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回 態度變化(求推薦收藏)

“啊?”我愣了兩秒。

“這扇鐵門自己打開了,可能是有什麽東西希望我們進來,如果不打開它,我們就一點線索也沒有了。”花生說道。

聽花生這麽一說,我開始覺得這突然打開的鐵門仿佛就是一個陷阱,而我們就是被它吸引過來的獵物。我有了一種不詳的感覺,這口棺材一打開,或許就會發生什麽了不得的事情。

胖子又走過去,看了看眼前的這口血水杉,然後撓著腦袋說道:“嘶......我倒也想看看這裏頭的東西,不過開棺這種事情,我從來沒幹過,裏頭沒問題還好,可一旦有情況,那估計咱三個都得玩兒完。”

我立刻就想起了當初耗子跟我說過的那些事情。越是規格很高的墓葬,裏頭的棺材當中就越容易暗藏玄機,箭弩飛刀什麽的還是小時,最糟糕的是,棺材蓋一動,整個墓室都可能會塌下來。對那些盜墓賊來說,隻要陵墓的主人做好了不讓人家碰他屍身的準備,那麽開棺,就是最危險的一種舉動。

花生的目光仍舊非常的堅定,“這裏不是主墓室,就算有玄機,危險的波及範圍應該也不會太大。”

花生這樣說,乍一聽好像是有把握,可他的表情卻分明告訴我,這口棺材,絕對非比尋常。

“有道理。”胖子一抬頭,“他娘的,反正這回都來了,不弄開口棺材看看裏麵擺著什麽冥器,回去了,老子的臉往哪兒擱啊。”

兩個人似乎都打定了主意,而我想了想,也覺得應該打開來看看。當時,似乎有一種詭異的氣氛縈繞在三個人之間。在這間陰森的墓室裏,仿佛有個聲音在我們耳邊低吟:“打開它......打開它。”

我似乎第一次明白,為什麽世上會有人去幹盜墓的勾當了。

當你走出人來人往的城市,遠離喧囂,踏入寂靜無聲的黃土之下,來到一個死人的世界是,你就會不由自主的想要去看看那些存在了幾百上千的屍體,看一看死亡到底是什麽樣子。而古墓,正是見證死亡的最佳場所。也許在打開棺蓋的某個瞬間,所有的盜墓賊腦海中都會感受到一種極致的恐懼,一種身為活人對死的畏懼。而當我微微的品嚐到這種恐懼的時候,我忽然發現,這又是一種無比強烈的**。

三個人的想法達成一致之後,盤旋在我全身的那種**愈發的強烈。接著,我們就都死死的盯著那口棺材,誰也不再說話了。

花生把手放在棺蓋的頂端,用力的推了一下。我心裏非常的緊張,下意識的以為棺材會隨即打開,一具屍首將出現在眼前,不由得縮了一下脖子。可是,花生推完之後,眼前的血水杉卻紋絲不動。

胖子看了花生一眼,然後也走過去用手推了一下棺蓋,還是一樣。我覺得憑花生的力氣,就算這棺蓋是密封的,他至少也能將棺材推動一下。可眼前的這口棺材卻像是長在地上的一樣,花生和胖子試了好幾次,它仍舊不動分毫。

“沒聽說過血水杉能封得這麽嚴啊。”胖子皺起了眉頭,“封口的地方也沒有異常,怎麽就動不了呢?”

我上前也試了一下,卻發現這血水杉的質感非常的古怪,我感覺自己碰到的不是一塊木頭,而是一種具有木頭外形的金屬,非常的沉重。

“推不開的話,那就得來硬的。”花生說完,忽然把自己的背包取了下來。我看到他拿出了自己從對麵耳室裏找到的那把沒有刀柄的短刀。接著,花生把刀口對準棺蓋的縫隙,另一隻手猛地一拍,一下子,那把短刀就插進了棺蓋合攏的縫隙當中。轉眼一看,花生的手掌都給刀背割破了,可見他剛才是使了多大的力道。

不過,我卻不明白,他這樣是想幹什麽。這時,胖子就說:“你難道想把這棺蓋撬開?嗬,我隻怕你這口破刀不夠硬啊。”

