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Death組織(下)

奧斯丁被裏根的話弄的有一些啞口無言,這也難怪,自己剛才確實是有些口不擇言,畢竟全世界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說自己能獨自解決“Death”。

“你了解我,奧斯丁,我是一個實踐派,不是一個理論派。我不可能就隻是因為收到了你掌握的那些少到可憐的信息量,然後就急匆匆的從我的工作中抽身趕回來,我在外的這半年的時間裏,沒有一刻放鬆過對Death的調查,雖說我得到的信息量也並不多,可我也是帶著東西回來的,所以我也想要參與到Death的工作中,這很公平。”

裏根長長呼了一口氣,將另外一隻手也搭在了桌子上:“現在作為交換的條件,我需要你告訴我,你從斯通和京都極暴團的那些人口中,得到了什麽有用的信息嗎?”

奧斯丁剛打算開口說話,裏根就重重的用自己黑色的手掌拍了一下桌子:“奧斯丁,不要對我說謊,你就算現在對我說謊,我事後也會知道。身為黑納斯學院的另外一位院長,我有權利知道對方的口供!”

此次奧斯丁終於露出了憤怒的神情:“我沒打算對你說謊,隻是現在還沒有什麽成效,如今斯通這家夥打算裝傻,京都極暴團這邊所有人的供詞都是他們沒有真正見過改變他們的那個人,他們甚至不知道那個人是男是女,至於那個神秘的女人,他們隻知道她精通鎖技和日本的刀法,其他的一概不知!”

“廢物!你他娘的還是這麽心慈手軟啊奧斯丁!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會親自審問犯人,你不可以進行任何的幹涉,我一定能獲得比你更多的信息量!”裏根剛剛起身,奧斯丁也立刻大聲叫喊道:“裏根,我不允許你去對犯人用刑,這不符合國際公約,讓外界知道了……”

“外界不會知道的奧斯丁你個蠢東西!要是外界知道,也是你或者你手底下的人傳出去的!”裏根已經非常不耐煩了,“你知道每天會有多少人因為Death而死嗎?當然,我也不清楚,但是我知道絕對不低於四位數,你知道這是什麽概念嗎?每天這個組織造成的傷亡人數,已經超過了一次特大恐怖襲擊的死亡人數,然而你現在非但沒有擔心這些死亡的人,和即將死去的人,你在擔心我會不會對這些家夥的爪牙動私刑,這些家夥從決定開始為那些人賣命之後,就已經喪失了人權,他們不配被當成一個人來看待!”

說罷,裏根重重摔門而去,楊拓海也緊隨其後,不過沒有和裏根一樣摔門,反倒是輕輕關門。

奧斯丁胸口起伏強烈,明顯的氣不打一處來,可他又很難反駁裏根,因為裏根說的每一句話,他都覺得有一定的道理。

食堂的二樓一個包間中,秦溪望和薩凡娜坐在其中,秦溪望拿到了自己人生中第一筆正式的工資,便立刻按照約定請薩凡娜來吃飯了,而薩凡娜也很照顧秦溪望的經濟情況,一共點了不到五十美元的食物,擺了滿滿一大桌子。

如果是以前的話,其實花快四百塊錢吃一頓飯,秦溪望會心疼的要死,可能會連續幾個晚上睡不好覺,可眼下花了這麽多錢,秦溪望卻沒什麽感覺了。倒不是因為秦溪望覺得自己工資多了,而是因為覺得自己花的錢物超所值,自己學會了很多的東西。

薩凡娜還點了一瓶比較便宜的紅酒,前一天才剛剛大罪過的秦溪望實在是沒有勇氣繼續觸碰酒精了,便拒絕了薩凡娜一同共飲的好意。

如果二人隻吃東西的話,場麵還是會有點尷尬,所以秦溪望便挑起了話題:“今天學院的另外一位院長來找我了。”

薩凡娜從醒酒器中倒了大概三公分高的紅酒到了杯子中,聽見秦溪望的話她舉起高腳杯,輕輕晃動了一下:“你說的是裏根院長嗎?他找你幹什麽了?”

秦溪望將裏根和自己說的話如實的和薩凡娜說了,薩凡娜聽了之後沒有什麽表示,反倒是說了個讓秦溪望很感興趣的話題:“你知道嗎,黑納斯學院其實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麽和諧?”

