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春

池歡水眸噙著軟軟的討好,“可是我也想認認真真的和你戀愛一場啊,而不是在那麽倉促的情況下嫁給你,然後在結婚後埋怨你,抵觸你,害得我們生生浪費了三年的時間。”

“難道你一點也不恨她?”

“答得好。”

時嶼白鬆開她腰間的軟肉,捏著她的下巴,送到唇邊“啵”了下。

細細的描摹著她的唇角,低聲,“這嘴裏好像藏了蜜,讓我嚐嚐?”

池歡眸底的光瞬間破碎,在他灼熱的目光下震顫起來,“你,就這麽喜歡這件事?”

最近兩天時嶼白太縱欲了,每天起床,她都要被肌肉的酸痛折磨,幾乎快要形成條件反射了,時嶼白一親她,她就害怕。

她紅唇抵著他的唇片顫抖,“可我好餓了,飯菜好了沒?”

素手貼按著他的胸膛,一個勁的推他。

時嶼白眸光晦暗幽沉,掌心包覆住她纖細的手指,一根根把玩,“你好像對這件事很抵觸?”

“可喜歡一個人,難道不是喜歡?”

在走廊裏討論這種事,池歡的臉羞的通紅,呼吸都要噴火了,她惱的不得了,瞪著他,“你也不想想你有多過分!”

再多的話她就說不出口了。

時嶼白看著她低低的笑了,附身過來,在她耳邊輕聲,氣音徐徐灌入耳朵。

“今晚饒了你。”

池歡狠狠的捏他。

他的胸膛震動,笑聲轟隆隆的,震的池歡意亂情迷。

晚飯過後,池歡站在陽台打開了窗戶,微風徐來,她滿腦子在思索著要送給葉明珠和程子黔什麽大禮。

既然是大禮,就得傷害到程家以及葉明珠的利益才成,那麽對程家對葉明珠來說,什麽才是最致命的呢?

驀地,池歡的眼前一亮。

突然從前世的記憶中找到了一個幾乎快要被遺忘的點。

正當她滿心激動,思索著怎麽籌謀的時候,突然耳垂上傳來一陣酥麻,一條結實有力的胳膊從後麵攬住她。

柔軟的唇片在她的耳廓和脖頸蜿蜒,一簇簇電流不受控製的在神經末梢炸開。

池歡低吟一聲,伸手要把時嶼白作祟的臉龐推開。

結果卻順勢被男人扳著肩膀,被迫麵對他。

他低頭就要吻上來。

池歡素手一伸,擋在唇前,阻止了曖昧延展的可能。

時嶼白眼底綿長的情愫仿佛能拉絲,密密麻麻的纏繞著她,池歡非常清楚,他對自己的影響力,隻要他稍微說兩句甜蜜的話,她就隻能妥協。

時嶼白睨著她,喉結輕動,薄紅的唇片湊過來,吻住了她阻隔彼此的素手。

他濃密的睫毛輕闔,在眼瞼打下一片陰影,挺拔的鼻背拔地而起,薄紅柔軟的唇片在她的手背上靡麗的移動。

看著這一幕,池歡的呼吸突然一緊。

空氣的溫度似乎因為時嶼白一寸寸升溫,池歡臉頰微紅,猛地收回了手,從睫毛縫隙覷過去,時嶼白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眸看著她。

池歡渾身的細胞都要沸騰了。

在徹底失控之前,她飛快的拿起一旁的衣服,說道:“我要睡了,你說過今晚饒了我的,那就分開睡吧。”

“我去安安的房間。”

說完這句話,池歡飛快的跑到兒童房,“嘭”的關上了門,為了避免時嶼白偷襲,還把門鎖給上了。

靠在門板上,池歡素手輕按胸膛,那

因為敏感,所以門外一點動靜她都聽的分明,時嶼白沉穩的腳步聲似乎過來了,她懸著一口氣,整個身體都緊繃起來。

隔著一道門,盡管看不到,他的存在感卻如影隨形,大到讓她無法忽略。

他的手放在門把上,“哢”往下壓的聲音雖然細微,卻讓她的心髒驀地一緊。

“真睡了?”

時嶼白的聲線似含著揶揄。

“睡了,晚安!”

她飛快的回答。

接著耳邊就傳來了幾不可聞的笑聲,時嶼白似在門外站了會,很快就提步離開了。

池歡鬆了一口氣,躺回**,想到和時嶼白之間種種的親密,她臉上的羞紅久久都沒有褪去。

她覺得自己還需要時間適應,在時靜嫻的助攻下,雖然她和時嶼白突破了那層關係,但還是有種不真實感。

沒了時嶼白的騷擾,她以為自己會睡的很快,但她還是高估了自己,這段時間和他形影不離,盡管心理上還不適應,但身體明顯已經習慣了。

沒有他身上清雋的氣息伴著入眠,她在**輾轉反側,強迫數羊數到三千多才沉沉睡去。

睡夢中,身側似乎多了一道熟悉的氣息,那清雋的氣息灌入呼吸的瞬間,她徹底的身心放鬆下來,她轉身,反手緊緊的摟住了那具溫暖的懷抱。

耳邊似傳來了喟歎,綿綿密密的吻如雨點一樣落在她恬靜的睡顏上。

哪怕在睡夢中,池歡也長長的歎息了聲。

男色誤人啊。

半夢半醒中,她隱約覺得是時嶼白偷偷找自己來了。

這樣一想,難言的甜蜜充滿了心扉,她漸漸墜入了黑甜香。

一覺睡醒,池歡滿足伸了個懶腰,習慣性的朝著身邊一摸,結果卻摸到了個空。

她詫異的睜開眼睛,掀開棉被就發現身邊哪兒有時嶼白,旁邊根本是冷的,空的,一個人都沒有。

開門的時候,門上的鎖好好的,根本沒有動彈的跡象。

怎麽回事,莫非是她昨晚做了春夢?

存著這個困惑,池歡打開房門,客廳裏的時嶼白衣著整齊,正在擺放買來的早餐。

“醒了,快來吃早餐,買了豆漿油條還有你愛吃的蘿卜幹肉餡的包子。”

池歡走過去。

時嶼白如常走過來,在她的唇上猝不及防偷了個香。

池歡心中一甜,問道:“昨晚你來我房間了?”

時嶼白眉心微擰,甚至還揶揄的挑了挑眉毛,“怎麽?不習慣一個人睡?”

池歡小臉兒皺成一團。

“我昨晚明明感覺你摟著我了呀。”

她語調多少帶上了指控,“而且你還不知羞恥的親我了。”

時嶼白骨節分明的手掌攤開,眼底明滅著光,“冤枉,你鎖上門,我根本進不去。”

他湊過來,狡黠的光在潭底隱匿,“看來歡歡是習慣和我在一起,做了不可言說的夢。”

池歡被他揶揄的表情看的臉頰爆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