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喝酒如喝水

“這麽晚才來,你的眼裏還有蕭家嗎?”蕭老太太看著那邊的蕭雅芸,很是生氣的說著。

蕭雅芸看了一眼時間,昨天聽人說的是早上十點開始會議,現在還沒有到十點,結果所有人都來了。

這就代表著,通報的那個人撒謊了。

“哼,年紀輕輕就這麽目中無人,長大了還得了。”

“我看啊,還是趁早滾出蕭家比較好。”

“簡直是蕭家的恥辱,連時間都不遵守。”

原本蕭雅芸想要解釋,結果周圍的人根本就不給她解釋的機會,一直在嗬責著。

聶寒就有些看不下去了,拍著桌子,冷冷說道:“要不是雅芸,你們有機會拿到邀請函?”

周圍的人一時語塞,不敢多一句話。

“怎麽不說話了,說話啊!剛才不是挺能耐的嗎?”聶寒繼續嗬斥道。

麵對聶寒強盛的態度,蕭震的父親蕭遠征有些不高興了,“不過隻是說幾句而已,年輕人連這點氣量都沒有嗎?”

“老不死的,你不張嘴沒人當你在放屁。”聶寒毫不客氣的喊道。

蕭遠征勃然大怒,起身嗬斥道:“臭小子,有種再說一句!”

“怎麽,說年輕人沒有氣量,這才說你一句你就生氣了,你的氣量被狗吃了?”聶寒看向蕭遠征,剛才就數他說的最狠,不好好罵一頓真不好解氣。

“都坐下!”蕭老太太見著事情快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趕緊喊道。

蕭遠征冷哼一聲,重新坐下來。

蕭雅芸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聶寒則找了一張椅子,坐在她的身邊。

“這是我們蕭家的會議,你有什麽資格進來,滾出去。”看到會議即將開始,蕭震又開始作妖了。

聶寒瞥了一眼對方,冷淡的說道:“我作為雅芸的丈夫,自然有資格坐在這裏了。”

蕭震本來還想說點什麽,在看到聶寒的眼神後,立馬就把頭縮回去了。

老太太不管這些人,當即開口道:“這一次,我們就來商議,關於這一張邀請函的歸屬權。”

因為蕭雅芸的兩個哥哥在外麵做生意,根本就回不來,所以這一次隻能從蕭雅芸和蕭震兩個年輕人之中挑選。

“蕭雅芸一個黃毛丫頭,怎麽可能會有資格擔當這種事情,應該讓蕭震去。”蕭遠征第一個發表意見,其他人也點頭讚成。

聶寒卻不同意了,“黃毛丫頭怎麽了,蕭震不也是一個毛頭小子?搞歧視?”

一句話讓蕭遠征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蕭震無論是社交,還是才華,都要比蕭雅芸好,她除了那張臉之外,還有什麽比得了?”

“嗬嗬,社交與才華,我看啊,他這兩樣,怕不是隻有在酒吧和女人搭訕的時候才有用,就他那豬腦子,讓他去跟人談事情都說不清。”聶寒毫不客氣的貶低蕭震。

蕭遠征拍著桌子嗬斥道,“她一個女人,有什麽資格參加那種宴會!”

“你腦子還停留在古代嗎,真以為女子無才便是德?再說了,不是雅芸,你們有機會拿到邀請函?這麽有能耐,怎麽不自己去找人要啊。”聶寒話語如連珠炮一樣,讓蕭遠征呆愣的站在那裏,愣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蕭老太太眼見氣勢不對,趕緊喊道,“夠了,這樣吧,你們二人寫一份企劃書,誰寫的好,這份邀請函就給誰。”

“好。”蕭遠征直接答應下來。

聶寒轉頭看了一眼蕭雅芸,蕭雅芸點頭示意,“好。”

“既然二人都同意,那麽就趁著今天一天的時間,把企劃書寫好,散會。”說完,蕭老太太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會議室。

蕭雅芸沒有再說什麽,起身也離開了會議室,準備去為企劃書的事情忙活。.

聶寒這邊,他發現蕭遠征依舊在那裏盯著自己,顯得格外氣氛。

“老不死的,你怎麽還不走,該不會是尿褲子了吧?”聶寒看著蕭遠征,嗬嗬笑著。

蕭遠征怒視聶寒,冷哼一聲,“我告訴你,在這裏你強硬又如何,說到底隻會內訌。”

說完,他就起身走出這裏。

聶寒冷笑一聲,說到底都是一群渣渣,和他鬥,根本就不可能。

他原本是打算去找蕭雅芸談談心的,結果沒想到,蕭雅芸居然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裏,恐怕是為了企劃書的事情,想要安靜一下。

本來還在想著該如何度過這天時間,聶寒就看到手機上打來了一通電話。

“聶哥,有空不,我請你喝一杯?”電話那頭,傳來了鄭峰的聲音。

聶寒眼前一亮,“既然你請客,那我肯定有空,說個位置。”

“我在聽雲酒吧等你。”鄭峰回答道。

聶寒也不多想,關掉電話後,就朝著聽雲酒吧去了。

一路到了聽雲酒吧門口,聶寒看著站在豪車邊上的鄭峰,不由得說道:“有錢人就是好啊,白天都有酒吧開門。”

“聶哥你要是想,不也能挺快的就成為有錢人嗎?”鄭峰走去,很直白的說道。

當初就是自己這一場病,聶寒花了一個月時間給他治療,費用高達一千萬。

這僅僅是單純的治療費用,還沒算藥材的耗損,要是算上,至少兩千萬。

要不是鄭家有些底蘊,怕是早在那一場重病的時候,錢財就被耗空了。

但聶寒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心裏忍不住罵娘。

整整十多年了,他治療的病人沒有五百個,也有三百個了。

哪怕每個人都是一千萬,那都是十幾億了。

結果呢,自己愣是沒得到一分錢,全被柳義川那糟老頭子給拿走了。

“罷了,不提這個,先去喝酒。”聶寒真不想再回憶這件傷心往事,還不如借酒澆愁呢。

二人進入到酒吧,服務員一看是鄭峰,臉上立馬露出濃厚笑意,“鄭少,您今天怎麽有空來了?”

