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以後她就叫明瑜
景玓用粉拳捶了捶他胸膛,嬌嗔道,“王爺,你好討厭哦!聽說淮王妃死在大獄中,怎麽死的都不知道,你當著淮王的麵誇讚我,萬一讓淮王思念起亡妻,那得多傷感?”
夏炎靂立馬應道,“是是……愛妃提醒得是,為夫以後當著別人的麵誇,不在淮王麵前誇你了。”
夫妻二人演得那叫一個絕!
景小玓從景炫身後探出頭,瞧著他們的表演以及司空恒璵黑青到快爆炸的臉,心下隻有佩服和感歎。
景姐姐和王爺這豈止是殺人誅心,那誅人心的刀片上還抹了鹽的!
“哼!”然而,眼看著怒火快到臨界點了,司空恒璵卻一聲冷哼,再把注意力投向景炫,“大公子,本王府中兩位側妃平日裏時常念叨你,改日得閑,歡迎大公子過府一敘,以解她們對你的想念。本王今日邀友人來此遊玩,就不打擾你們雅興了。”
景炫既沒應聲,也沒挽留,隻冷冷地目送他離去。
景玓一點都沒客氣,對著門口‘呸’一聲。
不是她目中無人不把這淮王放在眼中,而是他們從始至終就是對立的兩派。在景知嫿和景知琇勾結淮王並與之**丨亂時,她揭穿淮王和淮王妃醜陋不堪的行徑,從那一刻起,他們更是變相地撕破了臉。
既然注定不是你亡便是我生的局麵,那他們又何須給淮王臉麵?
不過景小玓還是有些後怕的,忍不住小聲問她,“景姐姐,咱們這樣明目張膽的得罪淮王,是不是太拉仇恨了?”
景玓微微一笑,“看似是拉仇恨,實則不然。我舉個例子,如果淮王向我們示好,而我們礙於顏麵給他好臉,那他接下來所有的算計我們都拒絕不了。比如他邀你去府上做客,你是不是很難拒絕?一旦開了這個口子,那你便處於被動狀態中,而且隻會用‘走一步看一步’、或者‘見招拆招’來安慰自己。可如果你不給他好臉呢?他又能拿你怎樣?難不成還能強行把你綁去他府上?不給他顏麵也就等於拒絕了他所有的算計。這就是我們常說的,要懂得拒絕,不然吃虧的是自己。”
“嗯嗯……景姐姐說的是!”景小玓佩服得直點頭。
“當然了,這種拒絕是要有足夠的實力和底氣的。”景玓眨了眨眼。
景炫回頭看著景小玓充滿欽佩的小表情,輕斥道,“跟玓兒多學些,你要是有玓兒一半果敢,我和爹都不會為你焦愁半分!”
景小玓嘟起嘴,“人家已經改了很多了,不信你問景姐姐。”
景玓失笑,“大哥,小玓確實已經變了許多,你就別說她了。”
景炫剜了她一眼,隨即看向桌上,掃興道,“這地方蚊蠅多,以後還是少來!”
就這樣,一行六人再沒興致進食,隨後便離開了戲樓。
……
回鈺王府的路上,景小玓坐的是景炫的馬車。
不用景炫追問,她在馬車上就將自己的‘奇遇’全向景炫交代了。
“大哥,那個世界的爹待我很好,跟景姐姐沒有差別,所以以後你也不要把景姐姐當外人。你都不知道,景姐姐有多護我,雖然她占據了我的身體,可是他對我的疼愛不輸你和爹爹。你不能因為她占據了我的身體而對她心生怨言,因為我們都是身不由己的。說起來,犧牲最大的還是景姐姐,她舍棄了那個世界的一切,金錢、自由、甚至是親人,可她在這裏卻處處都為我們一家著想,如果我們薄待她,那就太沒良心了。”說了自己的奇遇,景小玓最怕的就是自家大哥不能接受景玓。
景炫根本沒法消化她所說的一切。
好長時間他都處在不可置信的神色中。
不過對於她的擔憂,他還是有所回應,摸著她腦袋說道,“大哥不是那種不通情理之人,她對景家如何,大哥看得清楚明白。何況她的身體流淌著我景家的血,我自然會照舊將她視作妹妹。”
景小玓又接著道,“你也別為我感到委屈,雖然我現在不是景家嫡女了,可是我因為景姐姐而多了一個家,多了疼愛我的人,而且我還增長了許許多多無法描述的見識。再說了,有夜遲瑟那家夥存在,我不回景家才是好的,不然他鐵定找你和爹爹的麻煩。”
提到夜遲瑟,景炫就想扶額,“你怎麽就招惹上他了?如今還懷了他的孩子,他若是知道,有你好果子吃!”
