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謝芳算計落空

謝容昭三言兩語,便讓劉若蘭弄明白了這其中的關竅。

那兄妹二人去找乖寶玩是假,想要巴結權貴才是真。

劉若蘭心中自然不悅,她知道那對兄妹的身世,原本就不喜,沒想到這二人竟然還敢將主意打到了自家女兒身上,更是敢在外頭胡言亂語,這莫不是想要壞了自家乖寶的名聲?

劉若蘭猜想的還真沒錯,謝芳故意在自己的手帕交以及一些長輩前提及此事,就是想要壞謝容昭的名聲,好讓她離幾位貴公子遠一些。

謝容昭拿了程景舟給自己的東西,轉身就樂嗬嗬地回自己院子,而劉若蘭則琢磨著如何將事情真相抖出來,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乖寶的名聲被毀。

隻是沒等到劉若蘭出手,趙櫻和趙恒就先幫著謝容昭洗清汙名了。

“二公子說的可是真的?那謝芳小姐當真如此粗鄙?”

趙恒輕嗤道:“我與昭姐姐是多年的情份了,我們兩家也算是世交,我父親與謝阿伯一直以兄弟相稱,我和櫻姐姐去福源山莊也不是頭一回了,這京裏頭誰不知道我們兩家關係好?偏這謝芳是個會鑽營的,可山莊的確是沒屋子住了,難不成讓他們兄妹倆睡在院子裏?”

跟班的幾位小公子們也都來了興致,紛紛湊過來聽他細說。

“原本昭姐姐這話說地就委婉,可是奈何人家假裝聽不懂呀,一連三天跑到山莊來湊熱鬧,可是偏又玩不到一處去,結果第四天沒來,也沒派個人來知會一聲,昭姐姐還特意打發人去鎮上詢問呢,一問才知道他們兄妹倆因為丟了銀錢,不得已先一步回京了。”

有個小胖子立時瞪圓了眼睛:“不是吧?便是出事了,也不妨礙他們派人去山莊知會一聲呀?頭一日約好了,次日不去,總得給個說法呀。”

“就是,這謝家兄妹也著實是不會做事。”

趙恒一聽急了:“誒誒,說清楚了,是謝清和謝芳,別一竿子下去把所有的謝家人都給算上了。”

小胖子樂得直拍大腿:“恒二哥,你這麽關心昭姐姐,可是相中她了?”

趙恒一翻白眼兒:“你知道個什麽?昭姐姐是有未婚夫的,而且以前我們也都是見過的,我就是單純覺得昭姐姐人好,再說了,往年你們可沒少從我這裏得好東西,那可都是我昭姐姐弄來的。”

小胖子剛剛也不過就是玩笑話,大家都處得熟悉了,自然知道謝容昭是有未婚夫的,而且那位程三郎跟威信侯府的關係也不錯。

有一就有二,趙櫻那邊自然也是這樣一套說辭。

如此,不過半日,先前謝芳故意言語不清,想要汙蔑謝容昭冷漠無情的事情就敗落了。

若隻是趙恒幾人隨便說兩句,倒也不會如此好用。

主要是豐縣離此不遠,有心人一打聽,很快就知道趙恒和趙櫻說的才是事實,那謝芳顯然是故意隱瞞了部分真相,又顛倒了時序,這才引人對謝容昭不滿。

如今真相大白,謝芳被嚇得門都不敢出了。

此事被謝宇知曉後,自然就去尋自己的弟弟說教一通。

隔了房的小輩,謝宇無心親自管教,也不合適。

謝明得知此事後,自然也是狠狠訓斥了兒子一番,小輩若是教不好,隻會在外頭汙了家族名聲。

謝辰的妻子張氏,原是京中一五品官之女,多年來也一直無寸進,但張家家底還算是殷實,所以日子一直過得不錯。

張氏自嫁與謝辰後,也一直相夫教子,行事也算是周到小心。

直到謝辰出事,張氏才驚覺自己以為的美滿生活不過是一場空。

謝辰去世時,張氏已有一雙兒女,而且女子名聲向來重要,家中還有侄子侄女,所以娘家一直不願意讓她改嫁,況且謝家生活也算富足,她又有兒女傍身,日後也有依靠。

張氏無奈,年輕輕便守寡,心中雖有不甘,卻也隻得如此。

她想要改嫁,婆家不應,娘家不允,那便是說破大天去都沒用。

其實謝家並沒有攔著她改嫁,隻是張氏自己想要個好名聲,所以主動說要先為夫君守孝三年再說。

而守完孝之後,她有一次出言試探,得知婆母不攔她,卻是不允她帶走一雙兒女的,張氏為人母,自然是舍不得,再加上娘家不允,她也便歇了改嫁的心思。

張氏並不知道謝辰曾經針對謝修文做過什麽,但是對於當初丈夫突然臥床不起,也是心生疑惑的。

謝辰不是沒起過想要告訴妻子一些事,好讓她日後給自己報仇,但是一想到了養父跟自己說的話,他便再也提不起那個精神來。

謝辰若是敢透露不利於謝家的一個字,他的那雙兒女就別想討著好了。

如此,謝辰沒過幾日就病逝,而張氏對於真相卻是一無所知。

張氏不知道,謝清和謝芳自然也就不知情了。

不過這兩年,他們母子三人偶爾也能聽到一些閑言碎語,無非就是說謝辰做錯了事,所以才會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

張氏頭一回聽到這話的時候,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要凍上了。

謝辰已死,張氏也沒那個膽子去公爹前討個說法,還是後來到婆母跟前哭了一場,才被勸說一通,隨後又有幾個家仆被罰後發賣,這謝府內宅才清靜許多。

“芳兒,你跟我說實話,為何要針對謝容昭?”

謝芳是個強脾氣,一言不發地跪在地上,隻是眼圈微紅,讓人一眼就心疼。

“你這孩子,如今我也問不得了嗎?”

謝芳吸吸鼻子,然後淚眼汪汪地抬頭道:“阿娘,人們都說我阿爹與謝容昭的爹才是親堂兄弟,我阿爹是被過繼到了京城,所以才會娶了您。他們還說我阿爹文采上不及謝修文,為人處事亦是差之遠矣。這等辱沒我阿爹之言,我如何能忍?”

張氏一怔,原本挺直的上半身,此時也彎下去不少。

張氏覺得自己在謝府一直底氣不足,主要原因之一,便是謝辰並非這個家裏頭真正的骨血,雖是過繼上了族譜,可總有一種名不正言不順的感覺。

如今再聽到女兒提及這些,張氏心中又怎能好受?

“阿娘,那謝容昭的母親不過是鄉野村婦,教導出來的謝容昭也是個野丫頭,她憑什麽事事都要強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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