但是,花生接下來卻沒有任何動作。我本以為他把那刀插進去後,會摁在刀身上猛壓,然後把棺蓋的縫隙給翹起來。可是看了一會兒,我就發現不對。

刀刃嵌入那條細小的縫隙之後不久,一股紅色的**竟然就順著刀身流淌下來。隨著那種**的流淌,我能聞到的那股香味也越來越濃。那種**跟人血太像了,滴在地上之後,竟然還散發出一陣陣血腥味。

“我靠,你是想給它‘放血’?”胖子隨即說道。

花生一動不動的看著那口棺材,“如果真的是血水杉的話,那麽,經過了一兩千年的時間,屍體跟棺木應該已經融為一體了,把裏麵的東西放幹的話,連人帶棺材,都會一起腐朽。”

胖子皺起眉頭,“可是、這,這東西也是極品啊,你這麽把它弄死,那不是太浪費了吧。”

花生不再回答,我也知道,現在不是考慮這些問題的時候,隻有打開這口棺材,我們才有可能知道一些東西。

接下來,三個人就靜默著看著那口被“血”染紅的刀身。過了足有五分鍾,棺木當中的紅色**仍舊沒有流盡,而我們的腳下,已經是一大攤“血跡”了,再流的話,都快沒到我的腳尖了。

就在胖子等得有些不耐煩,想要伸手掏煙的時候,忽然,棺材當中傳來一陣劇烈的響動。我猝不及防,驚得一連後退了三步。同時,胖子和花生也做出了戒備的動作。

我心說該不會是要詐屍吧。可是過了一會兒,那口棺材卻又恢複了平靜。又等了等,棺材裏還是沒有動靜,花生這才把微舉的左手緩緩的放了下來,但是,他的眉頭仍舊緊鎖著。

我正要開口問,卻猛地看到,插在棺材上的那把刀微微的動了一下,金屬摩擦木材時那種“嗚嗚”的響聲隨即傳來。

這一下,連花生和胖子都同時退後了一步。我心說果然是要出事了,接著,腦子就開始胡思亂想著棺材裏會突然冒出什麽東西。

可就在我這麽想的時候,眼前的棺蓋忽然啟開一道縫隙,插在上麵的那把刀忽然“嗖”的一下飛了進去,刀刃消失的同時,棺蓋又合上了。我跟胖子麵麵相覷,都是一臉的驚惑。

紅色的**立刻就不再流淌了,而現在,我們心裏也都明白,這口棺材裏麵肯定有古怪。

花生的那口刀肯定是被什麽東西給扯進去的,而能夠做到這一切的,應該就是棺材裏頭的屍體。一想到這兒,我渾身的寒毛就豎了起來。之前那種想要打開棺材看看裏麵的衝動一下就沒了。

胖子的臉色非常難看,但他還是用鼻音說道:“呀,這裏頭的粽子還真調皮。”

這個冷笑話實在太冷了,我沒有接話,而是看向了花生。可是,我發現花生的臉上忽然平靜了下來,跟他剛才準備打開棺材的那種緊張一比較,感覺他好像是明白了什麽一樣。

他盯著那口棺材,變換了一種眼神,然後一轉頭,看著門口說道:“走吧,我們打不開這口棺材的。”

我先是楞了一下,隨後就想到,他這態度轉變得也太快了吧。“你剛才是不是到了什麽啊?”我追問道。

這時候,花生已經開始往外走了,聽我這麽一問,他就回頭衝我笑了笑:“我隻是突然覺得,這口棺材跟我們要往上走的那條路沒什麽關係。”

“誒,可是......除了這個,我們暫時也想不到別的辦法啊。”我現在其實也被這棺材搞得心裏發毛,隻是,花生這種故意隱瞞著什麽的態度讓我心裏很不爽。大家都有這種經驗,就是某個如果做了什麽讓你不爽的事情,在一些觀點上,你下意識的就會跟這個人持相反的態度,也不管到底誰對誰錯。

總之,我現在就覺得花生肯定是看出了什麽問題。很多事情我本來就不明白,他這麽一不說,我就更想知道這究竟是怎麽回事了。

花生笑著歎了口氣,“這口棺材不是我能打開的。”

我靠,您這意思就是說,你打不開我也就甭想了?越跟這人接觸,我就覺得花生這人實在是太難相處了,他壓根兒就不會管別人的感受,而且,他更不在乎的是別人對他的感受。這種人你即便是對他一萬個不爽,也幾乎拿他沒轍。

“你管他幹嘛。”忽然,胖子在後頭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