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買
池歡麵上不顯,“嗯”了一聲。
倒是其他的人很快尷尬起來了,雖然短短幾句對話,透露出來的信息量卻很大,幾個人麵麵相覷,都有點懵。
還是彪子最先反應過來,“嫂子,走,咱們去包廂。”
彪子很熱情,一路殷勤的引著池歡往裏麵走,池歡覺得有點不好意思,盛情難卻,隻能跟上他的步伐。
在她身後。
付嚴詞撞了撞時嶼白的胳膊,“幾年不見,你這日子過得夠精彩啊。”
“真離了?”
時嶼白喉骨輕輕滾動了下。
“嗯。”
“白雪對你的心思……”
“不可能。”
時嶼白打斷了他的話,眸光幽沉的看著池歡那道窈窕的背影。
付嚴詞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一個男人,願意在一個女人身上這樣折騰,隻能說明折在這女人身上了。
“得。明白了。”
付嚴詞在時嶼白的肩膀上拍了下。
趙建國和陳建軍兩個人則是攔住了白雪的去路。
“怎麽回事?時嶼白和嫂子還離過婚?這事該不會你也參與過吧?”
白雪氣急敗壞,“你們這是幹什麽,我還能害嶼白哥哥不成?我都是為了嶼白哥哥好,而且離婚的事情,也是經過伯父伯母同意的。”
她憤懣的道:“而且池歡嫁給嶼白哥哥還不安分,差點給嶼白哥哥戴綠帽子不說,甚至還要害嶼白哥哥坐牢。”
“這樣的女人,怎麽配當咱們的嫂子?”
“真有這事?”
兩個人麵麵相覷。
“不能吧,嶼白哥可不是能忍氣吞聲的人,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麽隱情?”
“你們若是信不過我的話,大不了就去問伯父伯母。”
兩個人狐疑的看著彼此,撒開了白雪的手。
白雪二話不說就要往包廂裏衝。
兩個人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連忙去抓白雪。
池歡在座位上剛剛落座沒一會,白雪就衝了進來,進門就開始對她發難。
“你為什麽還有臉來禍害嶼白哥哥?”
“既然離婚了,你就距離他遠遠地,是不是你厚顏無恥又來糾纏他?”
“我告訴你,嶼白哥哥好說話,我可不是好說話的,不光我不好說話,就連伯父伯母也不是好說話的。”
“你休想……唔!”
白雪的嘴被建國和建軍兩個人齊刷刷捂住。
“不好意思,沒看牢,不小心放出來了,嫂子,您別往心裏去,我這就把她弄走。”
池歡臉上的表情僵硬的扯不出一個笑容來,一顆心更是亂成了麻。
時嶼白的臉黑沉的可怕,周身裹挾著一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勢。
空氣似在瞬間凝滯了。
“白雪,立刻就給嫂子道歉!”
彪子不明所以,卻還是嚴詞數落著白雪。
白雪掰開了兩個人的手指,眼眶裏逼出了一層淚水,“讓我給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道歉,休想!”
“啪!”
池歡的心疼的蜷縮成一個點的同時,一道清脆的巴掌聲也落在了白雪的臉上。
她雪白的小臉兒瞬間印上了一個巴掌印。
包廂裏所有人都因為這個巴掌愣住了。
白雪的眼眶瞬間變得通紅。
“嶼白哥哥,我都是為了你好,你竟然為了這樣的女人打我?”
“難道在你的心中,你和這個女人的幾年,還不如我們這麽多年的感情深?”
她似是不敢置信,傷心透了,眼淚刷刷的順著臉頰落下來。
包廂裏其他幾個男人,臉上都露出了幾分不舍。
看得出來,他們應該是一同長大的,感情很深厚。
但是夾雜在她和白雪之間,眾人多少都有些尷尬,甚至不知道該站在哪邊。
“她是我的妻子,我不準任何人用任何字眼侮辱她。”
時嶼白這句話落下的同時,池歡的心中已是驚濤駭浪。
她沒想到在他們關係這樣尷尬,甚至他還對她生氣的時候,也會這樣悍然的維護她。
說不震動是假的,池歡內心全然是細微的戰栗。
“嗚嗚嗚!”
白雪憤然跑出了包廂,邊跑還邊叫囂著,“嶼白哥哥,你一定會後悔的!”
包廂內陷入詭異的沉默。
眾人中隻有不明所以的彪子還發著愣。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白雪……是不是和嫂子之間有什麽誤會?”
池歡的指甲狠狠的掐到了掌心裏。
她很清楚,一切的原罪是自己。
她傷害了時嶼白。
時嶼白可以維護她,甚至不計較,可是那些細細密密攀爬而來的愧疚和恥辱還是淹沒了她。
她脊背繃的筆直。
“沒有誤……”
她剛要開口,手突然被一抹勁力攥住。
抬起眼皮,撞入的是時嶼白暗流湧動又晦暗深邃的眸子。
“沒有什麽。”
“不提這些掃興的事。”
時嶼白的話是對兄弟們解釋的,但是眼眸卻是密密匝匝的落在她的臉上。
那目光中的炙熱,一度讓她以為自己會被燙化。
池歡的心震動的厲害。
她幾乎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圖,他甚至在他的兄弟們麵前試圖為她遮掩。
阻止她的懺悔。
她驚顫的看著他。
時嶼白卻提醒著她,震懾著她不許說。
“你們先點菜,我和你們嫂子出去一下。”
“好好好。”
包廂裏的氛圍太詭異了,不但池歡受不了了,其他的幾個人也受不了了。
當著池歡的麵不斷的在打眉眼官司,似乎在相互詢問到底是怎麽回事。
置身其中,池歡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時嶼白拽著她去了飯店的後院。
這後院很大,院子裏還種植了好幾顆楓樹,如今楓葉盡染,層層疊疊的紅深淺不一的映入眼簾。
到了外麵,確定周遭沒人,時嶼白才放開了她的手。
池歡的心被愧疚啃噬的千瘡百孔。
下意識的道歉,“對不……唔。”
池歡本來垂著眼簾要道歉,但是話音一出口,下頜骨就被骨節分明的手指捏緊,洶湧的怒吻朝著她襲來。
她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時嶼白周身裹挾的怒氣,像風一樣穿透了她的心髒。
那種久違了的,令人心尖兒發顫,靈魂都為之酥麻的親密,毫無保留的灌入她的鼻息,將心扉悄悄的填滿。
池歡的心顫抖的不成樣子。
時嶼白怎麽會在這種情況下吻自己?
她此刻滿腦子都是這個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