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King/Joker
京都極暴團任務結束之後,Ki
g向秦溪望遞交了當年一起研究微型遙控炸彈的研究小組人員名單,Ki
g自認為自己不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並且自己和Joke
都不是那樣的人。
可在整理這些小組人員資料的時候,他還是會陷入二十年前的回憶當中。
那個時間段,是Ki
g覺得最有趣,同時又是最黑暗的一段時間。
他現在還記得非常清楚,那個禿頭的中年英國醫生一本正經的告訴他,他患上了分裂型人格障礙,就是通俗來講的人格分裂症。英國人因為遺傳的因素大多數男性到中年都會脫發,Ki
g並不奇怪。
Ki
g從小就被人譽為天才,這個名號一直持續到現在,不過他對醫學領域的涉獵實在是太少了,與其說是太少了,不如說他沒有太大的興趣,任何能讓他感興趣的事情,他一定能做到精通,甚至是有可能成為那個領域裏的大師級的人物。
所以他問這個禿頭的英國醫生,什麽是偏執型精神分裂症?
然後這個醫生就開始扯一些Ki
g不感興趣也聽不懂的話,什麽偏執型精神分裂症是最為常見的精神分裂症,病初的表現為敏感多疑,然後會逐漸發展成妄想,主要的病症有判斷質量低下、思維混亂、情緒不穩定、社會關係糟糕以及沒有控製衝動的能力巴拉巴拉的一大堆。
Ki
g沒有聽的太仔細,因為他覺得這個醫生似乎在欺騙他,對於這個禿頭醫生所說的症狀,Ki
g其實並沒有太感覺到,對於醫生所說的心理治療和藥物治療的方案,Ki
g也隻是假裝答應了下來,不過並沒有按照醫生所說的繳費付款。
因為這一年,也是他考入牛津大學化學專業的一年,這是他夢寐以求多年的學府,為了能進入牛津大學就算是身為天才的他也付出了許多的努力,他不想浪費時間在這種無意義的疾病上麵。
大學的生活和Ki
g想象的一樣,他沒有參加那些無趣的社團,每天都讓自己置身於實驗室中,去搞那些爆炸的東西,這東西讓他癡迷。
牛津大學這種世界上一流的大學,其中和Ki
g一樣的天才自然不少,在化學係有一位Ki
g非常尊重的學長,名叫安培拉,是一個拉丁裔的美國人,他是Ki
g認為比自己還天才的存在,一年之內斬獲國內外各種獎項,每年都能獲得幾十萬英鎊獎學金,並且在大學期間就已經注冊了數項藥物專利,這種人,就算什麽也不幹,下半輩子都不用擔心生活的問題了。
雖然說二人研究的方向不同,但是這並不代表Ki
g和安培拉在一起不能碰撞出創意的火花,二人有過很多有趣的提案——比如說“爆破式消毒劑”,用於在戰場上特殊場合使用,例如部隊在行軍途中突然受到了大規模的汙染攻擊,就可以用這種東西做一個臨時處理,以免拖延之後出其他的問題。
或者比如說“毒氣手雷”,作為一種生化武器投入到戰場上,雖說可能沒有一般手雷那樣立竿見影的效果,可中毒這種事情在事後可能會造成比正常手雷還要嚴重的傷害。
雖說最後都沒有落實,但是兩個聊的太投機了,也成為了親密無間的朋友。
Ki
g用幾個月的時間就修完了最基礎的大學課程,和碩士課程,然後便開始一心的鑽研自己的研究。
可這段讓人高興的大學生活並沒有持續特別久,Ki
g開始多夢,睡眠質量也越來越差,起初的他並沒有考慮到是人格分裂症的問題。他隻是感覺每天在自己睡著之後,都有人在自己的屋子裏來回的走動,吃自己冰箱裏的食物,喝自己買回來為了助眠的昂貴葡萄酒,把自己打掃幹淨的屋子弄得非常亂。
