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秘密集會
卡爾望向卡羅教授，又瞄了瞄已經放下魔杖的伊戈爾，這才說道：“卡羅教授，我本來是想找個機會要問你一個問題。老實說，我沒想到，你會在這兒見朋友。”
卡羅教授沒有問卡爾的問題是什麽，而是點點頭：“伊戈爾，我向你保證，以我家族的名義，我絕沒有出賣你的意思。”
他衝卡爾招招手示意他過來：“這是我的學生，目前在跟隨我學習，卡爾·圖裏努斯。卡爾，這位是伊戈爾·卡卡洛夫，一位集聚聰明，實力於一體的巫師。”
卡羅教授的發誓似乎極有效果，卡爾注意到卡卡洛夫的麵色重新變得正常，魔杖也被他收了起來。
他再一次瞧了一眼卡爾手中的魔杖：“裏諾斯，我不覺得你收這個學生是個好主意，如果他真的······”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轉向另一個話題：“現在，你去和你的學生好好談談吧。”
卡羅教授示意卡爾走到自己的身邊。
“你想問什麽？”
卡爾並不想在外人麵前說出自己的問題，於是他含糊道：“是關於那個的。”
“什麽？”
“馬上要期末了。”卡爾再次暗示道，“你說得，不久的將來。”
卡羅教授啊了一聲，然後了然般點點頭。
“卡爾，哦，卡爾，你太著急了。你才學了多少？卡爾，你不用那麽著急。現在還不是時候，還不是時候。”
他沉思了一陣，衝走遠的卡卡洛夫說道：“伊戈爾，我想帶著我的學生參加這次集會。”
卡卡洛夫眯起了眼：“裏諾斯，你應該知道你在說什麽。”
“當然，我還沒那麽老。”
“你可真看重他。”
“他值得，不是嗎？”
卡羅教授的話引得卡卡洛夫一陣沉思。
良久，他才勉強點頭道：“可以，但是他必須保證不能向外人透露半點。”
卡羅教授看向卡爾，露出一個愈發自然的微笑：“卡爾，我希望你信任我，就像我信任你一樣。”
卡爾答應了，他有種預感，卡羅教授想向他展示自己的一些秘密去換取信任。一旦他拒絕，那麽他們之間的關係很有可能會走向另一個更加艱難的方向。
在現在這個時候，卡爾可不希望最壞的情況發生。
卡羅教授帶著卡爾走到了卡卡洛夫麵前，卡卡洛夫的臉色更加和善，聲音也變得不在那麽陰冷。
“帶上你的耳朵，閉上你的嘴，小鬼。”卡卡洛夫提醒道。“那裏的人可都是真正的大人物。”
“現在握住我的手，然後閉上眼。”
伴隨著一陣天旋地轉，當卡爾從空間中擠出來後，強忍住強烈的眩暈感，說道：“這個魔法······”
“哈，新人！”卡卡洛夫嘲笑道。“多暈幾次就好了。”
“不，我是問，為什麽鄧布利多校長帶我的時候，沒這麽暈？”卡爾很快就適應了這種眩暈，好奇地看向卡卡洛夫。
卡卡洛夫臉色瞬間變得鐵青，悶聲道：“因為他是鄧布利多！”
卡羅教授趕忙轉移話題道：“最近怎麽樣？伊戈爾，我可好久沒聽到你的消息了。”
“我在這兒已經待不下去了。裏諾斯。”卡卡洛夫的聲音變得更加焦躁，他帶著兩人一邊走，一邊使用魔杖對著自己身上的袍子指指點點。
袍子上那些破爛的地方，以及那暗紅色的汙漬在他指點後消失得無影無蹤。
“從你的身上的衣服看出來了。這一次是幾個人？伊戈爾。”
“六個，人越來越多了，其中還有兩個很像是傲羅。”小老頭沒有收起魔杖，而是看了一眼卡爾。
他的目光冷漠而犀利，就仿佛兩把擦亮的刀子要穿透卡爾的身體。
卡爾完全不明白為什麽剛剛還好好的卡卡洛夫，現在對自己突然有了那麽大的仇恨。
不。
卡爾忽然反應過來。
也許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那根魔杖。
“我擊昏了一個，繳械了三個，可他們還是沒有放棄！”老頭的聲音大了起來，帶著一絲得意。“我知道他們打什麽主意，我偏不使用黑魔法，也沒有傷害他們任何人！他們可沒理由簽發對我的通緝令。”
裏諾斯對卡爾解釋道：“伊戈爾因為和我曾經有著類似的處境，所以結了不少的仇家。”
“得了吧，裏諾斯。”卡卡洛夫翻了個白眼，“我們處境從來不一樣！你是高貴的卡羅家族族長，我隻是一名破落家族的巫師！除了賣命，就是賣命。”
“強大有什麽用，你們這幫純血都是一群混蛋。”
他仿佛忽視了自己也是純血的事實，痛罵道：“無非是給誰賣命罷了！”
“鄧布利多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他願意庇護你，卻把我的求職扔到了一邊！明明我比你更需要他的幫助，可我已經那麽卑微了，然後呢？不要說這裏邊沒有你是卡羅家族一員的關係。”
他又發了一通抱怨，忽然想到什麽再次望向旁邊的卡爾：“卡爾？鄧布利多親自去魔法部辦理手續的那個新生？”撇撇嘴，說：“我討厭這樣的人。”
卡羅教授拍了拍卡卡洛夫的胳膊：“可憐的伊戈爾，我覺得你是被現在的環境逼瘋了。”
“如果天天有人來找你麻煩，不時就有幾個傲羅在你身邊晃悠，你也會瘋。”卡卡洛夫說。
“好在過了今晚一切都結束了。不然下次你就要去阿茲卡班撈我了，罪名也許是襲擊傲羅？”卡卡洛夫示意兩人走快點。
“我再也不回來了，神秘人死了，一切都結束了，我要去開始新的生活。”
他們經過一大片漂亮的紫羅蘭花園，一群巫師已經站在那兒。
和卡爾之間見過的那些奇奇怪怪巫師不同，這兒的巫師衣著華貴工整，有著和卡羅教授類似的氣質。
他們麵無表情地地打量著走過來的三人。
“我們等了你很久。”說話的人有一雙冷漠的灰眼睛，他在人群的最中間，或者說所有人都簇擁著他。“卡羅先生，大家都很忙碌。”
卡卡洛夫自覺地退到卡羅教授身後。
“當然，路上出了一些意外。”卡羅教授將卡爾拉到自己身邊，“這位是卡爾·圖裏努斯，我想你們當中不少人知道這位新生，他是我新收的學生。”
卡爾看到不少人露出了思考的神色，他在仔細分辨這裏的人，總覺得有些人的臉龐有些麵熟。
“卡爾·圖裏努斯。”之前說話的人再次開口了，他說話慢條斯理，有種說不出的傲慢，“福吉和我提過他，他可是鄧布利多看重的人。”
“所以解釋吧，卡羅先生，我想聽到一個合適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