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西域奇花,曼珠沙華
見眾人向著自己看來,秦遠有些無奈的苦笑一聲,“他開玩笑的……”
“不過我剛才確實是解釋過了,這個人他根本就不是白雲禮白宗主,他叫夏無天,白宗主就是死在他手裏的。”
這一回,眾人沒有再急著反駁他的話,而是有些不敢相信的盯著那披頭散發的夏無天打量了好久。
最終沒能看出個所以然來,如今已經完全說不上話的微塵宗眾人也隻能是將目光看向了天機穀那位長老。
“夏無天?何許人也?”天機穀長老也是皺著眉頭看了好久,沒看出什麽名堂,這才開口問道。
黃耳有些不耐煩的開口,“大黑天的徒弟。”
“大黑天!”這個名字一出戲,那天機穀長老後撤了半步,“十幾年前那個曾經名噪一時的大魔頭?”
“不錯。”
聽到對方肯定的回答,天機穀長老才再一次鄭重的看向夏無天,“大黑天是詭術師,那他的徒弟……”
沒有人回答他,可也正是因為如此,才讓他更加確定了心中的猜想。
見他這般表情,那微塵宗幾位長老頓時急了,求助一般的開口道,“這怎麽可能呢,我們宗主執掌宗門已經三十多年了,大黑天成名之時是十年前,時間對不上的。”
聞聽此言,也不等眾人反應,秦遠就一腳踢在了夏無天的屁股上,嚇得後者一個哆嗦。
“你自己說吧。”
早就已經對秦遠有了深深恐懼的夏無天哪裏敢忤逆半分,頓時沙啞開口,將自己所做的一切全都一五一十的給說了出來。
包括如何剝奪白雲禮的記憶地位,還有借著白雲禮的身份將燭龍眼給了天機穀的事情,沒有絲毫保留的全給抖了出來。
說完之後,眾微塵宗弟子頓時隻覺得自己的世界徹底崩塌,那四位長老瞪大著眼睛,後退了數步,驚恐的相互對視。
“放心,我們隻抓有罪之人,微塵宗這些年並未行惡,故此不會因為夏無天而殃及池魚。”
一直沒有說話的飛黃淡漠的開口,“不過我還是建議你們就地解散,否則因為夏無天的緣故,怕是會招來不少禍端。”
聽到這話,人群開始**起來,一些看清楚大勢已去的微塵宗弟子們也不再糾結,直接丟掉了手中的兵刃,頭也不回的跑了。
別說是他們,就算那四位原先的微塵宗長老,這個時候也不敢在堅持什麽了,無奈的歎息了一聲之後,這才向著黃耳和天機穀長老各自行了一禮,意態闌珊的離開。
沒多久,這郡城城門之外,所有微塵宗弟子哄散一空,隻留下原本和這件事情並沒有什麽太大關係的天機穀眾人還尷尬的站在那裏。
看著那天機穀長老臉上稍稍有些抽搐的麵皮,黃耳忽然笑道,“原來燭龍眼在你們天機穀手裏啊……”
“好,很好,我們知道了……”
此話一出,那位天機穀長老點頭猛地一跳,掄起巴掌抽自己的想法都有了。
自己幹嘛來趟這攤渾水啊,這下好了,被神廟給盯上了。
雖說以天機穀的實力,神廟斷然不會輕易有什麽動作,可即便如此,被人盯上的感覺又能好到哪裏去呢。
想到這,自知理虧,心裏發虛的天機穀長老大袖一揮,道了一句“告辭”之後,轉身就帶著一眾弟子灰溜溜的離開了。
天機穀人群之中,那個外門傀儡師弟子金鱗諱莫如深的向著秦遠微微點了點頭,這才轉身跟隨離去。
等所有人都離開之後,黃耳這才轉頭一臉笑容的看向秦遠,“乙字哥,那我們也就出發了,您別送了。”
秦遠點了點頭,“路上小心。”
說完這話,他就看到飛黃一手提著夏無天,一手搭在了黃耳的肩膀上,下一刻便化作了一道流光,刹那間消失不見。
……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玉泉山微塵宗就地解散的消息幾乎傳遍了整個燕州及其周邊地區。
這個消息讓無數人瞠目結舌,隻不過當他們想去細問原因的時候,又發現根本無人知曉個中密辛。
至於秦遠,有戌狗孝敬的三十萬兩白銀,已經是腰杆子挺的筆直,辦了個大業務的他,直接給自己放了一個月的假。
這一個月的時間裏,他和曹純鈞切磋劍術,兩人各自都有不小的成長。
在蔣雲潮的教育方麵,秦遠雖說是個師傅,可最為盡職盡責的卻是曹純鈞。
一個月前還是遊手好閑的太守公子,一個月後,在高強度體能的打磨之下,他竟是硬生生改掉了之前的那些臭毛病。
不僅如此,還成功步入八品修為,劍術突飛猛進,雖然沒能達到秦遠和曹純鈞那種恐怖的高度,可在八品修士這一個層麵裏幾乎可以說是難逢敵手了。
這段時間裏,秦遠依舊沒有忘記每日詢問一句“歸終你在嗎?”
隻可惜,還是沒人回複他。
這讓秦遠有些著急了,他害怕歸終真的就這麽消失了。
在他看來,歸終應該是個鬼一類的東西,既然是鬼,消耗的應該是魂魄力量。
為了能夠喚回歸終,他用腰牌詢問了甲字老大,到底有什麽東西能夠滋養魂魄。
得到的回複是,這天地間能夠滋養魂魄的東西極少,即便是甲字了解的也僅僅有兩樣。
第一種,天機穀手中有一件神器,是一口白瓷碗,傳聞這瓷碗內能夠醞釀出一種瓊漿玉液。
喝了瓊漿玉液的人,魂魄力量將會得到極大的提高。
第二種東西,就是西域奇花,曼珠沙華。
傳聞這種花開在三途河兩側,是接引亡魂的領路之物,有修補魂魄,滋魂養陰的功效。
聽到這,秦遠當先放棄了白瓷碗,畢竟以他如今和天機穀的關係,人家還真未必肯借。
故此,也就隻剩下最後一個選擇了。
去西域。
做了這個打算之後,秦遠沒有拖延,第二天就與太守蔣平城告辭,準備動身離開。
“師傅,您不能走啊,您走了我怎麽辦啊,我不能沒有你啊……”
太守府邸,大門之外,蔣雲潮抱著秦遠的大腿哭的稀裏嘩啦。
秦遠有些嫌棄的推了推他的臉,“你現在不是已經很好了嗎,那套無名劍術我也已經全都交給你了,日後隻要勤加修煉肯定能有一番成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