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的好處呢
玫瑰花瓣順著竹管的溫水流進澡池,擺放整齊的浴衣邊上還放著一籃盛開嬌豔的紅玫瑰。
葉明淺坐在溫泉池邊,長腿隨意撥動著水麵,水霧騰騰下的身姿足已讓任何男人血脈賁張。
池言琛的眼眸沉了下來,漸漸染上一層欲望。
“挑了個好地方。”
葉明淺提起花籃,挑選起其中最飽滿的一朵玫瑰,拿在手中把玩,“這朵最好看。”
“配我。”
紅豔欲滴的玫瑰拿在青蔥纖纖中,紅白相交的顏色相互衝擊,有一種莫名說不出的吸引力。
“過來。”
男人的氣息越來越重。
既然池言琛要玩,葉明淺就陪他玩到底,把被動化為主動。
手指一把握緊玫瑰碾成花瓣灑在自己身上,點點紅色映在雪白的肌膚上更加嫵媚動人,葉明淺交疊起長腿,一條手臂半撐著地麵往後傾斜,看向男人的目光風情萬種媚眼如絲。
“你過來。”
她衝著對方勾勾手指。
“妖精。”
池言琛低低地暗罵一句,身體卻誠實地向她遊了過去。
“別急。”
葉明淺的雙手攀住池言琛的脖子,男人寬闊結實的肩膀是她的著力點,輕輕推開拉開兩人的距離,她迷離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清醒。
“直奔主題可不是池少的一貫風格。”
“那隻能說明你對我的了解還不夠深刻。”池言琛環住葉明淺的腰,“我幫你加深一下。”
房間內的水汽撩繞,歡愉聲交織。
一切回歸平靜後的水霧散去,葉明淺的意識也漸漸清醒過來,她隨意擦洗了身體裹上浴袍,剛剛坐下準備喝點水,一塊毛巾從天而降蓋住了頭。
“當心著涼。”
池言琛跟在身後,浴袍的帶子係得鬆鬆垮垮,露出大麵積的胸肌。
葉明淺包起頭發,邊喝水邊欣賞著眼前的美色。
哪怕是剛剛接觸過,知道男人皮膚下隱藏的驚人彈力,這副身體依然令她著迷。
“不滿足可以再多來幾次。”
池言琛對她的目光毫不介意,他在桌子對麵坐下,按下呼叫鈴,立刻就有侍應生敲門進入端上各種日料。
“等你跟了霍季禮,在他身上可享受不到這種待遇。”
聽到這個名字,葉明淺收回目光,自動略過他的混賬話,她現在急切得想要得到的是另一個答案,“愛尚到底出了什麽事?”
“我餓了。”
男人雙眼含笑,指著桌子上的刺身,“不要芥末。”
葉明淺強壓住內心的惱意,夾起刺身送過去。
池言琛頭一偏躲過去,皺起眉頭。
“用嘴。”
“池言琛!你別得寸進尺。”
她筷子重重甩在桌子上,氣呼呼地不幹了。
“愛尚年前一夜之間所有高管大換血,財務部都進去了兩個主管。”
男人的聲音懶散,說的話卻葉明淺心中暗自吃驚,一個大公司的運營正常情況下不可能沒有交接就直接換人,更何況還有財務也是需要時間對接上報的。
連人都進去了。
葉明淺嗅到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
“現在的愛尚不過是頂著這個名字的空殼公司。”
“還有呢?”
她追問。
“生魚片占點醬油。”
池言琛不答,繼續點菜。
“你!”
一口氣堵在喉嚨裏哽了半天,葉明淺才生生咽下,將生魚片含在嘴唇,貼身喂進池言琛的嘴裏就要抽身離開。
池言琛伸手按住葉明淺的後腦勺,嘴唇貼上去,由淺到深一點點地探索著她的紅唇,兩人的氣息交錯,彼此沉溺。
一直到感沉頭暈缺氧,她才被男人放開結束這個吻。
“你的嘴果然比魚甜。”
她認命地拿起手帕幫池言琛擦拭嘴邊根本不存在的食物殘渣。
“池少吃得可滿意?”
葉明淺皮肉不笑,盡管此時她饑腸轆轆,麵對一桌子生魚海鮮也毫無食欲。
“勉強。”
池言琛心滿意足,在醫院積攢的怒氣在此時才消散。
“愛尚明麵上還是家正規公司,暗地裏已經和地下黑市連上線,霍氏集團有些不能放在明麵上的生意都會通過愛尚的渠道。”
池言琛食指扣了扣桌麵,提醒葉明淺,“而你上次拿到的愛尚股份轉讓合同,裏麵的東西隻是能讓你看到的而已,真以為得到了好東西?”
他的話讓葉明淺心中警鈴作響,“你這話什麽意思?”
“股份轉給你,明麵上可以見光不賺錢的生意你累死累活地做著,暗地裏的利益你沒份,等哪一天出了事,公司兩本賬攤開不管你有沒有參與,法人都是你,在你拿到合同的那一刻起,霍季禮就將你架在火上烤。”
“這些你是怎麽知道的?”
葉明淺指尖發涼,心裏升起寒意。
“外麵的人都說我與霍季禮父慈子孝。”池言琛的表情平靜,聲音涼薄,“不過是媒體麵前的各自作戲,愛尚不過是我與霍季禮相互博弈的其中一個戰場。”
葉明淺沉默,她猜想過像霍家這種名門大族外表富貴光鮮,內裏暗湧肯定也不少,但是她從來沒想過這股暗湧的中心人物會是霍季禮與池言琛。
“我是霍先生的未婚妻。”
她說,“池言琛你告訴我這些不怕我轉頭就告訴他?”
“你不會這麽蠢。”
池言琛語氣不容置疑,“我不管你想要嫁給霍季禮的目的是什麽,但肯定不是圖霍家家財,那就隻能是圖他這個人身上有你要的東西,他可沒表麵上那麽好對付,現在還覺得拿到愛尚是件好事?”
“你說得對。”
思量再三,今天池言琛的這番話,不管她信與不信,想要在霍家站穩腳跟他必須借助眼前這個男人。
“我們可以合作。”
葉明淺眼睛明亮,心有成算,“你幫我把愛尚的暗樁除掉回歸正常。”
“我的好處呢?”
“霍家對你不利的人我可以來當劊子手,保證霍家內部對你支持,至於集團我可沒那個本事滲透,就要靠池少自己了。”
葉明淺扯掉毛巾,任由濕發搭落下來。
等真正到了那一天,當年的火災的真相也該浮出水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