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人的恐懼來源於未知
伊萬這邊的小隊在新加入的基裏爾帶領下,開始了艱苦的訓練,白天弄吃的找物資,傍晚就開始體能和戰術動作訓練,現在隻剩下9個人的幫派說實話算個小幫派都夠嗆,但是剩下的scav們沒有嫌棄現在這個簡陋的小組織反而認真汲取著基裏爾教授的知識,在任何一個地方知識都是珍貴的,而在塔科夫更是能救命!
沒有人再見到過離開隊伍的3名scav,他們就像在塔科夫裏蒸發了一樣,沒有一個關心這些scav到底去了哪或者是不是被這個看起來很厲害的基裏爾滅了口,他們現在隻有一個想法,學到能讓自己變得厲害的東西,改變自己野狗一樣的命運。
10天後,海岸線西邊樹林中,一具屍體躺在畫滿了神秘符號的地麵上,他的頭上被套上了一個豬頭的麵具,全身的血液早已經流幹,一眾黑衣服帶著麵具的邪教徒不停地對著屍體方向朝拜,這具屍體是他們獻給自己神明的祭品。
任何一個地方當那裏的人失去希望時,就會想辦法重新獲得這個珍貴的東西,有些時候是靠樂觀,有的時候是靠信仰,而當信仰被瘋子和野心家利用時邪教也就出現了。
祭司已經主持完了儀式,拿起自己的巨浪自動步槍離開了隊伍,他這段時間心裏一直不太平靜,他覺得這是自己的神明給予自己的啟示,不久之前剛帶隊來到海岸線就遇到一夥相當厲害的家夥讓自己損失了10多個教徒,最令他震驚的是對方居然就這樣消失了,以往都是他們帶給其他人恐懼,這次主動有人找他們麻煩讓他有些意外和不安。
一名教徒看見心事重重的祭祀有些擔心:“你看起來有些心神不寧,祭祀大人。”
“不要叫我大人,咱們是同時侍奉吾主的兄弟,隻是我比你先來到吾主身邊。說實話,我感覺一個星期前的那次遭遇戰有些問題,咱們沒有發現一個襲擊者的屍體,這太匪夷所思了,我們的教徒都是接受過吾主借助泰拉公司的手“賜福”過的,這片原罪之地沒有人能夠抵抗他們的速度和刀上的劇毒。”
祭祀搖了搖頭:“大概是我想多了吧,隻有這片土地上所有事物的毀滅才能迎來吾主賜予的新生,任何人都無法阻擋,今晚我們需要回到療養院的祭獻台然後在那裏完成我們的儀式,以後海岸線也將是吾主賜福之地,為我們在海岸線的奉獻提供黑夜的掩護。”
神神叨叨的祭祀結束與教徒的交流後,獨自坐在一棵樹下看著其他教徒們,好像隻要有了這幫不怕死願意為吾主獻身的“兄弟”,他就無所畏懼,哪怕有一些小嘍囉反抗了主的賜福最後也會被他們全部消滅。
太陽落山時,祭祀帶領著二十多個邪教徒向著海岸線療養院快速前進,這幫被泰拉公司改造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家夥無聲無息地在樹林中穿梭,任何膽敢阻擋這幫家夥的人都將作為他們的祭品。
當祭司進入療養院東樓門口時,他發現了不對勁,有人來了!腳印顯示不是scav那幫可憐蟲不可能地有這樣的軍靴,在祭司停下來檢查腳印時,一名邪教徒已經走進了東樓一樓過道,剛一進去突然被過道對麵的冷槍擊中了頭部。
“有敵人!衝上去撕碎他們!”祭司一聲令下,10多名邪教徒無聲地衝向敵人開火的地方,結果那裏啥都沒有。
“他們跑到2樓去了,追上去幹掉他們!”
忠實執行祭祀要求的邪教徒們衝了上去,一時間二樓充滿了消音器開火的聲音,聽槍聲最少有3名敵人而且裝備精良,祭司很快下達了停止進攻的命令,對方現在被自己擋在了東樓走廊盡頭的樓梯中,隻要自己將二樓三樓的走廊堵住,對方就是甕中捉鱉!
“你們在一樓待命,聽到我的命令在向上衝,你們跟著我去二樓,剩下的去三樓,然後一起衝上去!死去的兄弟隻是提前去到主的身邊,讓我們幹掉每一個主的敵人迎來他的讚許!”
