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求婚
景玓抬起一腳踢在他腿肚上,沒好氣地罵道,“幹啥啥不行,睡覺第一名!成天腦袋裏就想這些事,少做點是不是就要你命了!”
誰知夏炎靂不但沒一絲羞愧之色,反而不服氣地道,“成親半載,同房的天數還不足一周,最後還怨我要得多?”
“你……”景玓不但被他的話堵得語塞,臉頰還不由得漲紅了。
“哼!不給甜頭,別想我做事!又想馬兒跑,又不把馬兒喂飽,我才不做那傻馬!”夏炎靂摟著她繼續上樓,那手臂霸道得讓她沒法掙脫,嘴裏還威脅道,“我什麽都不做,你也別想做什麽!”
大爺的!
景玓咬牙暗罵,說來說去就是要她哄他!
回到臥室。
一關門,夏炎靂便把她抵在門後要展開‘行動’,景玓實在拿他沒轍,隻能開哄,“行行行,等辦完外麵的事,回來隨便你辦,這樣總行了吧?”
夏炎靂撇嘴,“說得比唱的好聽!”
景玓墊腳勾住他脖子,主動在他唇上啄了一下,“等今晚把事辦妥了,明天我們去電影院約會,怎樣?”
約會……
聞言,夏炎靂眸底泛起亮光,“當真?”
景玓忍不住板起臉,“你就說去不去嘛!”
夏炎靂咧開嘴角,露出一口整潔的白牙,“去!愛妃有令,上刀山下火海都必須去!”
來異世這幾日,他每日看電腦刷手機,已經識得很多東西了。他想出去見見世麵,偏偏她每日都忙,不是處理郵件,就是各種電話打不停。
雖然他們一直待在一起,可她真正陪他的時間並不多。
現在她親口答應要帶他去玩,而且還是約會那種,他怎能不期待?
不過期待歸期待,他還是抵著她,在她唇上討夠了香才放手。
兩個人隨後從窗戶飛出,避開別墅的攝像頭從後院離開。
……
趙達偉去醫院,主要是向趙若庭訴說情況。
他請的打手不知道怎麽回事,竟然聯係不上了,任憑他怎麽打電話,對方都是關機狀態。後麵他又接到租賃公司的電話,說他所租的車被人換了車牌,還違停在高速路上,現在車子被拖走扣押不說,還要追責車主的責任。
這一切,自然是要趙達偉負責!
而他去醫院,就是找趙若庭要錢的!
可趙若庭現在癱著,也就嘴巴能動,醫藥費都是景毅向景玓他們服軟才討要的,她哪裏有錢給自家哥哥?
兄妹倆正商量著怎麽讓景毅把錢拿出來,沒想到景毅來了醫院就跟趙達偉杠上了。
景毅離開後,趙達偉也沒在醫院久留,打電話叫了一個哥們兒去大排檔吃夜宵。
幾瓶啤酒下肚後,兩人又去一家KTV。
半個小時後,有兩個女人進了他們所在的包房。
趙達偉的哥們兒跟一個女的眉來眼去地對唱情歌,另一個女的則是被趙達偉摟在懷裏,兩個人就差現場‘幹架’了。
突然,燈光一暗,音響聲驟停。
趙達偉的哥們兒正嗨得起勁兒呢,一看這情景,氣得邊罵邊摸黑去開門。
結果出門一看,外麵也是一片漆黑,不少人跟他一樣從包房裏探出頭查看情況。服務員們打著手機照明,挨著包房解釋,說是電閘跳了,維修師傅已經趕去修理了。
包房裏,雖然伸手不見五指,可趙達偉跟女人打得火熱,沒了燈光,兩個人反而覺得更刺激,直接滾到了沙發上。
另一個女的怕影響他們辦事,很識趣地退出了包房,還貼心地為他們把房門關上。
就在趙達偉身下的女人開始發出‘嗯嗯啊啊’的聲音時,一高一矮兩道黑影突然出現在他們身旁。
“啊!”
躺著的女人猛地發出驚叫聲。
趙達偉正高歌猛進呢,猛地被人一把抓住後頸,然後被一股強大的力氣給扯飛了出去——
女人驚叫過後第一反應就是要大喊救命。
但她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音,就被景玓一記手刀給劈暈了過去。
而夏炎靂則是走向了趙達偉,抓起他便往牆上一甩——
“唔!”