“哦?”秦溪望夾了一塊三文魚壽司塞進嘴裏,不得不說,黑納斯學院所做的壽司和望月家族所做的壽司實在是有著很大的差距,望月家族的要更好吃一些,“不太清楚,不過說來聽聽。”

薩凡娜似乎也來了興趣,她小酌了一口紅酒,又將高腳杯輕輕放在桌子上,沒有去動桌子上的食物:“說是不和諧,主要的原因是在兩個院長身上,你應該也知道黑納斯學院每一屆都是兩位院長,往屆的院長指揮的方向和思想都很相似,或者有其中一位願意退讓一些,好達到與對方更好的工作。可這一屆的兩位院長,從最基礎的思想上就有偏差。奧斯丁認為,黑納斯學院的學生雖然是重刑犯,可他們也是人,也應該享有部分的人權,不能讓他們用生命去執行必死的任務。而且在受傷之後,應該動用醫療資源為他們救治。而裏根認為,重刑犯們在犯罪的那一刻就已經失去了應有的人權,在黑納斯學院他們隻是工具,隻要能完成任務他們的生死絲毫不重要。而且就算他們受了重傷,也無須浪費醫療資源為他們治療,隻需要花費幾美分購買一顆子彈直接了結他們就可以。”

秦溪望聽的很認真,剛開始聽奧斯丁部分的時候,秦溪望還覺得奧斯丁真是一個好人。當聽到裏根部分的時候,秦溪望隻覺得震驚。

“裏根認為,黑納斯學院的學生說到底也是死刑犯,或者終身監禁犯,黑納斯學院能讓他們自由的活動,還可以多活一段時間已經是對他們足夠的寬容,他們理應感謝黑納斯學院,也應該在世界和平需要他們將功贖罪的時候,就沒有半點猶豫的獻出自己的生命。”

聽了薩凡娜補充的後半部分,其實秦溪望從理性的角度看也確實是不無道理,雖說這些人在此處是學生的身份,可歸根結底,他們還是犯人,他們曾經確實犯下過不可饒恕的罪過。秦溪望一直覺得,無論人遭遇了怎麽樣的事情,都不是他作惡或者逾越法律的理由。

薩凡娜用手指拿起了一根薯條,在番茄醬中蜻蜓點水一般的點了一下,隨即吃掉半根,秦溪望注意到她做了粉紅色的美甲,是那種秦溪望一個男人都覺得有些土氣的“死亡芭比粉”,可在薩凡娜的手上卻給她增添了幾分可愛的氣質,不得不說,美女做什麽穿什麽都好看:“也正是因為他們的思想,代表了對待學生們的兩種極端,久而久之,在他們的影響之下,所有的教職人員也根據他們的思想分成了兩派,其中一派是裏根所帶領的‘性惡派’,另外一派則是奧斯丁所帶領的‘理想派’,這麽多年兩個派係一直紛爭不斷,都想著從對方的手中奪權,從而達到自己的思想。”

薩凡娜吃掉了剩下的半根薯條,然後語氣突然嚴肅的詢問道:“不知道聽我說完了這些之後,秦老師你是哪個派係的?”

秦溪望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他瞬間就明白了薩凡娜的意思——她既然說出了學院內部分為兩個派係,那麽也就代表她也在其中的一個派係裏麵。她詢問自己的意圖也就更為簡單了,她想知道自己是否跟她屬於同一個派係的,然後再決定二人日後的關係。

而秦溪望剛剛才得知黑納斯學院內有派係的事情,眼下薩凡娜用了一招“出其不意”,秦溪望便無法判斷薩凡娜是哪一派係,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能應了薩凡娜的心意。都說女人心海底針,秦溪望這次也算是見識到了。

猶豫再三,秦溪望決定給出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我姑且算是……理想派的吧,也可能是因為我剛和我的學生相處,我還不太想讓他們死,況且薩凡娜老師你也隻是隨口一說,我對兩個派係的真正理念了解的都還不是很透徹,等我日後真的理解了兩派的意義,或許我也會改變。”

聽見了秦溪望如此正經的回答,剛才還十分嚴肅的薩凡娜突然笑出了聲,她笑顏如花:“秦老師,你這麽緊張幹什麽啊?雖然說學院裏分了兩個派係,可也有不少的教職人員沒有參與所謂的派係之爭,我就是其中一個。黑納斯學院不像別的地方,如果不參與派係的爭鬥就會被雙方排擠,就算你不屬於任何的派係,也可以正常的工作。”

