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要你管

“放心,既然來了就是緣分。”

“上樓吧!”

李易沒有讓夏龍海排隊。

而是讓夏龍海幾人直接上樓,安排夏龍海躺在針灸室。

在李氏祖傳中醫,隻要是病危或是必須馬上急診的人,都不需要排隊。

“說說具體情況,什麽時候開始,怎麽個痛法。”

李易之所以願意看夏龍海,不僅是因為看出夏品侯是個正義凜然的人。

也有因為從夏龍海的身上看到了一股怨氣。

怨氣,說得簡單就是一股強烈的執念。

說得迷信一些就是被煞打了,或是沾染了髒東西。

類似葉清清身上的十一股陰氣。

但又是截然不同的一種氣。

李易也是通過望氣術,才看出夏龍海身上的這股極為濃烈的怨氣。

無跡可尋,隻能憑借望而感知。

但直覺告訴李易,若是能救好夏龍海,那自己的醫術就會有更深刻的了解。

修為或許就能達到撐筋拔骨巔峰狀態。

“半年前,我是半年前開始的。”

“它、它忽然就痛了。”

李易元氣穴的一針讓夏龍海說話都有了力氣一般。

眼中更是充滿希望。

“剛開始每天是隱隱作痛,後來越來越痛。”

“痛到我不敢小便,痛到我渾身癱軟,走路都走不了。”

“最後更是隻能坐在輪椅上,它仿佛就是要我痛到死為止啊。”

“醫生,李易醫生求你救我。”

夏龍海說到最後再次乞求起來。

夏品侯也是心疼無比。

“脫了我看看。”李易有了一絲凝重。

夏龍海隨身的一名護士頓時為夏龍海解開了睡褲。

“醫生,有…有辦法嗎?”

夏龍海看了看李易,又痛苦地看著自己的**。

如果擋住夏龍海的人身,這完全就不是正常的命根。

而是一個大水壺一般。

夏龍海的命根玉莖水腫,外腎肥大,像是大水袋掛在中間。

一看就知道是病變。

“你的痛是不是從外腎腎子傳來?”李易微微皺眉。

“外腎腎子?什麽是外腎腎子?”

夏龍海不解的看著李易,看向了夏品侯。

“就是你的那兩個蛋。”夏品侯說道。

“我的蛋?”

“是,是我的蛋…是我的腎子痛,左右腎子天天都像被人用腳踢,被人用電擊的痛啊。”

夏龍海苦訴起來。

那種痛苦他人永遠不可能體會。

那是比角馬被獵狗咬住荔枝生吃都要痛苦。

“我知道了。”

李易點了點頭道:“你這應該是疝氣或是某股邪氣進入了你的外腎導致。”

“但劇烈的疼痛大部分應該是來自你的精神層麵。”

“也是我剛才說過的那股怨氣。”

“它惑亂了你的精神才導致了你有了這個病。”

“就像是一個幻象,你卻不知道是幻象,真實到讓你的意識分不清真假。”

“一個人如果從精神最深處感覺到自己要死了,那他就真的會死一個道理。”

李易抽絲剝繭一般的辨證,條理清晰。

聽得夏品侯眼中神光湛湛,身為院長他怎麽可能不知道自己兒子的病有多詭異。

請了東瀛的式神都去不掉,也說不清楚原因。

到了李易這裏辨證清明,病因明確。

而且看李易的從容之色,顯然是能治好。

“要治你這病也簡單,破除你體內的邪氣,再用你自身的元氣調和就行。”

“當然,還要刺激你的泥丸宮,破除你的精神幻象。”

“雙腿彎曲打開。”

“先破了你的外腎邪氣。”

李易說話之間,一針就下在了夏龍海的**之上,第二針是氣海穴。

“不要你管!”

但就在李易要下第二針的時候。

一道充滿憎恨、尖銳、歇斯底裏的女子之音,驟然在李易的心神之中響徹。

如同冤魂惡鬼撕咬而來。

“誰!”

李易眼眸一睜,猛然轉身,氣勢全開。

“轟!”

龐大的氣血如同洪水猛獸,李易身軀四周的空氣都是一震。

“醫生!”

“李易醫生!”

夏品侯,夏龍海,不知所以地看著李易。

隻感覺此刻的李易氣勢霸絕,偉岸如山,有一股窒息的壓迫。

“好強!”

“明勁巔峰高手!”

而跟進來兩名男女保鏢卻是臉色慘白,目光恐怖。

兩人都是練家子,尤其是中年男子還是明勁中期高手。

更能感受到了李易身上那股洪水猛獸的氣息。

“是那股怨氣!”

李易也瞬間回神,卻是震驚的看著夏龍海。

剛才的恐怖的女聲,是夏龍海身上的那股怨氣。

“你的病我救不了。”

李易淩厲的目光緩緩收回,一揮手就收回了銀針。

“這……”

“李易醫生,怎麽了?”

夏品侯震驚而又不解的看著李易。

“啊~!”

李易一把針收回,夏龍海頓時痛苦慘叫,臉色慘白,全身無力。

想要捂住**卻又痛得不敢碰的淒慘。

“李易醫生,求你救救我兒子。”

“無論什麽條件我都答應你啊!”

