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裝病盡量別被揭穿

燈塔中部地區的戰鬥持續了整整兩個小時,scav們在開始交戰那一刻就開始呼叫增援。

他們明白雖然自己有人數優勢,但是還沒到能壓倒與遊**者之間單兵素質差距的地步,那些要錢不要命的自由國人有的3歲就開始玩槍了。

最後遊**者的頭目和scav據點的頭目在雙方都付出巨大傷亡代價後製止了這一場對雙方都沒有好處的惡鬥。

遊**者這邊跟丟了餘光又死了好多戰鬥人員可謂是倒黴到家了,但scav方麵顯然比他們更加悲催和無辜,他們就是探照燈照了一下就引來了對方的瘋狂進攻導致大量傷亡,明明是對麵先開的槍自己老大還讓我們克製下來不準繼續交火了,真是冤到家了。

現在追究誰先開的槍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遊**者們需要和scav們好好協商下戰後的各項事務,而且要盡量避免再次陷入這種莫名其妙的泥潭,至於餘光遊**者已經無暇顧及了,敵人是誰?目的是什麽?就連最基本的身體特征都不知道,他們根本沒法繼續追究下去。

兩個小時的時間按理說已經足夠小隊抵達海岸線北邊的藏身處了,但是因為餘光的暫時失明將隊伍的速度降了一些,他們現在才來到海岸線中部地區,為了防止遭遇可能出現的邪教徒他們準備向東繞點路。

短時間內注射了兩根藍針和一根黃針,藥物的副作用已經不是一加一這麽簡單的問題了,餘光出現了暫時的視力障礙隻能看見視野中心很小一部分的東西,有時甚至幹脆就啥也看不見了,這種副作用的持續時間因人而異,丁英華扶著餘光避免他摔跤,李大用和徐偉走在隊伍前麵探路,黃濤和吳銘斷後。

經過快3個小時的艱難行進餘光和小隊隊員們有驚無險地回到了藏身處,徐偉立刻在藏身處的醫療區準備起給餘光傷口處理所需的用品,手術刀、止血鉗還有縫合線都做好了完善的消毒處理,餘光被一眾人扶上了手術床,由於傷口在左肩他隻能坐著接受治療了。

其實這時候他的視力已經開始恢複了,但是他還是準備裝作看不見挺過今天再說,不然自己真不知道怎麽向隊員們交代,“對不起,我騙了你們,當時我中毒以為自己死定了,想給你們吸引火力爭取撤離時間?”這樣道歉麽?這不就和沒道歉一樣麽。

自己辜負隊員們的信任隱瞞自己的狀況,在隊員們發現不對的時候還強製命令隊員快走,要是有一個隊員這樣對自己他絕對會非常生氣,也再也不會原諒因為戰友的犧牲而活下來的自己,現在隊員們肯定是一樣的想法。

“不管了,能拖一天是一天,先把今夜混過去明天再好好道歉吧。”

餘光大大咧咧坐在手術**,為了防止已經部分黏合傷口的衣物脫下時撕裂和觸碰傷口,餘光剛脫下救了自己幾條命的gen4防彈衣就被徐偉用剪子剪開了上衣,然後開始一點點清理傷口周圍的防彈衣碎屑,變形了的子彈還有一小部分骨頭碎片。

好消息,子彈被防彈衣吸收了大部分動能沒有傷肺部,壞消息則是子彈傷到了大量肩部肌肉和一小部分骨頭,吳銘一個月的靜養期將不會孤單了——他有了新的養傷小夥伴餘光。

餘光任徐偉在自己右肩上刀影飛舞,他甚至能清楚地聽到自己肌肉組織被隔開和骨頭被刮取的聲音,他眉頭完全沒有皺起,一股完全感覺不到疼痛的英豪氣息顯現出來,因為徐偉給餘光用了利多卡因做了局部麻醉,餘光現在居然就真當自己是關二爺還開始裝上了。

小手術很快就結束了,徐偉縫合好餘光的傷口後讓餘光下床可以去休息了,餘光沒有忘記今天要繼續裝看不見來拖延自己向隊員們交代自己問題的時間,他現在真的需要一些時間慢慢組織語言。

因此餘光就這樣明明看得見還用手**亂扶,然後慢慢踱步走向醫療處的拉簾外。

徐偉將這一切看得明明白白,但是他沒有上前去扶,餘光看得見看不見自己這個醫生再清楚不過了,來到藏身處之前他的視力確實受限嚴重,但是之後徐偉確定自己隊長的眼睛已經恢複差不多了,稍微一細想就明白自己隊長的小心思後徐偉又氣又想笑。

餘光在隊員們眼中一直是果斷、勇敢關心隊友的英武形象,這次這個賴皮的餘光讓徐偉對自己這個隊長的了解更加深刻了,“光哥還是有相當可愛的一麵嘛,我得幫幫他!”