秦溪望也趕忙笑了兩聲:“原來如此啊!”雖然嘴上這麽說,但是秦溪望很清楚,薩凡娜剛才絕對不是那個意思,她絕對是在試探自己,或許自己的答案很讓她滿意,也或許她是“理想派”的人,總之眼下這關算是蒙混過關了,不過日後秦溪望也應該多多注意一下學院內的盤根錯節了。

雖說黑納斯學院是個特殊的地方,可畢竟這裏也是一個工作單位,在工作單位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也是一個員工必備的技能。

“那你知道……Death這個組織嗎?”

薩凡娜看起來非常不經意的問了一個問題,可經過剛才的事情,秦溪望已經對薩凡娜有了一些戒備心了,對於對方的這個問題,秦溪望很認真的思考了一下。

雖然說第一次任務在返程的過程中秦溪望屬於是昏死的狀態,可後來秦溪望蘇醒之後,也翻看了瀧望月所寫的任務總結,雖說瀧望月的任務總結和自己寫的還有一些差距,不過也算是很詳細了,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秦溪望覺得瀧望月這個從小吃喝不愁的混小子是真的喜歡黑納斯學院這個地方,這也是後來秦溪望決定跟空穀望月掰手腕的原因。

在瀧望月所寫的任務總結中,秦溪望看到了關於“Death”和“車輪王”的內容,不過他也不清楚這是什麽東西,所以最後便不了了之,今天薩凡娜突然提起來,想必是有什麽原因,但是秦溪望自己也想了解一下,便不建議和薩凡娜多說一些:“不太了解,如果你了解的話,不妨和我講一講。”

薩凡娜輕輕搖頭,眼神中突然多出了幾分落寞的神情,她又給自己倒了一點紅酒:“我也不是很了解,或者說這個世界上除了他們自己之外,也不會有任何人了解他們的組織,但凡知道關於他們一點消息的人,都會死。”

薩凡娜再次飲酒,一個小小的動作,卻透露著一股憂愁的氣息:“Death這個組織翻譯成中文叫死神,他們之中一共有十八位成員,其中有十位指揮者和八位執行者。這些人都會以代號相稱,他們的代號也很特別,是來源於中國的十位閻羅王和八位地府使者命名的。”

秦溪望聽的雲裏霧裏:“閻羅王?地府使者?”

“沒錯,為首的首腦秦廣王,其次按照排序依次是楚江王,宋帝王,武關王,閻羅王,殿成王,泰山王,都市王,平等王,最後一位則是轉輪王。”

“轉輪王?”秦溪望好像突然之間明白了什麽一樣。

薩凡娜頷首:“沒錯,因為漢語翻譯成英語的緣故,無法準確的翻譯轉輪王,最後則以車輪王代稱。斯通所說的車輪王,便是Death中的第十個指揮者,轉輪王。”

這突然之間爆炸的信息量讓秦溪望聽的雲裏霧裏的,而薩凡娜接著說:“八位執行人也是按照地府的八位使者命名,首席執行者是武判官,然後按照順序依次是文判官,馬麵,牛頭,銀鎖,金家,白無常和黑無常。”

對於中國古代的神話故事,秦溪望或多或少都有一些了解,不過以古代地府的十殿閻羅命名的組織,秦溪望還是第一次見過,不得不說,秦溪望覺得還挺有意思的。

“Death這個組織的十位指揮者都是世界上各種非法領域的領軍人物,他們每個人的危險等級都至少是在S級,甚至有可能會達到SSS級,他們在世界各地從事著各種各樣的非法事業是聯合組和黑納斯學校多年以來的頭號死敵。”

秦溪望沒想到世界上還有這樣的組織存在,薩凡娜將高腳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可我所說的,也差不多就是聯合組和黑納斯學院掌握的關於Death的信息,這個組織真正的恐怖的地方也正是如此。聯合組龐大的信息網卻拿對方絲毫辦法都沒有,隻能任他們世界上作惡。”

秦溪望能感覺得到,薩凡娜對這個名為“Death”的組織有非常大的敵意,而且並不是來自正義感的義憤填膺,而是一種憤怒。

可薩凡娜說的話,也讓秦溪望有了另外一個想法——自己日後或許也會遇到這種危險的人,如果自己也遇到了這個組織的人,秦溪望要怎麽去對抗他們?一個京都極暴團已經夠讓秦溪望絞盡腦汁的了,要是碰到“Death”中的某一位,或許真的很難全身而退。