而每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屋子裏也確實如此,自己的葡萄酒沒了,酒瓶也被摔碎在了地上,自己想留著當早餐吃的半塊披薩也不翼而飛,這讓Ki
g感覺崩潰,因為這種事情並不是隻發生了一次,平均每個禮拜都會發生一次,甚至有的時候還會發生兩次。
要說有什麽值得慶幸的事情,那就是有的時候,這個“搗亂”的家夥偶爾會幫Ki
g完善他的發明,或者是推進他的實驗進度,大多數的情況都是Ki
g自己陷入了僵局,或者是死胡同,而對方卻用別具一格的方法,讓Ki
g破除了這個僵局。
相比於房子被弄亂,昂貴的紅酒被喝完,顯然對方所“支付的房租”更有價值,所以Ki
g也不想讓警察介入這件事情,就全當成是有一個無家可歸但是又聰明絕頂的流浪漢喜歡在夜裏來自己家裏借宿。
雖然解決了一些學術上的問題,可生理上的問題卻沒有絲毫的緩解——Ki
g的身體越來越糟糕,精神狀態也不是很好,甚至有的時候一天需要零零碎碎的睡上十多個小時,Ki
g覺得不應該這樣下去,自己應該停止這一切的事情。
於是,Ki
g在自己的房間裏安裝了攝像頭。
又是一晚上的噩夢連連,Ki
g在淩晨的時候就清醒了,汗水浸濕了自己的衣服,和沙發……
沙發!Ki
g醒來很久方才意識到自己沒有睡在**,而是睡在房間的沙發上!可自己明明記得自己本來應該睡在**的?難不成那個人占據了自己的床?
Ki
g自認為是一個比較冷靜的人,但是恐懼感讓他無法在這種時刻繼續保持冷靜和客觀,他拿起了自己切菜用的廚刀,小心翼翼的接近自己緊閉的房門,地板的咯吱聲,自己的呼吸聲,Ki
g隻覺得這些平日裏自己根本不會注意到的聲音,此時卻放大了數倍,讓自己覺得吵鬧至極!
他將刀放在身前,來到房門前麵,長呼一口氣,隨後輕輕推動房間的門。
隨著輕微開門的聲響,Ki
g猛然衝進房間想要打對方一個出其不意,可當他進入房間之後,他隻看到了空無一物的床,房間裏什麽都沒有,唯一從外麵進來的東西,可能就是月光。
他有些崩潰的癱坐在地上,他不喜歡這樣,現在的他無法繼續完成學業和研究,自己的身心每天都出奇的疲倦。他突然想到了監控攝像頭,取出了裏麵的內存卡,插入自己的計算機中,他做了很多的心理準備才敢打開,因為他不清楚裏麵究竟會有什麽可怕的東西。
Ki
g專門找了學習編程的同學幫自己設定成每天都自動保存為一個視頻文件,Ki
g隻找了今天0點開始的,剛開始的部分還比較正常,房間裏非常安靜相安無事。
但是到了淩晨一點鍾,他聽到了腳步的聲音,可下一秒,他看到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他看起來非常清醒,打開了自己的冰箱,不過今天自己沒有在冰箱裏放食物,看著空空如也的冰箱,視頻裏的Ki
g表現的非常失望。
隨後Ki
g坐在了沙發上,打開了房間裏的電視機,津津有味的看著一部劇情非常無聊的肥皂劇,這部劇距離當時已經有十年了,而每一年都會播出新的一部,雖說Ki
g認為這部劇無聊,但是它也實打實的在當時占據了英國的各個電視台。Ki
g平日裏不會看這種浪費時間的節目,可視頻裏的他看起來好像非常開心。
緊接著,Ki
g就那樣坐在電視機前看了一個多小時的電視節目,最後他似乎是有些累了,便關閉了電視。在準備睡覺前的最後一刻,Ki
