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穿

時嶼白的呼吸灼熱。

可是池歡眼底那些細碎的戒備驚痛了他,他很快收回了手。

“算了。”

他薄紅的唇抿成一道直線,潭底的失望正在大片的迷茫。

池歡忍不住小聲嘀咕。

“你不是答應我保持之前的關係嗎?”

時嶼白沒理他,撒開她的手,撇在床墊上,起身去了浴室。

池歡不敢再耽擱,飛快的從**起身,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昨天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已經變得皺皺巴巴的了。

幸虧帶了行李,池歡從行李箱扒出衣服,趁著時嶼白在浴室,飛快的換上了。

衣著整齊之後,池歡去廚房做了簡單的早餐。

等收拾昨晚的狼藉的時候,池歡看著兩個紅酒杯忍不住敲了敲腦殼。

都怪酒精誤事,她下定決心以後絕對不在時嶼白麵前喝酒了。

“哢嚓”,浴室的門被人打開,時嶼白單手拿著毛巾擦拭濕漉漉的頭發,從浴室裏走出來。

見到他池歡渾身的細胞都開始不對勁起來,她連忙垂下眼簾,說道:“時嶼白,過來吃早餐了。”

“吃過早餐,咱們先去服裝店看看,然後就去寧鄉市吧。”

池歡建議。

昨天葉明珠跑到家裏去折騰,還不知道程子黔和程青青能鬧出什麽幺蛾子來。

她得好好的叮囑一下。

提起服裝店,池歡抿了抿唇,覺得應該和時嶼白提一下財產的分配問題。

“嗯。”

時嶼白喉骨裏溢出了一聲低低的聲音。

等時嶼白衣著整齊的回到桌子前,骨節分明的手指端起碗,池歡才遲疑的開口。

“時嶼白,我想和你談一談。”

“說。”

此時的時嶼白恢複了平時的冷清,渾身都有一種清冷破碎感。

“咱們之前離婚,服裝店是歸你的,那段時間,媽媽和嫂子在那邊幹活,這本應該是我負擔的。”

“你一會把工資什麽的算一下,我一起結給你。”

“看來你手裏攢了不少錢。”

時嶼白道。

池歡抿了抿唇,說道:“的確是有一點盈餘。”

她掀起眼皮,忍不住道,“不過這都多虧了你當初的指點。”

“如果不是你說展覽會,我怎麽也想不到能在展覽會上做服裝生意。”

時嶼白骨節分明的手指在桌上有節奏的敲擊,撩起眼皮覷她。

“我不接受沒有絲毫誠意的道謝。”

池歡一噎,忍不住問:“那你想要什麽樣的謝禮?”

話音落下,時嶼白的眼眸瞬間深了。

池歡已經不是不知人事的小姑娘,看見這個眼神瞬間秒懂。

她的呼吸瞬間堵在嗓子眼裏,啞火了。

時嶼白輕笑了聲。

池歡停頓了下,“你若是覺得計算工資麻煩的話,我來計算一下吧。”

說著,池歡就掏出紙筆開始演算。

突然,她的手被骨節分明的手指捏住,時嶼白俯身過來,眼眸幾能噴出火來。

“你很有空?”

“嗯?”

池歡不明所以,對著這嬌憨的臉龐,時嶼白的怒火再也沒遮掩。

掐她手指的指節突然移到她的下頜,另外一隻手掌扣住她的後腦勺,不容置疑的吻了下去。

池歡呆住。

不是說好了要保持原來的關係嗎?

等她意識到要掙紮的時候,唇瓣已經多了一抹溫熱和酥麻。

時嶼白的齒尖咬著她的唇片,似是在折磨她一樣,一寸寸在上麵碾磨。

又疼又癢的觸感沿著呼吸在身體裏著了火。

血液在瞬間變得滾燙,呼吸也被吻的急促了幾分。

時嶼白不光吻他,原本捏她下頜的手指也開始在她細嫩的臉龐上遊弋。

蜿蜒向下,探入她的領口,捏著那柔嫩的肌膚,一寸寸在勾撩。

池歡覺得自己像塊黃油,幾乎要被時嶼白吻的融化。

“唔……”

“不要……”

她躲開了時嶼白的唇,但是那雨點般的吻順勢就落在她的臉龐,修長的脖頸。

池歡感覺自己像塊可口的蛋糕,正在被時嶼白細細的品嚐。

阻擋不了,她情急之下幹脆紅著臉捂住了他的唇。

蓋住了他的唇,可是男人的眼眸卻更深了,暗潮湧動,裏麵的漩渦似叫囂著要吞了她。

池歡羞的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時嶼白,你答應我的,咱們不能這樣。”

“如果不是你一味撇清,我不會這樣。”

時嶼白的眼眸似能噴出火來。

“我跟你說了,我是個很正常的成年男人,所有該有的欲望我都有。”

“尤其是對你。”

不知道為什麽,時嶼白還添了這樣一句。

這句也把池歡的羞恥心撩到了頂點,手腕被他捉住,池歡沒別的法子躲避,隻得把腦袋紮到了時嶼白的懷裏。

他結實的胸膛還在兀自起伏,似在平息著剛才的火熱。

血液一寸寸的涼下來。

時嶼白也鬆開了她。

他似乎在頃刻間就收斂了對她的占有欲,再度變成那個清冷禁欲的男子。

“去收拾東西吧。”

“程子黔和程青青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得早點趕去服裝店。”

“好。”

池歡瞬間回到現實。

趕到服裝店的時候,池母和張小俏剛剛把門打開,見到他們過來,熱絡的打招呼。

張小俏揶揄的目光落在兩人身上。

“昨天剛複婚,小兩口一定很親熱吧。”

池歡的臉瞬間就紅了。

她囁嚅著紅唇想要解釋她和時嶼白之間並沒有和好如初。

可是那些字眼卡在喉嚨說不出口。

見她不說話,張小俏擠眉弄眼的更歡了。

時嶼白倒是淡然。

也許男人和女人在麵對這種話題的時候,總沒辦法有統一的態度吧。

“你們有什麽打算?”

池母跟擔憂一些,聽到池歡的話之後,對時嶼白和她的婚姻放不下心。

“如果服裝店這邊順利的話,我們很快就要去下一個城市參加展覽會了。”

“冬天的衣服都老貴了,展覽會價格太低了,利潤能行嗎?”

池母提出了疑問。

“這的確是個困難。”

池歡說道:“如果實在不行,我們打算再去一趟廣州。”

“冬衣和夏天的衣服成本不同,也許能想辦法再壓一壓價格。”

“不過展覽會在冬天始終不如夏天火爆,我打算再想想,總不能坐以待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