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血氣如兵
“是不是血咒,你們看著就知道了。”
“拿黃紙和毛筆來。”
李易眼含神光,可以感受到秦旗山體內死氣沉沉的血液中,有一股隱晦的邪惡之力。
時刻在侵蝕著秦旗山的精氣血液。
逢七必變,七年時間一過,這股血咒的力量就會徹底耗盡秦旗山的氣血。
秦旗山將會暴斃而亡。
但李易的到來在冥冥中也算是機緣造化。
是秦旗山的造化,也是李易自己的機緣。
也可能是秦風的機緣,可能是秦家的造化。
因為秦旗山若是能不死,那秦家就能長盛不衰,秦風甚至還可能從此崛起。
而李易也感覺到了一股心神悸動。
一旦看好秦旗山,自身的精氣神都要質變,修為必將水到渠成的踏入化勁。
“黃紙?毛筆?”
秦家眾人麵麵相覷。要什麽黃紙?還要毛筆?
“我書房正好有黃紙和毛筆。”
“快去拿來。”
秦遠崢一驚,立刻讓下人去拿來黃紙和毛筆。
“李醫生,為什麽要用黃紙和毛筆?”
“你是要畫符嗎?”
秦霜有些震驚的看著李易,秦家其他人一個個也是驚奇不解。
畫符?
那不是道士的把戲?
這是要搞封建迷信?
想忽悠他們?
有幾人狐疑起來。
秦遠喬微眯著眼,沒有說話。
秦鳴想要嘲諷李易,卻是被秦遠喬瞪眼製止。
秦遠喬感覺到了李易的不簡單。
也感覺到自家老爺子秦旗山的病,很可能不是血癌。
“紙不一定就黃紙,但黃紙有金甲神持符敕之意,所謂蒼天已死,黃天當立。”
“用黃紙祝由,也有重開天地的意思。”
“人體本身就是一個小天地。”
李易說話之間,直接拔掉了秦旗山手背的吊水針,流出的血液直接用來潤筆,畫符。
看得眾人目瞪口呆。
用血畫符?
好大的膽子!
“血氣如兵,乾坤借法。”
“現!”
李易畫完符籙,精神凝聚,指尖一撮。
符籙頓時就被撮的在空中燃燒起來。
秦家的人一個個睜大眼睛。
這有什麽用?
就連躺在病**的秦旗山都有些不解李易的做法。
“哼!”
秦鳴更是嗤笑起來。
“嗷!”
但就在眾人疑惑不解,甚至吳劍林,秦遠崢,秦風,一個個皺眉的目光中。
在秦鳴正要開口譏諷李易的時候。
燃燒起來的烈焰,陡然化作了一尊猛惡猙獰的麵孔。
仿佛是被李易的這一道符籙強行從秦旗山的體內逼出來的一般。
猛然嘶吼起來,像是厲鬼在咆哮。
讓所有人瞳孔都是急劇一縮的恐怖。
心神都被席卷的駭然。
“不好!”
秦家的兩名暗勁高手臉色大變。
澎湃的氣血瞬間爆發。
猙獰的烈焰,那是精神層次的衝擊。
可以感受到這股力量就要反噬秦旗山。
“鎮!”
但李易卻是早有所料一般,在烈焰化作猙獰之勢反噬而來的刹那,凝聚的精神力如同利劍貫穿而出。
“蓬!”
猙獰凶厲的烈焰,瞬間破散。
帶著不甘的咆哮之音,在空破滅。
氣浪爆裂。
近距離的秦家眾人都被掀翻的踉蹌後退。
個個心神恐怖,麵色蒼白。
“哇!”
而在病**的秦旗山,更是口吐鮮血,臉色通紅。
仿佛就要暴斃一般的顫抖起來。
“奪魄七針!”
李易卻是眼疾手快。
一揮手。
七根銀針已經下在了秦旗山的百匯,神庭,眉心,人中,膻中,關元,氣海,七星連珠一般。
仿佛是要將秦旗山破散的氣血強行鎮壓。
奪魂七針,壓住了秦旗山破散的血魄。
“喝——”
秦旗山劇烈喘息,如同溺水之人被撈出來一般大口呼吸。
臉色卻是難以掩飾的激動,渾濁的雙眼也有了神采
仿佛可以感受到自身氣血中那股陰沉之力已經破散的感覺。
“好強橫的詛咒之力!”
李易渾身氣勁激**,精神洶湧,眼含精芒。
鎮壓自身的翻騰的氣血。
“我…我的天,剛才那是什麽?”