g突然看向監控攝像頭,然後緩緩咧嘴露出了一個堪稱詭異的笑容。
不得不說,Ki
g這麽多年,第一次如此害怕自己!那張臉明明是自己的,可他竟然能做出自己不會做的事情,甚至還露出了自己絕對不會露出的表情。
Ki
g就那樣坐在計算機前麵許久,最後更是無力的癱軟在椅子上,這個真相對他來說實在是太過震驚了,他沒想到這麽多天所做的一切都是自己。
也直到這個時候,Ki
g才突然想起自己曾經被診斷出人格分裂症,現在看來,自己的的確確是有這個病。眼下這個病已經開始影響了自己的生活和研究,所以Ki
g不能再坐視不理了,他找到了醫生,按照醫生的建議進行心理治療和藥物輔助性治療。
起初的效果確實不錯,Ki
g的睡眠質量恢複的和正常水平差不多,精神狀態也恢複了正常。可這並沒有持續太長的時間,那之後,他不清醒的時間要比以前更長,然後他回顧監控視頻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另外一個人格有了更多的自由時間,並且“對方”利用這些時間做了更多的事情。
他甚至已經不滿足在自己租住的房子裏移動,他開始頂替Ki
g的身份出入校園,出入實驗室,甚至開始和自己的朋友進行交流和研究,房屋外的事情都是其他人和Ki
g說的,而Ki
g也多了很多不存在的記憶。
這種狀態無疑讓Ki
g比以前的狀態更差勁,但是他是一個天才,無論何時何地都是一個天才,他突然有了一個想法——和對方交流。如果說他們必須共用一個身體,那就必須在某些地方進行協商,達到一個雙方都可以心滿意足的平衡。
可人如何和自己交流?Ki
g想到了一個方法——日記,那是Ki
g第一次嚐試和“對方”進行交流,他在一個日記本上寫下了這樣一段話:“你好,我覺得你應該比我更早意識到我們正在共用一副身體。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我或者說你,患上了人格分裂症。如今我正在因為你的某些習慣飽受折磨,同樣我的一些生活習慣可能也影響到了你。我不希望我們之中任何的一個人被殺死,所以為了我們能達到一個和平共處的狀態,我覺得我們應該在某些事情上進行協商,不過協商的第一步,就是首先,我想知道你是否有一個社會意義上的名字。”
Ki
g的字跡工整,條理清晰,他將日記本放在了自己房間中最為顯眼的地方,然後又去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情,直到意識突然變得模糊。
再次醒來,他發現自己正穿著防護服在實驗室裏做著實驗,他發現自己正在研究的是一枚他未曾見過的炸彈。不過對方似乎是考慮到了這種情況,在他的手邊有著非常詳細的設計圖。
這份設計圖最讓Ki
g覺得妙不可言的,並不是這炸彈本身的機械構造,而是這設計圖是在一個筆記本上麵,裏麵所有的圖案、表示、備注、甚至是零件,都是手繪和手寫,完全沒有運用任何的電腦軟件,圖案畫的非常活靈活現且立體。
Ki
g沒有急著回家去看日記本,而是按照筆記本上的圖案和步驟繼續完成手裏的工作,直到大功告成,他才急匆匆的回到房間中。
那個日記本並沒有移動,它還是Ki
g走之前的模樣,Ki
g本以為溝通失敗,不過當他走過去的時候,他方才發現上麵用極度潦草的筆跡寫下了一個名字。
“Joke
”!
