下來,馬上還要和吳玉花去一些長輩家裏拜年。

回到家,朱國良唏噓不已,連聲說,想不到親家的變化竟然這麽大。

韓春秀則不以為然地說:“還不是因為咱家二子出息了,要不,你看他有沒有這麽大的變化?”

朱國良不滿地瞪了她一眼,拿起茶杯,出去串門去了。

晚上吃完飯以後,朱立誠剛準備看電視,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是孟懷遠的號碼。

這家夥在電話裏得意地說:“哥們,我今天去李倩家拜年的!”

朱立誠一聽也很高興,連聲說:“那恭喜了啊!”按照泯州的習俗,初二能去女方家裏拜年,就意味著兩人的事情,基本上定下來了。

“你也得抓點緊啊!”孟懷遠關心地說,“那個,叫什麽的,鄭……對了,鄭詩珞,你有沒有和人家聯係啊!”

朱立誠上次和他詳細地說過鄭詩珞的事情,這家夥當時就一個勁地鼓勵朱立誠,就是脫了.褲子也要去追。

朱立誠回答說,三十晚上和她發了會短信。

“那怎麽行,怎麽著也得一天一個電話,二、三十條短信啊!”孟懷遠一副過來人的姿態說道。

朱立誠沒興趣再聽他瞎扯,說了聲再見以後就掛了電話。想想也是的,好像都是鄭詩珞主動打電話給自己,當即決定撥個電話過去。

此時的朱立誠也許還沒有完全意識到,不知不覺間,他對鄭詩珞也有了一份深深的牽掛。愛是什麽?有些時候,不也就是一份牽掛,一份眷戀而已。所謂的天長地久、海枯石爛,大多時候,隻是掛在嘴邊的一個美好的誓言而已。

“喂,是我,在幹嘛呢?”朱立誠問道。

“你這個大忙人,怎麽想起來打電話給我的。”鄭詩珞話中雖有隱隱的酸味,但還是聽得出來能接到朱立誠的電話,她還是很開心的。

“想你了唄!”朱立誠壞壞地說。

“不羞,什麽話都往外說。”

“嗬嗬,這年頭說實話,怎麽也得罪人?”

“嘻嘻……”

兩人在電話裏足足聊了半個小時之久,最後鄭詩珞告訴朱立誠,她初四會去涇都程遠航家。

朱立誠連忙說初四一大早他就回涇都了,到時候打電話給她。其實朱立誠當即就打定了主意,明天下午就回涇都,到時候去車站,給她一個驚喜。

鄭詩珞聽了他的回答,心裏樂開了花。

第二天吃完午飯以後,朱立誠就回涇都了。朱國良夫妻倆雖舍不得,但昨晚隱隱聽到兒子和一個女孩通話的,心裏也猜到了八九分,自然沒有多作挽留。

雖說剛剛初三,車站卻熱鬧非凡,有忙著拜年的,有忙著訪友的,當然也有像朱立誠這樣忙著去約會的。

坐長途車就是慢,足足一個半小時,才到涇都。

朱立誠看著眼前飛逝而過的景物,腦海想得確實半年多以前自己初去涇都報到時的情景,真可謂是舉目無親,兩眼一抹黑,遭人算計,被人當槍使,真是往事不堪回首,都付笑談中。現在一切都已經好起來了,正在一個良性的軌道上運行,相信通過自己的不懈努力,一定會做出一番成績,不說為了江山社稷、天下蒼生,隻求造福一方、問心無愧。

朱立誠到了宿舍以後,把母親塞在包裏的東西拿出來整理一番,看看時間才四點多鍾,沒什麽事,就準備出去逛一圈。穿過門前的吳川路,拐向了涇都商城所在的漢川路,正漫無目的向前走去的時候,突然聽見後麵一個不太確定的聲音“朱立誠!”

朱立誠扭頭一看,隻見一個身高一米六五左右的妙齡女子,穿一件談黃色呢長大衣,直到膝蓋,胸前別著一枚亮閃閃的胸針,使那傲人的胸部襯得更加晃眼。

“鄭詩珞,怎麽是你?你不是說明天才過來嗎?”朱立誠異常吃驚。

“我特意早點過來,看看有的人有沒有幹什麽壞事。剛才怎麽一個勁地盯著前麵的美女看,不就是衣服穿得少點嗎?”鄭詩珞半開玩笑地說。

“沒有,我在看她身邊的那個男人,你估計有多大歲數了?”

“不知道,我對老男人沒興趣。”

“那你對……哈哈!”朱立誠連聲大笑。

“不來了,你這人壞死了,就知道欺負人!”鄭詩珞滿臉通紅,嗲聲說道。其實剛才那話出口,她就知道有問題,可又不好收回頭了。

朱立誠聽她說話的語氣,渾身起雞皮疙瘩,心想,這女孩真是善變,讓人搞不清楚她究竟是個什麽性格,同時,心裏也在暗暗慶幸,剛才還準備打電話給歐陽慕青的,想想她正在和家人團聚,不太方便打擾,也就作罷了。

看來老天爺還是很照顧自己的,關鍵時刻沒有拆自己的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