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 去 路(求收藏求推薦)

看我滿頭大汗的跑了過來,胖子就笑著說:“喲,幾天不見,體力見長啊,居然還在這鬥裏練起長跑來了,有前途啊,咱們這些人,以後都靠你了。”

說完,胖子和花生就都笑了起來。

我完全沒有心思理會胖子對我的挖苦,一看這裏沒人,就轉過身,看向身後的磚室。

“嗯......不對啊,小姐,以你的性格,現在應該猴急的問我們有什麽發現才對,怎麽啦?慌慌張張的。”胖子疑惑的看著我。

我回頭想解釋,可是又不知道自己該怎麽用一兩句話說清楚,“嘖,哎呀,反正就是出事了。”

花生看我表情不對,就站起來走到我身邊,“你先冷靜一下。”

我看著花生的眼睛,心裏的確鎮定了一些,但在跟他們講述我看到的那些事情的時候,卻還是磕磕絆絆的。

終於聽明白我的話之後,胖子一下就站了起來。“你這人喉嚨是不是有毛病啊,嘖,你看到那些東西就該喊一聲啊,這樣我跟花生肯定立馬就跑過去了。”

我心說老子還想喊呢,可那種時候,人都差點嚇尿了,我的反應根本不受控製啊。不過一想胖子說的也是,好幾次我都是這樣,一碰見那種情況,自己好像就完全喪失了語言能力。

“可是你說楊朗能去什麽地方,他那麽大一高個兒,這裏沒地方能讓他藏起來啊。”

我說話的時候,就看到胖子跟花生古怪的盯著我,半天都不跟我說話。

“怎,怎麽啦?”我被他們盯得莫名其妙。

胖子一抹臉,“小姐,您真是來給咱們當吉祥物的是吧,你回頭看不到楊朗這種事情,有什麽大驚小怪的。”

我被胖子說得鬱悶,“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我是從陳教授那邊過來的,你們又一直在這兒,他......”

花生忽然拍了我肩膀一下,“這裏不是密室。”說完,花生用手往我身後指了指。

回頭看了看,我一下就醒悟了過來。是啊,每間磚室都有通向外邊的入口,楊朗也有可能是到外邊去了,嘖,我怎麽把這事給忘了。

我頓時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胖子過來遞給我一支煙,“你呀,遇到事情老是這麽一根筋的思考,肯定會有紕漏,不過說起來也怪,楊朗那小子跑出去幹什麽?”

胖子的話明顯是在緩和我的情緒,我抽著煙,又扭頭看向我們進來的地方。“誰知道呢,也許是出去放尿了。”

我現在一點兒思考的**都沒有,情緒也非常的消極。可是,我卻看到花生也正盯著那後頭,看得還有些出神。

胖子接著又說:“我覺得他可能是聽完你說的那些事情,給嚇得開溜了。”

“開溜?不至於吧。”我想起楊朗的樣子,“他當時蠻鎮定的啊。”

“嗨,那也許是裝出來的,他之前已經見過一些離譜的東西了,你再一說,沒準兒他就真給嚇跑了。”

胖子說的也有可能,不過現在去琢磨這些已經沒用了,而且我已經有張亞西那次教訓了,要我再跑過去跟陳教授他們說這事,發現楊朗又站在那兒,陳教授肯定會以為我是神經病。

“誒,嫣然,你說我在那邊看到的那三個人影和張亞西到底是怎麽回事?我感覺自己沒看錯啊,總不能真的是那些東西吧?”我覺得這種事情還是說出來的比較好,雖然不一定有結果,好歹也讓胖子他們幫我分擔一下心裏的那種負擔。

胖子對這種事情卻不是很在意,“在古墓裏進出,總是要遇上點事情的。我有一回跟我一朋友下地,我們在那鬥裏刨了一天一夜,什麽東西都沒找著,隻看到那墓主人的棺材上趴著三條黑蛇,我那朋友覺得鬱悶,就直接在邊上把三條蛇拔了皮烤著吃了。出去的時候,他走我前麵,剛走進墓道,我就看到一男一女和一個小娃娃趴在他背上,三個家夥全都沒有人皮,對著我那朋友就張牙舞爪的,我知道是那些東西,不過也不敢支聲。出了鬥之後,我那朋友還好好的,可沒過幾天,他就得了一種沒名的皮膚病,身上那皮爛得啊......後來我找了三張新鮮的蛇皮,回到那鬥裏放進棺材,這才算了事。”

“我讓你幫我想事情,你特麽講什麽鬼故事啊。”我白了胖子一眼。

胖子接著說:“反正啊,這種事情隻要遇得多了,你自然就會找到一些處理的辦法了。你見到的那三個人,說不定就是陳教授那三個學生的鬼魂。”

胖子說得我心裏發毛,不過我也長了記性,以後肯定是不敢再一個人亂跑了。“對了,你們剛才在那棺材裏發現什麽了?”

我這才注意到,胖子手膀子白白淨淨的,那股子喇嘛油的臭味也沒了。

胖子搖了搖頭,“什麽也沒有,不過我跟花生剛才仔細的數過,那裏頭應該有三個人。雖然還不能下結論,但我覺著應該就是陳教授那三個學生的屍體。”

我一皺眉,壓低聲音說:“那他們真是給人做掉的?”

“不好說啊,不過咱們還是得提防著點兒,反正老子就是覺得陳教授他們的目的不單純。”

“先別考慮這些了。”身後的花生忽然開口了。

我們扭過頭,看到他還對著入口的方向。

“下去的路已經出現了。”望著那塊黑暗,花生緩緩的說道。

我跟胖子一個機靈,頓時就站了起來。

“路出現?什麽意思啊?”胖子問道。

花生沒有回答他,還是盯著我們進來的地方。

我心裏突然就有了一種詭異的想法,難道花生所說的下去的路,就在我們剛才進來的地方?

胖子很快也明白了花生的意思,提著礦燈就衝了過去,我也立刻跟上,而身後的花生則是不緊不慢的朝我們走了過來。

跑出磚室的入口之後,才走了兩三步,我跟胖子就立刻停了下來,望著眼前的情景,我們兩個人足有一分鍾說不出話來。

“我操,這是穿越了還是時空轉移啊,怎麽會這樣?”胖子叫喊了起來。

我睜大了眼睛,隻看到在我們眼前的,是一條用青磚砌成,長達百米,斜通向下的甬道。我的腳下不再是布滿水坑的泥地,頭上二十多米的地方也變成了石板鋪成的穹頂。

這種變化想要用一般的機關來解釋就顯得太牽強了,我隻能呆望著眼前的景象,在心裏感歎這華夏文明的神秘莫測。如果說當初看見逆鱗出水的場景是一種神奇,那現在就是一種徹底的震撼了。

除了周圍的這種變化,我更是看見那甬道的周圍布滿了巨幅磚雕,數十隻龍眼鳳凰栩栩如生的印在我的眼裏,仿佛就要從磚石中騰空而起,遙飛九霄。

突如其來的,我就想起爺爺臨終之前,曾經抓著我的手,眼神恍惚的說:“我們......知道得太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