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都是狠角色
王香兒無力的跌坐在地,她之所以和宋樂玩的好,都是她父親叮囑的,讓她和宋家打好關係,到時候,有宋欽言給他美言,也許他的仕途可以更上一層樓。
前段時日,皇上將修建運河的事情交給了宋欽言,在所有人看來,這是個肥到流油的美差,王大人自然也想要分一杯羹,理所應當王大人就是求宋欽言一行人中的其中之一。
王香兒萬萬沒想到,事情會鬧到這個地步,她壞了王大人的計劃,如今她享受的一切隻怕也不長久了。
她跪著來到林妙琬跟前,抱著她的腿苦苦哀求。
“侯夫人,求求您饒過我吧,我承認是我指使丫鬟去害蘇小姐的,求您看在我承認的份上,不要推辭了我父親的請求。”
此時人們根本沒有人下船,還在看好戲,在聽到王香兒的話後,不由得唏噓。
竟然真的是她在算計蘇芷,果然和他們想象的一樣。
林妙琬揮揮手,就有丫鬟上前將王香兒給拉開,她溫和一笑,說出的話直接讓王香兒絕望地攤在地上。
“有些事情,一旦邁出了腳,就沒有收回的機會了。”
林妙琬很清楚,王香兒回到王家會有什麽樣的結果,但這都無所謂,她的善良從不會給狼子野心之人,至於王香兒的死活和她有什麽關係。
喬伊人眼神迷離,看著現在的林妙琬,想到了當初城門打開的一刹那,她策馬揚鞭和宋欽言衝進來的畫麵。
那是一個午後,陽光透過打開的城門照射進來,那一刻,她以為是敵軍攻了進來,體力耗盡的她強撐著身體站起來,縱然是麵對即將為國捐軀的命運時,她都不曾恐懼,也不曾掉一滴淚。
卻在看到林妙琬一身狼狽衝她跑來的時候,淚水決堤。
“芷兒,我們走吧。”
林妙琬看著發呆的喬伊人,一把拉住她的手,招呼著蘇芷離開了。
日暮歸西,將軍府的宴席,在眾人的歡聲笑語之中圓滿落幕。
宋欽言從宮裏回來,就聽說今日的事情,顧不得回家將朝服換下,就和沈瓊林一起回了將軍府。
在確定蘇芷沒事後,才鬆了口氣。
沈瓊林邀請一家三口留下吃飯,宋欽言也沒有拒絕。
席間,沈瓊林忽然提起當年的救命之恩,抬手環住宋欽言的肩膀將他拉進。
“兄弟,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情就是遇到你,我若是女的,必然嫁給你,可惜,造化弄人。”
蘇芷眼底蹦出火花,沒想到剛毅硬漢的大將軍竟然也有如此一麵。
林妙琬和喬伊人默契的翻了個白眼,隨即給蘇芷夾菜。
“芷兒,你別聽他們說話,你叔父喝點酒就沒個正行。”
蘇芷倒是很喜歡這樣的氛圍,這是她從小就夢寐以求的。
在江州的時候,隻有蘇遠在家的時候,她才可以上桌子吃飯,但蘇遠一年在家的日子屈指可數。
平日裏她都是在自己的院子和翠竹一起吃殘羹餿飯,看到如此溫馨的畫麵,她縱然很努力的忍著,還是掉下眼淚。
林妙琬和喬伊人慌了手腳,急忙上前安慰。
“怎麽了,是今日的事情讓你受委屈了嗎?乖,別哭,你一哭,娘就心疼。”
林妙琬手忙腳亂的安慰著蘇芷,蘇芷微笑仰起頭,說出的話讓她更加心疼。
“娘,我還是第一次發現,吃飯也可以這麽幸福。”
沈瓊林聽到她的話,頓時眼睛一亮。
“芷兒,你可想日後一直這麽幸福?”
蘇芷疑惑,隨即點點頭,沈瓊林忽然爽朗的笑出聲來,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對宋欽言說到。
“為了彌補我心底的遺憾,不如這樣,就讓我兒子以身相許,嫁給芷兒,全當我還你的救命之恩了。”
沈瓊林的話脫口而出,就連宋欽言也開始翻白眼,十分嫌棄的說道。
“你不要管教不好你兒子,就推給我們家,我們不要。”
蘇芷忽然笑出聲,如果之前喬伊人說希望撮合她和沈家的兒子,她還不覺得如何,但沈瓊林如此嫌棄的模樣,讓她倒是很好奇沈瀟了。
想到前世沈瀟出現的時間,要不了多久就能見到了。
前世她十分抗拒宋家給的東西,連帶著兩人的婚約也十分抗拒,對於兩家人的安排,她直接無視,一直到死都未曾見過沈瀟。
這輩子她倒是很期待,看看能讓沈家和宋家都嫌棄的人,到底什麽模樣。
這邊,歡聲笑語在庭院之中擴散,昭示著所有人的開心。
另一邊,一品大員王仁貴的府邸之內。
王仁貴憤怒顫抖著手指指著跪在破壞了,你就不能長點腦子嗎?”
“宋家那麽重視蘇芷,一回來就能直接開祠堂認祖歸宗,你不巴結她,還沒事招惹她幹什麽?”
王貴仁一口老血鬱結在心口,上不去下不來,讓蠢頓的王香兒氣的丟了半條命。
“爹,不是你說讓我和宋樂多走動的嗎?我這麽做還不是為了討好宋樂,劉雅晴那個蠢貨連再去遊船的機會都沒有了。”
王香兒小聲嘟囔著,王仁貴痛苦的扶著額頭。
“你快閉嘴吧,我怎麽生出你這麽個蠢貨,從今日起,你莫要再出府給我惹是生非了,夫人,你盡快給她安排個人家嫁了吧。”
王貴仁拂袖離開,王香兒雖然人蠢,但是心氣兒高,她指望找個王公貴族,但看著大夫人那冷笑的眼神,心知她不會給她安排好人家。
她跪在王夫人的腳邊苦苦哀求。
“娘,我不想嫁人,你求求爹好不好?我以後保證聽話,求你們不要讓我嫁人。”
王夫人一腳將她踹翻在地,冷笑開口。
“女子以夫為天,你爹下的命令,我怎敢抗拒,你且回去安心等著,聽聞雍親王有心再娶妾室,不如,你嫁過去吧,你也算是將功補過,為你爹爹的仕途盡最後一份力,畢竟,你弄丟的東西,總要你親自找回才是,你說對吧!”
王夫人打了個哈欠,明顯困倦的意思,王香兒算是看出來了,多說無益,但她不想就這樣毀了一輩子,還要繼續哀求,卻見王夫人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唇邊,做了個噓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