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幽穀蘇醒
他抽出腰間折扇,以扇為器
,緊握在手中。
而就在此時,一聲龍吟忽然響徹這個地方,隻見一條巨大的騰蛇再次破冰而出,卷起地麵上的白三三便飛離了這個地方。
還沒等所有人反應過來,那騰蛇已經卷起那女娃飛走了!
所有人想追上去,可已經追不上了!
“這分明就是蛇!哪裏是龍!”
“可我之前看到的就是龍啊!”
“竟然讓他們跑了!那蛇肯定受傷了,方才抓它應該正是大好時機。”
所有人感到可惜,不甘心的盯著那蛇卷起女娃消失的方向。
雲驚風看著天上的方向雖然鬆了口氣。
看她的樣子應該受了傷,若是留在這裏,恐怕會更危險。
但也有點擔心,那妖獸也不知會不會傷害她。
“師兄!”
謝南看到雲驚風立刻遠遠喊一聲。
雲驚風尋聲望去,便看到駱平師叔侄,也笑了起來,“師叔,師弟!”
而其他原本想要對雲驚風動手的人,見到天玄門來人,相視一眼,也不敢再輕舉妄動了。
白三三耳畔刮著呼呼風聲,小小的身子就像是一個小團子被青龍纏繞著。
“哼,老子才不是想救你,要不是看在你跟老子訂了血契,綁定了生死的份上……”
青龍咬牙。
它脖子上的傷口處還在不斷的往下滴血,纏著白三三身體的力量也開始變得越來越鬆弛。
它在被三三傷了之後又被噬魂獸傷了,元神受損,再加上伴生靈氣全部都被吸走了,所以現在才變成了騰蛇的模。
騰蛇的翅膀也漸漸耷了下去。
“小蛇……”三三迷迷糊糊的輕輕喊了一聲。
青龍再也沒有力氣纏住三三了,整條長長身子開始往下墜。
它用盡了最後的力氣,怒吼:“老子……老子不是蛇……”
在它下墜的時候,白三三的身子也在下落。
白三三指尖艱難的捏了訣,自己下墜的速度忽然變快!抓住了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下落的青龍。
幽暗的山穀中,忽然從天而降下什麽東西,把山穀中正在
捕獵的的動物都驚了一下。
看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而在三三離開祁山後不久,蕭桀也到了祁山。
可當他趕到祁山時候,祁山已經不再有異樣了。
隕星間也不有所指引。
先前祁山伸出所籠罩著的靈氣現在根本一點都感覺不到。
就連周圍都仿佛一點靈氣都不剩下。
他緩緩踏進了密林深處,屍體和血都越來越多。
而且,他聞到了一股不屬於人血的味道。
“是,獸類。”他顰了顰眉,繼續往前走。
忽然,他看到了落在雪地裏的一件黑色外袍。
臉色一變,立刻走上前,把這件黑色外袍撿了起來。
這件衣服,是他當時離開的時候,從自己身上脫下給三三係上的。
他攥緊了這件衣服,神色也變得凝重了起來。
三三真的在這裏出現過。
可三三怎麽會忽然跑到這裏來??
這個的距離她上一個失蹤的地方快有千裏,三三是怎麽過來的?
忽然,
他耳朵微動。
手中隕星瞬間飛了出去!刺向躲在樹後的一個人!
“啊!”那修為低微的修行者嚇了一跳,絲毫不敢亂動。
蕭桀向他緩緩走了過去,轉過臉時,那張惡鬼麵具更是把修行者嚇得張大了嘴。
“說,這裏發生了什麽事?”
低冷的嗓音帶著強者的威壓朝他逼來,讓他渾身得血液都仿佛凝固了般,連動都難以動彈。
這種被威壓掣肘的恐懼感……讓他全身都爬起了一股寒意。
“我……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聽他們說,有……又妖獸出世,有個小女孩打……打起來了,然後又,又飛走了……”他結結巴巴語無倫次。
蕭桀立刻捕捉到了重點,冷聲道:“小女孩?多大年紀!”
“聽……聽說五六歲的樣子……後來,後來被妖獸帶走了……”
他吞了下口水,看著眼前的惡鬼麵具都隻覺得心悸。
蕭桀眉頭輕凜:“三三……”
畫眉穀。
幽暗褪去,天光乍亮。
嘰嘰喳喳的鳥叫聲把三三吵了醒來。
蝶翼般的睫毛輕顫了顫,旋即緩緩睜開了眼睛。
入眼便是幾隻喜鵲在她的頭頂上雀躍的飛來飛去。
看到她醒來,小喜鵲才嘰嘰喳喳的離開。
三三從地上緩緩爬起來,抬起頭看了看四周,發現這裏似乎是一片山穀。
周圍是一望無際的林海,不見人煙。
“這是……什麽地方?”
她低頭看下去,這才發現自己身下壓了足足有有她那麽粗的一條青色騰蛇。
看上去有些奄奄一息,
脖子上還有被她紮的一個血洞。
血腥味彌漫,整條身子也都髒兮兮的。
“小蛇。”白三三摸了一下它的腦袋,輕輕喚了一聲。
青龍沒有反應。
白三三顰了下眉,她此時身體裏靈氣雖然已經吸收得一些,但還是需要一段時間讓這個身體慢慢融合吸收,去把靈氣過渡到身體裏的四肢百骸。
而且她感覺到自己的金丹已經開始有了空間雛形。
似乎,已經可以開始把空間煉化出來了。
加上,她進階太快,印象中比自己以前修煉要快的多。
這樣的速度並不見得是好事,尤其自己如今殘魂才重聚沒多久,肉體還小,她需時間固本培元。
她四周看了一眼,此地雖清幽安靜,但附近瘴氣濃鬱,應當有魔獸出沒。
不若,就在此地修行一段時間。
魔獸,也是可以吃的。
也不用擔心,食物問題。
小魂在她的身體裏休眠了,在冰潭底下因為她的緣故,小魂也吸收到了許多靈氣。
所以導致它強行進階,而這種強行進階也讓它進入了短暫時期的休眠狀態。
因此一直沒有出來。
三三從騰蛇身上緩緩起身,站了起來。
她把地上昏死過去的騰蛇抱了起來,一隻小手拖著它往另外一邊走了過去。
一個小女娃,拖著一條足有她那麽粗的騰蛇,這場麵怎麽看,怎麽都有點……詭異。
而且看上去似乎一點都不費勁,就跟拖著一根麻繩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