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軟弱的好處
奇洛還真的不知道，鄧布利多作為學生的年代距離他們太遙遠了，從他記事以來，鄧布利多就已經是那位聲名遠揚的鄧布利多了。
但卡爾知道，在聖誕假期，他研究了大量鄧布利多的資料。
鄧布利多並沒有選擇所有的課程。
雖然他不知道伏地魔在霍格沃茨的名字是什麽，但是卡爾猜測這位霍格沃茨有史以來最危險的學生可能也沒有做這樣的事。
原因有很多，卡爾研究過那些真正的魔法大師，發現這些人都有著很明顯的相同點：他們對於自己的未來有著清晰的規劃，並且很早就投入其中。
對於這些人來說，與其多上一門對他們毫無用處的課程，不如花更多的時間在自己感興趣的事情上。
這些人的事跡讓他收益良多，所以他也打算向這些大師學習。
“那麽現在，讓我們開始吧。”奇洛咳嗽一聲，小心翼翼地從卡羅教授的抽屜中拿出一本銀白色封麵的書籍。
“這是你今晚的任務。”奇洛說話的時候，“這是我的抄本，原本是卡羅教授家中的珍藏，今晚你的任務就是抄完這本書的第一章。”
“隻抄第一章？”卡爾好奇地接過這本來自卡羅家族的珍藏。
“是的，那本書，額，太過危險。”奇洛解釋道，“裏邊不僅有黑魔法的理論，還包括一些不適合你接觸的魔咒，十分危險。”
“又是理論？”卡爾失望地翻開書本，喪氣道，“究竟什麽時候我才能學習魔咒？”
“我不知道，卡爾。”奇洛老實道，“也許要等你畢業後？很少，嗯，至少我知道隻有很少人會在霍格沃茨的時候就開始學習真正的黑魔法。”
理論和魔咒終究不同，就像學習軍事理論和實際給學生一柄槍的區別，前者說得天花亂墜，也許對未來大有裨益，甚至可能因此造成更大的危害，但是它終究是空洞的理論，無法直觀地傷害到人。
可槍不同，當一個人擁有了槍，那麽就有了實際傷害人的可能。
“畢業？不，我不可能等到畢業。”卡爾下意識反駁道。
雖然在霍格沃茨的生活很快樂，快樂到有時候他會忘記自己的使命，可黑廷斯聖誕的話語還是刺醒了他。
魔法很美麗，黑魔法的理論展現了一個更加壯麗的世界，但是他還沒有那個餘裕去盡情探索這樣的世界。
他現在需要的不是理論，而是力量，是不會被斯內普再次吊起來的力量，是能夠在未來打敗伏地魔收割靈魂完成契約的力量。
“卡爾，你不用這麽急。”奇洛勸慰道，“你已經比同齡人要強太多了。”
“和一群小孩比？可和你呢？和那些高年級相比呢？”
奇洛沉默了。
卡爾長舒一口氣，將心中的煩悶一掃而空：“不好意思，奇洛，我不是針對你。”頓了頓，卡爾繼續說道：“奇洛，我喜歡魔法，我知道你們在擔心什麽，我並不沉迷力量，也不渴望力量。”
卡爾毫無疑問撒了謊，他確實不沉迷力量，但他渴望力量，那種渴望就好似久旱的嫩芽渴望甘霖降臨一般急迫。
“我隻是······”卡爾想了想，“你知道的，格蘭芬多輸了，因為一些陰險詭計輸了，我想幫助格蘭芬多在下一年贏得勝利。”
“哦，卡爾。”奇洛意外地看向卡爾。“你聽說了？麥格教授說的嗎？”
“可是斯萊特林不會這麽簡單就讓我們贏得勝利，他們大概率要六連冠，明年是七連冠，你知道這對於明年七年級的斯萊特林意味著什麽嗎？”
“他們會不計一切代價贏得獎杯。”卡爾斬釘截鐵道，“這意味伍德的悲劇會再次發生，也許就會發生到我的頭上。”
卡爾望向奇洛：“現在你明白了嗎？奇洛，我需要力量，保護我的力量。”
“當然，當然。”奇洛嚅囁道，“可保護的力量並不一定要是黑魔法。”
“奇洛！”卡爾的聲音忽然大了起來，帶著幾分不滿，他高叫道：“難道我不知道嗎？”
奇洛被卡爾的聲音嚇了一跳，下意識向後一仰，臉上也露出害怕的神情。
“不，我不是，我的意思是說·······”
卡爾不給奇洛解釋的機會，他站起來，快速在原地走兩圈，忽然停下腳步說道：“奇洛，你在學生時代十分優秀。”
“額，還好，有挺多比我優秀的人。”
“不，我相信你也是優秀人的一員。”卡爾微笑道，仿佛剛剛的暴跳如雷從未發生過，“不然你怎麽會留在學校成為一名老師呢？”
“我······”
不等奇洛繼續說下去，卡爾搶先道：“那麽捫心自問，你在學校學習的東西真的足夠嗎？”
“這······”
“在漫長的學習生涯裏，請你告訴我，你真正獲得飛快成長的時候是什麽時候？一年級？二年級？還是六年級？七年級？又或者是，畢業以後的自學？”
“可這是，這是教育的課程安排啊。”奇洛有些不自信道，“讓那些年幼的學生去碰觸高深的魔法？那不是在害了他們嗎？”
“那麽我呢？奇洛，我是年幼的學生嗎？”
“當然，不，額，不是，抱歉，我不知道。”
“那麽我麵對的敵人呢？奇洛，你可以保證那些已經接觸到高深魔法的六年級，七年級，他們不會找到我？他們會放過我？又或者說，他們會遵循紳士的法則，更公平地找我麻煩？不用那些奇奇怪怪的魔法，而隻用一年級就能學的漂浮咒？跳舞咒？”
卡爾走到奇洛的麵前，雙眼逼視奇洛，平淡但有力地說道：“不，這不可能，他們是斯萊特林。”
“他們有著更寬泛的權限可以接觸更廣博的知識，而我，一個小小的，可憐的，無助的二年級生，隻能困限在書本，以及圖書館那些無害的，安全的，同時又基本無用的魔法上！”
“甚至我連更高年級的教材都買不起！”
“現在。”卡爾的眼神讓奇洛惶恐不安，他勉強挪開自己的眼睛，聽到卡爾在自己耳邊低語，“你知道，我為什麽希望學習真正的黑魔法了吧？這是我唯一能夠接觸到真正有用魔法的機會。”
“不······”奇洛再次變得結巴，他的額頭因為卡爾的動作已經冒出薄薄的一層汗。
他焦急地說出自己的看法，但因為膽怯，他說得斷斷續續。
“不，不是這樣！卡爾，卡爾，你，你可以先去學習那些，那些，嗯，不那麽危險，但同時有用的魔法，而不是直接去學習黑魔法。黑魔法防禦課正是為此而誕生的！”
卡爾盯著奇洛，嘴角微微上揚。
奇洛不安地看向卡爾。
“比如？”卡爾低聲說道，“幻身咒？繳械咒？鐵甲咒？”卡爾思考著自己在圖書館看到的那些咒語的名字。
奇洛連忙點了點頭。
“可是誰教我呢？”卡爾看向奇洛，“我能在這兒學習——你應該猜到我是在學習，而不是關禁閉——這已經是卡羅教授的青眼，實際上，你也看到了，他也有著類似的擔憂。”
“所以。”卡爾眯著眼，試圖讓自己的聲音更加有力，“你能嗎？奇洛，我想你願意幫助我這個忙？”