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解
)y正心慌意亂,絞盡腦汁的想借口轉移注意力。
時嶼白的目光卻掠過她指尖兒的信紙,然後落在她的臉上。
“收拾一下,我們該去展覽會了。”
“…好!”
這一幕可謂驚險萬分,池歡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沒想到時嶼白竟然沒在意。
她緊張的手心裏都是汗水。
出門的時候,她偷偷的把信件塞給白雪。
白雪冷哼了聲,接過了信件。
“我會送到的。”
“謝謝。”
白雪垂下了眼簾,她到現在也不明白嶼白哥哥到底在想什麽。
非但不和池歡離婚,甚至還私下要求她給池歡和安安送信,她又不是什麽郵差,幹嘛要把自己置於這樣尷尬的位置?
而且她來的時候信心滿滿,以為可以順利拿下時嶼白,沒想到竟然碰這麽多的軟釘子。
池歡沒有羞恥心,緊巴著嶼白哥哥不肯放手,一點不知道廉恥怎麽寫。
嶼白哥哥更過分,甚至當著她的麵,提起什麽要備孕生二胎的事。
不就是給她個下馬威,讓她打退堂鼓嗎?
白雪沒有。
反而越發覺得時嶼白是個可以托付終身的人。
如果嫁給他,成為他的妻子,一定會活得很幸福吧?
她比池歡好太多了,一定能和嶼白哥哥經營一個更好的小家庭。
想到這裏,白雪攥緊了手指指節。
展覽會一如既往,湧進來買衣服的人很多,領取免費毛巾的人也多,一天忙碌下來,人已經變得疲憊不堪了。
白雪更是沒這麽疲憊過。
一整天,時嶼白幾乎把她當成了苦力,髒活累活都指使她去幹。
相反,池歡反而是最輕省的收銀員。
早上的時候,她還在心中給自己打氣。
晚上回家的時候,人差點委屈的哭了。
“你怎麽了?”
池歡一轉身,就看到白雪的眼淚“吧嗒”“吧嗒”的沿著臉龐往下掉。
白雪連忙抹掉臉上的淚水。
“沒怎麽。”
“跟你無關,我勸你別多管閑事!”
池歡:“……”
她索性就視而不見。
這位大小姐又不幹了,又偷偷的肘了她一下,“喂,我當初給你的文件,你是不是真的沒看?”
池歡那時候滿心都是酸楚,哪裏來的精神去看什麽文件?
“我這邊還有一份,一會你回家來我的房間,我拿給你看。”
“我不想看。”
池歡想也不想的拒絕,誰知道她在打什麽主意?
“那我就不給你送信了!”
白雪的底氣也十足,甚至還挑釁的看了眼她。
池歡忍了幾個呼吸,“知道了。”
“這還差不多。”
接下來池歡就不想說話了,一路上都保持著沉默。
回到家,池歡把兩天的收入放在一起,嘩啦啦的兩條麻袋的錢掉了出來。
白雪見到這麽多錢,眼睛瞬間就瞪大了。
但是隨即臉色就變得平靜。
畢竟是出自大家族,雖然沒見過這麽多的錢,卻在存折上見到不少數字。
池歡和時嶼白開始搭紙鈔。
昏黃的燈光下,光線勾勒時嶼白頎長的身形,以及池歡窈窕的身影,他們站在昏黃的光裏,看起來竟然格外的般配。
這個想法,讓白雪掐緊了指尖。
不。
她眼眶漸漸變得通紅,仰望著時嶼白高大的身影,憤懣的情緒在瞬間爆發。
“嶼白哥哥,這就是你娶了池姐姐要過的日子嗎?”
“每天這麽辛苦的奔波,就為了賺這麽幾個庸俗的錢?”
“這真的是你理想的生活嗎?”
“你這樣優秀的人,怎麽能容忍自己一輩子就埋沒在農村裏!”
她突兀的聲線,讓池歡和時嶼白眼底掩飾不住的驚愕。
偌大的房間,原本還是一派和睦和歡樂,此刻卻填塞了令人窒息的空氣。
自時嶼白潭底彌漫的壓力,讓白雪的呼吸凝滯,有一種自己說錯了話的錯覺。
“白雪,你太多事了。”
“去你自己的房間。”
“如果你留在這裏,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些廢話,那就盡快滾回去!”
時嶼白的話音落下,池歡就看到白雪臉上的血色在瞬間褪盡。
她大大的眼眶激出淚水,嘴唇顫抖,“嶼白哥哥,你怎麽能這麽說我?我都是為了你好。”
“謝謝,但我不需要你來指揮我應該怎麽生活。”
時嶼白的目光中都是被冒犯了的慍怒。
白雪瞬間明白了,她是真的觸碰了時嶼白的逆鱗,她當
嶼白哥哥怎麽能當著池歡的麵這麽訓斥她?
她臉色瞬間通紅,“哇”的一聲哭出來,捂著嘴就往屋子裏衝。
門板“砰”的一聲關上,留下池歡和時嶼白麵麵相覷。
尷尬存留在空氣裏。
時嶼白的麵色很黑,她都不知道該怎麽緩和氛圍。
她隻能機械的去清點鈔票。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度過,池歡能感覺到時嶼白落在自己身上,綿長而炙熱的目光,那裏麵的壓力憋的她呼吸發悶,隻想趕快早點逃離他的視線範疇。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一抹涼涼淡淡的目光從她身上移開了。
麵前淩亂的紙鈔堆上突然多了骨節分明的手掌。
時嶼白也開始繼續清點鈔票了。
這多少讓池歡鬆了一口氣。
清點完畢,高額的數字,還是讓她的心情為之一振。
“不知道趙姐找人去廣州的事情辦的怎麽樣了,展覽會是不是周末休息?”
“……嗯。”
時嶼白的音調漫不經心。
“那我們周末去見一見趙姐吧,順帶催一催進展。”
時嶼白就沒再說話了。
池歡突然想到白雪威脅她的話,說道:“我去看看白雪。”
話音落下,時嶼白猛地抬起頭,目光鼻子的望進她的眸底。
池歡有一瞬間的心慌,但很快就找到了借口。
“我有點事想求她。”
“你想讓她幫你帶口信給安安?”
時嶼白問。
池歡頓時心中一個“咯噔”。
不由得給時嶼白按了個讚。
不愧是他,竟然一下子就猜了個八成。
“你怎麽知道?”
她這問題一出來,就發覺時嶼白用看白癡的目光在看著她。
池歡:“……”
她怯怯的抬起頭,“我可以嗎?”
時嶼白的目光勾勒著她,壓力一點點碾壓著汗毛。
她眼底適時的流露出一點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