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回 雪 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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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們都靠近了之後,花生卻忽然從地上站了起來。

“我去周圍看看。”說完,花生從地上拿起一個礦燈便轉過身去。

“誒,梓祥......”陳教授想叫住花生,但是花生根本就沒有理會,提起礦燈,就往墓室的深處走了過去。

我能感覺到花生現在是有一些怒火的,如果這個人不是他叔叔,換成是別的什麽人,那花生應該沒這麽大的反應。以前我一直覺得花生是一個遇到任何事情都會波瀾不驚的人,現在倒覺得,他開始有點像一個正常人了。

陳教授一臉的無奈,看著花生的背影,眼神中還露著一絲歉意。

我對胖子使了個眼色,胖子就說:“陳教授,其他事情還是等出去了再說吧,你們這一次來,到底是想幹什麽啊?”

陳教授點上煙,仰頭看向上方,“為了找一把扇子。”

“扇,”我一愣,“那扇子是什麽值錢的古董嗎?”

陳教授笑了笑,“值,論錢的話,能比那把扇子還要貴的,可能就隻有和氏璧這些早就沒了的神物了。”

一聽到這個,胖子就來勁了。“誒,陳教授,這我可還從來沒聽說過,古時候有那麽值錢的扇子嗎?什麽做的啊?能跟和氏璧相提並論。”

陳教授搖了搖頭,“哪兒有能跟和氏璧相比的東西,我隻是大哥比方罷了。不過。要是真能找到那把扇子,它引起的轟動。可能不亞於一些曆史性的考古發現啊。”

陳教授這麽一說,別說胖子。連我也開始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那究竟是一件兒什麽東西。

可是這時候,胖子卻衝陳教授露出一種懷疑的表情。

“陳教授,您可別懵我,這曆史上有幾把出名的扇子我可是一清二楚啊,像您說的那麽有價值的,我就沒聽說過了。”

陳教授說:“沒聽說過就對啦。”

扇子算是古董收藏裏一種比較冷門兒的東西,原因有很多,其中最主要的就是,不管是羽扇、紙扇、絹扇還是木扇。它保存起來都非常的困難。

現在市麵上能找到一把清早期的扇子就很不容易了,而且大多都是破破爛爛的。當然,這些扇子當中也有精品,不過古董扇子最重要的價值除了年代以外,還得看扇麵上的題字和題畫。如果是名家手筆,就隨便一破扇子,現在的價錢也得好幾萬,如果保存得稍微好一點兒,那就得好幾十萬。

可陳教授剛都扯到和氏璧這些東西了。我們就覺得那扇子至少在年代上得超過唐朝才行啊。

“沒名的東西也能那麽值錢?”胖子真就不信了。

陳教授說:“你想得太單一了,扇子出不出名不要緊,隻要使用它的人夠名氣,那就行了。”

“使用扇子的......”我忽然反應了過來。對啊,這是諸葛恪的墳墓,那麽。陳教授說的那把扇子就至少是在魏晉以前了。

陳教授接著說:“你們既然已經知道這裏是諸葛恪的墳墓,那把扇子的主人是誰。也就不難猜了。”

我最討厭他們這些老一輩的那種凡事都不喜歡說白說透的性格。特麽話都到嘴邊兒了還要人猜,真是把我給急得。

“諸葛恪......”胖子搖了搖頭。忽然,我就看到死胖子渾身一抖,一雙瞪大的眼珠子就一下盯住了陳教授。

“你想到是什麽扇子了?”我問胖子。

胖子沒搭理我,直瞪著陳教授,好半天才說道:“我靠,不是吧,是他的扇子?”

那個“他”是誰我不清楚,不過一看胖子那慘白慘白的臉色,我就知道那人肯定倍兒有名。

陳教授點了點頭,“那是一把羽扇,名叫‘雪鶴’,雪鶴是種傳說中的鳥,有人說其實就是白鶴,也有人說雪鶴是鳳凰和白鷺的後代,不過這些都是傳聞,而這把雪鶴扇真正的價值,就在於使用它的那個人,非同一般。”

陳教授頓了頓,看向四周,“這裏是諸葛恪的墓,而那把雪鶴的主人,正是他的叔叔......諸葛亮。”

“諸葛亮!?”一提到這個名字,唐國強先生演繹的那個孔明先生的形象一下就跳進我腦子裏。“不是吧,就是三國演義裏,諸葛亮搖著的那把扇子?”

陳教授說:“那時候的羽扇外形上都差不多,不過,那把雪鶴是諸葛亮早年間得到的,走出隆中之後,不知道什麽原因,他就把雪鶴藏了起來,據說,那把扇子裏麵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隻是孔明先生自己的形象太過耀眼了,知道那把扇子的人,寥寥無幾。”

我腦子裏現在真的是有點兒犯暈,我操諸葛亮的羽扇,那待會兒是不是還要把關二爺的大刀扛出來啊?

胖子半天沒出聲,這時候就問道:“陳教授,你怎麽知道得這麽清楚?”

忽然,諸葛萱就笑了起來,“當然是因為我啦?”

“你?”

