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師伯?
第一百一十八章師伯?
以微絲毫不知這班金丹期長老的打算,一‘門’心思的繼續加入烏金和青銅。練器並非材料越多越好,而是屬‘性’越契合越好。烏金與銅礦相互配合使用,可互補,既能減輕烏金的沉寒,亦減輕了銅礦的輕盈。
銅礦溫‘性’,烏金與烏磁又屬同源,有利於雙劍的契合和感應。六個時辰過去了,劍胚終於製成,以微將其投入練器爐中,再次進行融合,以微一麵用神識控製火焰和受熱麵積,一麵修煉恢複靈力,幸而這裏靈氣濃鬱,一個時辰後以微恢複。
將劍胚取出,因為融合成功,整個已成凝膠狀,泛有烏金的光澤,略透明,彈‘性’佳。將劍胚一分為二,以微又開始了錘煉,飛揚的大錘、節律的敲打,以微的汗水不停的滴下。漸漸雜質被剔除,整個劍身逐漸透明,她再加入烏磁,進一步鍛造、融合,三個時辰後,以微將雙劍取出,劍身光澤閃亮,繼而光華內斂,鋒鳴不已。
以微滿足的手握雙劍,是四品靈器,最後再加入防禦和攻擊的法陣,大功告成。將雙劍呈上,五位長老起身,江瑉接過短劍,小試威力,寒芒微‘露’,直覺劍鋒鋒利,隨意一斬,上好的金剛石地麵破開了一條縫。雙劍合璧,威力更甚。
一名長老歎道:“好劍”看向江瑉,說道:“江老弟,收這個徒弟不虧。”
江瑉自是高興,細細打量著雙劍。
這邊,以微收到傳音“道友通過此次測驗,為七品練器師,可否來此一敘?”以微本以為是成為六品練器師,沒想到直接提為七品,倒也是意外之喜,聽說能見到聞名已久的江瑉大師,以微有些詫異,隨著一名青衣修士來到一處密閉的房間。
修士領到後就離開了,以微輕推石‘門’,唉,推不開,難道又是一道測驗?以微懷疑,於是將全身力量集中於手上,‘門’很快被推開了。‘門’內是一個簡單的會客室,主位上坐著五位德高望重的練器界前輩,以微恭敬的垂首。
一名長老低語:“這小娃力氣頗大,那石‘門’可將近五千斤呢。尋常練體修士都不一定能輕鬆打開呢。”
以微沒有注意長老的異樣,她的心神被幾位長老的威壓牽住,幾‘欲’跪地,但她‘挺’直了脊梁,硬是撐著沒有跪下來,但雙‘腿’因為壓力略微彎曲,麵‘色’也顯得有些難受。
江瑉大聲說道:“可以了。”隻覺這聲音響起後,威壓悄然散去,以微鬆了一口氣,這時一道犀利的視線盯住了以微,令其不敢輕舉妄動。
“你叫韓以微?”
“是。”
“龍躍國人氏?”
“是。”
“築基了?”
“是。”
“可願拜師?”
額,“是”一聲正‘欲’開口,卻突然嘎然而止,以微即時止住了幾乎溢到嘴邊的話語,扯扯嘴角,誰能告訴她這是怎麽回事。
一名長老嬉皮笑臉的說:“江老鬼,你這招可不好用嘍。”又對以微說道:“小娃,你拜我為師吧?我保證你結丹,甚至成為器師。”
江瑉怒氣衝衝,糾起劉長老的衣襟,喊道:“劉老鬼,再說下去,別怪我揭你老底。敢搶我徒弟”
眼見兩人就要打起來,以微滿頭黑線,她婉轉的說道:“多謝兩位長老美意,隻是我已有師父,恐負長老厚望。”
江瑉老臉一沉,整整衣襟,問道:“你師父是誰?我去找他說說,看他答不答應。”
以微答道:“我答應了師父不能說。”
幾位長老驀地陷入沉思,江瑉‘激’動的問道:“可是彭老頭,霧影派的彭長老?”
“是。”以微垂首,她沒有忽略江長老眼中的驚喜和沉沉的哀傷,雖然心裏有些驚訝,此人竟然能看出自己的師父是誰,必是對師父十分熟悉。既然被猜中,扭扭捏捏不承認反倒不是以微的風格。
江長老難掩‘激’動與悲嗆,問道:“他去了?”
“是。”以微低低的回答。
“唉,我竟沒想到那次是最後一次見麵。你師父什麽時候收你為徒的?”
