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誠實是一種優良品質
餘光用很平和的語氣，下達了一個讓5個人毛骨悚然的命令——向自己的父母發出陣亡通知。
雖然正規的流程不是這樣，但是自己兒子手機突然發來的短信，絕對會讓隊員的父母心一下子跌入穀底，自己辛辛苦苦養育的兒子——沒了。
5個人聽到餘光命令後全部像是凍僵了一樣，眼神中充滿了震驚和恐懼，他們完全沒想到餘光會下這個命令，而不是什麽負重五公裏，或者繞操場蛙跳。
田教官聽到命令後也瞪大了眼睛盯著餘光，一會以後田教官移開了視線，他選擇相信餘光，這幾天相處下來，他知道餘光和他們一類人，保家衛國的人！
時間在沉默中流逝，李大用慢慢拿起了手機，丁英華實在忍不住了：“報告教官，我們認罰，請您放過我們的父母，他們扛不住這條短信的！求你了！”
剩下的隊員也注視著餘光，希望能從槍法入神而且戰鬥滑的流油的餘教官那看到一絲絲轉機，好消息是餘光壓根沒有想讓他們發出去。
餘光知道這時候火候差不多到了：“剛剛我提的條件是‘如果我贏了，不折不扣的執行我的要求’，現在你們輸了對抗，如果是實戰，你們已經躺在小盒裏了，怎麽不想服從命令麽？技不如人就願賭服輸！”
“現在我以教官的身份命令，立刻輸入短信！”
5人看著手機汗流如注，每打上一個字都如千鈞重，餘光見李大用最實在都快編輯完短信了，於是大聲喊道：“立正！”阻止了他們發出短信。
這一聲立正，像是是將5人從深淵中拉了出來，田教官大概明白餘光的意思，就也開始對著丁英華挖苦到：“你想去哪個KTV？問問小餘有沒有你能看的上眼的？”
像是剛剛從溺水中解放的丁英華臉刷的一下變得通紅，一個字也不敢回複。
餘光這時認認真真的說道：“剛剛你們體會過了一絲，父母知道兒子犧牲時會麵對什麽，但是我告訴你，你們體會的連父母難過的萬一都沒有！”
“我離開家了3年！我的父母以為我已經死了三年！你們知道這三年來我和他們都是怎麽過的麽？現在，你們這樣的直接去塔科夫就是在送死，我一個人就能把你們全部幹掉而且讓你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
餘光走上前去，離最近的隊員不足1米，咆哮聲帶著偶爾飛舞的唾沫丁對著5名特戰隊員瘋狂輸出：“你們是軍隊精英中的精英，但是在子彈麵前眾生平等！而塔科夫最不缺的就是子彈！你們的對手是泰拉，你們這種程度士兵他們有一堆！告訴我現在你們還能說出‘保證完成任務嗎？’”
5人齊聲：“保證完成任務！”
“聽不到！”
小隊隊員們用盡全身的力氣嘶吼到：“保證完成任務！”
餘光這才滿意的點頭：“很好，至少還有骨氣，但是現在開始你們要不折不扣的按我的要求訓練...”餘光的手機振動了一下，餘光拿出來一看，是一個未知號碼的短信“經領導批準，餘光同誌獲準陪同特種一小隊執行任務。”
餘光收起手機繼續說道：“隻要不折不扣按我的要求訓練，我一定協助各位完成任務，全隊離開塔科夫，將你們帶回自己的父母身邊，為了炎國、為了你們的父母親人、也為了你們自己，好好練吧。”
5人這才反應過來，餘光這是要跟著小隊一起進去啊！5個人對塔科夫還是有一定了解的，於是對餘光更是肅然起敬。
逃出虎穴是智勇雙全，可逃出後再返回不是藝高人膽大，就是有大病。
餘光明顯屬於前者，而且他對5人的承諾也像烙鐵一樣深深地烙在5人心底，讓心熱的發燙！之後又有些要被餘光保護的尷尬，反正就是一時間百感交集。