“是啊。”諸葛萱看著我們,“臭胖子,你剛才不是還懷疑姑奶奶嗎?怎麽?這下又想不起來了。”

我腦子電光一閃,幾乎沒蹦起來,“這,你真是諸葛亮的後人?”

“我靠,不是吧,我剛也就順帶著那麽一說,還真蒙對啦?”胖子驚道。

看著我跟胖子一驚一乍的表情,諸葛萱似乎非常高興。笑了半天才接續說道:“逗你們玩兒呢。我要真是臥龍先生的後人,那現在肯定就是名人啦。”

“哼,也不一定吧。”我不禁想起一件事來。“前段時間,還有個嫩模說自己是諸葛亮的63代後人呢。人家是模特,濫竽充數的也算是名人。你?諸葛萱,不就一人名嘛。”

“胡說,她哪兒能跟臥龍先生扯上關係。再說,我難道就不漂亮嗎?”

嘿,說現代的女孩兒都莫名自信,看來還真不假。不過說實話,諸葛萱還真是漂亮,而且,那。那啥,還是我挺喜歡的那種類型,胸大,個子不高,臉又好看......平時我一遇到這種女生就有些找不著北,不過諸葛萱那種一時活潑一時凶悍的性格我不是太喜歡,總覺得跟她說話,我心裏虛的慌。

諸葛萱似乎不想跟我爭這個,“我們家祖輩其實不是複姓諸葛的。不過,東漢末年的時候,我的那位祖先的的確確跟諸葛亮很熟很熟的。”

“你祖宗是誰啊?”胖子就問。

諸葛萱得意洋洋的說:“我的那位祖輩就是諸葛亮草廬的童兒。”

“童兒?”胖子哼了一聲,“就一打雜的。還敢冒用諸葛亮的名聲。”

“你懂什麽啊。”諸葛萱嗓門兒立刻也跟著大了起來,“他既是草廬裏的傭人,也是諸葛亮的徒弟。當年諸葛亮離開隆中的時候,正是將雪鶴交給我的那位祖先保管的。”

“那它為什麽現在又到了諸葛恪的墓裏了呢?”我不禁問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總之,我家那位祖先留下的那本書裏就是這麽寫的:‘餘年。雪鶴藏於侄諸葛恪墓中,非到其時,萬不可取。’”

“‘非到其時,萬不可取。’?”我有些疑惑,文言文我還是知道一些的,這話字麵上的意思就是,不到什麽時候,是絕對不能把雪鶴從墓中拿出來的。既然是這樣,那諸葛萱現在來拿,也就是說,那個特定的時刻已經到了。

胖子就把這個問題直接說了出來。“你們家老祖宗說的那時間難道就是指現在?現在有什麽特別的?”

“我們家的事情,你管那麽多幹什麽。”諸葛萱說道,“總之啊,我們這次的目的,就是在正是發掘之前找到那把雪鶴。”

我想了想,就問陳教授,“聽張亞東剛才說的,他好像知道那三個人是怎麽一回事,陳教授,那冥魁到底是什麽啊?”

陳教授看著我,目光閃爍了一下,“嗯,其實呢......在那件事情上,我對二位是有所隱瞞的。上次進來的......不隻是他們三個人,還有我、楊朗和那兩兄弟。”

“啊?”胖子頓時就叫了起來。“原來這裏的情況你們都知道啊。”

我心裏也非常驚訝,心說你一考古界的元老,怎麽會背著組織幹出這種事情。可是接下來陳教授的話就更讓我無語了。

“不不不,我,我們絕對不知道這裏的情況。”

胖子非常的不爽,“你們都下來過了,還能不知道?”

陳教授顯得有些為難,“我們,我們上一回不是從入口進來的,是,是幾個人從臨村打盜洞,一鏟子一鏟子的直接挖進主墓室的。”

“啊!挖盜洞?”胖子一下就跳了起來,“我靠,你真是我認識的那陳教授?”

得,這下好了,至少我跟胖子不用擔心怎麽解釋了。特麽弄了半天,這陳教授幹的也是胖子和我爹的那些勾當。

陳教授接著說:“我,我這也是沒辦法啊,反正,不拿到那把雪鶴,事情就會非常的麻煩。”

“是不是那什麽大姑娘在逼你們啊?”我不禁想起張亞東的話來,當時花生直接將那個大姑娘叫作“那個女的”,想必這後頭還有個很厲害的女人啊。

陳教授頓時就跟諸葛萱對視了一眼,接著,他說道:“兩位,這件事情跟你們沒有關係,我是不能告訴你們的。”

我現在一聽到這種話就煩,胖子接著說:“那你為什麽又突然想到要把我請過來啊?”說著還拍了拍我,“我一大老粗倒無所謂,你弄得人家千金小姐連夜奔波,你過意得去嗎你?”

死胖子到現在還不忘擠兌我一翻,我頓時就踢了他一腳。

陳教授不知道為什麽,表情忽然就更加的尷尬了。“嗨,為了這件事情,我已經對不起單位上的那些人了,上一次進來,又弄丟了三個學生,我也的確是找不到人了。但如果想要拿到雪鶴,就必須要一個力氣非常大的人,我一琢磨下來,也就隻有曹先生你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