“剛才那是什麽!”
“鬼鬼……鬼嗎?”
“我看到了鬼,我肯定看到了鬼啊!”
“好恐怖的東西!”
“到底是什麽!”
秦家眾人個個臉色恐怖。
秦家二姑秦霜,更是麵無血色,身軀顫抖。
剛才是猙獰凶惡的烈焰是實實在在的恐怖。
像極了小時候聽說的鬼火,撲麵而來,奪魂攝魄一般。
但這怎麽可能。
怎麽可能真的有鬼。
吳劍林,秦風,也是神色駭然地看著李易。
秦鳴更是睜大了恐怖的眼睛,若不是被秦遠喬抓住,都要被剛才的氣勁掀翻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都給我閉嘴!”
秦遠崢一喝,整個房間頓時一靜。
“老爺子,你感覺怎麽樣?”
秦遠崢看到了秦旗山的劇烈喘息,連忙上前。
“爸!”
“爸!”
“老爺子!”
秦家眾人也都看向了秦旗山。
“是……是、是傾華集團!”
“是傾華集團的石川野搞的鬼!”
秦旗山終於能再次開口,甚至是眼神淩厲,麵色肅穆,哪怕躺在**都有一股睥睨的威勢。
仿佛一聲令下就能號令千軍萬馬的氣魄。
“傾華集團?石川野?”
秦遠崢,秦遠喬,秦家二代一個個臉色微變。
“扶我起來。”
秦旗山作勢就要起身。
“爸,你小心。”..
“爸,小心!”
“爺爺!”
秦遠崢,秦遠喬,秦霜,秦鳴,秦家二代三代的幾個連忙上前攙扶。
“遠征來就可以了。”
秦旗山卻是微微擺手,一句話讓秦家一眾子弟臉色都是一變。
尤其是秦遠喬,眼眸都是一縮。
秦鳴更是麵色驚恐,他不是傻子,這一句話就能聽出了秦旗山對他,對他爸秦遠喬的不滿。
“爸,你感覺怎麽樣?”
秦遠崢扶好秦旗山靠在床頭。
“沒想到我這老命,竟然被先生從鬼門關救了回來。”
“救命之恩,秦旗山銘記在心。”
秦旗山雖然依舊虛弱,氣若遊絲,但看李易的神色卻是滿懷感激。
秦家眾人都能從秦旗山的聲音中聽出難以掩飾的激動。
“不用謝我,要謝就謝吳少和秦少吧,是他們請我來給你治病的。”
李易此刻卻是心神還在激**。
若不是踏入了暗勁後期,剛才都不能用一次祝由之法就化解了秦旗山體內的血咒。
而是要用秦家後人的精血,來做轉移之法,那起碼也要七天時間才能解開秦旗山體內的血咒。
甚至一個不慎還要被反噬。
“你是說吳家的小子和風兒?”
秦旗山也看到了吳劍林,看了眼恭立在一旁沒有任何地位可言的秦風。
“爺爺,李醫生是我和吳少請來的神醫,大家剛開始都是不信呢。”
“家主和秦鳴哥甚至還要打斷李醫生的手腳,是我爸不顧大家的反對讓李醫生來給您治病。”
秦風鼓足勇氣地站了出來。這些話秦遠崢不適合說,說了就是有排除異己的意思,秦風說出來卻是恰到好處。
一時間整個房間,落針可聞。
“秦風,你…你……”唯有秦鳴再也忍不住的怒指秦風,但卻一時語塞。
“一群不孝子!”
“老子還沒死呢!”
“看看你們這幾年都做什麽!”
“以為我躺著就不行了?真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嗎?”
秦旗山再次喝斥起來,心中仿佛有種種憤怒想要發泄一般。
卻是氣急攻心的激烈喘息起來。
“爸!”
“爸!”
“爺爺!”
秦家一個個又是驚恐又是關切地叫道。
“老爺子,雖然我已經幫你破了血咒,但你氣血虧虛,五髒衰敗,元氣都還沒有恢複。”
“千萬別氣死了。”
“你要是氣死了,秦家肯定不止讓我斷手斷腳,報複我家人那麽簡單了。”
“恐怕是要我生不如死了。”
“你說是嗎?”
李易說道最後看向了秦遠喬和秦鳴兩父子。
“你……”
秦遠喬臉色陰沉。
秦鳴更是麵色有了驚恐,尤其是看到秦旗山淩厲的目光,肝膽都是一顫。
聰者聽於無聲,明者見於未形。
秦旗山能成為戰國,又怎麽可能看不出秦家的風氣變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