酒過三巡,秦溪望察覺到了薩凡娜有些醉意,便想著勸薩凡娜不要再喝了,可她似乎醉意有些上頭,秦溪望根本就阻攔不住,當一整瓶紅酒喝完,薩凡娜已經醉倒在了桌子上,不省人事。

秦溪望隻覺得一陣頭大,倒不是他沒有紳士風度,不願意送薩凡娜回去,是因為他根本不知道薩凡娜住在哪個房間!他現在想送她回去都不知道應該送到哪裏。

試探性的詢問了一下,得到的也隻是酒後的胡言亂語,而且還是中英文混著來的,秦溪望完全聽不明白。思慮再三,秦溪望隻能先把薩凡娜送到自己的房間了。

用手攙扶起薩凡娜,她柔軟的身體和秦溪望來了個零距離的接觸,尤其是上半身的某個位置更是格外的柔軟,貼在秦溪望的身上讓秦溪望非常不好意思。

出了食堂之後,薩凡娜就突然大喊大叫起來,一會唱歌,一會哭哭啼啼,也好在晚間操場上的人不是很多,否則估計明天二人就被發到學校的論壇裏成了笑話了,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秦溪望才將薩凡娜扛回了自己的房間,他將薩凡娜扔在**,隨後自己也坐在**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不得不說,自己一個大男人扛著一個醉酒的女人回去尚且如此費力,秦溪望實在是想象不到自己之前的兩次醉酒,星野望月這麽個身材矮小的女人是怎麽將自己扛回房間的。

喘勻了氣,秦溪望便想著幫薩凡娜脫掉高跟鞋,可薩凡娜下半身穿著絲襪,秦溪望實在是不知道應該如何下手,總覺得自己現在觸碰一下,就已經構成非禮了。最後一咬牙一跺腳,決定不脫就不脫了,弄髒了床也無所謂,反正自己發工資了,大不了自己明天去百貨商店再買一套新的床品四件套換上就好了,幾十塊錢能解決的問題,總比自己落得個輕薄酒後漂亮女教師的名聲要強很多。

安頓好了薩凡娜,在不經意間秦溪望掃過了薩凡娜的臉,美女不愧是美女,睡覺都那麽好看,那嬌滴滴的嘴唇更是如同小櫻桃一樣,估計讓無數的男人都忍不住的“咬”上兩口。

秦溪望離開臥室,並且順手帶上了房間的門,本想著在沙發上將就一夜,可總覺得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過夜,容易落人口舌,思來想去,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好的去處——隔壁443號房間,瀧望月的房間!

他敲了敲瀧望月的房門,大概過了半分鍾他才開門,依舊是穿著鬆垮的和服,看樣子他應該是在臥室看著電視節目:“你來幹什麽?”

秦溪望這次完全沒把自己當外人,直接貼著瀧望月進入了他的房間,然後脫下了自己的鞋子:“我的房間出了點特殊狀況,所以今天必須借用你的房間住宿一晚。”

瀧望月滿臉的莫名其妙,並且對於秦溪望的行為還有些生氣:“你說什麽?那和我又有什麽關係啊?你為什麽要住我的房間啊?這樣吧,我給你指一條明路,星野望月在一零八號房間,你和她去住一個房間,反正你也願意,估計她也不排斥,你們兩個正好還能住在一起。”

秦溪望卻如同沒聽見一樣,已經躺在了瀧望月客廳的榻榻米上,看那樣子,應該今天是鐵定不打算離開了。

瀧望月隻覺得一陣頭大,最後隻能認栽,隨手關上了自己的房間門。他沒有回到自己的房間,而是也坐在了榻榻米上:“喂,你房間出了什麽情況啊?難不成是馬桶炸了,滿屋子都是髒東西?”

秦溪望顯然是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一旦把薩凡娜牽扯進來,說不好明天班級就會傳來什麽樣的謠言。

“喂!你借住我的房間,最起碼應該告訴我原因吧?”