“拿上自己的手槍，彈匣內隻裝5發子彈，靶場前集合！”餘光命令剛下完，5人瞬間消失，30秒後5名隊員全部列隊站在靶場前等待餘光下一步指示。
餘光：“打賭就要願賭服輸，現在要求5秒內擊中5個半身靶頭部，超時或者脫靶就必須立刻發送剛才的短信，這是我給你們的一次機會，再把握不住就別去什麽塔科夫了，回自己部隊當鳳凰頭不好麽？”
“記住，對麵是不會反擊的靶子，如果是拿著槍的敵人，你們還能這麽淡定麽？我今天就是要給你們上上壓力，你們隻要記住對麵沒我快，我比對麵準這兩句話就夠了。”
“丁英華，出列！”
“是！”
餘光一眼就盯上了刺頭丁英華，他聽田哥說過這個小子腦子快槍法準，但是性格跳脫需要再磨一磨，既然你是刺頭那麽餘光就準備槍打出頭鳥，第一個上壓力最大，而且還得給他挖挖坑。
“我說過我會照顧你的，現在你第一個射擊，等你準備好了告訴我我會按下秒表，現在調整呼吸，我會等你準備好的。”
可是當餘光從田教官那接過秒表，丁英華正在平複自己的情緒，突然他聽到一聲輕脆的“滴！”聲，是秒表開始的聲音！餘光沒像自己說的那樣等丁英華準備好而是直接按下了秒表，然後笑嘻嘻地看著丁英華。
這一瞬間丁英華在心裏#%&#*￥“禮貌”地問候了餘光，然後迅速出槍就是一個5連擊發，全部命中半身靶頭部。
餘光按下秒表，3秒98，確實如丁英華自我介紹所說的那樣，他的槍法不錯，餘光對著隊員們說道：“這就是塔科夫生存的第一課，打爆敵人的腦袋！”
丁英華甕聲甕氣地說道：“我還沒說準備好你就開始了，不然我還能更快！”
餘光笑了笑，想起3年前和耶格的第一次見麵時自己也是這樣被耶格耍了，區別是當時自己差點喪命罷了。
“這就是第二課——在塔科夫，永遠不要相信別人。”
丁英華瞬間無話可說，然後就是第二個、第三個隊員下場射擊，餘光也是無所不用其極，什麽數到3就開始，然後直接喊3、什麽在隊員身後突然開槍嚇人的。
在經過餘光魔鬼般的折磨後，4名隊員都成功避免了發短信，最後隻剩下了突擊手李大用。
餘光樂嗬嗬的對李大用說：“大用，把你槍給我檢查一下，我看你是不是加了多餘的子彈。”李大用將自己的92式手槍遞給了餘光，餘光拔出彈匣快速檢查了一下就立馬插上彈匣還給李大用。
“嗯沒問題，我來這裏的時候你態度最端正，我給你一個優惠，你有10秒鍾的時間射擊，不用著急慢慢打~”
李大用雖然還是傻乎乎的樂著，但是在看見餘光怎麽折騰前麵隊友時，這時候李大用但凡信了餘光一句話，他就別在小隊混了。
於是他準備檢查下自己的槍有沒有被餘光動了什麽手腳，結果剛開始檢查餘光就立刻按下了秒表，秒表上的數字開始飛速跳動。
李大用隻能快速舉槍射擊，4槍均命中頭部，可是第五槍的時候卻再也沒有打響！李大用迅速檢查槍膛，槍膛裏沒有意料中啞彈，子彈被下掉了一顆！
這時餘光慢慢拿出了一顆9*19的子彈，餘光剛剛驗槍的瞬間從李大用彈匣裏下了一顆子彈。
餘光慢慢將子彈遞給了李大用時甚至還在手裏多握了握拖延時間，這時候秒表還在飛快的跳數字，當李大用接過子彈時還剩不到3秒，取下彈夾重新上彈已經來不及了！
但是意外的是，李大用表現得焦急，或者說李大用覺得急也沒啥用，慢慢來唄，突出的就是一個莫名心寬，於是他拉開手槍套筒，將子彈用大拇指直接通過拋殼窗塞入槍管，收回套筒立刻激發。
9秒40，命中頭部。｜
李大用這時才長出了一口氣，開始慢慢感覺到有些後怕，結果發現自己已經完成目標不用發短信了，還怕個啥啊，就迅速歸隊。
