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雨夜陷入險境

獄卒趕緊上前解釋:“稟公公,這是來探監的,剛剛雨太大,沒走成,就留這兒了,明兒一早走。”

完了又上前一步靠近胖太監小聲道:“靖王府的人。”

他們咬耳朵的空檔,端木栩清已經站了起來,其他的端木家人,也都醒過來了。

端木鴻瀚抱拳:“敢問英公公這麽晚了還來牢裏,可是有何指教?”

他說話語調還算平靜,但心中已經暗道不好,這英公公是貴妃身邊的人,半夜來牢裏,定然沒有好事。

“指教算不上,就是奉上頭的命令,來拿點兒東西。”英公公漫不經心的道。

然後一雙陰鷙的雙眼看向端木栩清:“靖王府的人?你就是端木家的那個漏網之魚吧?可真識相啊,自己送上門來了。來人吧,開牢門。”

來的是宮裏的人,獄卒自然不敢不從,趕緊掏了鑰匙開鎖。

牢門打開,英公公笑著對端木栩清道:“三公子,進去吧,既然來了,就一家團圓一塊兒上路得了。”

端木栩清心中咯噔一下:“你是哪裏來的太監?國師大人已經同陛下稟明,這個月不宜審有功之臣,陛下已經將端木家的案子推後到下個月,你有什麽資格送我端木家的人上路?”

英公公看著眼前的小少年:“喲,三公子知道得還挺多。”

傳言端木家三公子是個草包,現在看來,端木老狐狸藏得夠深啊!

“哈哈哈哈哈!”英公公仰天鴨子笑,然後臉色猛換,一臉的陰沉:“陛下是沒說要審你們,可若你們在牢中畏罪自殺,那就怨不得旁人了,來啊,動手!”

近日有人暗查十五皇子的死因,他們花了好大力氣,也不知道是哪方的人,可再查下去,就要牽連到貴妃娘娘頭上去了。

所以必須先下手為強,隻要端木家的所有人‘自知罪孽深重,畏罪自殺’,那也就算是罪名落實了。

端木栩清‘唰’的一下舉起腰牌:“你們敢!”

小鬆子說過這個腰牌如何如何牛逼,能代表靖王,代表靖王府,也不知道有沒有用。

果然,英公公看到腰牌,眼神一閃,靖王居然給了這小子靖王府的腰牌?

靖王府的腰牌,是陛下特許三殿下的,不僅代表靖王,還多少帶了點聖上恩典的含義。

英公公迅速分析出了利與弊:“今日就饒你一命,你走吧!”

明麵上是不能動他了,至於出了這裏有什麽意外,那誰也說不清了。

端木栩清微微驚訝,果然這麽有用?

但,她的目的不是保住自己一個人:“本公子不需要你來饒我一命,陛下說了不審我端木家,就輪不到你來做主。”

端木家父子三人看到栩清手中的令牌,心中也是大驚,小三居然有靖王的令牌?

靖王十八歲那年,從邊關大勝歸來,陛下給他封王,也讚他身邊的侍衛勇猛,特許靖王府設純金令牌,這是其他王府都沒有的殊榮。

“哈哈哈,三公子果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灑家是封貴妃娘娘之命,你以為我還會真怕了你不成?給活命的機會你不要,那就莫怪灑家無禮了。”

英公公說完,一臉凶狠惡毒的道:“先把牌子搶了,若是配合,就賞個全屍。”

他說完,身後的幾隻走狗就要上前搶令牌。

這金牌今日才拿到,還沒有捂熱乎呢,這群王八蛋就想搶,借著袖子的遮擋,端木栩清意念一閃,令牌就進了操作間。

這是靖王對她的信任,這群狗東西,哪怕是掘地三尺也別想拿到,下一秒,她原本拿令牌的手中,已經捏了那根強福特電棍,靠近者,麻死你!

榮澈見妹妹被欺負,直接一腳踢開柵欄衝了出來,與英太監的人動起了手。

善澄也緊隨其後,他的功夫雖不及二弟,但無論是誰想要傷害他的家人,都隻能從他屍體上踏過去。

英公公知道端木家兩個小子有些功夫在身上,特別是老二,若是他有心,考武狀元都有可能,所以特意帶了幾個高手來,不信製不服這幾個刁民。

可他算漏了一個端木栩清,那小子手中不知道是拿的什麽兵器,竟讓人靠近不得。

但無論如何今日也要完成娘娘交的任務,要不然簡直對不起這場可以毀屍滅跡的大雨,他眼神一閃,看到了旁邊牢房裏兩個靠著牆角一臉驚慌的女人,然後飛快的對獄卒使了個眼色。

就在端木榮澈暗喜占了上風的時候,突然聽見一聲尖銳的大吼:“住手,要不然馬上擰斷她們的脖子。”

隨著聲音看去,隻見徐念慈和譚小七都被他們控製在手裏,捏住喉嚨發不出聲音。

端木朝江最先衝了過去:“放開母親和姨娘……”

隻是還沒有靠近,就被狠狠一腳踢到了牆上彈了下來,重重摔到地上,吐了血。

“四公子!”七姨娘嘶吼著,這一幕無疑是在剜她的心。

徐念慈趁著英公公不備一腳踢他,在他手上力道微鬆的時候咬住虎口,一口見血那種。

痛得英太監鬆了手,她猛地朝牆上撞去:“善澄榮澈,帶清兒走。”

知道自己是累贅,想自盡?沒那麽容易,反應過來的英公公一把將人逮住,‘啪’的一耳光將徐念慈扇倒在地。

然後蹲下抓住她衣服前襟:“想死?灑家這就成全你……”

“住手,放開我母親。”端木榮澈雙眼猩紅的道。

英公公一把短匕首抵在徐念慈的脖子上,回頭,一臉陰沉:“可真是孝順的好兒子啊!行,我不傷她性命就是。”

然後看向端木栩清:“放下你手中的兵器。”

“清兒,放下,快!拿著你的令牌,走!”善澄大聲對妹妹說道,若是今日端木家在劫難逃,那他唯一的希望就是:妹妹能活。

端木栩清心中焦急萬分,左右為難,放下武器,她可能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了,可若是不放,母親的脖子都已經出血了,若是割斷頸動脈,那即使是她也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將人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