秦溪望依舊閉口不提,不得不說,瀧望月長這麽大,除了在空穀望月那受過氣以外,還真沒有別人讓瀧望月如此生氣過,這要是換了別人,瀧望月估計早就掏刀砍人了。

“誒呀,就借住一晚,你不要這麽小氣嗎,不用管我,你該幹什麽就去幹什麽。”

瀧望月說了句“八嘎”,隨後他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間,過了半分鍾從自己的房間裏拿出了被子,枕頭和褥子,丟在了秦溪望旁邊,再次回到自己的房間,並且重重的把門關上。

秦溪望也立刻在榻榻米上鋪好了被子,第一次睡榻榻米,秦溪望還有些激動。

隔壁,秦溪望自己的房間中,在確定秦溪望離開房間之後,薩凡娜突然驚醒一般,從自己的身上掏出手機,並且編輯了短信,發送給了奧斯丁:“剛才我和秦溪望吃飯,無意間提起了Death這個組織,我看了他的反應,他確實是不知道關於Death的事情。”

編輯完了短信,薩凡娜摸了摸自己紅潤的臉頰,就算是裝喝醉,今天喝的也確實是有點多了,困意上頭,便不想再動身回到自己的房間,隨手脫掉了自己的鞋子和上衣,直接躺在了秦溪望的**。

秦溪望一直用的就是剛開始免費發的床品,所以睡起來有些不適應,薩凡娜大概的看了一眼秦溪望空空****的房間,在睡前歎了一口氣:“真是個沒什麽情調的男人啊。”

而此時,在黑納斯學院的地下,有一座臨時的監獄,這個地方主要是用來關押黑納斯學院在執行任務中抓捕的犯人,這些犯人會被聯合組進行定罪,在聯合組定罪之前,這些人就暫時的被關押在這裏。

而此時,一間牢房之中不斷的傳來尖叫,已經足足四五個小時了,那個房間的尖叫聲就沒停過。

牢房中,斯通被一根特製的結實繩子綁在一張椅子上,裏根的西服隨意的丟在牢房的**,上半身的白色襯衫如今已經被染成了血紅色,隻有零星幾處還保留著原有的顏色。

而他正手中拿著一把電鑽坐在斯通的正前方,此時的斯通渾身是血,麵目全非不說,身上也能肉眼可看見的多出骨折和瘀青,而大腿上則有幾個小拇指一般粗細的血窟窿,其中一個明顯是剛剛才造成的,還在如同沒有什麽衝擊力的噴泉一樣,不斷的噴出獻血。

“我的時間說不上很值錢,可也絕對不是能被你這樣的家夥隨意浪費的,如果你再不說一些我想要聽到的東西,那麽接下來電鑽鑽的就不再是你的腿了,而是你兩腿中間的那個玩意了。”裏根說的每一句話都沒有用很強硬的語氣,可每一句話都帶著極致的威脅,他按了一下手中電鑽的開關,電鑽就開始高速的轉動起來。

斯通不斷的扭動自己的身體,努力的想要退後,想要遠離眼前的這個家夥,每次扭動身體渾身上下都會劇烈的疼痛,可他害怕,恐懼,眼前這個人要比當初暴揍他的張健凡還要變態,張健凡和此人相比隻能說是小巫見大巫。而這個家夥真正恐怖的地方就在於,他一直說他想要聽到的東西,可自己被這家夥瘋狂虐待的幾個小時裏,這個家夥從未提起過他想要知道什麽。

斯通說了自己藏起來的毒品和美元的位置,說了自己還有哪些殘餘的勢力,說了自己的武器是從哪裏購買的,說了自己從前到現在綁架了多少人,每個人叫什麽,最後這些人是死是活,甚至他說了自己的幾個情人,和經常去哪家酒館喝酒,都不順這個家夥的心意。

眼看著電鑽離自己的雙腿之間越來越近,而自己的雙腿被分別綁起來沒辦法合上,他似乎已經感覺到電鑽在自己雙腿之間轉動卷起的微風。

“車輪王!”斯通似乎終於想起了他覺得還能引起對方興趣的東西。

聽到了“車輪王”的名字,裏根終於停下了手中的電鑽,不過隻是停下了電鑽向前,而非電鑽的轉動:“說下去,如果讓我有任何不滿意,我會直接把電鑽貼上去!”

斯通被驚嚇的咽了一口口水:“車輪王……我從車輪王那裏得到了消息,他好像要在俄羅斯西伯利亞雪原列車上,和一個俄羅斯的大毒梟交易他最新發明的精神毒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