餘光：“恭喜各位今天學會了兩課，接下來的時間由田教官安排訓練我負責在旁邊學習。不怕各位笑話，我這樣的半路出家真沒有你們會的多，丁英華，你負責給我講解cqb中如何配合隊員，以及團隊行動時注意事項，其他人原地休息待命。”
“是！”
訓練就這樣有條不紊的進行下去，餘光像塊幹燥的海綿一樣瘋狂吸收著丁英華的講解與演示，時間飛快地過去，轉眼來到了第3天。
餘光現在已經能跟上5名隊友的行動，但是他不能在隊伍頭部位置——他下意識地會搶掉第二名第三名隊友應該清理的射界，一個人就幹了三個人的活。
沒辦法，餘光這三年來獨來獨往，他暫時沒法習慣將背後交給別人，這不是說不信任其他隊員，而是這3年來塔科夫大大小小的無數次戰鬥中養成的習慣，就連救了自己一命的耶格餘光也不會完全信任。
解決方法很簡單，把他安排在隊尾就行，這是他在塔科夫遺留下來的壞習慣，不相信任何人，這種基於潛意識的不信任不是一瞬間就能改變的。
上午訓練結束時，一輛軍卡來到訓練場鐵門前，將軍樂嗬嗬的來到訓練場招呼著隊員們卸貨，他很高興，因為這幾天隊員們的變化他看在眼裏，喜在心頭。
這是一種氣質的變化，雖然隻有一點點，但是已經出現了，這股子氣質是自己和自己戰友經過戰火曆練出來的，30多年前那次戰爭，現在已經很少宣傳了，但是同樣慘烈，血與火中曆練的氣魄，這些小屁孩居然隻是通過訓練就有了點苗頭！沒有經曆實戰就已經可以呲牙了，不錯，沒找錯人。
李大用和黃濤一躍而上，進入車廂向外搬運著長扁形的武器箱，有些武器箱甚至還掛著標簽沒有拆封過，接著又將不同的防彈衣，防彈胸掛，還有耳機、彈藥拿了出來放在靶場前。
餘光：“由於我們進入塔科夫是非官方身份，我們將使用塔科夫裏麵的武器進行戰鬥，除了炎國的，塔科夫裏麵自由國製，羅刹製，漢斯製...應有盡有，現在你們全部試用一下挑選出自己覺得合適的武器，我會一對一告訴你們使用注意事項，拆卸清理方法，以及該武器的優缺點。”
隊員陸陸續續還是拿出各種各樣的槍械，對於95加裝炎國產紅點就是日常的他們來說現在屬實是劉姥姥進大觀園看花了眼，一個一個的這裏摸一摸，那裏碰一碰。
看著大家開始慢慢的把手都放在一把經過戰術改裝的4a1上後，餘光整個人都不好了，這槍射速極快而且頂級穿甲子彈貴的要命，這要是6個人都選這個槍，那麽回到塔科夫自己一定是被窮死的！
“別光選帥的，許多部件都是犧牲強度換來輕便性和外觀，都拿起來打打...別硬懟！這個消音是要配備轉接器的，哎哎哎，別舔！”
當一幫大男孩拿到新玩具的時候，無論他們的職業如何，眼裏的快樂都是相同的，好在他們馬上又調整過來，開始認認真真的研究各種槍械。
出乎餘光意料的是，兩名突擊手李大用、吳銘和醫療兵徐偉都同時看上了5.45*39的羅刹國自動步槍，這種步槍停滯能力稍稍低了一點點，但是比較7.62*39的M43彈的步槍來說，他的操控性和槍口上跳的問題得到了極大改善，而且在現代化配件拉滿的情況下，也別有一番羅刹國的風味。
丁英華拿起了自由國的MK17愛不釋手，7.62*51的高穿全威力彈可以消磨任何軟目標，優秀的彈道表現和散布都是他選擇這把槍的原因，至於全自動開火功能——還是算了吧，這不是在拍電影，這樣的婁火除了浪費子彈聽個響沒有太多實際價值，除非目標貼臉了。
黃濤選了一把黑MDR，和丁英華的MK17同口徑，子彈互通，沒有別的原因，就是喜歡無托的槍。
這一天，田教官沒有安排訓練任務。
這一天，田教官也忍不住加入試射。
這一天，訓練場就跟過節一樣劈裏啪啦響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