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星期六的課
“那天來了不少大人物，魔法部長，馬爾福先生，沃林頓······”
奇洛一口氣報了不少名字，顯然那次晚宴讓他記憶猶新，最後他說道：“大家玩得都很開心。卡爾你真該去的，也不全是大人，很多大人都帶了孩子。”
卡爾耐心地聽奇洛說完，微笑道：“確實，不過我們應該開始學習了，奇洛教授。”
今天他們主要是摸底，兩個月沒見，奇洛希望能夠見識一下卡爾目前的情況，摸摸卡爾的底。
對此，卡爾欣然接受。
這個暑假他覺得自己長進不少，這不僅要感謝他自己的天賦，更要感謝韋斯萊一家的幫助，無論是查理，珀西還是韋斯萊先生都讓他受益良多。
“盡情施展你的魔法，卡爾。這是我從卡羅家族借來的教學用具，它具有良好的防禦能力，還可以留下清晰的魔法痕跡，同時後期修複也十分方便。”
奇洛帶來了一個秘銀製成的人偶，然後示意卡爾直接對著那個人偶使用魔法。他自己則在一旁觀察卡爾的使用狀況，並做出評分。
就像每年霍格沃茨的期末考試一樣。
從最基礎的漂浮咒開始，卡爾一點點將自己學過的咒語展現出來。
漂浮咒。
繳械咒。
鐵甲咒。
水柱咒。
障礙咒。
······
一項項咒語從卡爾口中念出，借助那根紫衫木的魔杖施展出來，各種光效或強力或隱秘在房間內閃過。
奇洛最開始還能保持鎮定的狀態，到了最後他完全是目瞪口呆地看著卡爾盡情揮霍自己的魔法天賦。
他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眼中滿是嫉妒和羨慕。
那不是奇洛對卡爾的惡意，而是一種單純的本能。
是奇洛作為優秀巫師對於更高天賦，更有可能成為強大的渴望。
“怎麽樣？”
等到一切結束，卡爾忍不住打了個哈氣，他現在感到疲憊無比，腦袋中仿佛有一個勺子在不斷攪拌。
這是他第一次毫無保留施展自己的魔法，他還是第一次發現原來和他玩過的遊戲裏角色一樣，巫師真的是有藍條的。
不，確切說，隨著魔法使用的越多，他越發清晰地能感到體內有某種力量正隨著他使用咒語而消逝。
那種感覺在後邊更加明顯，就仿佛是挖礦，越到後邊越少，所以他必須要用更多的精力才能挖掘出一點點。
“額，當然，當然。”奇洛重複道，他重複道，忽然問道：“你會了多少咒語······”
“我不清楚，大概三十多個？如果是知道的話，那更多······很多咒語我還沒有嚐試過——你們都說私自練習魔咒是個危險的事情。”卡爾實在無法集中精力，揉著太陽穴說道。
“包括一些家庭魔咒？”奇洛回想剛剛卡爾施展的那些魔法。
“是的。”
“你竟然會學那些？”奇洛奇道。
在魔法世界，家庭魔咒基本和家庭主婦掛鉤，很少會有男巫師會學習。
“嗯，因為比較簡單。”
這點倒是真的，卡爾的許多生活咒語，比如說除垢咒都是在韋斯萊家學的，韋斯萊夫人使用的時候，他在旁邊看了幾次就會了。
後邊他還成為韋斯萊夫人的助手。
剛開始韋斯萊夫人還想拒絕，但當看到他僅僅隻是學了幾次就可以熟練使用那些家庭咒語後，卡爾很快成為她口中的模範孩子，並且經常被拿來教育弗雷德和喬治。
“比較簡單······”奇洛想起卡爾的學習速度，歎了口氣，“確實，很簡單，對你來說是這樣。”
他想了一陣，說道：“我不是傲羅，卡爾，你現在也不需要成為傲羅。所以單純從應付學校的麻煩來說，這些咒語足夠了——學校畢竟沒有什麽大的危險，我也不希望你成為‘危險’。”
“如果你想學習更多攻擊的魔法，可以選擇成為傲羅。現在穆迪成為傲羅的新生教官，如果你成為他的學生一定會收益良多。你知道他嗎？”
“知道。”卡爾簡單說道，他還在適應身體的不適。
“當然，如果你想學習一些防禦咒語，那麽我們可以繼續學下去。”奇洛高興地說道。“我不能說我在這方麵造詣很高，不過我想還可以教教現在的你。”
“那麽黑魔法呢？”卡爾忽然說道，“比如說一些不那麽惡劣的黑魔法？”
奇洛明顯被卡爾的話嚇了一跳，他忽然緊張起來，又變得結結巴巴：“黑，黑魔法？什麽·······不，不，不，卡爾，我不會教你黑魔法。”
卡爾腦中的神經突然一跳，痛苦讓他不由皺了皺眉，露出誤會的神色。
這一幕被奇洛看在眼裏，誤會的他更加結巴，說道：“卡，卡爾，我，我不能，不，能教你黑魔法，我，我發過誓。”
“發過誓，對誰？”卡爾忍下腦中的疼痛，看向奇洛。
奇洛搖搖頭，不願說出那個人的名字。
“卡羅教授？”卡爾一邊觀察奇洛的神色，一邊猜測道。
卡羅教授完全有這個動機的。
在幾次和卡羅教授的溝通當中，卡爾都能感受到他似乎總是對自己有所顧忌。
他覺得卡羅教授希望能夠掌控自己，讓自己服從安排。
可是在意識到波羅這個混賬魔鬼是怎麽坑騙到自己後，卡爾已經不會再把自己交給任何人。
自己，唯有自己才能掌握自己的命運。
奇洛沒有回答，他求饒道：“卡爾，別再問了，我答應過不告訴你的。”
這個回答無疑已經告訴了卡爾答案。
卡爾感到胸口一股怨恨正在滋生著，疲憊的大腦更是完全失去了自製力，任由這股怨恨像野火一般在卡爾的心頭燃燒。
“你怎麽了？卡爾？”奇洛被卡爾嚇了一跳。
感到臉上的肌肉在顫抖著，卡爾努力攥緊手中魔杖，冰冷的魔杖再一次幫助了他，他努力擠出一個微笑：“今天就到這兒吧，奇洛，我想起一件事。今天格蘭芬多魁地奇選拔，我的朋友希望我去給他們加油。”
他對奇洛撒了謊，不過奇洛並不知道。
最終，在奇洛遺憾的目光中，卡爾匆匆離開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