雖說對方的回答比Ki
g想象中要少很多,但是Ki
g認為結果還是好的,起碼對方願意和自己進行溝通,事情就還有談的餘地。
那之後Ki
g就每天都主動和對方溝通,雖說對方處於偶爾回複偶爾不回複的狀態,可Ki
g覺得自從自己第一次試圖溝通之後,對方就不再強製的讓自己的身體感覺到疲倦,或者說突然的失去意識,大多數情況都是Ki
g睡覺之後,對方才有所行動。
而且有的時候,Ki
g會主動睡午覺,將一些白天的時間讓給Joke
,“兩人之間”的相處方式似乎在不知不覺中達到了“約法三章”。
而也就是那段時間之後,Ki
g和安培拉組織了幾個來自各個專業的學生,開始了“飛行遙控式微型炸彈”的這一項研究。
安培拉的影響力很大,所以他聯係到了機械工程專業的本,軟件工程專業的鬆上晴宇,島田劍,無線工程專業的納薇琦,還有和安培拉算是師出同門的生物專業的孔慈。
再加上Ki
g,這些人就是參與了“飛行遙控式微型炸彈”一項研究的所有人。每個人在牛津大學內都非常出名,能在這個天才雲集的地方出名,可見這些人有多厲害。
而他們也沒有辜負自己的名聲,幾個人在不到三個月的時間成功的實現了這個提案,雖然隻是雛形,不過效果已經超出了預期。
可天才也會有一些缺點——他們隻會對他們不了解,或者不擁有的東西感興趣,一旦他們真正了解了某些東西,或者擁有了某樣東西,就算這東西再稀奇,也很難再引起他們的興趣。
而“飛行遙控式微型炸彈”這個項目也難逃這種命運,當所有人研究成功之後,幾乎就在同一時間,大家便都對這件事情失去了興趣,這個項目也就和Ki
g向秦溪望說的那樣,被擱置了。
大家都繼續進行自己的研究。
不過也就在這件事情之後,Ki
g的昏睡時間開始爆發性增長,最開始自己每天要昏睡十二個小時,而且就算醒來身體的疲倦感也絲毫沒有減少,反而比平常還要累。緊接著就是以一個小時為單位增長,時間最長的一次,是Ki
g直接昏睡了整整兩天,並且當他醒過來之後,他發現自己已經到了另外的一個城市。
這讓Ki
g感到憤怒,但是無可奈何——因為自己沒有能不讓Joke
出來的能力,Ki
g“故技重施”想讓自己和Joke
進行溝通,不過根本沒有用,Joke
已經無視了Ki
g的所有溝通,他不斷的占據著Ki
g的身體做各種各樣的事情。而由於自己的身體已經脫離了房間的範圍,所以Ki
g甚至無法得知自己在昏睡期間,Joke
用自己的身體都做了什麽事情。
不過,Ki
g有一種感覺——絕對不是什麽好的事情。
Ki
g為了防止事情發展變得更為嚴重,他不惜花費重金去看了英國最好的心理醫生,需要按秒鍾計費的那種。和當時診斷自己為“人格分裂症”的醫生一樣,也是個禿子。
他先對Ki
g用了催眠療法,當Ki
g再次醒來的時候,他發現這個醫生的辦公室一片狼藉,而這位著名的心理醫生也被揍成了豬頭,再看自己被綁在椅子上,手疼的厲害。
這位醫生還是很有醫德的,就算是被揍成這樣最後也隻算是醫療事故,隻走了自己的人身意外保險,沒有要求Ki
g進行賠償,也並未報警。而且在Ki
g的意識蘇醒之後,還用那張被揍成豬頭的臉為Ki
g講述了病因——Joke
這個人格已經覺醒很多年了,不過Ki
g自身的極度理智一直在壓抑這種人格,包括Joke
剛剛蘇醒的那段時間,之所以Joke
沒有像現在一樣,也是因為Ki
g一直在用理智壓製Joke
。
不過顯然,如今的Ki
g已經壓製不住對方了,Joke
有很強大的占有欲望,他希望自己成為這具身體的唯一主人。就像是一隻終於掙脫了牢籠的野獸一樣,需要和Ki
g拚一個你死我活。
當Ki
g詢問醫生是否有治療方法的時候,醫生言語果斷的告訴Ki
g——沒有。並且現在他極度不建議盲目的用藥物治療,因為現如今,明顯是Joke