祭祀的話讓本來腦子就不好的邪教徒們個個眼睛血紅,迫不及待地想衝上去幹掉敵人,祭祀這帶著人上樓梯來到了東樓二樓走廊拐角,他將一名邪教徒的頭套摘了下來慢慢探出拐角,“砰!”的一聲麵罩直接被打出來一個窟窿,然後祭祀果斷衝了出去對著走廊對麵的樓梯處就是一頓掃射成功將對麵的狙擊手壓了回去。
“進攻!”祭司一聲令下20幾個邪教徒從不同樓層走廊衝向了對麵的樓梯,30米的走廊不到幾秒就衝到了對麵然後就是一連串的消音槍聲,祭祀覺得已經沒必要自己過去了,敵人的槍聲聽起來沒有機槍,當對方子彈打光的時候,剩下的“兄弟”就會為他們注入主的“詛咒”,沒有生物能夠逃脫。
不出祭祀意料對方的槍聲很快變得零星,最後甚至沒有再出現槍聲,祭祀將巨浪自動步槍放了下來;“看來他們已經消滅了敵人,是時候看看是哪些舊世界的可憐蟲膽敢埋伏自己了。”
祭司走向了對麵的樓梯,結果越走越慢,他發現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自己的“兄弟”們沒有一個回來向自己報告消滅了敵人,而且對麵出現了座椅的碰撞聲還有人體被重擊發出的沉悶回響。
“停止進攻!回來。”祭祀的命令沒有得到一個邪教徒的回應,於是他舉起自己的槍慢慢的走過去準備查看情況,這時一個人影突然出現在了拐角,身經百戰的祭祀看清了這是一個邪教徒然後迅速將快要扣下扳機的食指控製住了,“發生了什麽?其他人呢?”
邪教徒一瘸一拐地走著,剛想回答祭司的問題突然整個身體就僵住了然後向前撲倒在地,一把戰術匕首赫然插在他的後腦上,他被人用飛刀幹掉了!
祭祀沒有被眼前這一幕刺激到,他異常冷靜地舉起慢慢前進清理前方樓梯處任何一個可能躲人的地方,當他已經快接近樓梯時,一個黑影看到他後迅速從二樓三樓的樓梯連接處跑了下去,祭祀迅速開槍“嗒嗒嗒...”,每分鍾900發的射速的巨浪自動步槍飛快地傾瀉著彈夾裏已經不到30發的子彈,由於太過突然祭祀沒有留下那個黑影。
彈夾裏麵子彈所剩無幾的祭祀並沒有選擇更換彈匣,對方不隻一個人隻要聽到自己換彈夾的聲音一定會一股腦衝出來,他不想賭是自己跟換彈匣的速度快還是對方的突擊快,他慢慢地向後移動,自己的所有教徒大概都已經陣亡了,這是一次卑鄙的,徹頭徹尾的埋伏!
撤退到一定距離後祭祀將自己口袋裏的彈匣拿了出來慢慢靠近槍的彈匣卡榫處,不到一秒鍾他突然按下卡榫讓快空了的彈匣下落然後迅速插入新彈夾,對方明顯聽到自己開始換彈準備突襲,結果發現自己已經換好後就沒有了腳步聲,是行家!
祭祀已經不再想著為那些可憐的手下報仇,他隻想拖延對方的毒發時間,隻要不到15分鍾對麵那些家夥就會呻吟著求自己殺掉他們以免被“詛咒”繼續折磨。
祭祀隨便找了二樓一個開著門的房間在裏麵等待著敵人毒發,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發現自己被包圍了!無論是前方的樓梯還是自己過來方向的樓梯都有腳步聲,他們居然到現在還沒有毒發麽?祭司開始懷疑難道是自己的信徒們沒有一個人割傷敵人?
