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定情信物
蘇芷不明所以,一把拉住顧淮,沉聲質問。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給我把話說清楚?”
顧淮神秘一笑,“晚點你就知道了,對了,當初你和我做交易,讓我派人保護蘇遠和蘇落,你就欠我一個人情,今天該是你兌現人情的時候了。”
蘇芷聽到父兄的名字,不由得平靜下來。
“近來他們可好?”
顧淮走到椅子邊坐下,拿起一塊蘇芷愛吃的糕點吃著。
“不是跟你說了,過幾日他們就來京州了嗎?到時你看到他們不就知道了嗎?”
顧淮神秘一笑,隨即從懷中拿出一個錦盒遞到蘇芷的麵前。
“這個禮物你可願意收下?”顧淮打開錦盒,裏麵豁然是一隻玉鐲,玉質通透,是難得的上等玉。
“你什麽時候如此含蓄了。”
蘇芷直接拿起玉鐲戴在了手腕上,揚起手仔細打量,陽光之下,那玉鐲更加通透,越看越喜歡。
“這可是你自己戴上的,我可沒逼著你要啊。”
顧淮神秘一笑,將錦盒放在桌上,便閃身到了窗外。
“蘇芷!”
他鄭重叫她的名字,蘇芷歡喜的看著玉鐲,轉頭看向顧淮。
“記得,今日是你兌現承諾的時候。”
顧淮莫名其妙的丟下一句話就匆匆離開了。
蘇芷不明所以,就在這時,管家過來通知她,賓客都來得差不多了,請她移步前廳。
蘇芷點頭,隨即跟隨管家離開,管家不經意間看到她手腕上的玉鐲,不由得詫異,但想到也許是自己看錯了,便沒有太在意。
蘇芷來到前廳的時候,就聽到宋欽言那爽朗的笑聲,和其他人的恭維之聲。
她沒想到,宋家依舊如同前世那般,就連在軍中的大哥宋季銘也趕回來了。
宋欽言育有兩子五女,其餘四個姐姐都已經嫁人了,唯有宋季銘和宋季戎至今未娶。
姐姐們也攜帶家眷紛紛趕了回來,蘇芷看到一眾熟悉的麵容,不由得心底湧上一抹愧疚。
前世,這些人對她寵愛有加,縱然是被砍頭,也依舊毫不畏懼的擋在她的身前。
她們的保護,對於蘇芷來說,還不如讓她先死,看著親人們因為她的愚蠢而一個個身首異處,她當時的心情別提有多難過了。
蘇芷一一給她們行禮,心底感謝他們前世舍命相護的恩情。
這輩子,她會用自己的方式保護她們。
“妹妹,你能回來就好,都是一家人,快別那麽客氣。”
四個姐姐攙扶著她起身,仔細的端詳著,見蘇芷生的如此俊俏,不由得越看越喜歡。
宋欽言隻有林妙琬一個妻子,家中再無通房小妾,兄妹七人都是一母同胞,相處起來便沒有那麽多隔閡。
“芷兒,我們給你帶了禮物。”
三姐一開口,其他幾個姐姐們也是紛紛拿出禮物,蘇芷伸手接過,衣袖翻飛,露出手腕上的手鐲。
宋季銘看到她手腕上的手鐲,不由得微愣。
他不會看錯的,那鐲子雖然看起來不過隻是個上好的手鐲而已,但隻要是京州的人都很清楚,那鐲子原本有兩隻,都是先皇後所有,其中一隻隨著先皇後殉葬皇陵,另外一隻被先皇後送給了顧淮,留給顧淮做為送給他未來妻子的見麵禮。
四個姐姐也看到了,三姐拉過她的手,四個姐姐紛紛湊過來仔細端詳。
“確實,是那隻!”
四個姐姐微愣,蘇芷不明所以,不明白她們在說什麽,一個個麵色竟如此凝重。”
“姐姐,這鐲子有什麽稀奇之處嗎?”
蘇芷疑惑的看著鐲子,也沒看出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呀。
“芷兒,你可知這鐲子的意義?”
宋季戎淡然詢問,蘇芷搖頭,宋季戎無奈歎口氣,他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之前是他疏忽大意了,顧淮那樣的人,在蘇芷回京的途中一路護送,怎麽可能是沒有任何意圖。
“二哥,這鐲子到底怎麽了?”
蘇芷被她們打啞謎的樣子弄得心裏很不安,仿佛這鐲子有什麽問題一樣,怎麽每個人提到顧淮都十分敬而遠之的模樣?
他們這邊說話的聲音吸引了周圍人的注意,所有人在看到鐲子時,都露出了同樣驚訝的表情。
蘇芷更加疑惑了,林妙琬走了過來,原本臉上還揚著笑容,但在看到她的手腕時,不由得沉
“這鐲子是誰給你的?”
“顧……”淮字還未說出口,就被三姐快速給捂住了嘴,小聲在她耳邊叮囑。
“那人的名諱可不興說。”
蘇芷簡直抓狂了,到底怎麽回事?怎麽一個個說到顧淮的時候,都那般避諱?
仿佛顧淮是什麽窮凶極惡之輩?
“芷兒,你和他如何認識的,為何他要送你鐲子?”
林妙琬又再詢問,蘇芷簡單說明,“我曾救過他,今日他送來這個,我看著挺好就收下了。”
“我的女兒呀,你糊塗呀,來路不明的東西,你怎麽能說收下就收下。”
林妙琬說罷,無奈歎口氣,“季銘,快去找你爹爹,你們商議一下該如何處置。”
“娘,顧淮他怎麽了?為什麽你們要這般芥蒂?”
“芷兒,此事非同小可,如今人多嘴雜,晚點娘再同你詳細說明,這鐲子你先摘下來。”
蘇芷很聽話,就在她摘鐲子的時候,忽然手腕上傳來一陣痛苦感,對方的力道拿捏的很好,一錠銀子打在她的穴位上,讓她的手腕酥麻,又不會弄疼她。
宋季戎尋著銀子的來源看去,就見顧淮端坐在桌邊,正饒富興味的看著蘇芷。
“我送出的東西,便沒有被送回的道理,芷兒,你既然戴上了我送你的定情信物,日後你便是我的未婚妻了。”
顧淮的話脫口而出,蘇芷便衝憤怒的衝了過去,她揪著顧淮的耳朵,用力擰著。
“姓顧的,你剛剛說什麽?”
顧淮坐在那裏不動如山,臉上盡是溫和笑容,壓低了聲音開口。
“別忘了你答應我的。”
蘇芷扯著他的耳朵將她拉近自己,湊到他的耳邊詢問。
“你到底要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