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三皇子聞言,不由地冷冷一笑:“沈小姐又何必揣著明白裝糊塗?”
“你把謝慕白帶到這裏,難道不就是為了這批金瘡藥?”
如今鐵證如山,他不信那死殘廢還能跳出他的五指山!
“你少來冤枉我!”看著氣運之子這副厚顏無恥的模樣,沈婉氣的直接翻臉,“我初來乍到的,根本性不知道這裏還有個地洞,更不知道什麽金瘡藥!”
此時,她真不想承認和他是同一世界過來的,她的世界裏怎麽會有這麽不要臉的玩意兒!
三皇子冷冷一笑,轉眼向謝慕白看去:“沈小姐不知道,謝兄應該清楚的很吧。”
“我不清楚。”謝慕白沉著那張萬年寒冰臉,清冷的聲音裏聽不出任何喜悲,“你少血口噴人!”
“本王是否血口噴人,打開這箱子一看便知分曉!”三皇子陰惻惻地獰笑道,“老太傅,請上前一看!”
話音未落,他便一揮大手。
其他官兵見狀,七手八腳地打開箱子。
老太傅上前看了一眼,臉色陡然一變。
見他臉色不好,三皇子不由的一臉得意。
早知道除掉這大反派如此簡單,自己又何必這麽大費周章?
沈婉卻一臉淡定,唇畔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箱子都打開了,可這小醜女竟然還沒有一絲恐懼,這讓三皇子的心裏有些犯了嘀咕。
他匆忙低頭看去,隻見箱子裏卻空****的。
別說是傷藥了,就連根毛都沒有。
三皇子一驚。
這空****的箱子,讓他不由的想起了那被盜的國庫,還有那消失的硝礦石。
再看看眼前這兩人,他們兩手空空,根本沒有可藏東西的地方。
可除了他們倆,再不可能有其他人動這些金瘡藥。
這是他自己的窩點,負責看守的人也絕對可信的。
“你大老遠的飛鴿傳書把老朽看來,就是為了看這個?”老太傅陰著臉,字裏行間夾雜著濃濃的寒意。
三皇子麵色如雪,厲聲喝道,“搜,馬上給本王搜!”
他就不信了,那些金瘡藥還會憑空消失,肯定是被謝慕白和沈婉給藏起來了。
那些官們聽了,又把這地洞給搜了一遍,就差掘地三尺了。
看著三皇子那張煞白的臉,老太傅冷冷一笑:“金瘡藥呢?”
這個問題,三皇子也想知道。
見老太傅動怒,他隻能勉強壓抑著心頭的怒火,陪著笑說:“看來是本王的消息有誤。”
“是嗎?”謝慕白冷冷一笑,絲毫沒有掩飾眼底的嘲諷,“可看三皇子剛才的語氣分明非常篤定,一副要置我於死地之架勢。”
“老太傅,這事您可得替我們做主。”
“如果這裏麵真有金瘡藥,那我和沈婉今天就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本不願攪進這灘渾水,可如今三皇子竟然連沈婉都要拉下水,這讓劉太傅無法接受。
他想了想,說:“放心,此事老朽定會向皇上稟報。”
一聽這話,三皇子氣的額頭青筋暴起,差點沒血管爆裂而亡。
自己精心布下的局,沒除掉謝慕白也罷,怎知倒頭來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甚至還搭上了那麽一大堆金瘡藥!
“老太傅息怒。”即使再不情願,三皇子也不得不彎下腰,陪著笑著向老太傅道歉,“此事真的是誤會。”
“都怪驛站那廚子,這消息是他告訴本王的。”
“本王這就把他拿下,向謝兄和沈小姐賠罪。”
棄車保帥,這招他玩的最溜了。
反正他手下一大堆人,舍棄一個看守藥房的也不算什麽。
事已至此,劉太傅也不想再深究。
再深究下去,難道還能指望皇上把他最器重的兒子給殺了?
隻不過,這人的確不合適當皇帝。
“既然如此,那就把那廚子給五馬分屍。”老太傅想了想,目光陰森的可怕,“如果被他給跑了,那老朽就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婉兒,你覺得這麽處理怎麽樣?”
沈婉也明白老太傅的意思,畢竟指望狗皇帝主持公道那是不可能的,倒不如見好就收。
“也好。”她想了想,說,“不過為了安全著想,我們不敢再和三皇子同行了。”
有這氣運之子在,再加上謝慕容那個無腦花癡,誰知道他們還能再做出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
“一切都聽小姐的意思。”三皇子強忍著心頭的怒火,勉強笑道。
老太傅滿意地點點頭:“婉兒,走吧。”
沈婉聽了,連忙上前扶著他。
很快,一行人回到了驛站。
聽到風聲,那廚子第一反應就是跑。
可他剛翻過後院泥牆,就被三皇子的人給灌了啞藥,抓到了老太傅麵前。
見這廚子啞了,老太傅越發相信了自己內心的判斷。
為了殺雞儆猴,他特意將刑場搬到了前麵小鎮。
聽說三皇子要在這兒處決犯人,不少村民來看熱鬧。
“哇,三皇子好英俊哦!”
“何止是英俊,聽說他更是才高八鬥,是大魏難得的帝王之材!“
“是啊,如果是他當皇帝就好了呢!“
聽著眾村民的談話聲,沈婉和謝慕白不由的對視一眼。
想不到,三皇子在民眾們的呼聲竟是如此之高。
很快,便到了行刑時間。
老太傅並沒有說話,隻是衝身邊官兵使了個眼色。
官兵立刻走上前,將那廚子四肢和腦袋係在了五匹烈馬腿上。
廚子惡狠狠地盯著三皇子,嘴裏哇哇亂叫,一副恨不能將其給生吞活剝的模樣。
三皇子不以為然。
他一聲令下,五匹烈馬便朝不同方向飛奔而去。
幾個膽小的婦人看了,嚇的直接暈死過去。
“看到了沒有?”老太傅陰涼的目光如蜻蜓點水般從眾人臉上掠過,最後定格在三皇子那張英俊的臉龐上,“敢誣蔑老朽的女兒,這就是下場。”
三皇子清楚地知道,這話是說給自己聽的。
這次,自己是把老太傅給得罪慘了。
即便心裏再不舒服,他也隻能點頭稱是。
雖然殺了他一個屬下,可沈婉心裏還是不大舒服。
她眼睛一轉,悄悄勾了勾手指。
突然,一隻野雞從三皇子頭頂飛過。
三皇子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