對方沒有留給祭司思考的時間,開始用手雷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清理,自己隻要衝出去肯定就會被兩個方向的敵人同時瞄準開火,自己要是不出去那就要被活活炸死,2樓開著門的房間就這麽幾間。
明白自己沒有任何生路的祭司準備放手一搏衝去看看能不能臨走時候拉個墊背的,結果他做出最後絕命一擊衝了出去後被一邊的強光晃得沒法睜開眼看清自己槍的準心,就這一瞬間的功夫兩次樓梯加上走廊裏三個方向同時傳來了開火聲,子彈瞬間在祭祀的胸腔、手臂還有頭部濺起朵朵血花。
到死祭司都不知道敵人是誰,甚至看清敵人長什麽樣子,以前對其他人無往不利的淬毒之刃加上悍不畏死近身搏鬥的邪教徒這一次沒有起到任何效果,但是隻是這個瘋子回到了他主的懷抱不能繼續為禍人間了。
李大用在耳機裏匯報著情況:“擊斃,看樣子是一個祭司,他手裏拿著槍。”,他和吳銘組成了2人小組,吳銘專門丟手榴彈清理房間,李大用則在吳銘身前保護他的安全,樓道兩邊分別是黃濤、餘光和丁英華、徐偉,他們負責掩護手榴彈小組的行動。
當李大用和吳銘清理完二樓最後一個房間確定敵人全部消滅後,餘光走了過來拿起了祭祀的巨浪突擊步槍,“居然是spp的子彈,如果真被這個祭祀打中那麽真就夠自己喝一壺了。”之前被祭祀掃射的那個黑影就是餘光,現在的他一陣後怕。
隊員們開始打掃房間,2樓過道盡頭的樓梯附近有幾具邪教徒的屍體,更加震撼的是3樓房間邪教徒的屍體直接快堵住進出口了,隻有幾個身上有槍傷,剩下的不是被折斷了頸椎就是被打裂了喉結,也有些是被戰術匕首抹了脖子流幹了血。
餘光和隊員們迅速打掃戰場,這些邪教徒身上除了有一些不錯的護甲外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東西,“這些護甲都是5級甲可以帶走,等會,這是啥?”,餘光俯下身去在祭祀鬥篷中拿出一張紅色的卡片,卡片上麵印有泰拉公司的標示,餘光見過這種在泰拉公司地下實驗室使用鑰匙卡於是將他收入包中。
“將所有邪教徒的匕首帶走,實在帶不走就來回跑兩趟將匕首埋地下別讓其他scav拿了這些刀去害人。”
隊員們迅速按照餘光的要求行動,30分鍾後餘光一行人撤離時沒有給scav留下任何有價值的東西,隻有27具帶著恐怖麵具的屍體。
“你們的刀傷沒事吧?”餘光還是不放心再次詢問了李大用和黃濤,他們兩個作為隊伍近戰實力天花板當仁不讓地穿上了俄重承擔起抵擋邪教徒衝鋒的第一道防線。
李大用和黃濤都回答沒有問題,但是防彈衣還有他倆臉上和胳膊上的刀口子敘述著當時的戰鬥多麽的激烈,他們兩人被堵在兩個房間裏,餘光他們瘋狂地射擊著衝進去的邪教徒,但是那些邪教徒盯死了上樓梯第一眼就看到的李大用和黃濤攻擊。
結果不出所料,進去的家夥被他們全部近戰弄死了,外麵的邪教徒不是被餘光他們擊斃就是衝進屋內接著送死,沒有了毒藥威脅的邪教徒變成了一個跑得快一些的行屍走肉,沒有腦子隻會聽從祭司下達的命令,哪怕這個命令是叫他們送死。
餘光他們已經連續3天埋伏在療養院東樓了,他們就等著邪教徒們返回自己東樓3樓的祭獻台結果前兩天都等了一個寂寞,最終在第三天他們等到了之前追得他們狼狽撤退的敵人,在提前吃了力佰仃免疫了毒素的情況下邪教徒也就不足為懼了。
餘光開心哼著聽不出調的小曲:“走,咱們回去休息,以後咱們藏身處周圍就算是清理幹淨了,傍晚外出不用擔心遇到那些神經病了,當然前提條件是邪教徒們放棄海岸線。”
丁英華:“如果他們不放棄,還派人手過來呢?或者專門找咱們報仇怎麽辦?”
餘光:“你害怕拿著刀不動腦子嗷嗷叫就衝上來的家夥,還是泰拉公司那些裝備精良,戰術靈活的黑狐隊員?當他們毒素被破解以後就是一群烏合之眾,真再找上門來就繼續今天的工作罷了。”
丁英華想了想,覺得餘光的話確實有道理,小隊經過的戰鬥哪次不比今天激烈,那些因為改造而有些瘦弱的邪教徒反而不算什麽麻煩了。
隊伍最後的吳銘沒有說話,而是將力佰仃的瓶身拿在手裏端詳,就是這個東西讓塔科夫裏談之色變的邪教徒在自己小隊麵前變成了軟腳蝦,但是知道這個東西有用卻差點付出自己隊長的生命,今天的輕鬆戰鬥是餘光用生命作為籌碼贏下來的。
這樣的人一定能夠帶領小隊成功完成任務離開塔科夫,吳銘這心裏堅定地相信著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