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不速之客
塞德裏克是個好人，在脾氣上他十分符合人們對赫奇帕奇的固有印象：溫和友善。
麵對眼前充滿惡意的斯萊特林，他依舊沒有改變自己的態度：“所以，有什麽事情嗎？”
“你是卡爾·圖裏努斯？”領頭的人還沒有開口，他身旁的跟班就咋呼道，“難道不該他出來說話？”
他右手邊的人接口道：“不能怪他，安東尼，你怎麽能奢望他在赫奇帕奇學會禮儀呢？”
他的陰陽怪氣逗得一群人轟然大笑，也將卡爾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
卡爾走了過來，他望著眼前的人，依稀覺得在那見過他。
“有什麽事嗎？”他瞧見塞德裏克的臉色不好看，心中已經有了一些猜測。
“卡爾·圖裏努斯？”領頭的人問道。
“在詢問他人之前，你不該先介紹自己嗎？”卡爾奇怪道，“難道斯萊特林都沒有名字嗎？”
發現眼前人難掩的厭惡眼神後，卡爾就不覺得慣著他會是個好習慣。
那人反倒笑了：“確實，卡爾·圖裏努斯，這是我的疏忽，即便是麵對你，也該保持應有的素養。”
“亞曆克西斯·塞爾溫，塞爾溫家族的一員。”他挺起胸膛，莊重說道，“你可能沒有聽過我的名字，但是塞爾溫家族的大名無人不曉！”
塞爾溫家族，卡爾當然知道這個家族，所謂的純血28族之一，人丁稀少，作為純血家族的一員，毫無疑問是食死徒的一員。
“那麽這位塞爾溫家族的一員。”卡爾說，“為什麽帶著這麽多人來到我這呢？”
“卡爾·圖裏努斯，很早之前我就聽說過你。去年在卡羅家族的宴會上，大人們都在說你。”亞曆克西斯無視了卡爾的詢問，不疾不徐地說著。
“他們說你是一個天才，裏諾斯叔叔很看好你。你是麻瓜出身？”
卡爾一聲不吭地瞧著他，想要看看他到底葫蘆裏賣什麽藥。
“毫無疑問！我從沒聽過圖裏努斯這個姓氏。”他嗤笑一聲，仿佛對這個名字很不屑。
卡爾在心中決定，如果這位亞曆克西斯·塞爾溫不在三句話內說出自己的目的，那麽他不建議充當一次“老師”的角色，好好教導他說話要說重點這個常識。
亞曆克西斯對卡爾心中的怒火絲毫不覺——也許是察覺了，卻不在乎——他繼續說道：“我收到格拉哈姆的消息還很驚訝，不過當我來到這兒我終於確認了。”
“卡爾·圖裏努斯，我問你兩個問題，你隻需要回答是與不是。”他眯起眼睛，那裏邊閃過危險的光。
不等卡爾回答，他直接大喝道：“你是不是會幻身咒？！”
卡爾揚起眉毛，他不知道自己會幻身咒的秘密是怎麽傳出去，他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身側的弗雷德和喬治，以及李·喬丹。
這是知道他秘密的三人，但是他們都沒有和斯萊特林說的可能。
“什麽是幻身咒？”卡爾一臉無辜問道，這種謊言他已經可以隨口就來。
“卡爾·圖裏努斯，不要試圖狡辯，我們既然來到這兒，那麽一定是有證據。”他將藏在他身後的一位小胖子推了出來。
“格拉哈姆，把你聽到的消息說出來。”
格拉哈姆，卡爾依稀聽過這個名字，似乎是和自己一個年級的斯萊特林學生。
“昨天晚上，我在遊廊裏遊玩，聽到胖夫人正在和阿道伯特·沃夫林抱怨，她說上個星期二年級有個學生幾次打擾她的休息，害她皮膚的顏料都變黯淡了。”
二年級學生，在場人都望向卡爾。
“重點是接下來的對話。”格拉哈姆說道，“沃夫林感慨現在的格蘭芬多學生真厲害，有人在一年級就學會了幻身咒，如果他們不在半夜三更吵醒自己就好了。”
阿道伯特·沃夫林，卡爾覺得牙有些癢，這個人和他寫的《魔法原理》一樣令人討厭。
“胖夫人說，就是他！她已經好久沒見到這麽小就能掌握幻身咒的學生了。”
亞曆克西斯示意格拉哈姆退下，衝卡爾說道：“卡爾，如果你還有點格蘭芬多的榮譽感，那麽就不要狡辯！”
卡爾沉默一會，他已經猜到亞曆克西斯為什麽會帶著這麽多人出現在這兒，點頭道：“不錯，是我。”
“去年？”
“也是我。”
伴隨卡爾承認，斯萊特林的人立刻激動起來，卡爾甚至能看到有人已經在口袋裏摸索。
“很好。”亞曆克西斯點點頭，阻止了後邊人的躁動。“接下來的事情就很簡單了。斯萊特林學院從來沒有吃過那麽大的虧。”
“尤其是我！”他咬著牙，“你知道你讓我在喬安娜麵前出了多大的醜，害得我多慘嗎！”
他深吸一口氣：“斯萊特林怎麽找你麻煩我不管，那是他們的事情。卡爾，我申請和你進行決鬥！”
決鬥！
在場知道這其中含義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巫師決鬥，一個因為血腥和殘忍已經逐漸被拋棄的傳統。
不過這對視傳統為驕傲的純血家族來說，顯然不是該被拋棄的東西。
“你？”卡爾打量著眼前人的身材，“你看起來是個高年級？”
“可你是個已經掌握幻身咒的天才。”亞曆克西斯獰笑道，“卡爾，你一個泥巴種出生的雜種，就敢戲耍一個塞爾溫家族的人，你害地我讓塞爾溫這個名字蒙了羞！”
“你怎麽敢？！”一向老好人的塞德裏克變了臉色，他比卡爾更先一步走了出來，“收回你的話！亞曆克西斯！你在侮辱一個優秀的人！”
弗雷德，喬治，李·喬丹，安吉利娜······所有出身巫師家族的卡爾朋友都憤怒地站了出來。
斯萊特林的人自然不會退讓，他們擋住其他人。
“泥巴種！我不會收回我的話，他就是個泥巴種！”亞曆克西斯絲毫沒有退讓，他臉色愈發猙獰，“卡爾，你就是個泥巴種！是你先侮辱了我！”
“接受我的決鬥！我要用魔杖親自處決你！”
卡爾反倒十分冷靜，他根本不知道泥巴種是什麽，不過從這些純血巫師的反應來看，明顯是一個針對他出生的侮辱。
醜陋的激將法。
“你這麽有自信？”卡爾反倒笑了，“那麽我接受。”
“我願意成為卡爾的助手。”塞德裏克再次率先說道，“我不允許你這麽侮辱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