一向嚴謹的徐偉這次破天荒地準備坑一下餘光給他漲漲記性,一味的逃避是沒有任何作用滴~

決定好後徐偉快速上前扶住裝瞎的餘光走向外麵焦急等待的隊員們,隊員們迅速圍了上來想看看隊長傷勢如何,結果看到一個摸索著的“瞎”餘光他們都沒有說話,心裏很不是滋味。

丁英華看著徐偉,希望得到一些餘光現在的情況描述,徐偉微笑著開始向眾人敘述:“光哥傷口縫合好了,靜養個把月就能完全恢複大家不用擔心,還有光哥的眼睛在我做手術的時候就已經恢複看得見了。”

“他做手術時看見燈光瞳孔能夠調解大小暴露了自己,是的,他現在是在裝看不見,至於為啥就得問問光哥了,反正我沒啥頭緒”

說完徐偉就去周圍搬了個小凳子在餘光麵前坐了下來等待著餘光的解釋,眾人聽到徐偉的說明直接驚呆了,好一會後學著徐偉半個下凳子在餘光麵前坐了一圈,隻剩下手還在空中僵住呆若木雞的餘光,現在他將手收回來也不是懸著也變扭,羞紅的臉說明了自己內心的相當愧疚和尷尬。

最後餘光還是收回了手站了個筆直,“咳!我餘光,特戰一小隊教官兼隊長在這裏做一個檢討,我利用李大用同誌對於我的信任欺騙小隊離開,這是我的第一個錯誤;中毒後沒有第一時間說明,大家群策群力而是隱瞞自己狀況,這是第二個錯誤;視力在做手術已經恢複差不多還想通過裝瞎來拖延自己的問題說明,這是第三個錯誤...”

“還有啥我實在是想不出來了,大家...原諒我?”最後餘光用著毫無底氣的聲音征求著自己隊員們的原諒,他等來的不是隊員們的口誅筆伐,而是全部衝了上去將餘光圍了起來緊緊抱著,李大用的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以前部隊中魔鬼般的訓練沒有讓他流淚,重傷疼痛沒有讓他流淚就連離家萬裏之後家裏毫無音訊也沒有讓這個硬漢流淚,這次餘光為了團隊做好了犧牲自己的準備,擊碎了李大用堅強的心,其他隊員們也是一樣,無論是因為餘光讓出的兩根解毒劑而活下來的丁英華和徐偉還是在藏身處等待的黃濤吳銘。

隊員們的擁抱讓餘光相當難受,這是5個彪形大漢,炎國數一數二特種兵的擁抱啊,要被勒死了!

好在大家好像聽到了餘光的心聲在他暈厥之前放開了手,李大用認真地向餘光說道:“老大,當時的情況你可能覺得做了最優解,但是咱們是一個整體,以後不要再這樣了,你一個、阿銘一個要是咱們小隊隻有犧牲隊友才能打贏那麽咱們人數隻能打5次。”

餘光表示部分認同:“我向大家保證,以後盡量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但是大家將自己換到當時我的情況想一想,你們會怎麽做呢?”

“地球裏了誰都得轉,咱們是帶著營救任務來的,我之前向大家保證的要將你們活著全部帶出去,那麽我就必須做到,因為我是強者!我比你們槍法反應實戰經驗都強大,不服就超過我,不然我還是那句話,以後盡量不出現這樣的情況。”

一臉無賴樣的餘光也不裝瞎了,直接鑽入自己的溫馨一層小床將被子蓋過頭就準備睡他個昏天黑地,算算時間自從在兩天前與隊員們分別自己就沒好好睡過一覺了。

看著滾刀肉般躺著的餘光,眾人苦笑著搖了搖頭也開始準備熄燈睡覺他們在燈塔也等到了大半夜十分疲倦。

就這樣小隊六人安安心心地進入了夢鄉,由於黃濤、李大用的槍械之前被錘哥砸壞,餘光用的滿改M4A1被邪教徒帶走了大部分有價值配件還損壞了槍機,小隊現在3人都沒有自己的主武器,再加上吳銘和餘光的傷,這六個一來就將塔科夫折騰得天翻地覆的家夥現在可以好好消停會了。

餘光在燈塔惹的騷亂對於scav和遊**者們來說是大麻煩,但是對於某些人來說卻是天大的機會,比如帶著兒子斯科特準備去東邊找大媽的基裏爾,他給兒子和自己都穿上了餘光留下的防彈衣帶上藏身處內所有有價值的東西。

這次燈塔地區的動靜他聽得相當清楚,幾次觀察後發現汙水廠3個廠房頂部的遊**者們都不見了,這樣被廠房頂重機槍封鎖的北部小路就又可以正常通行了。

他將餘光給的徽章緊緊捏在手心,一條蛇纏著棍子的徽章並不圓潤,它將基裏爾的手心刺得出血但是這個稱職的父親好像並沒有感到疼痛,因為自己手裏握著的是斯科特的未來啊!

