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顫

溫熱的氣息打落肌膚,看著時嶼白含著揶揄的眸,池歡的臉紅了。

她用力在時嶼白腰間的軟肉上擰了下。

回去的時候,她在路上還看到了興致勃勃來吃瓜的張小俏,“歡歡,我怎麽聽說程家的婚禮上出事了?”

“到底怎麽回事?你跟我說說?”

池歡簡單的複述了下,說實話,她也挺關心後續發展的,於是說道:“二嫂,你替我去看看吧,我和嶼白得趕快回去張羅服裝店的事情,不能耽擱時間。”

張小俏還指望著早點去服裝店上班呢,趕忙應下來。

“你們放心去吧。”

送別張小俏,池歡說道:“我好久沒有和安安親近呢,咱們把他也接去縣城吧。”

誰料,這個提議卻遭到時嶼白的反對。

“我們還要張羅服裝店的事情,白天根本沒精力照顧他。”

池歡納悶,“不是陳嬸可以幫忙照顧嗎?”

時嶼白的神色看上去有點遺憾,“陳叔和陳嬸去走親戚了,這幾天都不會在家。”

“好吧。”

池歡怏怏不樂,她還是挺想和小安安培養下母子感情的,前世的小安安罹患抑鬱症,最後更是鬱鬱而終。

她想盡可能的多彌補他。

“不開心了?”

時嶼白摟住她纖薄的肩膀。

池歡沒說話,隻是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等服裝店的事情告一段落,小安安很快就能回來,那時候有大把的時間可以陪他。”

想到這裏,池歡很快又幹勁十足。

回到娘家,池歡抱著小安安親了又親才依依離別,和時嶼白一起朝著縣城而去。

說來也巧,他們正好遇到程青青從縣城回娘家走親戚。

見到池歡,程青青從自行車上下來,目光中透著危險的打量,還有不易察覺的敵意。

“這麽巧啊,嶼白,歡歡,你們要回縣城?”

“嗯。”

池歡的表情冷淡又敷衍。

說實話她對程青青滿是戒備,程青青的心機之深沉,哪怕是重生了,她還是被一再震撼。

前世的自己怎麽也想不到,程青青居然能為了程家不惜獻祭自己的身體。

不,也許不單純是為了程家。

搭上陳副局長,程青青圖的恐怕是前途。

“你們沒去參加明珠的婚禮嗎?”

程青青說完,頗為忌憚的看了時嶼白一眼,說的話卻是不遺餘力,“雖然你和子黔沒成,但你和明珠那麽要好,她的婚禮你不去可說不過去。”

池歡似笑非笑的看著程青青。

的確。

按照她以前的作風,葉明珠結婚,她是一定要送上份重禮的。

今生嘛,她送的禮更別致更重,但絕不是程家人所期待的。

想到這裏,她“噗呲”一笑,直接把程青青給笑懵了。

“池歡,你笑什麽?”

程青青隻覺得池歡變了,通身的氣質褪去了蠢氣,似乎變得通透又聰明,這種變化是她所不喜的。

“程姑姑,明珠結婚我自然去過了,隻不過嘛……”

程青青眉心不由自主的皺起來。

“怎麽了?”

“婚禮出了點問題,程姑姑,你快點回去吧,不然子黔恐怕就要悔婚,不娶明珠了。”

池歡一副為難的樣子。

程青青的大腦嗡嗡作響,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她若是還不明白那就是蠢透了,不必想,婚禮一定是出岔子了。

她沒空再和池歡扯皮,蹬上車子飛快的朝著程家騎去。

池歡收回目光。

“這個程青青倒是有本事,竟然和陳副局長搭上了,嶼白,你說她會不會靠著這層關係,給咱們找麻煩?”

服裝店成立在即,她可不希望出什麽紕漏。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們的池大老板還能被這點小困難打倒不成?”

時嶼白答的倒是自信又篤定。

池歡“噗”的一聲笑了,笑容明媚的看著他。

時嶼白的眸光漸深,不著痕跡的在她的細腰上一掐。

他掌心接觸的皮膚,似有一簇簇電流歡快的流淌出來,直擊心髒。

回到縣城之後,他們直奔看好的店鋪,店鋪毗鄰縣城最繁華的街道,這裏是典型的自建房,三層的小樓,一樓被主家弄成服裝店,二樓和三樓以及後麵的小院子是自住的。

因為隻出售店鋪,所以買下來也沒多少錢,最後連一樓的店鋪,帶各種零零碎碎的衣架等物,一共作價四千塊。

賣衣服的利潤還可以,池歡很爽快的付了錢。

一樓一共有五間房,最中間的三間打通成為一間,是用來賣衣服的,這裏的衣架要比池歡的正是許多,不鏽鋼的衣架一字擺開,陽光穿透大大的窗戶,投射在房間裏,看起來是窗明幾淨,格外的敞亮。

東西兩邊各有一間房,西邊的一間是用來囤放貨物,兼具隔絕了一小塊做了試衣間。

東邊則是一間臥室,可以用來在這裏小憩。

池歡想著,等池母過來幫忙,一直來回往返太麻煩,累的時候可以直接在這裏休息。

簽了合同,拿到了店鋪的產權證,池歡的手裏幾乎就空了,僅剩下三四十塊的存款。

看著空****的店麵,池歡的心中一陣歡喜,又一陣失落。

“太好了,時嶼白,我們有自己的服裝店了。”

她眼眶一陣泛酸,想到前世的淒慘,再對比現在,盡管隻是小小的進步,卻足以讓人感到知足。

強忍著眼眶的酸,她對著時嶼白高大的身影歪頭,唇角一點狡黠,“這麽喜慶的事,是不是該好好慶祝慶祝?”

說完,她又擰了擰眉,懊惱的道:“可惜了,我們手裏隻剩下了三十七塊錢了,能吃點什麽慶祝呢?”

時嶼白轉身,提步上前,峻挺的臉在眼簾漸行漸近。

他停住腳步,單手扣住她的後腦勺,眼角眉梢噙著笑,“讓我想想,的確是該好好慶祝。”

“那,該怎麽慶祝才好呢?”

最後的“呢”字,模糊在池歡的唇邊,他薄紅的唇瓣貼住了她,蠕蟲一般在她的唇上緩慢移動。

那細微的觸碰,卻掀起心底的巨浪,一層層的漣漪伴著酥麻一寸寸的攀上心頭。

池歡的心尖兒劇烈顫抖,眼珠在半闔的眼皮下無措的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