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把東西還給我
n劉哥是幹警察的,他不會不接電話。
但我連打了好幾個他都沒接,最後一個電話打過去,他直接就關機了。
很顯然,他是故意不接,他怕惹麻煩。
七爺說得果然沒錯,有錢人的能量,我們平頭老百姓想象不到。
他倆被抓才多久,這劉哥就跟我劃清界限了。
現在指望他是指望不上,我得另外花錢找關係才行。
當晚我便在這家旅館睡下。
倒不是我沒心沒肺,而是接下來我有得忙了,我得四處奔走找關係,還得應付李秀梅和杜雨薇這兩隻鬼來找我。
所以我得休息好,瞎擔憂根本救不了隊友。
那兩個骨灰壇,我一直放在背包裏沒拿出來,之前七爺讓我帶走這兩樣東西,我不太理解,但他既然讓我帶走,肯定有什麽深意,所以我得保管好。
躺在**,心裏雖然還是有些擔心孟一凡和七爺,但沒多久我就睡著了。
今晚的睡眠有些淺,不知道睡了多久,一陣敲門聲忽然將我驚醒。
我‘騰’地一下就從**坐了起來,第一反應就是警察來抓我了。
但很快我就反應過來,要真是警察來了,還用得著敲門?他不直接就進來把我摁了嗎?
“陳墨,快給我開門,你小子睡得挺安穩啊你!”
聽到這聲音,我傻眼了。
不是警察,是孟一凡!
臥槽!
他不是和七爺一起被抓了嗎?
難道那些保安沒有報警?
不對!
他要是沒被警察抓,他應該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啊。
他怎麽知道我在這家旅館?
我起了疑,從**跳下來,走到門口衝外麵喊了一聲:“孟一凡,是你嗎?”
外麵愣了一下,回道:“廢話,你連我聲音都聽不出來了!”
我問他:“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七爺呢?”
外麵又回:“你先開門,我進來跟你說。”
我沒開門,趕緊趴在地上。
房間的門,和地板有條縫隙,雖然縫隙不大,但我能看到外麵的地板。
隻見地板上,倒映出一雙紅色高跟鞋。
看到那雙紅色高跟鞋,我頭皮都快炸了。
是杜雨薇!
之前那兩晚,她沒來敲過門,一晚是因為我和孟一凡在洗浴中心,一晚是我們給李秀梅招魂,那晚我們在扶乩,下半夜我們又在醫院,我估計是因為七爺在的緣故,所以杜雨薇沒敢來。
兩晚她都沒來,我都快把這事給忘了。
我嚇得不敢說話,呆呆地趴在地上。
“陳墨,你搞什麽,快給我開門!”
門外還是孟一凡的聲音,他似乎不耐煩了。
“你裝什麽裝!”
我壯著膽子,當場揭穿了外麵那個陰魂:“孟一凡什麽時候開始穿高跟鞋了?杜雨薇,我知道是你,你別裝了。”
門外沉默了一陣,沒再說話。
我估計她尷尬了。
但很快,門和地板的縫隙,忽然露出一張青紫色的臉,還有半隻怨毒的眼睛,正死死瞪著我。
我嚇得吸了口涼氣,當場就跳了起來。
“砰!砰!砰!”
門外又響起敲門聲。
緊接著,一個冷冰冰的聲音也跟著傳了進來:“把東西還給我,把東西還給我。”
“什麽東西!”我嚇得叫了起來:“我沒拿你東西!”
“把東西還給我,把東西還給我。”她不斷重複這句話。
我嚇得汗毛倒豎,仔細回憶我到底拿了她什麽東西。
很快我就想起來了,是那兩個骨灰壇。
那兩個骨灰壇,是新一輪七死換命的受害者,那是杜雨薇複活必不可少的東西。
我現在終於明白,七爺為什麽要讓我帶走這兩個骨灰壇了,這東西對杜雨薇很重要,而杜如海也迫切想要杜雨薇複活。
如果我最終沒辦法撈七爺和孟一凡出來,我可以拿這兩個骨灰壇去威脅杜如海,讓他把七爺和孟一凡放了。
所以這兩個骨灰壇,是我手中唯一的籌碼,我不能交出去。
我打定主意不會交出去,無論她怎麽敲門,我都不再回應她。
“把東西還給我,把東西還給我。”
她還在重複這句話,就好像機器人一樣。
這聲音,聽得我耳根子疼。
但我已經發現了一個規律,不管她怎麽敲門,隻要我不開門,她就沒辦法進來。
她要是有辦法進來,她就不會敲門這麽禮貌了。
看來七爺說得果然沒錯,杜雨薇終究是沒死多久,她沒有能力進來弄死我。
我聽著這陣敲門聲,聽了大概有三四個小時。
她敲一陣念一陣,一直到天亮,敲門聲才停止。
我知道她走了,便來到廁所洗了個臉。
照鏡子時,我發現我的臉色又差了一些。
我記得七爺說過,如果杜雨薇一直纏著我們,哪怕她什麽也不做,一直敲門敲下去,總有一天,我跟孟一凡會一睡不醒。
從廁所出來,我拿起手機給謝鵬打了個電話。
謝鵬是我們門店的員工,我和孟一凡已經好幾天沒去門店了。
電話接通後,謝鵬問我怎麽一直沒回門店,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我沒敢跟他說太多,隻是問他警察有沒有來過。
“警察?警察來幹什麽?”謝鵬有些擔憂:“二當家,你跟老板到底怎麽了,怎麽會惹上警察?”
我歎了口氣:“我們惹了點麻煩,你先別問那麽多,給那幾個老員工說一下,讓他們看好門店,我跟老板可能最近都不會回來。如果警察來店裏問什麽,你如實回答就行了。”
謝鵬沉默了幾秒:“那警察問你給沒給我打過電話,我咋說……”
我想了想:“你也老實回答他們,總之這些事情跟你們沒關係,但如果警察想讓你騙我出來,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先咳一聲。”
謝鵬:“行,我明白,還有件事……方曼回來了,她在問你……”
我頓時皺起了眉頭。
方曼是我女友,她外婆前些日子過世了,她請了假回老家奔喪。
她這個時候找我,那我也不敢去見她啊。
我現在惹了這麽多麻煩,我去見她,萬一連累了她咋辦?
但我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我記得方曼的一個親戚也是警察。
現在劉哥跟我劃清了界限,我得想辦法撈孟一凡和七爺出來啊。
看來我還得去見方曼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