夏品侯竟然跪了下來。

李易是他看到最有希望救自己兒子的人。

而且看李易的神色不是沒有辦法,而是不想救。

“醫生,神醫,我求你救我,求你救我。”

“我知道你有辦法,你要什麽我都給你!”

夏龍海早已淚流滿麵,掙紮的要給李易跪下。

但命根的疼痛讓他沒有了一絲力氣。

“我是有辦法,但我不會救你。”

李易眼神淩厲。

夏龍海身上的怨氣,李易可以用祝由術來壓製,加上鬼門十三針就能徹底破除。

但剛才那聲音充滿怨恨。

那是對夏龍海憎恨的一股執念。

這不是無緣無故的事情。

而是那聲音主人死不瞑目的意誌。

顯然是夏龍海做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情。

“李易醫生,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救救我兒子吧。”

“他很善良也很懂事,從小就跟他媽媽吃素。”

“我求你救救龍海吧。”

夏品侯幾乎是跪拜下了頭顱。

“醫生,你為什麽不救我?”

夏龍海也是臉色蒼白的看向李易,他有一萬個不解。

有辦法為什麽不救。

“你是不是害過什麽女人?”

李易皺眉,夏龍海的麵相不像是十惡不赦的人。

而且也沒有殺過人的狠色。

“害過女人?”

“沒有,我從來沒害過誰,打架都沒有過。”夏龍海連忙說道。

“不可能!”

李易聲音卻是淩厲起來。

“你的病就是因為一個女人而起。”

“你或許沒有害過她,但有沒有間接性地害過某什麽女人,或者什麽女孩子。”

“尤其是和你發生過關係之後的女孩。”

“有沒有?”

李易眼神銳利如刀,洞悉夏龍海心神的最深處。

“你…你什麽意思?”

夏龍海不解的看向李易,但看到李易眼中的銳利,夏龍海心神頓時一震。

“你是說我的病、我的病是因為……”

夏龍海似乎想到了什麽一般,瞳孔都是一顫。

“有些事情虛虛實實,真真假假。”

“香江的臘肉飯事件就是例子,一個母親放心不下兩個三四歲的孩子,明明已經病死卻是能憑著一股意誌就能驅動屍體為孩子煮飯。”

“人類之所以是萬物之靈,就是因為有強大的精神意誌與心靈念頭。”

“你身上的怨氣就是一個女孩對你的憎恨。”

“而且是病在你的命根,顯然是和你發生過關係。”

“你說你有沒有害過這樣的一個女孩?”

李易也帶有一絲震驚,但說到最後眼神也淩厲起來。

斷定夏龍海害過一個女孩。

“我、我是有辜負過一個女孩。”

夏龍海如夢初醒一般,臉色蒼白。

“那是我在讀大三時候的女朋友,我是真心喜歡她,我們也是彼此喜歡,我跟她說等大學畢業後會娶她。”

“於是那天晚上我們就發生了關係。”

“但畢業後我爸就送我去了國外,我和她斷斷續續地聯係,但最後還是斷了聯係。”

“我以為我們算是默認結束了這段感情。”

“但、但她怎麽可能死了?”

“怎麽可能對我有怨氣!”

夏龍海依舊難以置信,辜負了對方而已,自己的**就會這麽痛?

別人為什麽不會。

“果然!”

李易眼中精芒洶湧,略微沉吟後之後,看著夏龍海微微搖頭。

“你說的那個女孩應該已經死了,而且是為你而死。”

“所以才會將這股怨念執著化為一股無形的力量在你身上。”

“你解不開這個怨念,我不會救你。”

李易終於確定了剛才的聲音。

“死…死了!”

“不可能!”

“不可能!”

夏龍海睜大了眼睛。

“李易醫生,那要怎麽解開這個怨念?”

夏品侯也是心神顫抖,卻畢竟是見過世麵的人,而且還是一個醫院院長。

哪怕此刻也很震撼,卻還是保持理性地問出最關鍵的問題。

“他的病是半年前開始,那個女孩應該就是半年前死了。”

“你要解開她的怨念,就去她的墳前懺悔。”

“趕緊去,你的時間不多,一旦過了她的頭七,也就是她死後的七個月。”

“神仙也救不了你了。”

“你的外腎會痛到掉落,最後從外腎開始糜爛全身,痛不堪言。”李易神色肅穆。

“頭、頭七?”

夏龍海早已心神恐懼。

“那女孩的家在哪裏,快去找她啊!”

夏品侯更是急切看向夏龍海。

雖然心頭疑惑頭七為什麽不是七天,不是七七四十九天,而是七個月。

但對李易的話已經沒有絲毫了質疑。

現在最緊要的就是去找那個女孩懺悔。

“在、在江城。”

夏龍海聲音顫抖的說道,似乎還是難以置信那個女孩死了。

“李易醫生,龍海找她懺悔之後呢?”夏品侯問向了李易。

“找她懺悔,是要表明不是你玩弄於她,然後乞求她的原諒。”

“如果疼痛消失,說明她原諒了你,那你再回來找我。”

“如果沒有,你就一直跪在她的墳前。”

“因為跪著,你應該就不會痛。”

李易深邃的目光仿佛能看見事情的經過一般。

“好!”

“我們走,去江城!”

夏品侯說完,連忙帶著夏龍海、保鏢,隨身的一名護士。

匆忙離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