景小玓溫柔地撫摸著還不顯懷的肚子,不過她臉上沒有憂傷和惆悵,隻有一臉的堅定,“這孩子是我的,我是絕對不會讓他知道的!”
景炫歎了一口氣。
他能說什麽?
總不能讓她把孩子打掉吧?
換作別人家,或許會毫不留情的把孩子處理掉,甚至再絕情一點把她逐出家門,可他景家做不出來這等事!
當初景知嫿和景知琇與淮王做出那種事,他們也沒把人趕出去,最後還頂著世人的嘲笑讓她們風光出嫁,而眼前的妹妹更是自己的胞妹,他有何理由不包容她的一切?
“此事我與羅瑋知曉便好,暫時不要告訴爹,知道嗎?等你生下孩子,把孩子安置妥當後再找機會與爹相認。”他都沒法消化她身上發生的一切,更別說他們的老爹的。
要是知道她不但招惹了夜遲瑟,還懷了夜遲瑟的孩子,隻怕不是氣撅過去那麽簡單,而是直接把他們老爹給送走……
“大哥,我知道的。你和景姐姐怎麽安排,我都聽你們的。”景小玓乖巧地應道。
“還有,你別叫景小玓了,這名兒與你景姐姐的名諱相仿,反而更引人注意。不如就用你的小字吧,姓氏隨我們母親。”景炫提議道。
景小玓及笄的時候取過一小字,瑜。
景玓,字瑜,都是大哥為她取的,意為如珠似玉,明耀無暇,也代表著她是景家的掌中珍寶。
而他們的母親姓明。
景小玓立馬笑開了顏,“好,那我以後就叫明瑜,等會我就把這事告訴景姐姐和王爺!”
而另一輛馬車裏。
景玓的神色則是有幾分凝重,“炎靂,能讓人查一查戲樓的底細嗎?我總覺得這地方有問題。”
一天之間,她所厭惡的人全都出現在同一個地方,瞧著個個都跟常客似的,這味兒怎麽嗅都有些古怪。
夏炎靂鎖著眉問她,“你感覺哪裏不對?”
景玓認真想了想,“明明司空恒璵都現身了,可卻沒有把景知嫿和景知琇帶來與我們見麵,也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再者,之前景知嫿和景知琇動不動就回侯府說司空恒璵冷落了她們,可司空恒璵卻帶著她們去那種地方消遣,實在不符合邏輯。最重要的是,司空恒璵這種人很沒底線,加上景知嫿和景知琇又是不長腦子的,他們合不來才正常,如果合得來,那多半不會有好事。”
夏炎靂聽她這麽一分析,好像還真是如此,頓時便笑了,“好,聽你的,回頭我就讓影磊去查探,看看司空恒璵背地裏又搞什麽陰謀!”
兩輛馬車停在鈺王府大門外。
一個小身影從大門內蹦跳了出來。
緊跟著傳來玫夭的聲音,“紫柒,慢點!”
當她托著孕肚從門裏出來時,正巧景小玓和景炫從馬車上下來,而景炫先下,轉身正抓著景小玓的手腕—
“你們……”她雙眸瞪大,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失去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