以微倒不反感他的質問,因為江長老對師父的關心如此真誠,她從儲物袋中取出師父的手劄,遞給江長老。這本手劄的內容她早已爛熟於心,而且書中重要的東西她早已撕去,所以倒不擔心被搶,而且高階修士多在乎名譽,此間所在的修士必不會袖手旁觀。
江瑉焦急的拿過,翻開第一頁,雙目圓睜,突然長歎一聲,手劄飛回以微的手中,他望著以微,說道:“以後你跟著我吧,我與你師父是師兄弟,論輩分,你該喚我師伯呢。他的徒弟就是我的徒弟。你放心,我會照顧你。”
以微拒絕道:“恕晚輩不能接受。”
旁邊王長老怒道:“好不識抬舉江瑉長老可是散修聯盟金丹期練器師第一人,拜入他‘門’下,你已經是三世祖上燒高香了”
以微心裏暗道:你們讓我拜我就拜啊,都沒問過我意見。
江瑉卻擺擺手,說:“王兄,不必說了。以微,你不必拜師,既是彭師兄的弟子,我就是你的師伯,以後我罩著你。”
以微看著他的眼,第一次覺得有些感動,因為他雖然外表嚴肅,動不動就發脾氣,但眼神真摯,或許真是師父的好友呢,她規矩的跪下,說道:“見過師伯。”
“好好,沒有個徒弟,卻多了個師侄,也值值”扶起以微,拉著她走了,臨走時順手拿了一塊銅牌,大聲說:“我走了,你們處理吧。”
幾名長老撫額,說:“他們師侄兩倒敘舊去了,留我們收拾爛攤子,真是”
“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江老鬼了”聽語氣很是怨念呢,看來江某人這種事沒少做。
“唉,剩下的怎麽辦?”
“繼續鑒定吧。”於是,下一名修真者進入,一切有條不紊的進行。
這邊,江瑉直接帶著以微來到登記處,將一枚銅牌“啪”的放在桌上,說道:“趕緊的,給我師侄辦好登記牌。”
修士甲和修士乙很是驚訝的看看以微和江瑉,話都說不全了。修士甲討好的說:“什麽事敢勞煩江大師前來啊?”
見江長老的脾氣有暴漲的趨勢,趕緊取過銅牌,輸入信息,然後恭敬的‘交’給江長老,說道:“我就知道這小姑娘有前途,原來是您的師侄啊?”
修士乙有些不解的盯著修士甲看:你不是剛才才說有好戲看嗎?
修士甲踩踩修士乙的腳,說:“江大師還有什麽需求?盡管說,在下一定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哦”江大師說了一聲,見修士甲一副盼望的樣子,攢足了胃口,故意說道:“沒有。”然後帶著以微離開,臨走前說:“看著你這麽勤快的份上,下次測驗我留點情。”修士甲心‘花’怒放,笑臉怎麽也遮不住。
以微不解的問:“測驗可以手下留情嗎?”雖然不是討厭那個修士甲,但是心裏有些不舒服,大抵不喜歡走後‘門’這種感覺,就連拿著這枚銅牌都有點燙手。
江瑉笑著說:“你看我像這種人嗎?”
以微掃了江大師的笑容一眼,怎麽有種寒意,唉,修士甲,你自求多福吧。事實證明,走後‘門’這種事,對江大師來說,是行不通的,他在修士甲的下次測驗時整得他吐血,這是後話。
以微和江師伯說:“師伯,我有一個朋友還在這裏,我想去找他。”江師伯直接不由分說和以微一道去了先前的房間,隻有莫言在那裏悠然的喝著茶,似乎沒覺得等了一天。而江師伯第一眼見到莫言就詫異的看向以微,指著莫言問道:“他是你的朋友嗎?”
以微點頭。莫言看過來,笑笑。以微說:“莫言,這是師伯江瑉,師伯,這是莫言。”江師伯從頭到腳的打量半晌,才說道:“小子,修為不錯嘛。有沒有興趣做我徒弟?”
以微無奈的想:江師伯是不是每見到一個人就要先問一下要不要做他徒弟。
而江師伯估計知道了以微的想法,得氣得跳腳。他隻是愛才心切,誰知道一天能碰上兩個合心意的徒弟呢?隻是一個是師兄的徒弟,一個又雲淡風輕的模樣,都不能搶,師伯第一次懷疑自己的人格魅力。不過瞬間又釋然了,拉著以微和莫言去往他的別院好好敘舊一番。
到達江師伯的別院,江師伯開啟陣法和禁製,示意兩人進入內堂商議要事。而江師伯眼神示意以微,目光卻看向莫言,以微明白他希望莫言避開他們的談話,但以微對莫言十分信任,她說:“師伯,沒關係,你講吧。”
江師伯語重心長的說:“以微啊,這銅牌你一定要保管好。以後記錄貢獻點和劃去貢獻點它都是依據,你以後會發現它更多的用途,我就不羅嗦了。和我說說你師父的事。”
莫言聽到這裏,疑‘惑’的看向以微,以微也意識到,在進入‘洞’府前的經曆她沒有刻意隱瞞,而莫言沒問,她自然也沒說,正如關於莫言的前主人,以微也未刻意打聽。
而現在,以微對著江師伯傾訴著在霧影派中和師父相處的點點滴滴。但關於師父的去世,她講的很略,一方麵是確實不知,一方麵是不知道自己的猜疑會不會給師伯帶來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