“準備一個高檔的卡座,順帶把我存你們這裏的酒,全部拿出來。”鄭峰大手一揮,把一張金燦燦的會員卡拿出來,放在了他的手上。

服務員不敢怠慢,連忙說道:“好的,請跟我來。”

說完,他就帶著二人到了一處最豪華的卡座上。

不一會兒,幾個人就推著不少的酒過來。

這些酒的包裝一個比一個好看,怎麽想都是非常昂貴的東西。

擺放齊全後,鄭峰直接打開了一瓶紅酒,給聶寒倒了一杯。

服務員看到這一幕,都覺得震驚無比,堂堂鄭家大少爺,居然恭敬的給人倒酒。

這個年輕人什麽來頭,為什麽值得鄭峰這麽對待?

聶寒並沒有在意別人的目光,拿起酒杯,默默地喝了一口。

僅一口,就讓聶寒眉頭皺起:“這酒,不行啊。”

服務員頓時瞪大了眼睛,這可是一萬多一瓶的紅酒,在聶寒的眼裏竟然覺得不行。

鄭峰也覺得疑惑,這紅酒挺好的啊。

很快他就明白了過來,一股朦朧的記憶湧現而出。

當初聶寒治療他的時候,雖然還沒成年,但天天都在喝酒,對那些所謂的知名紅酒都不感興趣,隻有白酒才能夠讓他提起興趣。

“去準備那種五十多度的燒刀子,三四十塊錢的那種。”鄭峰轉頭對服務員說道。

服務員一聽,當即就蒙了:“鄭少,我們這裏賣的都是高檔酒,三四十塊錢的酒,我們是真沒有啊。”

鄭峰直接拿出一千塊錢現金,豪橫的說道:“沒有就不會出去買嗎,買個十幾瓶回來,其他當做你的小費。”

這一下子讓服務員眼前一亮,三四十塊錢的酒,買個十幾瓶,自己都有一半多的小費。

“好的,我現在就去。”說完,服務員就拿著錢離開了這裏。

看到服務員離開後,鄭峰才開口對聶寒說道:“聶哥,抱歉啊,這麽久沒見,忘記你不喜歡這些花裏胡哨的東西了。”

“不礙事,能有喝的就可以了。”聶寒擺手說道。

沒多久,那個服務員就已經匆匆的把白酒買回來了,並且放在桌上。

“下去吧,有事兒再叫你。”鄭峰對服務員說道。

服務員點頭,興高采烈的就離開了。

而聶寒在看到這些酒之後,毫不客氣的拿起一瓶,咕嚕咕嚕的就給幹了。

一瓶五十多度的二鍋頭當場見底,換做別人,早就已經心口火辣辣的疼了。

他卻跟沒事人一樣,這一瓶二鍋頭就跟白開水一樣,毫無感覺。

“還算不錯。”聶寒滿意的說道。

鄭峰嘴角抽了抽,聶寒還是個人嗎,一瓶白酒說幹就給幹了。

反正他自認為是沒有這樣的能耐,別說這種度數的,哪怕是紅酒,他也不能喝得這麽快。

“說起來,聶哥你這次下山,該不會就不打算回去了吧?”鄭峰話題一轉,對聶寒問道。

聶寒點頭回答道:“不回去了,那死老頭成天克扣我的錢,你能想象嗎,我給他賺了那麽多錢,結果我這十八年,用出去的錢不到十萬。”

提起這件事情就很氣,他又拿起一瓶白酒幹了下去。

其他人看到這一幕,都覺得詫異。

“這小子什麽來頭,白酒說幹就幹了?”

“而且你看到沒有,瓶子上寫的度數,五十多度呢。”

“這還是個人?”

“我看啊,他肯定是裝的,裏麵都是白開水。”

一群人在那裏說著,明顯認為聶寒是裝出來的。

這就讓聶寒有些不高興了,說他是沒見過世麵的土包子都能忍,可說這瓶子裏的都是白開水,這就有點過分了。

“剛才說白開水的那個,給我站出來!”聶寒立馬起身,指著不遠處的那人喊道。

一個帶著鴨舌帽的青年走了出來,一臉不屑的說道:“怎麽,說你是裝的還不樂意了嗎?”

“我這人呢,性子很直,你既然說這是裝的,那麽就得給我拿出證據來,不然我可不爽。”聶寒盯著對方,如此說道。

鄭峰沒有阻止,盡管不太了解聶寒的個性,但他知道,聶寒並沒有生氣,隻是想要證明一下自己。

常人肯定不理解聶寒能夠這麽生猛的喝酒,但鄭峰很清楚,因為他之前見識過。

曾經他病情治療好的是,舉辦過一場感謝會,想要不醉不歸。

可結果是,聶寒和柳義川兩個人在一小時之內,喝趴了十個人,並且他們又喝了三個多小時。

酒瓶子數不勝數,他們卻跟沒事人一樣。

所以這人質疑,完全是在胡鬧。

王宏臉上露出了濃厚的笑意,他作為這裏的酒鬼,當然要給聶寒這種裝腔作勢的人一點教訓。

“既然如此,不如我給你挑選幾種酒,我們來拚酒,要是你輸了,那就承擔我個人的消費,要是我輸了,我承擔整個酒吧的消費。”王宏盯著聶寒說道。

聶寒咧嘴一笑,竟然還有這種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