趙達偉慘痛不已。
可包房裏是真黑,別說看清楚人了,連摔兩下,他頭腦發痛,連方向感都沒有了。
他能想到的就是撞邪了,因為除了邪物,他實在想不到還有誰能把他直接擰起來。內心的恐懼蓋過渾身的疼痛,他趕緊哭著求饒,“大神……大仙……求放過……你們要什麽我都燒給你們……”
然而,下一刻,一記無形的力道狠狠擊中他心口,他痛得直接翻白眼暈死了過去!
盡管把他修理得夠慘,可夏炎靂還是覺得不夠解氣,抬起一腳重重地落在他襠部——
等到趙達偉醒來時,人已經在醫院急救室了。
KTV來電後,他那哥們兒一進房間就發現他和女伴人事不省,於是立馬撥打了急救電話,然後又讓KTV的人報警。
那女伴沒什麽大礙,隻是醒來後不停地發抖。警察到病房詢問情況,她是一問三不知,隻一個勁兒地說看到了兩個鬼。而對於鬼的樣子,她還是照樣說不出來。
警察也很無奈,想調監控查看,偏偏那時整個KTV都停電了,監控也成了擺設。
而趙達偉那哥們兒和另一個女人一直在門外等著來電,都說沒看到有人進包房。
在包房勘查的人把包房仔仔細細查了好幾遍,什麽線索都沒查到。
最後不得已,警察隻能判定趙達偉是酒後出現了幻覺,是自己把自己弄傷殘的。至於趙達偉的女伴的供詞,一口一聲‘見鬼’,警察直接當沒聽到。畢竟作為公職人員,他們不可能把這種迷信言論當成查案的線索。
醫院附近的停車場內。
景玓接聽著電話,嘴角一直掛著得意的笑。
掛了電話,她朝副駕說道,“趙達偉不但雄風受損,你那一記掌風更是直接把他送進ICU了。”
夏炎靂冷哼,“他買凶對付我們在先,我留他一口氣已是開恩!如若在大蜀國,我定當場擰斷他脖子!”
景玓笑,“趙達偉的父母已經趕到醫院,聽說趙達偉**壞了,他老媽當場就暈了。眼下那對兄妹都在醫院躺著,想作妖是很難了。剩下趙家那對父母,估摸著他們會去糾纏景毅,接下來估計就是狗咬狗的戲碼了。”
夏炎靂明顯對別人的父母不感興趣,見她還不啟動車子,便催促道,“時候不早了,該回去了。”
景玓無語地嗔了他一眼。
第二天。
快中午了景玓才醒。
昨晚他們到家都淩晨三點了,偏偏某個男人熱衷於‘運動’,非得折騰一次後才肯讓她睡覺。
“醒了?”她一睜開眼,就看到那張放大的妖孽臉,笑得跟偷腥的狐狸似的,“爸爸帶著賀玖天去遊樂場了,景小玓也去了。他們中午不回來吃飯,讓我們自行安排。”
言外之意,今日他們二人不用做別的,隻管享受二人世界便可。
察覺到他蠢蠢欲動,景玓趕緊推開他,“大中午的,你別鬧!”
夏炎靂黑著臉,欲求不滿地看著她跳下床穿衣。
早知道,昨晚就多做幾次,讓她沒力氣下床才是!
景玓跑進衛生間前還不忘回頭瞪了他一眼,“趕緊的,起床洗漱,不然不帶你去電影院了!”
聞言,夏炎靂這才想起她昨日答應他的,要與他約會……
於是他也不再戀床了,立馬跳下床跟進了衛生間裏。
……
一個小時後。
坐在昏暗的電影院中,看著周圍黑乎乎的人影,某爺的臉黑得如同剛從墨池裏撈出來。
“電影快開始了,發什麽愣啊?”景玓見他坐下後就跟石雕似的,有些不解他的反應。對於一個古人而言,看電影不該是很新鮮、很新奇的事嗎?
夏炎靂扭頭,眼眸如刀一樣剜著她,“這就是你答應我的約會?那這些人是做什麽的?”