這個人格的意識更強,而Ki
g的人格意識弱一些,一旦服用藥物,那麽最終被消滅的人格,極大概率就是Ki
g本身的人格。
不過身為整個英國最好的心理醫生,對方也沒有讓Ki
g就這麽離開,而是給予了Ki
g一個方法——他形容Joke
就像是一隻一直被壓製的猛獸,他被Ki
g壓抑了太多年,這麽多年他可能壓抑了很多種情感和需求,他需要釋放,或許釋放之後這種情況會有所緩解。
可具體怎麽釋放,Joke
沒有告訴醫生,反倒是揍了他一頓,而Ki
g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讓Joke
釋放。
他嚐試用老方法和Joke
溝通,可Joke
依舊是不理會,他昏睡的時間越來越長,有的時候甚至為了讓自己保持清醒,會在洗手間中不斷地用冰涼的水衝洗自己的臉,最讓Ki
g覺得可怕的事情是,他滿臉是水的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竟然有了一些陌生感。
自己是誰?自己為什麽在這個世界上?一向崇尚科學和理智的他,開始思考那些他認為沒有用處的哲學問題。
他用手砸碎了鏡子,無力的癱軟在地上,用那隻滿是自己血液的手劃過自己的臉頰。
那是一張血液繪製出來帶著笑容的臉頰,像極了撲克牌中代表Joke
的大王牌。
再次看到自己那詭異的樣子,他竟然有了一個瘋狂的想法,他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然後看似自言自語的說了一聲:“你給我一個月的時間,我會用這一個月的時間做一件讓你可以釋放所有壓力的事情。如果到時候你覺得不爽,這個身體,就歸你了。”
Ki
g不知道Joke
是否聽到自己說的話,隻是第二天Ki
g按照自己的作息起床,他知道,Joke
同意了。
Ki
g將自己的房間改成了實驗室,那之後的二十天的時間,Ki
g幾乎沒有出門,靠著垃圾的速食食品生存,而後的十天裏,Ki
g幾乎走遍了半個英國。
那是和Joke
約定好的最後一天的夜裏,即將到午夜十二點,在時間上迎來新的一天。而Ki
g躲在一個小汽車旅館中,他幾乎已經花光了自己所有的獎學金,他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就那樣看了很久。
最終,他沒來由的狂笑起來,那表情和當初Joke
看監控攝像頭的表情如出一轍。
“我能做的,我都已經做了。”這是Ki
g說的前半部分。
“接下來,輪到你了。”這是Ki
g說的後半部分。
第二天,英國發生了一件有史以來預計規模最大的恐怖襲擊。
Joke
用互聯網技術威脅英國首相,按照自己的要求跳一段網絡上流行的搞笑舞蹈。剛開始所有人都覺得這家夥是個嘩眾取寵的瘋子,可當這個瘋子引爆了四顆炸彈的時候,英國終於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沒有人知道這個人是怎麽做到將炸彈存放在這些地方的,更沒有人知道他是如何做出威力那樣恐怖的炸彈的。
好在最開始引爆的四枚炸彈都存放在了相對來說比較安全的位置,沒有造成什麽人員傷亡。
英國派出了談判人員,也派出了特攻隊,可對方隻給了英國首相一個時間限製——如果在規定時間之內不按照自己的要求做,那他就引爆所有的炸彈。
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這麽多年,隻出現過這一件一個人便能威脅整個大不列顛及北愛爾蘭聯合王國的事件。
最終,英國首相隻能在全世界直播,聽從Joke
的要求跳了那段尷尬的搞笑舞蹈。
