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拜師典禮
今天,孔武要去做兩件事情。
一是要去訂做幾件衣服。
身上這件衣服,還是江原村的人連夜縫製出來的,做工肯定不算太好。
加上他的戰鬥風格有些...充滿實用主義的美感。
必須得多備幾件衣服,以備不時之需。
畢竟孔武身上的皮膚雖然堅硬,但也沒到在外頭裸奔都不會害臊的程度。
第二件事情,是要去殺一個人。
在一場青州五大宗門之一舉辦的,無比隆重高手雲集的拜師典禮上,殺掉那個要拜師的人。
鑒於他有些拖延症,喜歡把那些麻煩的事情拖到後麵去辦。
所以他決定,先去把那個人殺了。
……
青州城內,趙家大院中。
血虹捧著一件鮮紅色的禮服,緩緩敲響了房門。
房間內,男人粗重的喘息聲,和女人的嬌喘聲交相呼應。
血虹聽得真切,臉上卻沒有絲毫表情,又一次敲了敲門,沒有得到回應的他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
與此同時,**的錢正豪渾身抽搐了一下,喘著粗氣從一具白花花的肉體上起身,有些不滿地喊道:“不是說了沒什麽事不要打擾我麽?”
轉過頭,看見了血符宗年輕一輩的第一人血虹後,他的臉上沒有絲毫忌憚,大大咧咧地光著身子下了床,端起了茶杯。
吹了吹依舊滾燙的茶水,他坐在那以對待府中下人的態度道:“什麽事?”
血虹看都沒看一眼穿著衣服的女子,隨手扔過去一袋銀子,等她離開後,緩緩說道:“你應該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青州知州,其他大宗門的掌門都會過來...”
“你在教我做事啊?”
不等他說完,錢正豪斜眼看著他,語氣不耐道:“血虹師弟!搞清楚你自己的身份!”
師弟這兩個字,他特地加重了語氣。
“師兄我今天過後,就是血符宗的大師兄了,我做事自有自己的章法,不需要你去指揮我!”
“師弟冒犯了!”
血虹說這話的時候,看著錢正豪的眼神沒有絲毫感情,仿佛在看一個沒有生命的物件。
倒是對於手中的禮服,他特別在意。
他將禮服輕輕放下,順帶撫平了上麵的褶皺,說道:“一會把這個穿上,拜師典禮馬上就開始了!”
“都特麽說了別指揮我!!!”
錢正豪大罵一聲,將手中的茶杯直接扔向了血虹。
紅光一閃,茶杯直接碎裂,沒有打到血虹。
下一刻,血虹臉色一變,眼睜睜看著幾滴茶水落在了禮服上。
他猛地抬頭,看向錢正豪的眼神中殺意幾乎溢出來。
撲通一聲,錢正豪從座位上跌落,手腳並用地往回爬著。
一介凡人,哪裏感受過這種殺氣,他一邊後退,一邊色厲內茬的喊道:“血虹,你想以下犯上麽??”
一直等他退到了牆角,血虹這才收回那壓迫性十足的眼神,低著頭輕聲道:“師弟不敢,拜師典禮馬上開始了,我叫人來幫師兄沐浴更衣。”
說完,他就轉身走出了屋子。
剛走出小院,他就看見了前方站著一位中年人。
“都安排好了麽?”
血虹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禮,回道:“都準備妥當了,師傅!”
中年人走上前,正了正血虹的衣服,感慨道:“這段時間,難為你了,那個廢物...”
“師傅!”血虹臉色嚴肅,眼中帶著莫名的光芒道:“師傅等人為了今日,耗費了多少心血,弟子要是連這點苦都吃不了的話,豈不是辜負了師傅您對我的期盼?”
血符宗掌教,金丹真人血江真人看著自己的弟子,臉上帶著一絲欣慰點頭道:“虹兒,為師相信,你以後定然可以超過我,帶領血符宗崛起。若是今天事有不殆,你記得千萬保全自己。”
他抬手止住了想要說什麽的血虹,感慨道:“若是今天一切順利,往後的一切都將會改變。可即便如此,我們也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血虹沉默了一會,歎了一口氣道:“弟子遵命!”
“去吧!”
等血虹離去後,血江真人負手看著天上的雲朵,喃喃道:“仙道多艱啊...”
血符宗這一次的拜師典禮搞得很隆重,甚至專門向青州趙家租借了這座占地十畝的大別院。
此刻,別院內張燈結彩,無數下人小廝正匆匆忙忙地跑來跑去。
典禮的舉辦地點選在了趙家演武場。
寬敞的演武場中,布滿了無數桌椅,而在演武場北麵的高台上,擺放著九個太師椅。
主位自然是留給血符宗的太上長老,今日的主角血河真人的。
隔了一段距離的八個相對而設的太師椅,則是為了其他宗門的金丹真人準備的。
這一次,血符宗掌教親自登門拜請了其餘幾大宗門的金丹真人,一個沒落下。
而最終確定要前來的有八人。
其餘四大宗門各一人,新晉金丹期的紫炎堂堂主,青州知州,鎮魔司兩位千戶。
此刻,血虹正站在一旁,看著那八個人的位置,低聲問向了一旁的人。
“再去檢查一遍,務必保證萬無一失。”
就在這時,門口有人高聲喊道:“清風山平陽真人,青州知州到!”
青州知州臉色有些萎靡,有一搭沒一搭地跟平陽真人聊著什麽,走了進來。
血虹急忙上前,將兩人請到了位置上。
落座後,平陽真人笑嗬嗬地捋著胡須,問道:“這一州之牧看起來也不好當啊,看知州大人滿臉憂色,可是在為公務煩擾?”
知州苦笑著搖了搖頭,一臉難為情,看樣子是不想談一談這件煩心事了。
確實也沒啥好談的。
自己那小舅子,將自己的書房翻了個底朝天,把自己所有的銀子靈石都給弄走了。
這也就罷了,氣急的知州回到家裏就向著妻子吐苦水,告小舅子的狀。
隻是妻子的關注點顯然有些刁鑽。
她隻是眯了眯眼睛,問道:“你哪裏來的銀子靈石?”
於是,知州府內傳來了久違的擲衣聲。
隻是,為什麽老是覺得自己好像遺漏了什麽呢?
知州大人揉著太陽穴,卻死活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