“他們來看電影的啊!”景玓朝四周望了一下,今天出新片,加之又是周末,電影院的人可真不少。
“我們約會,他們為何來湊熱鬧?”夏炎靂咬著牙問道。在他的理解中,男女約會應該是私密的,方便互訴衷腸表達情意,可誰能告訴他,數十上百人同處一間密室中,這算哪門子約會?
麵對他很是不滿的語氣,景玓這才反應過來他在鬧什麽別扭,頓時沒忍住,‘噗’地笑出了聲。
“我們這邊的人約會就是如此啊,吃飯、看電影、逛街……隻要是兩個人一起做事,都叫約會。”
“……”夏炎靂吐血的衝動都有了。
早知道,還不如在家裏呢!
在家裏能‘做事’,在外麵能做什麽?
突然,一隻柔軟的手落在他手背上,“你要是不喜歡人多,那我們就換個地方?”
他反手一握,將她纖軟的手捏在手心裏,“不用。挺……挺好的。”
人多就人多吧。
因為他突然發現,周圍都是年輕的男女,七八成都是成雙成對的,更有甚者是摟在一起的……
因為他喜歡兵器,景玓特意挑了一部抗爭片。
果不其然,電影開始後,隨著情節走向,夏炎靂便看得尤為專注,再不見他有任何不滿之色。
走出電影院的時候,景玓看他紅光滿麵,以為他會對電影作一番點評,沒想到他突然問她,“為何這裏的人喜歡留短發?連女子也如此。”
景玓笑著道,“我們這裏沒有‘身體發膚受之父母’的說法,想留什麽樣的發型看各人喜好,還可以換成別的顏色。就像詹姆斯和史密斯那種金色的,隻要你想,也隨時都可以。”
夏炎靂眸光微閃,“那如果我留短發呢?”
景玓看著他紮起的馬尾辮,意外地揚了揚眉,“你確定?別剪了後悔哦!”
本來爸爸就想讓他剪短發,但她去過大蜀國,知道那邊的人對頭發有不同的情感,所以她不敢在這點上勉強他。
夏炎靂摟著她,貼著她耳鬢道,“隻要你不認為我是看破紅塵才削發的,我便不後悔。”
景玓,“……”
她從來沒想過他留短發的樣子,因為看慣了他長發束冠的樣子。
兩個小時後,看著一頭精致短發的他,她眼睛都不由得直了。
一身運動裝的他高大有型,天生的妖孽臉已經夠迷人了,眼下再配上一頭飄逸的碎發,簡直把男人所有的魅力都展現得淋漓盡致。
麵對店裏數不清的驚豔目光,她在一旁都替他感到臉紅。
也是別人看出他們是一對的,不然不知道有多少人會上前找他搭訕。
離開沙龍店後,二人牽著手在街上閑逛。
景玓正想著接下來要去哪裏,突然間前麵圍著一堆人。
一男子單膝跪在地上,一手捧著花,一手舉著一枚戒指,正向一名女子求婚。
圍觀群眾起哄地喊著,“嫁給他!嫁給他!嫁給他!”
那被求婚的女子感動得熱淚盈眶,在群眾歡呼聲中伸出手,讓那男子將戒指戴進她無名指中。
接著兩個人相擁在一起,還當場吻了起來。
“走吧,該去找地方吃飯了。”她拉了拉夏炎靂的手,欲往馬路對方去。
但夏炎靂雙腳卻像是被焊住了似的,將她拉回身側,並指著那對男女問道,“他們在做何?”
景玓笑了笑,“求婚啊!”
聞言,夏炎靂收回視線,眸光深邃地看著她,“必須如此才能在一起嗎?”
景玓朝那對男女看去,但就看了一眼,她沒正麵回答他的話,隻問道,“晚上我們去吃火鍋好嗎?”
她不羨慕別人的儀式感,因為她很清楚,這輩子都盼不到。
在大蜀國,他們已經成親了。
再者,他根本不是這時代的人,能讓他下跪的人,除了君王就是長輩,讓他對她下跪求婚,他怕是能直接蹦起十米高。
然而,她怎麽也想不到,此刻身旁的男人心中是如何的沸湧翻騰。
那一幕真真把他給刺激到了。
難怪他們在一起這麽久,她對他的態度始終不冷不熱,說翻臉就翻臉,說走人就走人。哪怕他們已經成了親,就算有了夫妻之實,她對他們的婚姻照舊毫無依戀……
原來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