基裏爾一邊小心地觀察四周前進,一邊詢問著自己兒子有沒有記住自己出去後怎麽辦,少年知道自己父親決定一件事後就沒有任何回旋的餘地,啜泣著斷斷續續回應著父親的問題,他知道父親是為了自己,自己一直是父親的累贅,所以他回答得格外認真希望讓父親放心。

“嗚...告訴醫生大媽自己出去後想去...吸溜...羅刹國首都,然後找姑媽讓她帶我去媽媽和妹妹那,銀行賬戶是5422...密碼是我的生日...爸爸你...”

本想說出讓父親跟著自己一起走的話被斯科特生生咽了回去,他知道自己父親但凡有一點辦法都不會離開自己,然後這個懂事的小朋友對著基裏爾說的:“爸爸你要一定要小心,早點逃出這裏,我會和媽媽還有妹妹在外麵乖乖等你,你一定要來找我們啊。”

兒子稚嫩但是懂事的話語溫暖了基裏爾的心,這是對自己這幾年的付出最好的回報!

兒子在父親的幫助下跨過溝壑趟過小溪,他無比珍惜這最後一次和父親外出的時光,也擔心沒了自己之後誰為父親製作子彈,誰為受傷的父親采集草藥,或者采集周圍的稀罕的致幻蘑菇交給父親賣出補貼家用。

無論兒子多麽想和父親再多待一會,在餘光之前惹出來的動靜掩護下他們總會來到自己的目的地——大媽燈塔地區據點。

橫穿整個燈塔地區的路程卻讓兩人覺得並不遙遠,現在就是檢驗自己手中信物價值的時候了,基裏爾讓兒子遠遠地躲好,自己高舉著信物走向據點大門,這一刻對方的機槍探照燈打在身上沒有讓這個多年來保護兒子的男人害怕,他反而激動地快速靠近迫不及待想將兒子帶離這個煉獄。

兒子生命中幾乎一半時間充滿了槍、血和死亡,現在他馬上就能回到文明社會的懷抱,在自己妻子的照顧下安心上學,和同齡人打鬧玩耍吃著健康可口的飯菜,不用再擔心被槍擊或者淪為哪一個變態scav的玩物。

據點內安德烈老大爺日常蹭著不屬於他的門衛工作,他嚼著肥膩膩的肉幹教育著其他門衛不專業的地方,“探照燈不要光照路,路兩邊可能藏人的地方也要來回照射,告訴我你覺得誰會光明正大地走中間大路接近據點的?”

安德烈大爺的嘮叨還沒說完他就看見了基裏爾就在大路上高舉右手向據點快步走了過來,一下將自己接下來要說的話噎得夠嗆,這是哪來的蠢貨?專門頂著機槍過來就是為了打自己臉的麽?

在看清對方手上舉著的大概是信物後安德烈收起了老痞子的狀態,轉入工作狀態的老大爺一臉嚴肅地打開大門自己上前盤查。

基裏爾將自己手中帶血的徽章小心翼翼地遞了上去,安德烈大爺沒有接過徽章,他一眼就看出這是死亡之光的信物,“你自己交給大媽吧,來這的目的是什麽?哦,別誤會,我隻是好通知裏麵的人做好相應準備。”

基裏爾沒有任何停頓:“撤離!撤離一個12歲不滿13歲的男孩。”說完就開始觀察大爺臉上有沒有什麽異常表情。

基裏爾沒有等來對方異樣或者為難的表情,反而等來的是安德烈大爺同情的安慰:“12歲麽,你是個稱職的家長!我孫女一年多以前就撤離了,我以為我是堅持得最久的,沒想到...”

意識到自己的多話有些折磨這名麵露焦急的父親後,大爺迅速側開身體,“進來吧,帶上你兒子,跟你說你可是趕上了好時候了,泰拉公司現在行動人員不足沒空管我們的撤離渠道,你的兒子會安全離開的!”

基裏爾聽到了對方讓自己和兒子進去後用力吹了一聲口哨聲,不久一個消瘦但是看著還算健康的男孩跑向了父親,男孩以為現在就要和父親分別,基裏爾則是笑著對兒子說到:“我們一起進去,我向你保證我們會團圓的,希望你作為我們家裏唯一的男子漢代我照顧好自己的母親和妹妹。”

男孩堅定地向著父親點頭,這些話語會給男孩無盡的勇氣麵對未知的困難,直到一家團聚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