而更讓人震驚的是,那個瘋子隻要求了這一件事情,首相跳舞之後,他沒有要求錢,也沒有要求將自己平安轉移,而是做了一件讓所有人都震驚的事情——自首。
那之後英國對Ki
g進行了一場接近十年的詢問,主要是詢問剩下的炸彈在哪,而Ki
g卻一直閉口不談。
不過,沒有人知道,最後選擇閉口不談的那個人,到底是Ki
g,還是Joke
。
直到Ki
g被送入黑納斯學院,他依舊是能隨時威脅整個英國的人。
自從那一次事件之後,Ki
g和Joke
似乎達到了一種“平衡”。Joke
很少會出現,除非是Ki
g在任務中受到了傷害,而當Ki
g變成了Joke
之後,就會成為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肆意的將自己的炸彈當成沙包一樣使用,甚至有不少的隊友都死在了他的炸彈之下。
而這也是瀧望月在Ki
g受傷之後非常緊張的原因。
過往的片段在Ki
g腦海中一一浮現,他看向自己手邊的鏡子,昔日的那種陌生感消失了,他偶爾也會看到Joke
的影子,而他也不再像剛出來的時候那麽憤怒和恐懼。
飛行遙控式微型炸彈小組成員的近況,Ki
g還是知道一些的。
身為自己昔日好友的安培拉在離開大學之後,似乎在幾年之內就花光了自己大學期間所賺的所有的錢,具體去做了什麽,Ki
g並不知道,有人傳聞他創業失敗,也有人說他是將自己大學期間所有賺的錢都揮霍一空之後自殺,那之後就銷聲匿跡,沒有再出現在公眾視野中。
本在完成學業之後靠著創業貸款成功創業,並且將自己所有的發明申請了專利,現在在美國擁有兩億美元的資產,每年公司的營收額都能達到上千萬美元。
鬆上晴宇在完成學業之後選擇入職微軟公司,在微軟公司工作了數年學習了成熟的技術之後,辭職創立了自己的遊戲公司,據說他所製作的遊戲銷量非常不錯,不過Ki
g對打遊戲並不感興趣,所以不太了解。
島田劍在畢業之後回到自己的家鄉日本去索尼公司任職,根據Ki
g搜集到的消息,此人現在在索尼公司程序設計部門手裏同時管理七八個項目,年薪也超過百萬美元。
納薇琦在大學時期就是學校裏公認的理工科美女,在完成學業之後自主創業,不過結果是創業失敗,欠下了不少的錢,最後迫於無奈,嫁給了競爭對手公司的執行總裁,才算是勉強抵消了自己身上的債務。
相比於前麵幾位,最後一位和安培拉師出同門的孔慈就選擇了一條比較穩妥的道路——在畢業之後去了一家製藥公司當高管,根據Ki
g所得到的消息,現如今他已經接管了這家製藥企業的一家分公司,每年的工資據說大概在五十萬美元,雖然說和創業成功的本這些人沒有可比之處,但最起碼達到了牛津大學畢業生應該有的高水準。
Ki
g在整理好這些人的信息之後,沒有馬上交給秦溪望,而是率先考慮了一下這些人到底誰會接著研究飛行遙控式微型炸彈,如果單看這些人在畢業之後的走向,Ki
g覺得自己昔日的好友安培拉最有嫌疑——首先,無論是揮霍還是生意虧損,他都很需要錢。而飛行遙控式微型炸彈這個創意,就算是當時幾個人合力研究出來的雛形,在當時的環境下,申請專利之後賣個幾十萬美元也不是很大的問題,到了他們的這種等級,幾十萬美元可能並不算多,也不能扭轉整個虧損的局麵,但是稍微周轉一下也是可以的。
想到此處,Ki
g隻覺得可惜,明明是整個牛津大學公認的天才,但是最後卻落得這麽一個下場,Ki
g對昔日好友最後的歸宿難免感到惋惜,再次瞥見鏡子中已經有些許白發的自己,Ki
g也終於心生了一些時過境遷的失落感,不過他也不算特別的失望,畢竟他可能老了,但是身體裏的那個家夥,可是一個永遠年輕的瘋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